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永恒渊浅层的残魂聚集区,中层的法则陷阱带更显诡异。这里没有死气弥漫,也没有残魂飘荡,只有灰蒙蒙的空间在无声扭曲——扭曲处的法则光纹像被揉皱的纸,时而凝实成锋利的“法则刃”,时而化作能吞噬道力的“法则涡旋”。
“每一步都要跟着我的鼎走。”石磊让太初鼎悬在前方三尺处,鼎身盘古纹流淌着金光,每当靠近陷阱,鼎身就会泛起涟漪,“鼎的盘古纹能预警法则异常,千万别踏入鼎光没覆盖的地方。”
秦木紧随其后,灵核的混元混沌域始终展开着。刚走了不到百丈,左侧三丈外的空间突然扭曲,一道淡青的法则刃无声射出——刃风擦着域境掠过,竟在光晕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!秦木心头一凛:这陷阱的法则刃比界域夹缝的混沌罡风更锋利,若直接命中道果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别硬抗,用域境引动法则反制。”石磊的声音带着急促,太初鼎突然剧烈晃动,前方十丈处浮现出一个旋转的法则涡旋,涡旋中散出的吸力让秦木的道袍都猎猎作响,“这是‘道力剥离涡’!被卷进去就麻烦了!”
秦木没有后退。他引动混元混沌域猛地收缩,再朝着涡旋方向爆发——金黑光晕炸开的瞬间,域境中的生灭法则顺着涡旋的轨迹反向流转,原本向内吞噬的涡旋竟被域境强行“逆转”,开始向外喷吐之前吞噬的道力!
“好手段!”石磊趁机将太初鼎掷向涡旋,鼎身盘古纹将喷吐的道力尽数吸收,涡旋失去能量支撑,缓缓消散在空间中。秦木这才发现,掌心已渗出冷汗——刚才逆转涡旋时,丹田的渡劫道果剧烈震颤,道力消耗了近三成,渡劫境中期的道力在洪荒法则面前,仍显局促。
继续深入时,法则陷阱越来越密集。有时是脚下突然裂开的“法则深渊”,有时是头顶坠落的“法则陨石”,最险的一次,秦木刚避开一道法则刃,身后就浮现出一道“法则镜像”——镜像完全复制了他的混元混沌域,甚至能使出“万界混元斩”,若非石磊用太初鼎撞碎镜像,他差点被自己的招式所伤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岩缝暂歇时,秦木看着丹田内因持续消耗而黯淡的道果,眉头紧锁,“中层至少还有千丈距离,按这速度,没到深层道力就耗光了。”
石磊从怀中取出一枚“洪荒道符”:“这是用太古墟的‘定界石’炼制的,能暂时定住周围的法则陷阱,但只能用一次。我们得在符力失效前找到中层与深层的交界——那里有上古修士设下的‘破界阵’,阵力能护住修士穿过最后的陷阱带。”
捏碎道符的瞬间,淡金的符光扩散开来。周围扭曲的空间突然静止,法则刃悬在半空不动,法则涡旋也停止了旋转。秦木趁机引动域境,跟着太初鼎的指引朝着深层冲去——符光持续了一炷香时间,就在符力即将消散时,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淡白的光幕,光幕上流淌的阵纹正是破界阵。
穿过光幕的瞬间,秦木感觉道力一松。深层的空间虽更压抑,但法则陷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“古神本源气”——气中夹杂着与混沌之主同源的气息,显然离葬神渊的混沌祭坛已不远。
他刚稳住道力,丹田内的渡劫道果突然亮起金光。之前逆转法则涡旋时产生的道力波动,竟让渡劫境后期的瓶颈裂开了一道缝隙——灵核感应到祭坛的方向传来更强烈的共鸣,那里的古神本源,或许就是突破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