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急得直拍腿:“糊涂!”
贾东旭摆手:“师父恩重如山,咱得知恩图报。
再说棒梗长子还在呢。”
这番话让易忠海心头一热。
他向来只做情感投资,连收养孩子都嫌破费。
此刻想到能白得个重孙子,终于松口:“你有这份心就好。”
贾东旭坚持道:“这事必须办。
等棒梗子孙满堂,过继一个无妨。”
这条件反倒让易忠海信了七分,咬牙道:“好,我帮你们养大棒梗!”
贾东旭露出笑容:“那咱们详细说说计划。”
贾张氏赶忙接话:秦淮茹改嫁可以,但必须答应一个条件——不许跟傻柱生孩子,这样她就还是我们贾家的媳妇!
贾东旭附和道:让秦淮茹休养几天,就带她去上环。
易忠海表示赞同:这事交给老嫂子去办,就说家里穷养不起,以后不能再生了。
必须亲眼看着她把环上好。
三人相视点头,达成了初步计划。
贾东旭接着说:等小当长大能干活了,再让秦淮茹带着刚出生的改嫁。
到时候我还能跟小的培养感情,让傻柱白帮咱家养孩子!
贾张氏连连称是:正好让秦淮茹给家里多干几年活。
易忠海却皱起眉头:这要拖两三年,柱子年纪不小了,怕是等不起。
贾东旭冷笑着出主意:那就坏他名声,让媒婆不敢上门。
贾张氏补充道:盯紧他的钱袋子,让他攒不下老婆本!
易忠海不情愿地点点头。
谈完其他事后,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。
等易忠海走后,贾张氏小声问:东旭,真要给棒梗的儿子改姓?
贾东旭胸有成竹:妈您想,孩子改姓易,房子不就能到手了吗?等棒梗再生一个,说不定老易都不在了。
贾张氏眉开眼笑:还是你高明,往后都听你的。
突然,许大茂在外面砸门大喊:我的车轱辘呢?
贾张氏撇着嘴开门:放医院门口了,找傻柱要去!
这时李锦年等人回到院里,立刻帮腔:车轱辘是在院子交到你手上的,就该在院子还!
许大茂立刻嚷嚷:对!我今天非要回我的车轱辘不可!
原来贾张氏为了撒气,早把板车砸烂了。
车轮不知被谁捡走,连木头板子也不见了。
贾张氏转头冲何雨柱吼:傻柱!车是你拉的,轮子呢?
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赶来:我孙子凭什么给你看车?自己上医院找去!
贾张氏不敢顶撞老太太,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,气冲冲地走了。
聋老太太随即让何雨水扶何雨柱回家,自己径直去找易忠海:柱子的老婆本是不是在你那儿?
易忠海立刻笑了:哦,当时我身上没带钱,医院费用不够,就让柱子先垫上了。
等明年开春,贾家宽裕了再还。
老太太却说:不必那么麻烦,你把之前说替柱子保管的钱一起算上,凑个一千块,都交给我吧!
易忠海惊讶道:老太太,您要这么多钱做什么?
老太太答道:这次柱子累坏了,身子虚得很,我得给他补补。
顺便趁着过年放假,把他房子好好装修一番。
怎么?你不愿意给?
听老太太这么说,易忠海无可奈何:这......那您稍等。
转身进屋后,易忠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。
老太太今天当众提这事,分明是要和自己撕破脸。
虽然没有明说,但易忠海明白老太太已经不信任自己了。
这段时间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分。
易忠海只得告诉壹大妈,乖乖把钱交给老太太。
等老太太走后,他深吸一口气,让壹大妈备了些酒菜,独自喝起闷酒来。
原本易忠海急着想让秦淮茹改嫁,但老太太这次要钱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计划。
最终,他决定听从贾东旭的建议暂缓行动,先对付李锦年。
拿到钱后,老太太转手给了李锦年五百块。
她满意地看着李锦年的房子说:柱子都跟我说了,那姑娘家境好,你可得把房子装修得气派些!
李锦年点头: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
老太太又说:你家人口少,不如过年一起过吧,热闹些。
李锦年笑道:好啊,正好让柱子掌勺。
虽然他现在也会做饭,但还是觉得何雨柱的谭家菜更适合年节气氛。
寒暄几句后,老太太去安排何雨柱的住处。
拗不过老太太,何雨柱住进了老太太屋里,老太太则和何雨水挤在一起,腾出何雨柱的房子给李锦年装修。
傍晚时分,何雨柱终于安顿下来。
他其实没什么大碍,休息一天就能恢复。
另一边,贾张氏在医院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自行车轮子,垂头丧气回到院里。
许大茂本来打算骑车出去转转,结果白等了一天。
见贾张氏空手而归,顿时怒气冲天:我的车轮子呢?
贾张氏看到许大茂这副模样,也火冒三丈:你个断子绝孙的东西!怎么跟长辈说话呢?!
许大茂气得跳脚:老不死的,你说什么?他一向装得像乖孩子,这次实在是被棒梗偷鸡放兔、贾张氏丢车轮一连串事气得口不择言。
贾张氏今天受了一肚子气,骂道:李锦年和老太太我不敢惹,还治不了你这个没用玩意儿?
贾张氏二话不说扑向许大茂,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。
平时只会怂恿别人动手的许大茂,此刻慌得手足无措。
一不留神就被贾张氏压在了身下。
他拼命往后缩,贾张氏想起儿子贾东旭的遭遇,恶向胆边生,一把揪住了许大茂的要害。
没种的孬货!看我不让你们许家断子绝孙!
哎哟!婶子快松手!这可不行啊!
现在求饶晚了!刚才骂人的劲儿哪去了?
你这是耍流氓!要吃枪子的!
喧闹声引来了围观。
易忠海闻声赶来,只见许大茂蜷缩在地,疼得直叫唤。
老嫂子快住手!这要是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了?易忠海急忙劝阻。
正在气头上的贾张氏哪里听得进去,见人就抓,竟连易忠海也遭了殃。
使不得啊!快松手!
......
李锦年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,见状赶紧捂住两个孩子的眼睛。
围观群众憋着笑,指指点点。
贾张氏这才清醒过来,悻悻撒手起身。
两个男人捂着裤裆连连后退。
我要去医院!要是有个好歹你得负责!许大茂龇牙咧嘴地喊道。
就你那玩意儿,本来也不中用!贾张氏毫不相让。
易忠海大声喝止:都闭嘴!这事很光彩吗?
众人哄堂大笑。
许大茂涨红了脸不再作声。
易忠海强忍尴尬问道:老嫂子,到底怎么回事?
贾张氏理直气壮地说了原委。
易忠海听完直摇头:许大茂,这不是有押金吗?你闹什么呢?
车轱辘我不要了!可这动手的事怎么算?
你要不嫌丢人就去找贰大爷评理!易忠海说完,夹着腿快步离开了。
许大茂疼得厉害,只好找刘海钟主持公道。
众人碍于情面都不好开口。
你先去检查,真有问题让贾张氏出医药费。
刘海钟提议。
好!大家都听见了!许大茂捂着下身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人群渐渐散去,院子里回荡着窃窃私语和阵阵笑声。
李锦年见没热闹可瞧,便转身回屋继续吃饭。
明日便是除夕,需早起贴春联、打扫屋舍、筹备年夜饭。
用完晚饭,李锦年没再打扰沈寒柔,径直歇下了。
次日清晨,院里众人喜气洋洋地开始张罗。
李锦年刚推开门,就见闫埠贵拿着红纸和墨水走来。
锦年,今年的春联我来写吧?分文不取!
自打上回同去鸽子市,闫埠贵再没算计过李锦年,反倒常来帮忙。
李锦年爽快应下,让闫埠贵写了副对联。
完事后,闫埠贵又挨家挨户写对联,讨包花生当润笔。
何雨柱早早起来拾掇食材,院里其他人也忙着操持家事。
唯独贾家冷清得很——贾东旭连筷子都握不稳,哪还干得动活?秦淮茹尚在医院调养,懒惰的贾张氏更不愿动手。
听着外头的欢笑声,贾东旭默默淌泪,翻个身继续昏睡。
医院门口,许大茂失魂落魄地走出来。
昨夜他忍痛来检查,结果贾张氏只抓出些皮外伤,医生却查出他生育困难。
反复复查都是同样结论。
回到四合院,看着喜庆的街坊,许大茂愈发落寞,独自钻回后院小屋。
刘海钟见状上前关切,却被呛了回来,只得与闫埠贵面面相觑。
除夕夜,各家团圆守岁。
李锦年与聋老太太、何家同席,菜肴虽不及婚宴,却也丰盛热闹。
贾张氏难得做了顿像样年夜饭,可对比何家传来的欢声笑语,她啃着馒头恨恨道:死傻柱!都不知道端碗菜来!
贾东旭在小当伺候下啜了口酒,颤声道:妈,往后咱关起门过日子,别再闹了。
见贾张氏点头,他又缓缓道:眼下先忍着,等风头过去......今年连压岁钱都没人给,满月酒怕是也办不成。
贾张氏听着贾东旭的埋怨,心里也不大痛快,却只能默默附和。
本该团圆的除夕家宴,硬是成了贾家人的诉苦现场。
李锦年那桌却是欢声笑语不断。
聋老太太和何雨柱活脱脱一对相声搭子,从开席起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俏皮话。
几杯酒下肚,话题渐渐转到来年打算。
聋老太太瞧瞧李锦年又瞅瞅沈寒柔:你俩这都大半年了,怎么还没动静?该不是不懂夫妻之事吧?
沈寒柔霎时红了脸:孩子还在桌上呢!
老太太乐得拍手:知道害臊就说明懂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