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忠海叹气道:现在只能指望傻柱了。
我想办法撮合他和秦淮茹,肯定能牢牢拴住他。
不过...我总觉得傻柱最近有点不太对劲......
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子。
贾张氏立刻质问:你怎么回来了?谁在医院照顾东旭?
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已经两天没合眼,却不敢顶嘴:有护士照顾,我明早就回去。
贾张氏冷笑道:那个野种太可恶了!今天我本来把事情闹大了,被他回来搅黄,钱也没要到。
厂里的赔偿款还没批下来,易忠海他们凑的钱只够手术费,后续治疗费用根本没有着落。
秦淮茹闻言慌了:我马上要生了,到时候家里可怎么办?
贾张氏瞥了眼棒梗,笑道:那野种今天带回来个漂亮寡妇,还带着两个和棒梗差不多大的野孩子。
我的乖孙啊,你重新出山的机会来了!
上次李锦年揭发棒梗偷东西的事闹得太大,贾张氏一直没敢让棒梗再出手。
毕竟整个大院就棒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。
但现在多了新来的李望舒,贾张氏觉得又可以放开手脚了。
妈?你该不会又让棒梗去偷吧?
胡说什么!那叫拿错了东西!
秦淮茹不敢多言,棒梗却已经在摩拳擦掌。
次日清晨,神采奕奕的李锦年早早起床。
昨晚练功一整夜,不但不累反而精神焕发。
沈寒柔可就惨了,被折腾一夜,现在睡得正香。
李锦年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,自己起床看书,等她醒来一起吃早点。
何雨柱也醒了,顶着黑眼圈——他整夜未眠。
看见容光焕发的李锦年,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傻柱,早啊!
李锦年笑吟吟地打招呼。
何雨柱扭头就去洗漱。
没多久,许大茂也来洗漱。
早啊,许大茂!
许大茂本想装作没看见,却被这声招呼破了功,嫉妒得面容扭曲。
李锦年你等着!老子也要找个有钱的漂亮老婆!气死你!呸!
李锦年笑而不语。
他知道许大茂说的是娄晓娥,两人似乎快结婚了。
那可是个好姑娘,难道眼睁睁看她跳进火坑?
阳光下的许大茂,头发隐约泛着绿光。
这时易忠海出门,正好遇见要外出的秦淮茹,连忙上前搭话。
李锦年冷眼旁观,对他们的盘算了然于心。
昨夜,李锦年已谋划好今日全院大会的对策。
看来财路又要打开了!
临近出发,李锦年才出门买了包子和豆汁。
回来时,沈寒柔与两个孩子仍沉浸在梦乡。
“醒醒,吃完早饭再睡!”
“呀!”
李锦年掀开被角,冰凉的手掌探入,惊得沈寒柔一个激灵。
见是李锦年,她脸颊顿时飞上红霞。
新打的床榻松软舒适,棉被又蓬又暖——从前在那间漏风的破屋里,她从未睡得如此踏实。
“我、我平日都早起练功的……”
初尝云雨的沈寒柔眉眼间褪去青涩,添了缕缕妩媚。
李锦年喉结滚动,恨不能再练几回童子功。
可上班时辰将至,两个孩子也揉着眼睛坐起身,他只得作罢。
“趁热吃,我去厂里了。”
撂下早饭,自行车便碾着晨雾驶向轧钢厂。
沈寒柔咽下最后一口包子,带着孩子们开始拾掇屋子。
其实新修的宅院根本无需打理,但她闲不住手脚。
更何况这是李锦年交代的。
昨日全院人急着吃饭,没人留意这位新媳妇。
今日却不同——上班的走了,院里只剩些婆娘和闲汉。
沈寒柔忙碌的身影,成了中院最鲜活的景致。
“李锦年从哪儿诓来这么个媳妇?简直白捡三个佣人!”
“瞧那小楼装修的,怕是比洋房还讲究!”
晌午时分,贰大妈奉刘海钟之命来套近乎,刚跨进门槛就瞪圆了眼睛。
灶台上摆着凉透的剩包子,母女三人就着白水吃得津津有味。
“你们午饭就对付这个?”
在刘海钟家连烂白菜都是奢侈的贰大妈,竟觉得这场景有些心酸。
“早上的没吃完嘛。”
沈寒柔笑得眉眼弯弯。
贰大妈瞥见屋内格局突然僵住——
那旋转楼梯通往的小二楼,让她的嗓音陡然拔高:“这、这楼上几间房?”
“带您瞧瞧?”
沈寒柔顺势引路。
待贰大妈咋舌离去,叁大妈接踵而至。
至日落时分,半个四合院的人都挤进了这座小楼。
壹大妈远远地躲在角落里张望。
不一会儿,围观的大妈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开来。
李锦年家这装修可真是气派!
可不!全用的好木料,咱们要是用普通材料,肯定花不了几个钱!
我家没他家层高高,不过住人嘛,三米足够了,还能隔个小阁楼呢!
我家人口多,打算两米一层,直接盖三层!
我家是耳房,统共才三米多高,弄个架子床,一米五就够用!
四合院里的动静李锦年虽未亲见,却也能猜个 ** 不离十。
上午安排完工作后,他早早处理完手头事务便闲了下来。
午饭后刚回车间,李主任就找上门来——贾东旭的事厂里已经有了结论。
医院的鉴定报告显示,贾东旭因体质虚弱导致贫血昏迷,继而引发事故。
虽然责任在个人,但在工人阶级当道的年代,轧钢厂仍需承担赔偿。
只是这赔偿尺度,可就大有文章了。
即将升迁的杨厂长因这事被绊住了脚,心里对贾东旭暗自窝火。
但碍于大领导特意嘱咐要关照贾东旭,索性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分管人事的李主任。
精明的李主任清楚李锦年与贾东旭的过节,特地来探口风:李师傅,你现在是线长,也算贾东旭的直接领导,这事你看怎么处理合适?
李锦年略一沉吟,不动声色道:李主任说笑了,我不过是个管生产的线长,这种事哪轮得到我插嘴?
现在生产任务重,你作为总线长得对质量负责嘛!李主任笑吟吟地将了一军。
眼见这老狐狸把话说到这份上,想到与贾东旭的血海深仇,李锦年决定顺水推舟:
赔偿无非三点:一是医疗补偿,这个李主任自会核算;二是岗位问题——生产线缺了钳工影响产能,建议先调人补缺,再招学徒;三是安抚情绪,带点慰问品走个过场。
李主任会意点头:可杨厂长要求保留贾东旭的岗位......
断手的人留着岗位有什么用?李锦年冷笑,他老婆大着肚子上不了班,家里就剩个四十多岁的老娘。
“四十多岁的人,学习能力早跟不上了,就算临时顶岗也未必能评上一级工。”
“要不安排贾东旭母亲进厂做清洁,处理些杂务?日后有机会再调去车间,李主任觉得怎样?”
### 李主任正为贾东旭的事犯难,既不能违背杨厂长的态度,又碍于大领导的情面必须有所照顾。
李锦年的提议让他豁然开朗,立即着手准备材料。
与此同时,杨厂长在办公室接到大领导的电话。
“老杨,你的工作重心严重偏离了!忽视工 ** 益是 ** 错误!”
“是我失职,一定深刻反省!”
“产量固然重要,但绝不能走错误路线!尤其当前形势下,必须狠抓厂内建设。”
“明白,我会加强学习。”
“贾东旭的事必须妥善解决。
听说又是那个刺头挑事?”
“是,上次考评后刺头逼债,导致贾东旭身体垮了……”
“简直败坏风气!下次视察我亲自处理这人!”
“另外,小李的提案效果很好,抓紧推广。
要多给他发展空间,人才难得!”
电话刚挂,李主任敲门进来。
杨厂长摔下话筒,狠狠捶桌。
李主任暗自庆幸提前请教了李锦年,递上文件道:“厂长,这是贾东旭的处理方案。”
杨厂长翻阅后神色渐缓:“做得不错,你办事我放心。”
“都是您指导有方。”
“少来这套!”
杨厂长笑着摆手,传达了推广提案的任务,催促李主任速办妥贾东旭的事回来开会。
医院走廊,秦淮茹刚缴完住院费,低头攥紧收据。
贾东旭的手经过治疗已经包扎妥当,但失血过度导致元气大伤,至少需要住院调养一个月,甚至更长时间。
之前何雨柱送来的两百多块钱所剩无几,若厂里的赔偿款迟迟不到,贾家将陷入揭不开锅的境地。
“淮茹同志,谈谈你丈夫的情况。”
一位医生在病房外拦住秦淮茹,将她带进检查室。
见到这架势,秦淮茹心头一沉。
“唐医生,东旭他……”
年近四十的女医生目光怜悯:“你要有心理准备。
失血过多导致他部分器官功能丧失。”
“具体是哪里?”
“**器官全面萎缩,肾功能可能也受损……”
听到“**”
二字时,秦淮茹如遭雷击。
“我这命怎么这么苦……”
她喃喃道。
嫁入贾家后从未过过舒心日子,怀孕时还被贾张氏当众扇耳光。
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,她早就不想活了。
可孩子们也被教得谎话连篇,甚至学会了偷窃。
唐医生见状连忙提醒:“你现在怀着孕,情绪波动会影响胎儿。”
触及腹部,秦淮茹眼中才泛起一丝光:“谢谢您,我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