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界阵光幕后的空间,比中层更显死寂。大地是暗黑色的岩石,岩石上刻着无数扭曲的古神残纹,纹中渗出的古神本源气浓得像实质,吸入一口都能感觉到道力在灼烧。远处的葬神渊底隐约传来低沉的“祭坛吟唱”,吟唱声中夹杂着混沌之主的残念低语,让秦木的识海都泛起了涟漪。
“前面就是混沌祭坛了。”石磊指着渊底中央的黑影——那是一座高约百丈的祭坛,祭坛由灰黑的混沌岩砌成,岩上缠绕着无数混沌丝,丝的尽头连接着九根刻满古神纹的“祭柱”,祭柱顶端燃烧着灰黑的“混沌火”,正是兽皮卷上画的葬神渊祭坛。
祭坛周围,跪着数十尊“混沌古神像”——石像表面覆盖着混沌苔,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,显然已被混沌侵蚀,化作了守护祭坛的傀儡。秦木引动灵核探查时,石像突然睁开眼,同时朝着他扑来——石像挥出的拳头带着洪荒古神的“蛮力法则”,砸在混元混沌域上,让光晕剧烈震颤。
“这些是堕落古神的肉身所化!”石磊将太初鼎放大,鼎身挡住一尊石像的冲撞,“别毁了它们的肉身!太古墟的修士说过,古神肉身里藏着‘本源道晶’,能助修士突破境界!”
秦木调整策略。他不再用域境硬撼,而是引动生灭法则在域内流转——金黑光晕接触到石像时,生之法则顺着古神纹渗入石像内部,混沌苔在生之法则下快速枯萎,露出石像中泛着淡金的本源道晶;灭之法则则包裹着石像,防止它们自爆。
一尊尊石像在域境中“净化”。当最后一尊石像的混沌苔枯萎时,秦木丹田内的渡劫道果突然炸开一道金光——九枚本源道晶同时飞出石像,融入道果之中!道果吸收道晶后,体积扩大了一倍,表面的混元混沌道纹更加清晰,连灵核的太极纹都亮起了前所未有的金芒。
“轰!”渡劫境后期的道力在丹田内爆发。秦木的识海扩展至三百丈,能清晰“看到”祭坛祭柱上混沌火的燃烧轨迹,能“听到”混沌之主残念在祭坛深处的喘息,甚至能“触摸”到祭坛下埋藏的古神本源——这种对法则的掌控力,比中期时强了整整一倍。
他没有立刻攻击祭坛。而是引动混元混沌域,将整个葬神渊底笼罩——域境扩展到三百丈,金黑光晕中的生灭法则与祭坛的混沌法则产生强烈对冲,祭坛顶端的混沌火开始摇曳,祭柱上的古神纹也泛起了紊乱的光纹。
“就是现在!”石磊将太初鼎悬在祭坛上空,鼎身盘古纹垂下无数金光丝,将祭坛牢牢缠住,“毁掉祭坛中央的‘混沌本源池’!池里的本源是古神残念凝聚的关键!”
秦木引动渡劫境后期的道力,凝聚出一柄比之前更凝实的“万界混元斩”——剑身长两百丈,剑身流淌着生灭、混元、洪荒等多重法则光纹,斩向祭坛中央的本源池时,连葬神渊的空间都被剑风劈开一道短暂的裂缝!
“不!”混沌之主的残念发出绝望的嘶吼。本源池被剑光击中,轰然炸开,池中的混沌本源溅落在地,被秦木的域境快速净化。祭坛失去本源支撑,开始剧烈摇晃,祭柱一根根倒塌,混沌火也随之熄灭在空间中。
当祭坛彻底崩碎时,葬神渊底的古神本源气开始消散。秦木丹田内的渡劫道果彻底凝实,道果中央的混元本源核亮起璀璨的金光,渡劫境后期的道力在域内欢快地流转——他望向洪荒界的天空,灵核在掌心轻轻颤动,感应到混元圣地传来的讯息,林尘与苏瑶似乎在召集各世界首领,有更重要的事要商议。
“该回去了。”石磊收起太初鼎,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界域通道光门,“古神残念的根基已毁,短时间内翻不起风浪,接下来,该准备应对万界可能出现的新危机了。”秦木点头,握紧灵核,转身朝着光门飞去——渡劫境后期的道力在体内奔腾,他隐隐有种预感,万界的格局,或许将在不久后迎来剧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