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这句话就是句调侃的话,不过朝蕣的神色一变,愣愣的盯着红衣。
看着朝蕣的样子,红衣没有忍住笑了出来,手抬上去逗了逗她,像是在调戏朝蕣一样,让朝蕣脸不禁一红。
“怎么这般可爱,还是禁不起一丝的逗弄。”
红衣笑着看着她,暗红色的衣裳衬她更加白皙,外表单看着是清冷的,但又透着些妩媚。
“尚香楼里想要带花娘走的不止有一次了,虽说他是皇子,但你还是得慎重些。外头都说五皇子贪恋美色,整日里游手好闲。”
“可他毕竟是皇子,再如何,那娶的人得过圣上那关,也不是说我们朝蕣不好,但我不希望你困在皇宫里。”
听着红衣所说,朝蕣听完后笑了笑,倒是把红衣疑惑的不行。
“怎的还笑了。”
红衣直直的盯着朝蕣。
“那只是他一人所想,但我并不想走,我的仇还没有报,更何况,我也不喜欢他啊,我与他的身份,我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只觉得被他缠着十分烦躁。”
一听朝蕣这般说,红衣有些笑着摇了摇头,
“那就好,本还有些担心你,不过刚刚看五皇子离开的样子,那脸上看着还有些失落。”
一想起刚刚看着景熠急匆匆的出了楼,那脸上露着的表情,委屈极了,现在想来,红衣还觉得那看着有些好玩呢。
“他失落不过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别人没答应,会有些不甘吧。不过那都是他自己的单方面的决定,我会想办法让他断了念头的。”
“楼主也不必担心我了,我定会考虑清楚的。”
从和朝蕣接触开始后,红衣一直都觉得朝蕣太过清醒,从未让她操心过,为了当好阿窈的暗探,学了这么多的东西,如今这胡琴也是学的让人惊叹,但,她真的很心疼朝蕣,她太苦了。
见着朝蕣神情淡淡的,红衣也没再说了,只是让她多考虑考虑自己,仇纵使要报,但也要对自己好些。
她记着朝蕣练胡琴的时候,每晚都是快三更了才休息,手指弹出了血还是不停下来,鲜血淋漓的,就只为了将胡琴练好了。
红衣跟她说了几句后,嘱咐她平时还是多休息休息,顾着些自己的身子,便出了房门回了自己的那处屋子。
见红衣走后,朝蕣将腰间的那块小白玉解下来看着,看着看着,眼眶渐渐红了起来,随后又将那小白玉握在手中。
许是太过用力,指尖都有些泛白,想着什么有些出神,阿月进来后,在一旁站着,看着朝蕣的样子,只低着头不看。
……
秦窈本打算在院子里摘些花拿进屋子里插上,夜里闻着花香,睡着都舒心些。
看着屋子里到处被摆了许多的花,秦窈满意的笑了笑,苏婆婆和玉茗摆着花瓶,也是开心的紧。
用过午膳后,秦窈觉得在西苑实在是无聊极了,便想着去尚香楼坐坐,也是好久没去了。
为了方便些,秦窈还是换上了男装,玉茗跟着一起,倒是让苏婆婆有些不解,怎的要穿男装出去?
尚香楼外迎客的花女还是那几人,一见是秦窈来了,一人便出来带路,直直朝着红衣的寝居去了。
等进了寝居后,见着屋子里没人,想着红衣这会儿没在寝居里,应该是去招呼着客人了。
只好坐在窗户旁的茶案边上,街上的人影如今看着,倒是星星点点,还真是渺小。
玉茗在外头的隔间等着,透过窗户,看着进进出出的人,心中还是会有些感慨的。
等红衣回来时,秦窈茶都吃了几杯了,见着急匆匆进来的红衣,侧脸看了过去。
“怎的今日有闲时来我这尚香楼啊。”
红衣坐着喝了杯茶水,刚刚急匆匆的回了寝居,额头上还布了些汗珠,被外头的光反射着,晶莹剔透的。
“整日待在那处院子里,太过烦闷,也无事可做,没办法,只得来这处走走了。”
茶案上摆着两盘精致的糕点,颜色倒是粉粉嫩嫩的,仔细闻着似乎有股淡淡的花香气儿。
“也是,就那一小处院子,换做是我,早就被憋怪了,也只有你忍的下去。”
瞧着红衣的样子,秦窈不禁笑了笑。
“也还好,平日里就看书,练练字,偶尔出来在街上闲逛着,还是不错的。”
“对了,我前两日写的那封信,做的如何了。”
茶案边放着有凉扇,秦窈拿起来扇了扇。
“我收到信后,便派人着手去做了,算着时间,也应该是做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不过我倒是有些不明白,你为何不直接将他拉进阵营,却搞得这般费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