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葬神渊返回混元圣地时,跨界殿内已坐满了身影。青岚界的凌虚子、幽冥界的冥主、蛮荒界的蛮山……甚至连仙界的玉帝与西极佛域的迦叶罗汉都亲自到场,殿中央的万界星图亮着数十道光点,显然各世界都有要事相商。
“秦木小友可算回来了。”林尘起身迎上,目光落在他周身凝实的混元混沌域上,“渡劫境后期了?正好,这次会商缺不得你。”苏瑶递来一杯泛着金芒的“混元灵液”:“先补补道力。各世界刚传来消息,界域夹缝的混沌乱流带出现了‘法则溃缩’,恐怕要不了多久,就会形成新的混沌界域。”
秦木接过灵液饮下,丹田的渡劫道果瞬间舒展,之前消耗的道力快速恢复。他看向星图——乱流带的位置泛着刺目的灰黑,灰黑边缘的法则光纹正在快速消散,像被无形的力量吞噬。“法则溃缩是什么?”
“是混沌法则吞噬正常法则后的异象。”玉帝接口道,声音带着凝重,“溃缩中心会形成‘混沌奇点’,奇点爆炸时,能将周围千里的界域都拖入混沌。上古时期,就有三个小世界毁于奇点爆炸。”
迦叶罗汉双手合十:“我佛域的‘观星镜’看到,溃缩中心有古神残念在凝聚,它似乎在主动加速奇点形成。”蛮山猛地一拍石桌:“那还等什么?直接带人去乱流带毁了奇点!”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林尘摇头,指尖点向星图上的一处褶皱,“溃缩中心在‘时空断层’里,那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百倍,进去一天,外界就过百日。而且断层里的法则完全无序,渡劫境以下进去就是送死,就算是渡劫境后期,也未必能全身而退。”
秦木指尖轻触星图的混沌溃缩处,灵核突然微微发烫——核身的混元混沌太极纹与溃缩处的法则产生共鸣,他竟能模糊“看到”奇点中心缠绕的古神残念,比在葬神渊感应到的更凝实。“我去。”他抬头看向众人,“我的灵核能稳定时空法则,混元混沌域也能抵御无序法则侵蚀,最合适不过。”
林尘与苏瑶对视一眼,都点了点头。苏瑶取出一枚刻着“时空纹”的玉简:“这是从洪荒界太古墟找到的‘时空定序符’,捏碎后能让断层的时间流速暂时与外界同步。但记住,最多只能在里面待三个时辰,超时符力消散,你就会被困在断层里。”
会商结束后,秦木没有立刻出发。他在混元圣地的悟道台静坐了三日——渡劫境后期的道力刚突破,还需沉淀。灵核悬在头顶,将圣地的混元本源缓缓注入丹田,渡劫道果表面的生灭法则纹在本源滋养下,渐渐与混元混沌道纹融合成一道“混元生灭纹”,道力流转时,多了几分“收放自如”的圆润。
第三日傍晚,秦木引动道力在指尖凝成一缕法则丝。丝身缠绕着金黑两色光纹,轻轻一弹,竟在空中化作一朵“混元生灭莲”——莲开时生之法则弥漫,周围的草木疯长半尺;莲谢时灭之法则扩散,疯长的草木又恢复原状,却比之前更显青翠。这种“法则随心”的掌控力,正是渡劫境后期的标志。
石磊扛着太初鼎走来:“准备好了?老石我陪你去。鼎的盘古纹能护你周全,就算真被困在断层,也能凿出条生路。”秦木站起身,灵核在掌心流转着金光:“走吧。早点毁了奇点,也能让万界多几分安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