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三、见·画承遗志
见·陆沉与宋清的铁血初心
八里庄战斗胜利的消息传来时,也带来了彭师长牺牲的消息——陆沉只觉得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。陆沉正站在淮北根据地的一间简陋画室里,手里攥着半截炭笔,面前的画纸上只勾勒出几笔模糊的轮廓 —— 那是他前几日想画的彭雪枫师长在淮北抗日根据地训练战士的场景,可如今,炭笔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再也画不下去。
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彭雪枫的情景:一九四二年四月的淮北抗日根据地,春寒料峭,彭师长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,站在训练场上,手把手教战士们投弹,声音洪亮如钟:“咱们练本事,不是为了自己,是为了让老百姓能安稳种地、孩子能安心读书!”那时候,陆沉还是刚从山东来到江苏,看着彭师长眼里的光,心里便种下了更深刻的“为革命奋斗”的种子。
这些年,他有时也跟着彭雪枫南征北战:在豫苏边区反“扫荡”,彭师长带着他们在芦苇荡里潜伏三天三夜,饿了就啃树皮,渴了就喝河水,却始终把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;在高杨战役前,彭师长熬夜研究作战地图,眼里布满血丝,却还不忘叮嘱炊事班:“给百姓送些粮食过去,他们支援咱们打仗,不能让他们饿着。”彭雪枫的一言一行,早已刻进陆沉的心里,成了他做人、打仗的榜样。
可现在,这位“共产党人的好榜样”,却永远倒在了八里庄的战壕里。陆沉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萧瑟的秋景,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他想起彭师长牺牲前还在指挥战斗,想起他对战士们说的“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,牺牲也值得”,想起自己曾经在彭师长面前立下的誓言:“一定跟着您,把鬼子赶出中国!”
“陆沉同志,你还好吗?”门口传来宋清的声音,她手里拿着一张刚画好的速写,画上是八里庄战斗中战士们冲锋的场景。看到陆沉通红的眼睛,宋清心里也明白了 —— 她刚从师部回来,已经知道了彭雪枫牺牲的消息。
陆沉转过身,声音有些沙哑:“宋清,咱们以后…… 再也见不到彭师长了。”
宋清走到他身边,把速写递给他:“我知道你难过,我也一样。但彭师长用生命告诉咱们,革命还没成功,咱们不能倒下。”她指着画纸上的战士,“你看,这些战士还在冲锋,咱们得接着走下去,完成他没做完的事。”
陆沉接过速写,指尖拂过画纸上的线条,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画完的那幅画。他重新拿起炭笔,走到画纸前,深吸一口气:“你说得对,咱们不能让彭师长失望。我想把这幅画画完,再画一幅咱们俩的,就叫‘画中有你,画中有我’,让它提醒咱们,永远记得初心。”
宋清点点头,搬来一张小板凳,坐在陆沉身边,也拿起画笔:“我陪你一起画。”画室里静悄悄的,只有炭笔在画纸上摩擦的“沙沙”声。陆沉先把彭雪枫的轮廓补完整:他站在训练场上,身姿挺拔,脸上带着微笑,身边是一群认真训练的战士,远处的竹沟村落里,炊烟袅袅,百姓们在田地里劳作 —— 那是彭雪枫毕生追求的画面,也是所有革命者的梦想。
画完彭雪枫的画像,陆沉又在旁边画了他和宋清:两人穿着军装,并肩站在战壕里,手里握着枪,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,背景是升起的朝阳和飘扬的红旗。宋清在画纸上添了几笔:在他们身后,是无数拿着锄头、镰刀的百姓,是正在冲锋的战士,是彭雪枫等革命先烈的身影。
“这样才对,”宋清看着画,眼里闪着光,“革命不是一个人的战斗,是咱们所有人一起,带着先烈的希望往前走。”
陆沉看着画,心里的悲痛渐渐转化成了坚定的力量。他想起彭雪枫牺牲后,师部传达的指示:“继承彭雪枫同志的遗志,坚持抗战,直到胜利!”他想起自己肩上的责任 —— 不仅要打好每一场仗,还要保护好百姓,建设好根据地,让彭雪枫的理想变成现实。
“宋清,”陆沉放下炭笔,语气坚定,“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,咱们都不能退缩。彭师长用生命给咱们铺了路,咱们得沿着这条路,一直走到胜利的那天。”
宋清也放下画笔,伸出手,与陆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:“我跟你一起。画中有你,画中有我,初心不变,使命不忘!”
窗外的秋风吹进画室,吹动了画纸的边角,却吹不散两人眼里的坚定。那两幅画被挂在画室的墙上,一幅是彭雪枫的身影,代表着先烈的牺牲与希望;一幅是陆沉与宋清的并肩,代表着传承与坚守。此后的日子里,每当战斗遇到困难、心里感到疲惫时,陆沉和宋清都会来到画室,看着这两幅画,想起彭雪枫的嘱托,想起彼此的约定,然后重新拿起武器,朝着胜利的方向,坚定地走下去。
因为他们知道,自己肩上扛起的,不仅是武器,更是彭雪枫等先烈的遗志,是百姓的期盼,是整个民族的希望。而那两幅“画中有你,画中有我”的作品,也成了他们革命情谊的见证,成了永远激励他们前行的精神丰碑。
三十四、见·苏北反“扫荡”
一>、见·新四军第三师的英勇抗争与战略胜利
一九四四年秋冬之际,侵华日军因战略调整抽调兵力南下,伪军孙良诚部奉命接管苏北防务。为保障解放部署顺利推进,日伪军集结六千余人,对苏北抗日根据地发起大规模“扫荡”,企图摧毁根据地军事力量、破坏军民抗日信心。
面对严峻局势,新四军第三师协同苏北军区所属部队,以“阻击与伏击结合、主力与地方武装联动”的战术,在十余日战斗中粉碎敌“扫荡”,守护了苏北抗日根据地,成为敌后抗战中以灵活战术克敌的典型战例。
二>、见·战前局势:日伪换防与根据地的防御部署
十一月,日军为支撑太平洋战场及打通中国大陆交通线的后续行动,从苏北抽调主力南下,将当地防务交由伪军孙良诚部(原属国民党军投敌部队,装备与战斗力较强)。为确保孙良诚部顺利接防,日伪军整合兵力,形成六千余人的“扫荡”部队,计划通过分片“清剿”、据点扩张,压缩苏北抗日根据地空间。 针对日伪动向,新四军第三师兼苏北军区迅速制定防御反击方案:
1、兵力部署:将主力部队与地方武装分层配置——独立旅、第十旅第一、二、八团配合第三支队,在阜宁以北、灌云以南构筑第一道防线,阻击孙良诚部南下;第八旅主力部署于东坎西部,防范敌向盐阜地区渗透;淮安总队、涟水民兵等地方武装则负责袭扰敌侧后,破坏敌交通线与补给。
2、战术核心:避免与敌主力正面硬拼,以“伏击歼敌、袭扰疲敌、据点攻坚”相结合的方式,逐步消耗日伪军有生力量,粉碎其“扫荡”企图。
三>、见· 战斗进程:多点阻击与主动反击的协同作战
一九四四年十二月的苏北平原,寒风吹过结冰的河道,卷起枯草碎屑,却吹不散日伪军“扫荡”的硝烟。当二千五百余名日伪军从淮阴出动,沿着冰封的道路向淮安、涟水推进时,新四军第三师、陆沉独立旅与地方武装早已布下天罗地网——宋清两个小队的地雷先声夺人,淮安总队的伏击战雷霆万钧,古寨的炮火映红夜空,梁岔的“麻雀战”让敌疲于奔命。这场跨越四日的阻击,以血肉之躯筑起防线,在淮安、涟水大地上写下壮烈的抗敌篇章。
1、五里庄伏击:河道农田间的“瓮中捉鳖”,十二月三日清晨,薄雾还未散尽,淮阴方向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。日伪军二千五百余人分三路推进,中路主力沿着五里庄、邓凹之间的河道公路前行,妄图快速打通淮安与涟水的交通线。
他们不知道,宋清两个小队早已在这条“必经之路”上做了手脚:队员们顶着寒风,在公路两侧的农田里埋下数百颗地雷,有的伪装成冻土块,有的藏在枯草下,只待敌人踏入陷阱。
“轰隆!”上午九时许,打头的日军卡车刚驶过五里庄村口,车轮就碾中了一颗地雷。剧烈的爆炸声震碎了晨雾,卡车瞬间翻倒在路边,车厢里的日伪军被炸得血肉模糊。后续部队惊慌失措,纷纷下车警戒,却又触发了连环地雷——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,日伪军成片倒下,公路上到处是燃烧的车辆、散落的武器和惨叫的伤员。
“打!”就在日伪军陷入混乱时,淮安总队一营的冲锋号突然响起。埋伏在河道东侧芦苇荡里的战士们,抱着步枪、扛着机枪冲了出来;西侧农田里的部队则依托田埂,形成交叉火力,将日伪军死死困在河道与公路之间的狭窄地带。
日军指挥官反应过来,挥舞军刀嘶吼着组织反扑,可河道结冰无法涉水,农田里的冻土又阻碍了冲锋,日伪军只能挤在公路上,成了活靶子。
一营营长李铁柱端着机枪,趴在一处土坡后,对着密集的日伪军疯狂扫射:“兄弟们,别让鬼子过去!守住淮安,守住老百姓的家!”一名年轻战士中弹倒下,身边的战友立刻接过他的步枪,继续射击;几名爆破手抱着炸药包,冒着枪林弹雨冲向日军的重机枪阵地,一声巨响后,重机枪的轰鸣声戛然而止。
战斗持续了四个多小时,河道里的冰面被鲜血染红,公路旁的枯草燃着黑烟。日伪军伤亡超过三百人,剩余兵力再也无力进攻,只能拖着伤员、丢下尸体,狼狈地向淮阴方向撤退。
当最后一名日伪军消失在视野里,战士们瘫坐在地上,有的靠在树干上大口喘气,有的擦拭着枪上的血迹,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——五里庄的伏击,成功挡住了日伪军的中路主力。
2、古寨攻坚:炮火映红夜空的惨烈拉锯,十二月四日拂晓,另一股日伪军绕过五里庄战场,从涟水城出发,趁着古寨防御薄弱,发起突然进攻。古寨是淮安与涟水之间的小集镇,只有少量民兵驻守,面对装备迫击炮、重机枪的日伪军,民兵们虽顽强抵抗,却终究寡不敌众,上午十时许,古寨被日伪军攻陷。
“必须把古寨夺回来!不然鬼子会以此为据点,威胁周边村落!”陆沉接到消息后,立刻命令独立旅二团驰援古寨。下午1时,二团战士们抵达古寨外围,此时的古寨已被日伪军加固防御:集镇入口筑起沙袋工事,街道两侧的房屋被改造成火力点,日军的迫击炮还在时不时向外围轰击,企图阻止新四军靠近。
“先敲掉鬼子的迫击炮!”二团团长一声令下,炮兵连的迫击炮立刻开火。炮弹精准落在古寨内的日军迫击炮阵地,几声巨响后,日军的炮火哑了火。随后,战士们分成三个突击队,从东、西、北三个方向发起冲锋。东突击队刚冲到集镇入口,就遭到沙袋工事里重机枪的压制,几名战士倒在冲锋路上,其余人只能躲在断墙后,与日伪军展开对峙。
“我来!”班长王虎林抱着炸药包,匍匐着靠近工事。子弹在他身边的地面上溅起火花,他却丝毫没有退缩,趁着日伪军换弹夹的间隙,猛地站起来,将炸药包塞进工事,拉响引线后迅速翻滚到一旁。“轰隆!”工事被炸毁,重机枪变成了废铁,东突击队趁机冲进集镇,与日伪军展开巷战。
四>、见·五里庄麻雀战
街道上,枪声、手榴弹爆炸声、喊杀声交织在一起。战士们逐屋争夺,有的用刺刀与日军拼杀,有的用手榴弹炸毁敌火力点;日伪军则凭借熟悉地形负隅顽抗,甚至放火烧毁房屋,试图阻挡新四军进攻。
夜幕降临时,古寨的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,战斗仍在激烈进行——二团战士们虽伤亡不小,却始终没有后退,一步步压缩日伪军的防御范围。直到深夜,日伪军见援军无望、伤亡过半,才趁着夜色偷偷从南门逃跑。
当二团战士们控制整个古寨时,集镇里已是一片狼藉:烧毁的房屋冒着黑烟,街道上散落着尸体和武器,几名幸存的百姓从地窖里走出来,看着一片狼藉,鼻子一酸泣不成声!”“放心我们会帮你们重建村寨,让你们有个温馨的家。”陆沉含泪说道。
3、梁岔袭扰:“麻雀战”下的日伪困局,十二月五日,侥幸逃脱的日伪军又攻陷了梁岔——这个靠近涟水的小据点,成了他们试图固守的“临时堡垒”。日伪军在梁岔周边挖战壕、架铁丝网,还抓来百姓修建工事,妄图以此为跳板,再次进攻淮安、涟水地区。
“不能让鬼子安稳待在梁岔!”苏北军区立刻组织民兵与地方武装,展开“麻雀战”。白天,十几支民兵小队分散在梁岔外围,有的在战壕附近放冷枪,有的假装冲锋吸引敌火力,让日伪军时刻处于紧张状态;傍晚,民兵们又分成小组,摸到梁岔周边,用锄头挖断公路、用剪刀剪断电话线,还在日军的水源地附近埋下“土炸弹”。
六日清晨,日伪军发现公路被挖得坑坑洼洼,汽车无法通行;电话线被剪断,与外界失去联系;去河边取水的士兵,又被“土炸弹”炸伤了两人。日军小队长气得哇哇大叫,下令出兵“清剿”民兵,可刚走出梁岔,就被四处飞来的冷枪骚扰——民兵们打几枪就跑,日伪军追了半天,连个人影都没抓到,反而又折损了几人。
更让日伪军头疼的是补给问题。他们携带的粮食不多,原本指望从梁岔百姓家里抢夺,可百姓们早就把粮食藏了起来,有的甚至跟着民兵躲进了山里;从涟水城派来的补给队,又在半路被宋清的小队伏击,粮食、弹药全被缴获。
到了中午,梁岔的日伪军又饿又累,士气低落到了极点,有的士兵甚至开始偷偷逃跑。“撤!”日军小队长看着手下萎靡不振的样子,知道再守下去只会被活活困死,只能下令放弃梁岔,分路退回涟水城。
当最后一股日伪军离开梁岔时,民兵们和百姓们从山里、地窖里走出来,敲锣打鼓地庆祝——这场没有大规模冲锋的“麻雀战”,硬是把装备精良的日伪军逼得狼狈逃窜。
4、画板上的胜利:军民同心的反“扫荡”丰碑,十二月六日傍晚,当涟水城方向再也看不到日伪军的踪影时,淮安、涟水地区的“扫荡”被初步粉碎。
陆沉与宋清站在涟水城的城墙上,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战场,宋清拿出画板,陆沉则接过炭笔,两人默契地合作起来——画纸上,五里庄的河道旁,战士们正追击撤退的日伪军;古寨的火光中,民兵与百姓并肩作战;梁岔的田野里,锄头与步枪共同守护着家园。
“这画,得叫‘军民同心’。”陆沉轻声说,炭笔在纸上勾勒出百姓送粮、民兵支援的场景。宋清点点头,在画的角落添上一颗红星:“还有咱们的战士,用命守住了这片土地。”
这场跨越四日的阻击,新四军第三师、陆沉独立旅与地方武装共毙伤日伪军四百余人,粉碎了日伪军打通淮安、涟水交通线的企图,更让百姓们看到了军民同心的力量。战后,淮安、涟水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,给部队送粮食、缝棉衣、救治伤员;不少青年还报名参军,加入到抗日的队伍中。
画纸上的涟水城,炊烟重新升起;现实中的淮安、涟水,战火暂时平息。陆沉与宋清看着这幅未完成的画,心里充满了坚定——只要军民同心,再狡猾、再凶残的敌人,也终将被打败;只要坚持下去,胜利的曙光终会照亮苏北大地。
五>、见·李圩伏击攻坚
一九四四年十二月的苏北,寒风裹挟着硝烟,在涟水、灌云、盐阜的土地上肆虐。
日伪军的“扫荡”虽遭重创,却仍不甘心,从涟水东北的李圩到灌云的大伊山,再到盐阜的龚集、大四套,新四军第三师、陆沉独立旅与第十旅各部,以伏击破敌、以攻坚拔点、以血战守土,在十余日的战斗中,用热血与勇气谱写了一曲敌后抗战的壮歌。
宋清小队的地雷阵让敌胆寒,陆沉部的夜袭攻坚令敌溃败,盐阜平原的大规模激战更彰显了军民同心的伟力,最终彻底粉碎了日伪军的反扑图谋。
李圩伏击:地雷阵里的“死亡陷阱”,十二月七日深夜,涟水东北的李圩村外,寒雾笼罩着农田,只有几声犬吠偶尔打破寂静。日伪军一部趁着夜色,偷偷向李圩推进,妄图发动“报复性清剿”,却不知新四军第十旅第四支队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——宋清的两个小队提前三天勘察地形,不仅在敌必经之路的田间小道、村口石桥埋下数百颗地雷,还特意设置了“连环雷击子母雷”:表面是一颗普通地雷,下方却连着数颗子雷,一旦触发,便会连环爆炸,形成一片“死亡区域”。
“太君,前面好像有情况!”走在队伍前方的汉奸突然停住脚步,声音发颤。日军中佐佐藤眯起眼睛,用手电筒照向路面,只见田埂边的枯草下,隐约露出一截引线。
“八嘎!你的去看看,是不是地雷!”佐藤拔出军刀,架在汉奸脖子上。汉奸吓得腿软,却不敢违抗,只能哆哆嗦嗦地走上前,像受惊的猎鹰般盯着地面,半晌才哭丧着脸喊:“太君,是…是地雷!”佐藤不耐烦地挥手,让工兵上前。
两名日军工兵趴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,一股霉味混杂着炸药的气息扑面而来,两人忍不住皱起眉头。好不容易将表面的地雷挖出,工兵队长得意地将地雷扔向远处,以为排除了隐患。
可就在日伪军重新列队、刚踏上刚才的路段时,“轰隆——轰隆——”几声巨响接连爆发!子母雷被触发,数颗子雷在敌群中炸开,泥土、积水与断肢残臂飞溅,日伪军惨叫着倒在地上,队伍瞬间乱作一团。
“打!”早已埋伏在农田里的第四支队战士们一跃而起,轻重机枪的火力瞬间封锁了敌退路。战士们分成多个战斗小组,像猛虎般冲向敌群:有的用步枪精准射击,有的扔出捆好的手榴弹,有的甚至抱着炸药包冲向敌残余工事。
佐藤中佐试图组织抵抗,却被一颗流弹击中肩膀,只能捂着伤口,在几名卫兵的掩护下狼狈逃窜。战斗持续到凌晨,日伪军尸横遍野,剩余兵力要么被俘,要么溃散。
打扫战场时,战士们在敌尸体旁缴获了数十支步枪、几箱弹药,还有佐藤掉落的军刀。此战共歼灭日伪军二百余人,彻底挫败了敌“报复性清剿”的计划,李圩的农田里,未爆炸的地雷仍在寒雾中闪着冷光,成了日伪军心中永远的噩梦。
六>、见·大伊山攻坚
大伊山攻坚:夜袭中的铁血对决 就在李圩战斗打响的同时,陆沉正率领独立旅一部,协同新四军第十旅第一、二、三支队,悄悄向灌云县大伊山据点靠近。
大伊山是孙良诚部衔接苏北与鲁南的重要节点,据点内驻守着伪军保安大队第一、二大队,不仅修筑了高达三米的围墙,还在围墙外挖了宽两米的壕沟,壕沟内布满竹签,四角的碉堡更是配备了重机枪,号称“固若金汤”。
“必须在天亮前拿下大伊山,不然孙良诚的援军一到,咱们就被动了!”陆沉在战前动员会上,目光坚定地看着战士们,“咱们用‘夜袭+攻坚’,先摸掉岗哨,再炸塌围墙,跟鬼子伪军拼了!”战士们齐声应和,眼里闪烁着必胜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