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二、见·围歼黄百韬兵团
一>、见·百万大军围歼黄百韬兵团的钢铁绞杀
一九四八年十一月的苏北平原,寒雾裹着硝烟,压在碾庄圩的上空。华野第四、六、八纵队与特一军特战一师组成的百万大军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黄百韬第七兵团牢牢困在这片水网纵横的土地上。
从曹八集的通道切断,到碾庄外围的据点拔除,再到核心阵地的逐层突破,解放军以大兵团协同作战的碾压之势,敲碎了徐州的“左臂”,为淮海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。每一寸土地的争夺,都伴随着炮火的轰鸣与战士的呐喊,每一次冲锋,都彰显着人民军队“不怕牺牲、奋勇向前”的钢铁意志。
二>、见·曹八集穿插:特一军的“钢铁截断”
夜袭护城河:特战师的规模化突袭。十一月六日夜,碾庄南侧的曹八集一片死寂,只有护城河里的冰面偶尔发出“咯吱”的脆响。特一军特战一师三营、四营共八个连的战士,沿着田埂向护城河隐蔽推进,棉服下摆结着冰碴,手里的炸药包用麻绳捆得紧实,防止滑落。
营长赵山河站在队伍最前方,用望远镜观察曹八集的布防——土圩子高达两丈,圩墙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重机枪暗堡,枪口黑漆漆地对着护城河,冰面下隐约能看到鹿砦的尖刺,显然,黄百韬兵团早已在此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。
“三营负责炸圩墙,四营掩护,五分钟后发起进攻!”赵山河对着对讲机下令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战士们迅速散开,三营的爆破组分成十二个小队,每个小队携带两包炸药,趴在护城河岸边的冻土上,手指扣着导火索,只等信号弹升空。
凌晨三时,三颗绿色信号弹划破夜空,特一军的迫击炮阵地率先轰鸣。三十门迫击炮同时开火,炮弹像雨点般砸向曹八集的土圩子,“轰隆”声震得地动山摇。圩墙上的暗堡瞬间被硝烟笼罩,重机枪的火力暂时被压制。“冲!”赵山河大喊一声,三营的爆破手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冰面,冰碴子在脚下飞溅,有的战士滑倒在地,爬起来继续往前冲,没人敢有片刻停留。
四营的重机枪手们趴在岸边的土坡后,对着圩墙上的暗堡疯狂扫射,子弹像雨点般掠过冰面,压制住敌军的反扑。战士李长青带着爆破小队,踩着冰面向圩墙的缺口冲去,刚跑过一半,圩墙上的重机枪突然恢复火力,子弹贴着他的钢盔飞过,在冰面上划出一道白痕。
“卧倒!”李长青大喊着,整个小队瞬间趴在冰上,子弹在身边的冰面炸开,碎冰溅得满脸都是。“机枪掩护!把暗堡火力压下去!”赵山河对着对讲机嘶吼,四营的重机枪火力瞬间加强,同时,特一军的迫击炮调整角度,对着暗堡的射击孔精准打击。“轰隆!”一发炮弹击中暗堡,里面的重机枪声戛然而止。李长青趁机爬起来,抱着炸药包冲向圩墙,将炸药包贴在缺口处,拉着导火索往回跑。“轰隆!”圩墙被炸开一个丈宽的大洞,砖石碎片带着鲜血飞溅,三营的战士们像潮水般从洞口冲进去,与里面的国民党军展开激战。
街巷清剿:大兵团的协同作战 冲进曹八集后,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。黄百韬兵团的士兵依托房屋、巷道负隅顽抗,有的在房屋墙壁上打通射击孔,有的在巷口设置路障,甚至将老乡的门板拆下来搭建临时掩体。特一军特战一师的战士们兵分三路,一路沿主街推进,一路绕到房屋后方包抄,一路负责肃清残敌,形成“三面夹击”的态势。
赵山河带着三营主力沿主街前进,战士们举着冲锋枪,对着房屋的射击孔扫射,同时用炸药包炸开紧闭的房门。“轰隆!”一扇木门被炸开,里面的国民党兵慌乱地举枪射击,特一军的战士们迅速卧倒,对着屋内扔手榴弹,“轰隆”一声,里面的枪声停了,几个国民党兵举着枪走出来,脸上满是恐惧。
四营则绕到房屋后方,从窗户爬进去,与里面的敌军展开近战。排长王铁牛钻进一间民房,刚落地就与一个国民党兵撞个正着,对方举着刺刀往他胸口刺来,王铁牛赶紧侧身躲开,同时用枪托砸向对方的脑袋,国民党兵倒在地上,王铁牛趁机夺过他的步枪,对着其他敌军大喊:“缴枪不杀!”
不到两小时,曹八集被特一军完全控制,黄百韬兵团向徐州撤退的唯一通道被彻底切断。赵山河站在曹八集的制高点,看着远处碾庄方向的炮火,对着对讲机汇报:“曹八集已拿下,共歼灭敌军一个团,缴获重机枪十二挺、迫击炮四门,请求华野主力发起总攻!”
三>、见·碾庄外围攻坚:华野的“规模化拔除”
水网地带的“迫近作业”十一月七日清晨,华野第四、六、八纵队对碾庄外围的据点发起总攻。碾庄地区水网纵横,河流、沟渠交错,黄百韬兵团的士兵将每个村庄都改造成据点,房屋墙壁被打通成射击孔,村口水井被填上改成碉堡,甚至老乡的猪圈都被加固成暗堡,重机枪的火力能覆盖整个村庄外围。
华野八纵司令员王建安站在临时指挥所的高地上,用望远镜观察碾庄外围的秦家楼据点:“命令各营,采用‘迫近作业’战术,挖交通壕逼近敌军碉堡,减少伤亡!”战士们接到命令后,立即分散到田间地头,用铁锹、钢钎在冻土上挖交通壕。冻土硬得像铁块,铁锹挖下去只能留下一道白痕,战士们就用钢钎凿、用炸药炸,有的战士甚至用手刨,指甲盖磨掉了,鲜血渗进冻土,却没人喊疼。
战士周明宇跪在交通壕里,双手握着钢钎,班长李建国握着大锤,对着钢钎顶部砸下去,“咚!咚!”锤声在战场上空回荡,每一次撞击都震得周明宇胳膊发麻。刚凿出一道浅缝,远处碉堡里的重机枪突然开火,子弹贴着交通壕的顶部飞过,打在前面的冻土上,溅起的冰碴子扎在周明宇的脸颊上,又冷又疼。“继续凿!别停!”
李建国大喊着,加大了锤击力度,钢钎终于凿进冻土更深,周明宇赶紧用铁锹将碎土往外铲,交通壕一点点向前延伸。 华野的迫击炮阵地也在同步推进,每挖通一段交通壕,迫击炮就向前移动一段,对着敌军的碉堡进行精准打击。“轰隆!”一发炮弹击中秦家楼据点的碉堡,碉堡的顶部被炸塌,里面的重机枪声停了。“冲!”华野战士们从交通壕里跃起,像潮水般冲向秦家楼,与里面的敌军展开白刃战。有的战士用刺刀捅,有的用枪托砸,有的甚至用手掐,鲜血溅在房屋的墙壁上,与冻土上的血水汇成暗红色的溪流。
据点拔除的“连锁反应”。秦家楼据点被攻占后,碾庄外围的其他据点陷入恐慌。华野第四纵队趁机对碾庄西北的彭庄发起进攻,六纵队则对碾庄东南的贺台子据点展开突袭,形成“多点开花”的进攻态势。黄百韬兵团的士兵们本就士气低落,看到解放军的规模化进攻,纷纷溃逃,有的甚至没来得及开枪就举着枪投降。
在彭庄据点,华野四纵战士们采用“声东击西”的战术,一部分战士在正面吸引火力,另一部分战士绕到彭庄后方,用炸药包炸开据点的围墙。“轰隆!”围墙被炸开一个大洞,战士们冲进去,与里面的敌军展开巷战。敌军的一个连长想组织抵抗,却被华野战士们包围,只能举着军刀投降:“别杀我!我愿意归顺解放军!”
贺台子据点的战斗则更为激烈。黄百韬兵团的一个加强营在此驻守,配备了六门迫击炮和四挺重机枪,试图阻挡华野六纵的进攻。华野六纵司令员叶飞亲自指挥,命令迫击炮营对着据点的碉堡狂轰滥炸,同时派突击队从据点的侧翼发起冲锋。战士们顶着密集的炮火,踩着结冰的沟渠往前冲,有的战士掉进冰窟窿里,冰冷的河水瞬间没过膝盖,却顾不上疼,爬起来继续冲锋。
“扔手榴弹!”突击队队长大喊着,战士们纷纷掏出手榴弹,对着碉堡的射击孔扔过去,“轰隆”声此起彼伏,碉堡的射击孔被炸开,里面的敌军士兵惨叫着跑出来,被华野战士们举枪瞄准。不到三小时,贺台子据点被攻占,华野共歼灭敌军一个加强营,缴获迫击炮六门、重机枪四挺。
随着秦家楼、彭庄、贺台子等据点相继被拔除,碾庄外围的防御体系彻底崩溃,黄百韬兵团被迫收缩到碾庄圩的核心阵地,成了“瓮中之鳖”。华野主力则沿着交通壕,一步步向碾庄圩逼近,重炮阵地也推进到碾庄圩的外围,炮口对准了核心阵地的碉堡。
四>、见·碾庄核心阵地:最后的“钢铁绞杀”
炮火覆盖:大兵团的火力压制十一月十二日清晨,华野对碾庄圩核心阵地发起总攻。一百多门重炮同时开火,炮弹像雨点般砸向碾庄圩的碉堡、工事,“轰隆”声震得地动山摇,烟尘冲天而起,将整个碾庄圩笼罩在其中。黄百韬兵团的碉堡被一个个炸毁,工事被夷为平地,士兵们躲在掩体里,吓得瑟瑟发抖,有的甚至直接举着枪投降。
华野第四纵队司令员陶勇站在炮阵旁,看着远处的炮火,对身边的参谋说:“告诉各部队,炮火覆盖后立即发起冲锋,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!”随着炮火的延伸,华野的战士们从交通壕里跃起,像潮水般冲向碾庄圩的核心阵地。战士们举着冲锋枪,对着残余的敌军扫射,同时用炸药包炸开敌军的掩体,整个战场硝烟弥漫,喊杀声、爆炸声、枪声交织在一起,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卷。
黄百韬兵团的士兵们虽然进行了抵抗,却早已失去斗志。有的士兵躲在房屋里,不敢出来;有的士兵则四处逃窜,却被华野的战士们一一俘虏。在碾庄圩的指挥部里,黄百韬看着窗外的混乱景象,知道大势已去,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,对着对讲机嘶吼:“坚守阵地!谁也不许退!”可回应他的,只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和士兵们的惨叫。
白刃决战:战士们的生死冲锋 冲进碾庄圩核心阵地后,战斗进入最后的白刃决战。华野战士们与黄百韬兵团的士兵展开近距离格斗,有的用刺刀捅,有的用枪托砸,有的甚至用手掐,鲜血染红了碾庄圩的每一寸土地。战士周明宇与一个国民党兵扭打在一起,对方举着刺刀往他胸口刺来,周明宇赶紧用胳膊挡住,刺刀划破了他的棉服,鲜血瞬间渗出来,周明宇忍着疼,用膝盖顶向对方的肚子,国民党兵倒在地上,周明宇趁机夺过他的刺刀,对着其他敌军刺去。
在碾庄圩的中心广场,华野战士们将黄百韬兵团的残余部队团团围住。敌军的一个团长举着手枪,想组织突围,却被华野战士们乱枪打死。其他敌军见状,纷纷放下武器,举着双手投降:“别杀我!我们投降!”十一月二十二日,碾庄圩核心阵地被华野完全攻占,黄百韬兵团全军覆灭,黄百韬本人在逃跑途中自杀身亡。
当华野的红旗插上碾庄圩的制高点时,战士们纷纷欢呼起来,疲惫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。赵山河站在红旗旁,看着远处徐州方向的天空,心里满是感慨——曹八集的穿插、碾庄外围的攻坚、核心阵地的决战,每一场战斗都充满了牺牲与奉献,而他们的付出,终于换来了胜利的果实。
五>、见·战役余波:徐州“左臂”断裂的连锁反应
蒋军士气的彻底崩溃 碾庄决战的胜利,像一颗重磅炸弹,在徐州国民党军内部引起了巨大震动。杜聿明站在徐州“剿总”的作战地图前,看着“黄百韬兵团覆灭”的战报,手指微微颤抖——徐州的“左臂”断了,接下来,解放军的兵锋将直指徐州,三十万蒋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。
邱清泉兵团的士兵们听到黄百韬兵团覆灭的消息后,士气彻底崩溃。有的士兵偷偷往卡车上搬行李,有的甚至找百姓换便衣,准备逃跑。在徐州以东的阵地,蒋军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,看着远处华野的阵地,没人敢主动发起进攻,只能被动防御。李弥兵团的情况则更为糟糕。由于黄百韬兵团的覆灭,李弥兵团失去了东侧的掩护,直接暴露在华野的兵锋之下。李弥多次向杜聿明请求增援,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,只能眼睁睁看着华野的交通壕一点点向自己的阵地延伸。
解放军的战略优势 碾庄决战的胜利,不仅敲碎了徐州的“左臂”,更让解放军在淮海战役中占据了绝对的战略优势。华野与特一军的百万大军,可以毫无顾忌地向徐州推进,同时,中野也趁机对黄维兵团发起进攻,形成了“围歼黄百韬、困住黄维、逼近徐州”的有利态势。
在碾庄圩的战场上,战士们正在清理战场。缴获的重机枪、迫击炮、步枪整齐地堆放在一起,俘虏的国民党兵被集中看管,有的正在接受思想教育,有的则在帮助战士们搬运物资。华野第四纵队司令员陶勇看着这些战利品,对身边的战士们说:“同志们,碾庄决战的胜利,只是淮海战役的第一步,接下来,咱们还要解放徐州,全歼杜聿明集团,让苏北的百姓们过上安稳日子!”
战士们纷纷点头,眼里满是坚定。他们知道,碾庄决战的胜利,是无数战友用生命换来的,他们会带着战友们的期望,继续冲锋在前,直到解放全中国。
六>、见·人民的力量:大兵团作战的坚实后盾
在碾庄决战的整个过程中,人民群众的支持始终是解放军最坚实的后盾。苏北地区的百姓们自发组织支前队伍,有的推着小车运送粮食、弹药,有的抬着担架转运伤员,有的甚至直接参与战斗,帮助解放军挖交通壕、构筑工事。 在碾庄外围的支前粮站里,百姓们正忙着将粮食装上车,准备运往前线。老大娘王秀莲端着一锅热粥,递给路过的战士:“孩子,快喝点粥,暖和暖和,你们为了打跑国民党兵,辛苦了!”战士们接过粥,喝了一口,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滑,驱散了身上的寒意,也驱散了战斗带来的疲惫。
据统计,在碾庄决战期间,苏北地区共出动支前民工五十余万人,担架三万余副,小车十万余辆,提供军粮五千万斤,烧柴一亿斤。这些物资和人力,为解放军的大兵团作战提供了有力保障,也让战士们感受到了人民群众的深厚情谊。 正如陈毅元帅所说:“淮海战役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。”碾庄决战的胜利,不仅是解放军大兵团协同作战的胜利,更是人民战争的胜利。
它证明,只要赢得人民的信任和支持,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,没有打不赢的仗。 夕阳西下,碾庄圩的战场上,战士们正在掩埋牺牲的战友。他们的墓碑上,虽然没有名字,却镌刻着“人民英雄”四个大字。远处的村庄里,百姓们正在重建家园,孩子们在田野里奔跑,笑声回荡在苏北平原的上空。
战士们知道,这场胜利,不仅为淮海战役的胜利奠定了基础,更让苏北的百姓们看到了和平的希望。他们会带着这份希望,继续前进,直到解放全中国,让所有百姓都过上安稳、幸福的日子。
九十三、见·碾庄覆没与徐州溃逃
一>、见·三十万蒋军的末日狂奔与解放军的大兵团追歼
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十二日,苏北平原的寒风卷着碾庄圩的硝烟,掠过徐州城的上空。当黄百韬兵团全军覆灭的消息传到徐州“剿总”司令部时,这座曾被蒋介石视为“华东屏障”的军事重镇,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。杜聿明集团的三十万大军像被抽走了主心骨,从将领到士兵,人人皆知“徐州左臂已断”,覆灭只是时间问题。而在徐州城外,华野、中野与特一军的百万解放大军,早已织成一张“天罗地网”,只待杜聿明集团弃城逃窜,便展开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兵团追歼战。
二>、见·碾庄噩耗:徐州城内的“恐慌海啸”
司令部的绝望:电报里的“死亡信号”十一月二十二日午后,徐州“剿总”司令部的作战室里,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。杜聿明站在巨大的作战地图前,手指死死按在“碾庄圩”三个字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参谋长跑进来,手里拿着一份刚破译的电报,声音带着颤抖:“司令,黄百韬兵团……全没了!最后一封电报是凌晨发的,说‘援军不到,碾庄危在旦夕’,现在……已经联系不上了。”杜聿明猛地夺过电报,纸张在他颤抖的手中发出“哗哗”的声响。
他盯着电报上“全军覆灭”四个字,眼前突然闪过黄百韬在南京开会时的模样——那时的黄百韬还信誓旦旦地说“守住碾庄没问题”,可现在,十万大军连半个月都没撑住。“援军呢?李延年的兵团在哪?刘汝明的部队为什么不动?”杜聿明对着参谋长大吼,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参谋长赶紧递上另一份战报:“李延年兵团在蚌埠以北遭中野三纵、九纵阻击,推进不了;刘汝明兵团说‘兵力不足’,按兵不动……南京那边,蒋介石只让咱们‘死守徐州’,没提援军的事。”“死守?怎么守!”杜聿明猛地将电报摔在地上,搪瓷茶杯被震得跳起,茶水泼在地图上,在“徐州”二字周围晕开一片水渍,像一滩血。他抬头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蓝色箭头。
华野十二纵、一纵已抵徐州东郊,中野在西南方向切断了津浦铁路,特一军特战一、二师更是在北面的贾汪地区构筑了防线,三十万大军早已被团团围住,所谓的“死守”,不过是“等死”。
军营的混乱:士兵的“溃逃预兆” 徐州东郊的邱清泉兵团驻地,士兵们聚集在操场上,议论声像炸开的锅。一个老兵手里拿着半张揉皱的报纸,上面印着“黄百韬兵团覆灭”的消息,虽然被国民党当局篡改过,却瞒不住士兵们的眼睛。
“十万大军都没顶住,咱们这三十万,能守住徐州吗?”一个新兵小声问,声音里满是恐惧。 旁边的班长狠狠踹了他一脚:“少胡说!司令说了,咱们有飞机、坦克,共军攻不进来!”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——昨天晚上,他看到军官们偷偷往卡车上搬行李,有的甚至带着家眷,显然是在准备逃跑。
更混乱的是李弥兵团的驻地。几个军官躲在帐篷里,偷偷用无线电给南京发电,请求调往后方。“徐州就是个死城,再待下去,咱们都得成黄百韬第二!”一个上校对着麦克风低吼,却没注意到帐篷外,几个士兵正趴在地上,偷偷监听他们的谈话。“当官的都要跑了,咱们还在这等死?”一个士兵小声说,其他士兵纷纷点头。当晚,就有两个班的士兵偷偷溜走,有的往南京方向跑,有的干脆往华野阵地去——他们听说,解放军“不杀俘虏,还管饭”。
徐州城内的街道上,蒋军士兵们更是明目张胆地抢掠。一家绸缎庄的门被踹开,士兵们抱着布匹往怀里塞,老板想阻拦,却被一枪托砸倒在地。“再不抢,就没机会了!”一个老兵对着新兵喊,声音里满是麻木。百姓们躲在屋里,看着窗外的混乱,眼里满是愤怒——这些国民党兵,哪里是“保家卫国”,分明是“祸国殃民”。
三>、见·撤退计划:杜聿明的“末日赌局”
秘密制定:慌乱中的“逃生路线”十一月二十三日凌晨,杜聿明召集邱清泉、李弥、孙元良三个兵团的司令,在“剿总”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。作战室的门窗都被封死,灯光昏暗,桌上的地图被烟头烫得满是窟窿。 “现在情况很清楚,徐州守不住了。”杜聿明的声音沙哑,“我决定,十一月三十日全军撤出徐州,向永城方向转移,然后从永城南下,与李延年兵团汇合,再回头打共军。”
邱清泉第一个反对:“永城方向有特一军的特战师,咱们的装甲车根本冲不过去!不如往东走,从连云港撤退,还能坐船去南京。”“往东?华野十二纵、一纵就在东郊,你想让咱们去送死?”李弥反驳道,“我看,还是往西南走,从蚌埠绕过去,虽然中野在那,可总比被特一军堵在永城好。” 三个司令吵了半天,也没达成一致。
杜聿明猛地一拍桌子:“别吵了!就按我说的,往永城走!特一军虽然厉害,可咱们有三十万大军,只要突破他们的防线,就能和李延年汇合!”他心里清楚,往哪走都危险,可永城方向相对偏僻,解放军的兵力可能薄弱——这是他最后的赌局。
会议结束后,参谋们连夜制定撤退计划:邱清泉兵团为先锋,负责突破特一军的防线;李弥兵团垫后,掩护主力撤退;孙元良兵团居中,保护辎重和机关人员。撤退时间定在十一月三十日凌晨,路线是从徐州西门出发,沿徐永公路向永城推进。 可他们没料到,这份“秘密计划”,早已被特一军的侦察兵盯上了。
计划泄露:特一军的“电波截获”。徐州西南的特一军特战二师驻地,侦察连的战士们正在帐篷里监听蒋军的无线电通讯。战士陈铁山戴着耳机,手指在电键上快速敲击,屏幕上的电波信号忽强忽弱。“有情况!”陈铁山突然喊道,旁边的战友赶紧围过来。电波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:“……十一月三十日……永城……邱清泉先锋……”虽然信号不稳定,却足以让他们判断出杜聿明的计划。
“快!把情报送给陆沉军长!”侦察连长对着通讯兵喊,通讯兵抓起情报,跳上摩托车,往特一军司令部疾驰而去。当晚,陆沉拿着情报,连夜赶到华野司令部。粟裕将军正在地图前部署作战计划,看到情报后,眼睛瞬间亮了:“好!杜聿明果然要跑!”他立即召集华野、中野及特一军的将领,制定追歼计划:“华野十二纵、一纵从东侧追击,咬住李弥兵团的尾巴,不让他们跑太快;中野三纵、九纵从西南方向拦截,切断他们与李延年兵团的联系;特一军特战一、二师全部机械化,从北侧快速穿插,在永城以东的陈官庄地区构筑防线,堵住杜聿明的去路!”
“请粟司令放心!”陆沉站起来敬礼,“特一军保证在三十日前赶到陈官庄,绝不让杜聿明集团跑掉!” 此时的杜聿明还不知道,他的“末日赌局”,早已被解放军看透;他的三十万大军,即将陷入一场更大的包围。
四>、见·大兵团追歼:解放军的“钢铁洪流”
特一军的“机械化穿插”十一月二十八日清晨,特一军特战一、二师的机械化部队从贾汪地区出发,装甲车、卡车沿着公路线疾驰,尘土飞扬中,旗帜上的“特一军”三个字格外醒目。师长徐定山坐在先导装甲车里,手里拿着地图,对着对讲机喊:“加快速度!必须在二十九日前赶到陈官庄,构筑防线!”
车队行至萧县以北的公路时,突然遭遇蒋军的一支侦察队。“打!”徐定山下令,装甲车的机枪瞬间开火,子弹像雨点般扫向蒋军,侦察队的士兵们吓得纷纷跳下车,往路边的树林里跑。特一军的战士们跳下车,追进树林,不到十分钟,就将这支侦察队全歼,缴获了三部无线电和一张徐州至永城的路线图。
“看来杜聿明的部队已经开始准备撤退了。”徐定山看着路线图,对身边的参谋说,“命令各营,再加快速度,争取提前到达陈官庄!”十一月二十九日傍晚,特一军特战一、二师终于赶到陈官庄。
战士们立即下车,开始构筑防线:反坦克壕深两米、宽三米,里面灌满了水,结冰后像一道天然屏障;重机枪阵地沿着公路线一字排开,枪口对着徐州方向;地雷被埋在公路两侧的草丛里,上面盖着伪装网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“报告师长,防线构筑完毕!”参谋跑过来汇报。徐定山和黄英贵站在高地上,看着远处的公路,他们心里满是坚定——杜聿明的三十万大军,只要敢来,就别想从陈官庄过去。
华野的“东线追击”十一月三十日凌晨,杜聿明集团的先头部队邱清泉兵团开始从徐州西门撤退。徐州城内响起了混乱的枪声,不是解放军的进攻,而是国民党军自己的“撤退信号”。邱清泉兵团的士兵们扛着行李,沿着徐永公路疯狂逃窜,有的甚至扔掉步枪,只为跑得更快;李弥兵团的卡车堵在街道上,有的装满了弹药,有的却拉着军官的家眷和财物;孙元良兵团更是乱作一团,士兵们互相推搡,有的甚至开枪误伤自己人。“快!再快点!”邱清泉坐在装甲车里,对着司机喊,可公路上早已堵得水泄不通。三十万大军、数千辆汽车、骡马、辎重,还有抢来的鸡鸭牛羊,把徐永公路挤得满满当当,放眼望去,黑压压的一片,丢盔弃甲,溃不成军。
特一军特战一师的机械化部队沿着北侧的乡村公路继续快速穿插,师长徐定山坐在坦克里,看着远处混乱的国民党军,对着对讲机喊:“各营注意!加快速度,在陈官庄附近构筑防线,拦住杜聿明!”坦克的履带碾过冻土,发出“咯吱”的声响,炮口对着天空,随时准备开火。
特战师的“机械化追击”。十二月一日上午,特一军特战一师在陈官庄以西的张庄追上了国民党军的后卫部队。“开火!”徐定山下令,坦克炮率先轰鸣,炮弹像流星般砸向敌军的卡车队。“轰隆!”一辆装满弹药的卡车被击中,瞬间燃起大火,爆炸的碎片四处飞溅,吓得后面的国民党军纷纷跳车逃跑。
特战师的步兵们从卡车里跳下来,举着冲锋枪对着逃跑的敌军射击。战士沈砚舟趴在坦克后面,对着远处的国民党兵开枪,一个兵应声倒地,另一个兵吓得扔掉枪,跪在地上举手投降:“别杀我!我是被抓来的壮丁!”
不到二十分钟,国民党军的最后一批近百辆汽车就被特战师缴获。四十一军炮营原有十二门小炮,逃了一天就丢了九门;四十七军军部四门野炮,在逃跑途中全部丢光;八军一七零师特务连,最后只剩下一个连长和连副——三十万大军,此刻已成惊弓之鸟。
杜聿明坐在轿车里,看着窗外溃逃的士兵,心里满是绝望。他想下令整顿队伍,可没人听他的。士兵们只顾着逃命,有的甚至抢走百姓的牛车,只为能多带点财物。“陆沉!陆沉!”杜聿明对着天空绝望的嘶吼,“既生杜,何生陆!”
徐州解放:人民的欢庆十二月一日傍晚,华野第十二纵队和一纵队侦察营率先进入徐州。战士们沿着街道前进,百姓们从躲藏的地窖、阁楼里走出来,有的举着自制的小红旗,有的端着热水,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。
“解放军来了!徐州解放了!”欢呼声在街道上回荡,孩子们围着战士们奔跑,手里拿着战士们分发的糖果。 晚十时,渤海纵队司令员袁也烈率领所属部队进入徐州,开始接管工作。他站在徐州“剿总”司令部的门口,看着门上的国民党徽章被摘下,心里满是感慨——这座被国民党霸占多年的军事基地,终于回到了人民手中。
十二月二日,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给淮海战役总前委发来贺电:“庆祝你们解放徐州的伟大胜利。徐州是南京的门户,是蒋介石进行反革命内战的巨大军事基地。徐州的迅速解放,对于全国战局,极为有利。”济南、开封等地的群众纷纷集会庆祝,徐州城内更是张灯结彩,百姓们敲锣打鼓,涌上街头,欢呼着“解放军万岁”“新中国万岁”。
华野十二纵、一纵立即从东侧发起追击,战士们扛着重机枪,踩着冻土往前跑,卡车拉着迫击炮紧随其后,喊杀声震彻云霄。华野一纵司令员叶飞站在追击队伍的最前方,手里拿着望远镜,看着远处逃跑的蒋军:“命令各营,分三路追击,一路沿公路线,一路绕到北侧,一路绕到南侧,形成‘三面包抄’,不让蒋军跑掉!”
战士们接到命令后,立即分散行动。一路沿公路线追击的战士们,对着蒋军的后卫部队开火,子弹像雨点般扫向敌军,蒋军的士兵们纷纷跳下车,往路边的田野里跑。战士李长青抱着炸药包,冲向蒋军的一辆卡车,卡车的轮胎被击中,停在路边,李长青趁机将炸药包贴在卡车的油箱上,拉着导火索往回跑。“轰隆!”卡车瞬间爆炸,火光冲天,后面的蒋军吓得纷纷绕道,追击的速度慢了下来。
绕道北侧的战士们则在田野里设下埋伏。当蒋军的一支辎重部队经过时,战士们突然开火,手榴弹像雨点般扔向敌军,蒋军的士兵们吓得四处逃窜,有的甚至扔掉了手里的步枪。“缴枪不杀!”战士们喊着,蒋军士兵们纷纷放下武器,举手投降。
不到半天时间,华野就追上了李弥兵团的后卫部队,歼灭敌军一个团,缴获了大批弹药和粮食。李弥看着逃跑的士兵,气得浑身发抖,却无力回天——他的兵团早已混乱不堪,有的部队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指挥官是谁。
中野的“南线拦截”十一月三十日上午,中野三纵、九纵在徐州西南的符离集地区构筑了拦截防线。这里是杜聿明集团南下与李延年兵团汇合的必经之路,中野的战士们早已做好准备,重炮阵地沿着公路线一字排开,反坦克炮隐藏在树林里,只露出黑漆漆的炮口。“报告司令员,蒋军的先头部队快到了!”侦察兵跑过来汇报。中野三纵司令员陈锡联点点头,对着对讲机喊:“各营注意,等蒋军的装甲车进入射程,再开火!”
上午十时,远处传来装甲车的轰鸣声——杜聿明集团的先头部队到了。三辆美式m3装甲车沿着公路线驶来,车身上的青天白日旗在寒风中歪斜,后面跟着的步兵队伍稀稀拉拉,有的士兵甚至拖着步枪走在队伍外侧,随时准备逃跑。“打!”陈锡联下令,中野的重炮瞬间轰鸣,炮弹像雨点般砸向蒋军的装甲车。
第一辆装甲车的履带被击中,“咔嚓”一声断裂,车身上的士兵吓得跳下来,往后面的步兵队伍里钻。第二辆装甲车想绕开,却压中了中野埋设的地雷,“轰隆”一声,车身被炸得翻了过来,里面的士兵惨叫着爬出来,被中野战士们举枪瞄准。“冲!”中野战士们从战壕里跃起,对着逃跑的蒋军士兵开火。
战士周明宇举着冲锋枪,对着一个逃跑的蒋军军官开枪,军官应声倒地,手里的望远镜摔在地上。“缴枪不杀!”中野战士们喊着,蒋军士兵们纷纷放下武器,举手投降。 不到一小时,杜聿明集团的先头部队就被歼灭,中野成功切断了他们与李延年兵团的联系。
陈锡联站在公路上,看着缴获的装甲车,对身边的战士们说:“告诉刘伯承司令,符离集防线守住了,杜聿明想和李延年汇合,没门!”五、陈官庄合围:杜聿明集团的“末日牢笼”
防线突破失败:蒋军的“绝望冲锋”十二月一日,杜聿明集团的主力部队抵达陈官庄地区,却发现特一军早已构筑了坚固的防线。邱清泉看着眼前的反坦克壕和重机枪阵地,气得浑身发抖:“给我冲!就算是填,也要把这道防线填平!”蒋军的士兵们像疯了一样,朝着特一军的防线冲锋。有的举着步枪,有的拿着刺刀,有的甚至赤手空拳,却在特一军的重机枪火力下,像割麦子一样倒下。
“轰隆!”一发炮弹击中蒋军的人群,炸开的碎片带着鲜血飞溅,士兵们吓得纷纷后退,却被后面的军官用枪逼着往前冲。“ 扔手榴弹!”特一军的战士们喊着,手榴弹像雨点般扔向蒋军,蒋军的士兵们纷纷卧倒,却还是有不少人被击中。战士陈铁山趴在重机枪阵地后,手指扣着扳机,对着蒋军的人群扫射,子弹打完了就换弹夹,胳膊震得发麻,却顾不上疼——他知道,只要守住这道防线,杜聿明集团就插翅难飞。
邱清泉看着冲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,心里满是绝望。他亲自带着警卫连冲锋,却被特一军的一颗炮弹炸伤了胳膊,鲜血染红了军大衣。“撤!快撤!”邱清泉对着士兵们喊,蒋军的冲锋彻底失败,只能退到陈官庄的外围,陷入了特一军的包围。
大兵团的“铁壁合围”十二月十日,华野、中野及特一军的主力部队,将杜聿明集团三十万大军围在陈官庄地区。粟裕将军站在指挥部的地图前,对着将领们部署总攻计划:“华野三纵、六纵从东、南方向进攻,中野四纵、九纵从西、北方向施压,特一军特战三师负责切断敌军的水源和粮道,让杜聿明集团弹尽粮绝!”
特一军特战二师的战士们趁着夜色,摸到陈官庄外围的河流边,用炸药炸毁了敌军的抽水站。“快!把河道堵住!”营长许碧欣喊着,战士们用沙袋和树木筑起堤坝,切断了陈官庄的水源。敌军发现后,疯狂反扑,想夺回抽水站,却被特战二师的重机枪压制在河对岸,只能眼睁睁看着水源被断。
与此同时,华野和中野的部队开始对陈官庄发起猛攻。战士们顶着敌军的炮火,在冻土上挖交通壕,一步步逼近敌军的阵地。李兆林和战友们趴在交通壕里,看着远处的碉堡,手里的步枪早已上膛。“扔手榴弹!”班长黄杉珐喊着,战士们纷纷掏出手榴弹,朝着碉堡扔过去,“轰隆”声在战场上空回荡,碉堡的碎片四处飞溅。
杜聿明的“最后挣扎”陈官庄内,杜聿明集团早已断粮断水。士兵们挖野菜、啃树皮,有的甚至煮皮带充饥。邱清泉对着对讲机嘶吼,要求南京空投物资,可空投的粮食大多落在了解放军的阵地里,少数落在陈官庄的,也被军官们抢走,士兵们只能眼睁睁看着。“突围!今晚就突围!”
粮弹断绝:蒋军的“饥饿末日”。十二月二十二日,陈官庄地区下起了大雪,气温骤降。杜聿明集团的士兵们蜷缩在战壕里,没有粮食,没有棉衣,只能靠啃树皮、煮皮带充饥。一个老兵手里拿着半块煮得发黑的皮带,咬了一口,却怎么也咽不下去,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——他想起了家里的孩子,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去。
“司令,粮食真的没了!”后勤部部长跑进杜聿明的指挥部,对着他哭诉,“下面的士兵都在闹,有的甚至要抢后勤补给!”杜聿明坐在作战椅上,看着窗外的大雪,心里满是绝望。他给南京发电,请求空投粮食和弹药,却只收到蒋介石的回电:“坚持到底,必有援军!”可所谓的“援军”迟迟不到,空投的粮食也大多落在了特一军的阵地里。
特一军的战士们捡到粮食后,有的分给俘虏,有的送给当地的百姓——他们知道,蒋军的士兵大多是被抓来的壮丁,也是穷苦人。十二月二十三日,蒋军的士兵们开始大规模投降。有的士兵偷偷越过防线,举着双手向特一军投降;有的甚至带着武器投降,只求能有口饭吃。杜聿明看着越来越少的士兵,知道大势已去,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——他下令“焚烧辎重,准备突围”,可士兵们早已失去斗志,没人愿意再冲锋。
杜聿明召集邱清泉、李弥、孙元良开会,声音嘶哑。可孙元良兵团早已在逃跑途中被歼灭,李弥兵团只剩下残兵,邱清泉兵团虽有一定兵力,却士气低落。“司令,咱们突围也是死,不如投降吧!”一个参谋小声说,却被杜聿明一脚踹倒:“谁再提投降,军法处置!”十二月下旬,杜聿明组织了最后一次突围。国民党军士兵们像疯了一样,朝着解放军的阵地冲去,有的举着枪,有的拿着刺刀,有的甚至赤手空拳。
可他们面对的,是解放军的铜墙铁壁——重机枪、迫击炮、手榴弹同时开火,敌军像割麦子一样倒下,突围很快就失败了。邱清泉在突围中被击毙,李弥化妆成百姓逃跑,
总攻时刻:解放军的“最后一击”。十二月二十八日清晨,特一军、华野、中野的百万大军对陈官庄地区的杜聿明集团发起总攻。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,重炮瞬间轰鸣,炮弹像雨点般砸向蒋军的阵地,烟尘冲天而起,将整个陈官庄笼罩在其中。
“冲!”特一军的战士们从战壕里跃起,像潮水般冲向蒋军的阵地。战士陈铁山举着冲锋枪,对着蒋军的战壕扫射,子弹打完了就用刺刀,刺刀弯了就用枪托,鲜血溅在身上,却顾不上擦,他知道,这场战斗结束后,淮海战役的胜利就不远了。
华野的战士们则从东侧发起进攻,对着蒋军的碉堡扔手榴弹,碉堡的碎片四处飞溅,里面的蒋军士兵惨叫着跑出来,被战士们举枪瞄准。中野的战士们从南侧推进,与特一军、华野形成“三面夹击”,蒋军的阵地一点点被压缩,士兵们纷纷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