“若是直接找他,怕是会适得其反,更何况,以我如今的身份也不好出面,尚香楼虽可以替我,但若是让他起了疑心,会觉得尚香楼不可靠。”
“况且,以你和他夫人的交情,他也会为难,还是让他先了解清楚些,才好办事儿。”
她们说的这人正是姜闻鸿,他夫人乔鸢曾是北襄人,与红衣是旧识,在南安国的日子里,她也颇为照顾红衣,暗中帮了她很多,这些年也时常在走动。
但红衣让她少来些尚香楼,都是找了快湖中亭苑聚聚,免得被有心之人见了,红衣怕败坏了她的名声,可以说她什么,但绝不能说乔鸢。
“说到这儿,我正想说来着,我想求阿窈一件事。”
“在谋局时,别将乔鸢卷进来,我不想她收到任何的伤害。”
一想到乔鸢,红衣脸上没了笑容,倒是有些严肃起来。
“放心,我知你的顾虑,自然不会将她牵连进来,况且,不管是我下的哪颗棋子,我都不会将他们送去死路,我会给他们找条生路,就算再难找也会找到。”
不管是跟着她来南安国的随从,还是我想拉拢的人,她都不会让他们有什么意外,他们命虽然是不能由她来定夺,但她可以尽自己所能的护着他们的命。
每次拉拢人时,她都会问他们的回答,既是这般危险的,她可不想强求,命该握在自己手中,而尖刺要朝向外边保护自己。
红衣听着秦窈有自己的考量,便也没再说什么。
“对了,前段时间我让那些跟着我从北襄来的护卫,来尚香楼打杂,现在他们如何了。”
秦窈见茶杯空了,又伸手倒了杯。
“哦,你说那几人啊,倒是些身手不错的,力气倒也还行,人也机灵,瞧着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,怎的把这些人安置到这儿来了,该留在身边保护你的。”
那几人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少儿郎,平日跟着跑跑腿什么的,想起前几日楼里有人闹事,几人往那儿一站,给那闹事的人吓得,当场就跑了出去,别提多好笑了。
红衣想着,还是同秦窈摆摆罢,便将那日的事情经过说了来,秦窈听着也是笑了好一会儿。
“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等威吓的作用,他们是我兄长挑来南安国保护我的,不过我必须是在王府。”
“院子里这么多的男丁也不太合适,若是外人见了,怕也是会嚼舌根子,倒不如派来尚香楼跑跑腿,若是有事,羽客那边也会来安排着。”
“那便好,不过近日太过炎热,南安可不比北襄,待会儿我写几份解暑茶方子,热时喝些,总归要好上许多。”
红衣见着窗外阳光有些刺眼,倒想起北襄的夏日哪有这般酷暑,秦窈来这儿定然有些不习惯的。
未时快到申时的这个时辰,外头的太阳最是毒辣,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,都跑去歇凉去了,好在秦窈她们坐的这窗边时不时有凉风吹来,还是凉爽的。
稍微晚些时候,秦窈回了王府,西边只余一片嫣红的晚霞。
翌日一早,郑桥拿着一封请帖到了西苑里头。
秦窈见是长公主的寿宴,宴装这些自是王府里头有人安排着,但她还是想着去挑些礼品,两手空空的总不好。
想着,秦窈便让玉茗和苏婆婆两人随着自己去库房那处。
从北襄带来的嫁妆都放在前院的一处院子里,外头还有下人守着,里头放着的都是些贵重东西。
秦窈的嫁妆占了好大一块儿地方,东挑西选的好一会儿,还是有些不知挑什么。
她还从来没有自己送过这般寿礼,以前都是父亲和母亲挑的,也不知南安这边的送法,真是头疼。
“苏婆婆,快帮我想想,该送些什么才好。”
苏婆婆看着她有些急的样子,也跟着有些急了起来。
“若是寻常皇室中人,倒是好挑选,但这毕竟是王爷的皇姐,在礼品上自然是要花些心思的。”
“不如您找王爷问问,长公主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,也好投其所好。”
秦窈听着,让她去问景深,也不知他会不会告诉她,送礼这件事,还真是有些费人心神。
回西苑前,秦窈去了趟主殿那边的书房,果然还是如她所料,书房里没有人。
想了想,还是让书房外的下人在景深回来时,同景深说一声,她找他有要事。
玉茗和苏婆婆跟在秦窈的身后回了西苑,她只挑了些小物件儿,做正礼的那件最后还是没有挑好。
听了苏婆婆的劝,想着去问问景深。
等着景深回来时,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主殿那边来人告诉秦窈,说是王爷已经回来了。
秦窈没让她们俩跟着,只身去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