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走进穿堂,贾东旭忙撺掇:妈,快让傻柱上菜,等菜齐了再请王主任过来,看那野小子还怎么逞能!
易忠海听得直摇头,转身问秦淮茹:你家还有菜吗?能吃就行!正做着戴手表美梦的秦淮茹猛然回神:就剩白菜了......
赶紧炒去!多放油!易忠海咬牙道。
秦淮茹脸色一白,闷头走向中院。
而此时中院里,贾张氏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直发懵:人呢?菜呢?真飞了?她慌忙跑向后院,正撞见沈寒柔被众人簇拥着入席。
满院的欢声笑语中,李锦年牵起沈寒柔的手:其实今天是我们的婚宴。
沈寒柔羞红了脸,轻捶他胸口:你...你这个坏蛋!惹得围观青年们阵阵起哄。
许大茂拍着肚皮嚷嚷:今儿不吃撑不算完!娄晓娥望着沈寒柔,终于明白李锦年为何对自己无动于衷。
突兀的尖叫突然刺破喜庆氛围:你们凭啥抢我家的菜?!贾张氏叉腰冲进人群。
刘海钟赶忙上前阻拦,却被这泼妇挣开。
场面顿时乱作一团。
贾张氏不甘示弱,当即扭着身子就要施展她那套撒泼本领。
不料王主任突然沉下脸来喝道:贾张氏!今天可是沈老师的好日子,有问题去中院找刘海钟解决!
见到领导发怒,贾张氏顿时蔫了,只得磨着牙跟刘海钟退出了后院。
闫埠贵见 ** 的人走了,连忙打圆场:都是小事,新人都到了,咱们这就开席吧! 说着掏出名单,开始张罗宾客入座。
正 ** 的主桌摆着压轴大菜,自然是新郎李锦年和新娘沈寒柔的位置,还有聋老太太、王主任、陈娟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。
何雨柱作为主厨,也被特意安排在主桌。
旁边的三桌陪席摆放着几道硬菜,坐着花姐、王根基、刘海钟、闫埠贵这些关系密切的亲朋。
其余普通宾客则分坐在菜品普通的客席,多是些年轻晚辈。
就在闫埠贵安排座位的当口,中院里刘海钟正和贾张氏对峙。
姓刘的你今天不给个交代,信不信我提两桶粪水泼你家大门!贾张氏面目狰狞地威胁道。
面对这张扭曲的老脸,刘海钟确实有点发憷。
但转念一想,今天要镇不住这老虔婆,自己这个代理线长怕是就当到头了。
你可别犯浑,王主任还在里头呢!刘海钟壮着胆子指指贾张氏。
王主任怎么了?贾张氏彻底豁出去了,龇着牙道:就算是领导也得讲理!你们这么欺负人,闹到街道办事处她也不能偏心!
谁欺负人了?就许你家办酒,不许人家李锦年办喜事?
少扯这些!贾张氏唾沫星子喷了刘海钟一脸,我就问你,傻柱给我们准备的菜怎么跑到后院去了?
刘海钟抹了把脸上的口水,一股馊味熏得他怒火中烧:你家的菜?傻柱亲口说给你家做的了?
我和老易在食堂外头听得真真儿的,傻柱明明说是给淮茹准备的惊喜!贾张氏理直气壮地嚷嚷。
听到这话,刘海钟突然察觉不对劲:等等,你和易忠海去食堂干什么?
关你屁事!贾张氏老脸一横,快去把傻柱叫来,我要当面问清楚!
见这疯婆子不可理喻,刘海钟只得转身回后院搬救兵。
此时何雨柱已经忙完灶上的活计,正跟宾客们插科打诨吹嘘手艺。
见刘海钟匆匆跑来,说是贾张氏非要见他,何雨柱脸色瞬间阴沉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坐着!聋老太太一把按住他,抄起拐杖气势汹汹往外冲,反了她了,我去会会这个老货!刘海钟赶紧追上去。
二人刚到中院,正好碰见闻声赶来的易忠海和秦淮茹。
聋老太太冷眼扫过易忠海,盯着贾张氏质问道:找我孙子什么事?跟我说!
贾张氏见来人是聋老太太,气势顿时矮了半截,赶忙解释:没啥大事,就是想问问为啥给我家准备的菜送到后院去了。
聋老太太眉头一拧:给你家做的?你亲耳听见我二孙子这么说了?
贾张氏挤出一丝假笑:前天我和老易在食堂外头,听见傻柱跟人说准备惊喜,这院里除了我们家,还能有谁?他跟那小崽子又不熟!
老太太猛地跺脚,怒喝道:这钱是我大孙子出的,让二孙子帮着操办,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?
见贾张氏还不死心,老太太厉声道:懒得跟你掰扯!再敢满嘴喷粪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贾张氏顿时缩着脖子不敢吱声。
秦淮茹见状抹着眼泪凑上来:老太太,我们误以为是柱子给咱家准备的,现在啥菜都没有,这酒席可怎么开?您行行好借我们两个菜......
滚一边去!少在这装可怜!老太太一句话把她怼了回去。
秦淮茹只得眼巴巴望着易忠海。
易忠海赔着笑脸打圆场:老太太,贾大嫂虽然误会了,但都是一个院的,总得帮衬着点不是?
老太太失望地摇头:忠海啊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?今儿这事纯粹是你们自作自受。
就算听说柱子要出钱,你们就不该去问问?五十多块钱全让他一个人掏?
但凡你们真心待他,能闹成这样?我那傻孙子实诚,可你们也不能这么坑他吧?
易忠海急忙辩解:您误会了,我是想着柱子要给淮茹惊喜,提前问破了多扫兴?本打算事后再把钱补给他的。
这时壹大妈拖着病体赶来。
易忠海如见救星:不信您问瑞华,我早给了她五十块让她转交柱子。
壹大妈虽不明就里,还是点头附和:是啊老太太,忠海确实给了我钱。
说着掏出五张崭新的大团结——那是家里这几天的药钱和生活费。
老太太咂咂嘴:前院的烂摊子自己收拾。
今天谁敢踏进后院,我就打断他的腿!瞥见壹大妈又补了句:想来后院就按规矩随礼入席!说罢带着刘海钟扬长而去。
易忠海阴着脸瞪向贾张氏,心里已经给贾东旭判了 ** 。
贾张氏急得直跺脚:老易这可咋整?我们家现在要啥没啥啊!
易忠海皱眉望了贾张氏一眼,心中暗叹仍要维持体面:家里还有点剩菜,你和淮茹赶紧把能吃的都煮一锅大杂烩吧。
贾张氏只得点头,跟着秦淮茹匆忙去准备。
壹大妈见状问道:老易,出什么事了?
着了李锦年的道...易忠海掏出五十块钱,先去后院吃席,这钱就当给老太太赔不是。
闫埠贵在路口遇见壹大妈,见她递来五张大团结,惊得扶稳眼镜。
见聋老太太和李锦年示意,赶忙收下引座。
聋老太太招呼道:让她坐主桌吧?李锦年爽快应允。
壹大妈刚落座便说:老太太,我身子不适坐不久,今天是来赔罪的。
胡说什么呢!老太太板起脸。
壹大妈转向何雨柱:柱子,你壹大爷绝无坏心,定是误会。
又对新人举杯:这些年疏于走动,今日唐突了。
李锦年连忙回敬:邻里之间就该多来往。
壹大妈饮尽杯中酒正要告辞,何雨柱劝道:好歹带些菜回去?被聋老太太拦下:她不是客套人。
待壹大妈离去,婚宴方才正式开始。
刘海钟起身端起酒杯,朝众人朗声道:大伙儿先给新人敬个酒!
满桌宾客纷纷举杯朝向李锦年和沈寒柔。
李锦年牵着沈寒柔的手站起来一饮而尽。
沈寒柔被这么多人注视着,脸颊顿时染上红霞。
多余的客套话就不说了,李锦年笑着给自己斟满酒,菜要凉了,咱们动筷子吧!
众人正要开动,花姐忽然出声:慢着!这些菜式我见都没见过。
何师傅,您给介绍介绍?特别是那道像花儿似的菜,可得好好说道说道!
何雨柱眼睛一亮,正想开口显摆,又迟疑地看向李锦年。
得到首肯后,他站起身拱手道:我就是个粗人,说得不好各位多包涵。
在掌声中,他指着雕花鱼盘解说:这道菜融合了川鲁两派技法。
鱼片用米酒腌制后油炸,配番茄熬的酱汁。
摆成牡丹造型,撒上甜椒。
入口酥脆酸甜,带着微醺的辣味,就像......
像小情侣谈恋爱是吧?花姐促狭地插话,何师傅很懂嘛!教教大伙儿呗?
满堂哄笑中,许大茂凑到娄晓娥耳边:这厨子整天惦记别人媳妇,你离他远点儿。
娄晓娥笑容僵在脸上,许父立即呵斥儿子:大喜的日子胡说什么!
何雨柱涨红了脸:可不敢乱说!我还没对象呢!众人笑得更欢了。
他连忙转移话题:李哥快尝尝味道如何?
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,李锦年细细品味鱼片:确实酥脆酸甜,就是没尝出微醺感。
何雨柱转向沈寒柔:嫂子尝尝看?
不用尝啦,花姐打趣道,瞧新娘子脸红得都快醉了!沈寒柔羞得手足无措,陈娟解围道:新人不先动筷,我们哪敢吃啊。
聋老太太笑着给沈寒柔夹了片鱼肉。
沈寒柔轻轻将鱼肉送入口中,细细品味起来。
何雨柱迫不及待地问:“感觉如何?是不是有点飘飘然?”
被众人目光包围的沈寒柔略显窘迫,只得微微点头。
何雨柱顿时喜形于色,几乎要手舞足蹈。
李锦年却突然摇摇头:“菜是好菜,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”
何雨柱心里一沉,众人也露出意外的神色——竟有人对何师傅的手艺提出异议?
李锦年指着菜肴说道:“依我看,若能添些苦味与咸味会更妙。”
“恋爱与婚姻不同,婚姻需要责任与体谅,方能长久。”
“夫妻相伴难免摩擦,少了这份包容,终究难圆满。”
“不如用百片鱼肉拼成荷塘景致,佐以苦咸滋味,才算真正的新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