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车驶离三江平原的茫茫湿地,一路向南疾驰,车窗外的空气从微凉变得温润,景色从平原芦苇荡渐变为川西高山峡谷。当车轮停在四川大熊猫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入口时,十月的秋阳正透过茂密的冷杉林洒向地面——本该是大熊猫觅食红桦、冷杉嫩枝的时节,此刻却只见一条条盘山公路、一道道铁丝网将山林分割成零散的“孤岛”,几处伐木留下的树桩在林间格外醒目,远处的竹林里,一只成年大熊猫“墨白”正带着幼崽艰难地穿梭,试图越过公路寻找新的觅食地,却被过往的车辆惊得连连后退,幼崽吓得紧紧抱住母熊的大腿。保护区的研究员张婷早已在入口等候,她的登山鞋沾着腐叶,手里拿着一份大熊猫种群监测报告,声音带着忧虑:“苏队,‘墨白’带领的熊猫群被公路和人工设施困在这片狭小区域了,栖息地破碎化后,它们找不到充足的竹子,也没法和其他种群交配,幼崽的存活率越来越低!”
“川西秘境!大熊猫的‘天然乐园’啊!”陈明赶紧给相机装上长焦防雾镜头,背包里塞着登山杖和防蛇药,“我要拍大熊猫在竹林里嬉戏的画面,黑白身影映着秋日红叶,幼崽滚着竹笋玩耍,绝对能萌化所有人的心!对了,得带件薄外套,听说这儿山林昼夜温差大,别追着熊猫拍的时候着凉。”陆婉清将《大熊猫保护手册》和栖息地修复资料拍在他面前,递过一副降噪耳机:“别光想取景,大熊猫生性孤僻,对噪音极其敏感,而且山林里地形复杂,你要是敢贸然闯入核心区,不仅会惊扰它们,还可能遇到滑坡危险。”
刚到保护区的大熊猫保护中心,老李头的视频通讯就打了进来,屏幕里他正对着一张栖息地破碎化示意图摇头:“大熊猫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,也是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旗舰物种,靠山林里的冷箭竹、缺苞箭竹过活,可现在人类活动导致栖息地被公路、农田、村落分割成‘孤岛’,种群间基因交流受阻,加上部分区域竹子开花枯死,熊猫的生存面临严重威胁。”他举起一套生态廊道搭建设备和智能监测系统图,“你们把星穹的柔性生态廊道设备和熊猫活动追踪系统带上,能量生物得装防刮耐磨模块——川西山林的岩石和荆棘容易损坏设备。对了,带足竹子幼苗和熊猫专用辅食,先帮着清理山林里的废弃设施,搭建临时觅食区。”苏砚一边检查能量生物的履带,一边点头:“放心,先找到‘墨白’群,保证幼崽能平安觅食。”
跟着张婷往大熊猫核心栖息地走,沿途的景象越来越揪心:一条盘山公路横穿山林,路面上的车辙清晰可见,公路旁的铁丝网将竹林拦腰截断,几只熊猫的脚印在铁丝网下徘徊;几处废弃的伐木场里,树桩遍地,腐叶下还藏着废弃的工具,部分区域的冷箭竹因为缺乏光照已经枯萎;远处的村落旁,几只农户的牛羊正在啃食竹林边缘的嫩竹,惊得附近的小熊猫四处逃窜;远远就看到“墨白”群缩在一处残存的竹林里,成年雌熊猫“墨白”体型肥硕,黑白毛色分明,正用爪子挖掘地下的竹笋,几只幼崽围在身边,却因为竹笋稀少只能舔舐母熊的爪子,一只瘦弱的幼崽甚至连站立都有些不稳。“‘墨白’是这一带熊猫群的母系首领,之前能带着族群在广阔的山林里觅食,”张婷叹了口气,“可现在栖息地被分割,它连给幼崽找够食物都难,这只瘦弱的幼崽要是得不到充足营养,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。”
苏砚立刻让能量生物展开行动,它们换上与山林同色的深绿色外壳,分成三组作业:一组操控柔性生态廊道设备,在公路上方和铁丝网之间搭建悬空生态廊道,廊道内种植熊猫爱吃的竹子和灌木,模拟天然栖息环境,让熊猫能安全穿越人类活动区域;同时清理山林里的废弃伐木工具和建筑垃圾,补种冷箭竹、缺苞箭竹幼苗,修复熊猫的觅食环境;二组启动熊猫活动追踪系统,在核心区安装红外监测仪和智能预警装置,一旦发现熊猫靠近危险区域就及时发出信号,同时监测熊猫的活动轨迹和健康状况;三组则带着竹子幼苗和熊猫专用辅食,在安全区域搭建临时觅食区,投放新鲜竹笋和辅食,为熊猫补充营养,同时对瘦弱的幼崽进行重点救助。
“这些设备太管用了!”张婷看着能量生物搭建的悬空生态廊道刚好衔接两片孤立的竹林,几只熊猫已经好奇地靠近廊道入口,忍不住赞叹,“我们之前也试过搭建简易廊道,可熊猫根本不喜欢走,它们这生态廊道,和周围环境完美融合,熊猫一点都不抗拒。”说话间,“墨白”已经注意到了临时觅食区的竹笋,它先是在原地观察了许久,确认没有危险后,带着幼崽慢慢走向觅食区,幼崽们看到新鲜竹笋,立刻兴奋地扑上去啃食,瘦弱的幼崽也终于吃到了充足的食物。
陈明站在远处的隐蔽观测点拍摄,镜头里,“墨白”带着幼崽在临时觅食区有序进食,幼崽们吃完后在竹林里打滚嬉戏,阳光透过红叶洒在它们黑白的毛色上,画面格外温馨。“这才是川西山林该有的画面!”他兴奋地按下快门,“比拍它们在破碎栖息地挣扎的样子强多了。”陆婉清则在山林里安装了植被监测仪和竹子生长传感器,实时监测竹子的生长情况和栖息地修复进度,“按照现在的修复速度,半年后生态廊道就能完全投入使用,熊猫的栖息地会重新连接起来。”
可新的麻烦很快出现。一群村民拿着砍刀来到竹林边缘,想要砍伐竹子搭建房屋,看到能量生物在补种竹子,立刻怒吼起来:“我们靠山林为生,不砍竹子怎么盖房?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动竹子?”村民组长李大叔脸色激动,挥舞着手里的砍刀,“家里的老房子漏雨,总不能让我们露天住吧?”张婷赶紧上前解释:“李大叔,大熊猫是濒危保护动物,竹子是它们的主要食物,而且过度砍伐会导致水土流失,以后你们的家园也会受影响,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”
苏砚走上前,递给李大叔一瓶热茶:“大叔,我知道大家生活不易,”他指着远处的生态廊道和临时觅食区,“但大熊猫是四川的‘生态名片’,它们在,游客就会来,比砍竹子赚得多。我们可以帮大家转型搞生态旅游,带着游客观赏大熊猫,卖川西特产,还能帮你们发展竹编手工艺,用可持续的方式利用竹子,收入肯定比单纯砍伐高。”说着,他让能量生物调出生态发展规划图,上面标注着熊猫观测点、山林生态步道和特产售卖区的位置。
李大叔看着规划图,手指在“旅游收益预估”一栏反复摩挲。他叹了口气:“这两年砍竹子卖也赚不到几个钱,还担心被执法部门说,要是真能搞生态旅游和竹编手工艺赚钱,我们愿意试试。”苏砚立刻让能量生物演示竹编手工艺培训方案和生态旅游运营模式——邀请竹编艺人培训村民,搭建竹编售卖平台,同时在熊猫观测点周边搭建特色民宿,为游客提供食宿服务。张婷补充道:“保护区会帮大家联系旅游公司和手工艺收购商,游客来观熊猫的时候,你们还能卖腊肉、花椒,收入比单纯砍伐竹子强十倍。”李大叔终于点了点头:“好,我们再也不滥砍竹子了,跟着你们搞生态旅游和竹编手工艺。”
达成共识后,能量生物立刻调整方案,帮着村民搭建特色民宿和竹编工作室,安装旅游服务设施;同时在大熊猫核心栖息地周围设置保护围栏和警示标识,划分出栖息地和人类活动区,避免相互干扰;陆婉清则和张婷一起,给村民们讲解大熊猫的生活习性和山林生态保护的重要性:“大熊猫能帮助散播竹子种子,它们的粪便能滋养山林土壤,保护它们就是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。”
没过几天,川西山林的情况就有了明显改善。生态廊道让“墨白”群成功穿越公路,找到了新的觅食地,瘦弱的幼崽也渐渐强壮起来;补种的竹子长势喜人,熊猫的觅食环境逐渐改善;村民们转型搞起了生态旅游和竹编手工艺,熊猫观测点迎来了第一批游客,李大叔的儿子小李忙着给游客讲解大熊猫的故事,笑着说:“苏队,这生态旅游真靠谱,比砍竹子省心多了,赚得还不少。”
可麻烦并没有完全解决。一天夜里,监测仪突然发出警报,显示一场山体滑坡袭击了熊猫核心栖息地,部分生态廊道被损毁,一只幼崽被困在滑坡后的岩石缝隙中。“山体滑坡来得太突然了,”张婷急得直跺脚,“幼崽要是得不到及时救助,很可能会被掩埋。”苏砚立刻让能量生物启动应急救援模式,它们带着救援设备迅速赶到现场,清理滑坡后的石块和树木,小心翼翼地将被困的幼崽救上来,同时搭建临时防护网,防止再次发生滑坡。
为了彻底解决大熊猫保护问题,苏砚团队和保护区、当地政府一起,在山林周边修建了防滑坡设施,加固了生态廊道;李大叔组织村民成立了“护熊队”,每天在山林里巡逻,清理垃圾和废弃设施,救助受伤的大熊猫,村民们还编了护熊的歌谣:“川西山林青又青,熊猫嬉戏竹林中,守护国宝护家乡……”
接下来的几天,苏砚团队和护熊队一起,忙着加固生态廊道、补种竹子幼苗、监测大熊猫的健康状况。陈明拍到了许多珍贵的照片,其中一张“墨白”带着幼崽穿越生态廊道的照片,被选为四川大熊猫保护区的宣传海报;另一张村民在竹编工作室劳作、远处大熊猫在竹林里嬉戏的照片,还获得了“川西生态之美”摄影大赛的金奖。
离开川西山林的前一天,当地村民们为苏砚团队举办了热闹的送别宴。大家围坐在农家院里,吃着腊肉、喝着自家酿的青梅酒,张婷弹起了吉他,村民们唱起了悠扬的川西民歌,歌声和山林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。李大叔将一件亲手编织的大熊猫图案竹编递给苏砚:“苏队,感谢你们为大熊猫和山林做的一切,川西永远欢迎你们。”
苏砚接过竹编,望着远处竹林里大熊猫的身影,轻声说:“保护大熊猫和山林生态,是我们共同的责任。”返程的车上,陈明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,兴奋地说:“苏队,下一站我们去哪?我听说甘肃的祁连山,雪豹的栖息地遇到了问题!”
陆婉清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新任务单:“刚收到联盟消息,祁连山的雪豹因为栖息地缩小、非法偷猎,种群数量持续下降,我们这就出发!”苏砚踩下油门,越野车朝着甘肃祁连山方向疾驰而去,车窗外的山林渐渐远去,但守护生灵的信念,在每个人心中愈发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