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冤家路窄,李适刚走出办公楼,就在路上碰到了易忠海。
李适连看都没看他,心里冷笑:**这死人关我什么事?哼,要不是想榨他的最后一点价值,我才懒得管你。**
易忠海的脾气比前几天好了一些,等李适走远后,才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狠狠吐了口唾沫。
“李适,咱们来日方长,想害我?没门儿!”
……
这几天李适一直惦记着秦淮如,趁贾张氏去壹大妈家串门、贾东旭在厂里上班的时候,溜到贾家找秦淮如叙旧。
绕过几个唠嗑的老太太,李适闪身进了贾家老屋。
“死鬼,总算来看我了。”秦淮如高兴地就要扑过来。
“小点声,贾张氏就在隔壁院子,这里还有别人呢。”
秦淮如捂嘴轻笑:“哟,也有你怕的时候?”
“这是注意影响,维护我正人君子的形象。对了,最近怎么样?那药吃了吗?”
李适心里直打鼓,事情怎么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?
“别提了!贾东旭那个傻瓜,把你给我的药全喂给他娘了。”秦淮如气得直咬牙,那是李适专门给她调理身体备孕的补药。
“什么?贾张氏吃了?有什么反应?”李适大惊失色,原本给秦淮如的**竟然莫名其妙进了贾张氏的肚子,这下可有意思了。
“你没看见,那老虔婆吃完药精神焕发,比小姑娘还精神,就是眼神直勾勾的,像要吃人一样。你这药真神了!”秦淮如连连夸赞。
李适心里暗笑:能不神吗?那是烈性的**。得,待会儿得去易忠海家看看,说不定能撞上什么热闹……
听秦淮如这么一说,李适立刻明白隔壁院里肯定要出事。
“李适,你跟娄小娥和好了没?”秦淮如突然问起要紧事。
李适立刻警觉起来,这女人肯定又打什么主意。
“哪儿那么容易和好。”
“那你看我怎么样?”
秦淮如和张晓雯截然不同,面对困境从不退缩。
她来自农村,没读过书,思想保守,无论李适怎么对待她,都默默忍受。
城市生活让她着迷,不用干活还能有钱,再回农村?不可能。
而张晓雯受过教育,思想开放,虽是城里姑娘,家境一般,但更有主见,更懂规矩,只是输不起。
“秦淮如,你什么意思?”李适看出她想改嫁。
他琢磨着:不如帮她离婚却不娶她,戏弄一番,以后私会也能名正言顺。
“我要和贾东旭离婚,只要你离,我也离,咱们一起过。”秦淮如第一次如此急切地想要和李适在一起。
为了他,她愿意放弃现有的生活,哪怕被人指责,不再躲躲闪闪,即使他总是有奇怪的要求。
李适看着系统提示的两份暴击奖励,以及地图上两个 ** 的红点,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:
“两个老家伙动作还真快,秦淮如的话你都听见了吧?”
“砰!”门被踢开。
壹大妈和贾张氏闯了进来。
秦淮如惊讶地看着贾张氏大模大样地走进来。
这老太婆怎么好了?都是因为贾东旭吃了补药!
现在她和李适的事恐怕要露馅了……
她慌乱地看向李适。
贾张氏推门而入,眼前的场景让她大失所望——两人衣着整齐地站在那里客套寒暄。她心里暗暗咬牙:这哪像抓奸的样子?没抓住证据,怎么替自己老头讨个公道?
她不管这些,大声嚷道:“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!是私了还是去官府告状?”
“我刚才说了什么?我是来问问秦淮如的药吃完了没有。”李适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,在两人面前晃了晃,然后塞回去时悄悄按下了某个开关。
藏在衣兜里的老式录音机开始工作,真正的戏开始了。
“今天虽然没抓到把柄,但我们两个人的嘴还说不死你们?只要老姐姐给我作证,你们就是有口也难辩!”贾张氏气势汹汹地叫嚣,却不知自己正在录音中承认了两人的清白,还亲口证实了陷害的意图。
“我好心送药,你们反而诬陷好人?”李适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,“让我走,这事就当没发生过,以后我再也不踏进这里一步。”
“想得美!”壹大妈终于撕下伪装,“我男人被你害得丢了差事,现在还在保卫科关着。今天也让你尝尝被冤枉的滋味!”
“我害他?分明是他害我!”李适突然提高声音,“上午我还特意去找李副厂长求情,让他看在我面子上放人。回来时亲眼看到壹大爷已经回车间上班了!”
“你不感激我就算了,反倒恩将仇报,真是狠毒!”
壹大妈半信半疑:“真的吗?是不是在编谎话脱身?”
“我骗你干什么?如果不是我在和协医院为壹大爷奔波,他早就进班房了!”李适这番话真假参半,偏偏经得起查证——他正希望对方去查。
壹大妈一时愣住,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适的话。
贾张氏见新结识的姐妹似乎被说动,急忙插嘴道:“李适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!你要真能以德报怨,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们,我确实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两家的事。”李适这话其实是说给录音设备听的。
“少说废话!痛快拿出两百块钱来!不然我们就把070的事说出来,让你丢工作还离婚!”贾张氏恶狠狠地威胁。
“两百块?你们干脆去抢好了!”李适故意挑衅对方。
“抢?今天就抢你了怎么着!快拿钱来!”贾张氏说着便动手翻李适的口袋,却发现什么都没有。
“放开我!别碰我口袋!你们这是违法!”李适挣扎着喊道。
“违法?我们这是在讨债!”贾张氏蛮横地反驳,“再闹就把你衣服扒了看瓜!”
“你们……你们太狠了!我还是个孩子!”李适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像个被两个老妇人欺负的少年。
站在一旁的秦淮如没有参与,她正想着是否该趁机彻底离开贾家。
“我要告你们!”李适低声说道。
“告我们?谁会相信你这个毛头小子?舆论只会站在我们老年人这边,哈哈哈……”贾张氏狂笑。
“贾张氏,你们完蛋了!”
“秦淮如,别怕。身正不怕影子斜,历史会还我们公道。”
秦淮如一时没明白李适的意思,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:“嗯……”
“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,给你机会你不要!”贾张氏眯起眼睛,阴险地笑着。
“我绝不会向 ** 屈服,总有一天 ** 会大白!”
“你们再逼我,我就跟你们拼命!”
贾张氏没想到李适如此强硬,竟以死相胁。
“行,今天放你一马,但记住,只给你三天时间。三天后,我会亲自去找你媳妇。”
既然贾张氏执迷不悟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。
李适开始一步步设下陷阱。
“你们等这个机会很久了吧?”
说到“陷害”时,他特意压低声音,加快语速。
贾张氏果然中计:“从你进院子那天起,我就在等这一天。现在终于如愿以偿。我要让你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……”
“有什么冲我来,别动我媳妇!”李适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娄小娥听的。
“听说你们夫妻最近在闹矛盾?要是我把你和秦淮如的事添油加醋告诉她……你说她会不会跟你离婚?哈哈哈……”
壹大妈虽不是好人,但见贾张氏如此疯狂,已经开始后悔上了这条贼船。都怪自己贪嘴惹祸,一失足成千古恨。
原来易忠海和贾东旭是同病相怜,都有难言之隐。这也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的原因之一。
“贾张氏,你已经疯了!”李适怒吼。
“李适,今天放你走。记住我们的约定:三天内交出两百块钱,否则让你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!”贾张氏面目狰狞地吼道。
“贾张氏,多行不义必自毙!”李适头也不回地离开贾家,直接去了派出所找张所长报案。
他拿出录音证据,举报贾张氏涉嫌勒索、非法拘禁、恐吓威胁、造谣诽谤、破坏家庭、人身攻击、抢劫等多项罪名。
张所长被李适弄得一头雾水,这是怎么回事?
但听完录音后,张所长对贾张氏的看法彻底改变——这哪是什么普通老太太,分明是个藏在市井中的恶人!
做完笔录,警方要求李适配合调查。
李适毫不犹豫亮出两张证件,说明中午要赶回协和医院,下午还要给全院讲课。
更别说课后还得去水木胡同参加严公的诗会。
张所长顿时感到压力倍增,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——既是文化圈的名人,又是医学界的佼佼者。
如今国家正需要这样的人才,事情若是闹大,只会偏向李适。
再加上证据确凿,张所长只好客气地放人。要是因此耽误大事,影响太大,各方面关系都得顾及。
回到诊所,李适先给于莉送了饭,询问上午的情况。
于莉羞愧得抬不起头——整整半天,连一个病人都没有。
李适却神秘一笑:“咱们这里很快就要忙得脚不沾地。”
这也太夸张了吧!于莉不敢接话,低头吃饭。
安顿好于莉后,李适回到中院。
看到妻子娄小娥还在生气躺着,连午饭都没做。
他故意装出一副苦情的样子,摆了一桌好菜却不吃,只留下一封信:
大致内容是之前都是误会,自己有难言之隐不能回家,叮嘱她注意安全,近期少出门,别走夜路。
等李适赶到医院,娄小娥急忙起身。
看到满桌饭菜,她心中的怨气立刻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