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百块毕竟不是小数目,李锦年沉吟道:帮你没问题,不过五百块确实多了。
我倒有个主意。
什么主意?许凤玲眼睛一亮。
你看我这小楼,要是临街的话,一楼做店铺,二楼当住处,岂不两全其美?
当时政策规定开店必须公私合营,申请商铺要交押金。
三十平米的铺面大约需五百元。
若能将住房改造成商住两用,就能省下另租房屋的开销。
我懂了!丰泽园那边正好有合适的房子!许凤玲立即会意。
这样的话,我不仅能借你钱,还能合伙投资。
李锦年早有意经商,正缺门路。
而许凤玲在供销社工作,人脉广又有经商头脑。
两人越聊越投机,很快敲定了合作细节。
许凤玲主动留下帮忙修缮房屋,原本一天的活计半天就完成了。
送走许凤玲后,李锦年简单收拾屋子便骑车出门。
路过前院时,闫埠贵正欲搭话,却只得到个点头致意。
老闫,提亲的事说了没?
没机会啊,人家现在可是月薪百元的大户了......
另一边,李锦年径直来到小旅馆。
沈寒柔天没亮就起来等着,牵着两个孩子坐立不安。
直到听见熟悉的敲门声,她飞奔着打开房门。
两人相视一笑,十指相扣地带着孩子前往民政局。
当鲜红的结婚证捧在手中时,沈寒柔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。
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媳妇了。
嗯......
领完证,李锦年兴冲冲地说:走,咱们去买新家用的东西!房屋已修缮妥当,结婚手续也办完了,只差置办些日用品,温馨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。
快到商场时,李锦年又向沈寒柔讲述了四合院的种种。
沈寒柔听得有些茫然,没想到这小小四合院竟藏着这么多能人异士。
所以你家是被贾家给砸的?
没错,以后对贾家的人不必心软,他们都该是我们的对头。
李锦年忽然想起什么,又补充道:还有你出身的事,我已经想到法子解决了,回头跟厂里领导谈一谈。
对外就说是我捡来的,免得惹人闲话。
沈寒柔因出身吃尽苦头,自然明白其中利害,立即点头应下。
随后,李锦年带着沈寒柔和两个孩子去商场置办了棉被枕头等物,便领着他们回到了四合院。
这就是四合院了,遇到人我再给你介绍。
还没等李锦年跨进大门,院里就传来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。
两个孩子闻声吓得直哆嗦,小皮球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李锦年眉头紧锁:这就是贾张氏,一个泼妇无赖,以后离她远点!
说着,李锦年带着三人走进院子。
正值晚饭时分,院里人却都聚在中院,被迫听贾张氏的嚎叫。
你们这群黑心肝的!半点良心都没有!
刘海钟!你个老畜生,十块钱也拿得出手?!就这样还想当贰大爷?!
阎老西!全大院谁不知道你精于算计?我就不信你没钱!
老贾啊!你睁眼看看啊!这些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!
你要有灵,就把他们都带走吧!
还有,李锦年那个野种呢?把我的钱吐出来!
这时,李锦年走到人群外围,碰到了闫埠贵一家。
李锦年和沈寒柔的毛呢大衣与出众样貌,让闫埠贵一时语塞。
哎?李锦年你...这位是?
正盘算着说辞的闫埠贵,被眼前这对璧人惊住了。
我媳妇。
李锦年笑笑,指指闫埠贵:这是叁大爷闫埠贵,虽爱算计倒不算太坏。
听到这话,闫埠贵尴尬地扶扶眼镜,随即一脸震惊。
你成亲了?什么时候的事?我家解娣怎么办?
刚娶的,解娣还上学呢,您想多了吧?
闫埠贵傻眼了,他本打算借女儿坑李锦年一笔,没想到计划刚萌芽就被掐灭了。
此时易忠海宣布重开捐款大会,众人忙给闫埠贵让路。
李锦年夫妇如明星登场,引得一片哗然。
何雨柱看见沈寒柔,顿时呆若木鸡。
果不其然,老何家的血脉里刻着别人家的媳妇更香这回事。
既然大家都在,正好介绍一下!
李锦年得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,将沈寒柔轻轻推到前面。
这是内人沈寒柔。
说罢,又把两个孩子拉到身前。
这是大女儿李望舒,这是小女儿李婉婉!往后请多关照!哈哈!
沈寒柔脸颊微红地向众人行了一礼,那优雅的仪态瞬间俘获了在场所有人的心。
两个小家伙跟着行礼,像模像样的动作惹得大家满眼怜爱。
人群中短暂的安静被贾张氏突然站起的声响打破。
“你个没人性的小畜生!挑唆大伙儿不捐款就算了,还敢娶媳妇?!”
易忠海眉头紧锁:“李锦年,这姑娘什么来路?”
李锦年冷冷扫过他们:“我李锦年做事,还要跟你们交代?”
贾张氏张牙舞爪地要冲上前,被易忠海一把拦住。
“结婚不是儿戏,这姑娘长得这么标致,谁知道底子干不干净?你别为了一己私欲连累全院!”
敌特横行的年代,这话立刻引起众人警觉。
李锦年目光一沉:“呵,扣帽子的本事倒见长!”
他掏出结婚证,展开在众人眼前:“来路不正,民政局会盖章?”
易忠海哑然,贾张氏却不依不饶:“我儿子还躺着呢,你凭啥办喜事?”
“你儿子受伤关我什么事?我结婚又碍着你什么了?”
李锦年寸步不让,“还有捐款的事,我就是一分不给,你能怎样?”
贾张氏词穷,就地一躺开始嚎哭:
“老贾啊!你睁眼看看啊!”
“不如把我也带走吧!”
“省得被这小畜生作践啊!”
李锦年彻底看透——跟这婆娘讲理纯属徒劳。
“再嚷一句,我立刻请街道办王主任来,告你搞封建复辟!”
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李锦年暗自懊悔:早知为那一千块改口供会放虎归山。
好端端的婚讯被搅得兴致全无,怕连洞房都要受影响。
“往后院里的事,尤其是贾家的破事,别来烦我!”
他拽起沈寒柔就要走,易忠海却横挡在前。
“不说贾家,说说你家。”
易忠海阴着脸指向屋子,“谁准你私自改建的?”
房管所分配的住房严禁擅自改造,可李锦年今早刚和许凤玲装好二楼天窗。
“没扩建没毁结构,天窗也符合原建筑风格,有问题?”
易忠海冷哼:“这事得全院表决!”
李锦年疏忽了人性的嫉妒——家家五六口挤一间屋,他这改造凭空多出间房。
不需 ** ,指责已纷至沓来:
“挡我家晒被了!”
“天窗塌了算谁的?”
“别连累整个院子!”
看到众人的反应,李锦年一时语塞,他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。
刘海忠瞅准这个机会,连忙凑上前来:这事我来说说!李锦年改建房子主要是没经过全院讨论,咱们现在补个表决就行,大伙觉得呢?
正如刘海忠所言,房屋改建这种事民不告官不究,只要在院里打点好关系就能解决。
众人虽然眼红,但也不至于非要李锦年拆了新建的二楼。
易忠海闻言眉头紧锁,没想到刘海忠会站在李锦年那边。
闫埠贵更不用说,只要能捞好处,什么恩怨都能放下。
易忠海原计划借机拿捏李锦年,却不料局势完全脱离掌控。
那就明晚开全院大会,把最近的事都理清楚!
所有人必须到场!
易忠海最近焦头烂额,急需理顺这些糟心事。
众人听他发话便各自散去。
贾张氏还想闹腾,但没了易忠海支持只得作罢。
闫埠贵和刘海忠围着李锦年打转,远处的何雨柱和许大茂还时不时偷瞄沈寒柔。
闫埠贵推了推眼镜:锦年啊,什么时候摆喜酒?需要我帮你张罗请柬吗?
我们不办酒席。
李锦年一句话让闫埠贵彻底泄了气。
刘海忠赶紧接上:那要不今儿去我家吃顿便饭?
李锦年略一思索:不必了。
你儿子刘光天的工作我会留意,明年厂里退休名额多。
至于你,有合适的职位我也会推荐。
何雨柱和许大茂恋恋不舍地看了沈寒柔最后一眼,终究没敢上前搭话。
李锦年牵着沈寒柔来到新家门前:这就是咱们的家了,看看喜欢吗?原本的偏房经过改造,比正房还要气派,难怪惹人眼红。
只要你在我身边,住哪儿都好......沈寒柔红着脸说出甜蜜的情话。
两人进屋后,把两个孩子打发上楼,在房间里享受新婚时光。
隔壁的何雨柱可就遭罪了,他的床紧贴着墙,辗转难眠。
这个李锦年!那么娇弱的姑娘家,你就不能温柔点吗?!
另一边的易忠海正和壹大妈促膝长谈。
李锦年已经完全脱离掌控,往后是指望不上了......
壹大娘没敢插话,只安静听着。
贾东旭成了残废,以后说不准谁养谁。
我得换个目标......
还能找谁?院里合适的就那几个——许大茂不是好东西,贾东旭废了,李锦年又靠不住,只剩傻柱了......
只要何大清不回来,傻柱倒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两人陷入沉默。
当年易忠海暗中施压,逼走了何大清。
他担心何大清一旦回来解释清楚,何雨柱会与自己反目成仇,更别提为自己养老送终。
真没想到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,每月还惦记着往家里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