瑛子这次出门也带了礼物,分别送给李景江和李念。知道李放厨艺好,所以没带吃的。除了山里的滋补药材,葛二炮还用狼牙做了护身符。这些护身符做工古朴精致,显然花了不少心思。李景江和李念收到后都很喜欢,都说让瑛子别客气,把这里当自己家。
李放回来的消息很快在大院传开,但叁大妈故意没提他带回好几个大行李包的事。叁大妈心里盘算着:自己还没捞到好处,怎么能让人知道呢?
“那个该死的怎么又回来了?棒梗呢?不是说今天也回来吗?”贾张氏得知消息后气得咬牙切齿。最近她受了不少秦淮如的气,但没了棒梗撑腰,之前又闹翻了脸,再加上何雨柱每月给的十块钱养老钱一分没少,她现在根本不是秦淮如的对手。
听说棒梗要回来,贾张氏心里很高兴——不是因为想见孙子,而是想着有棒梗在自己这边,就算秦淮如有何雨柱撑着,也得听她的,连何雨柱都能被她控制。她美滋滋地盘算着:和棒梗一起阻止秦淮如和何雨柱走到一起,既能摆老太婆的威风,又能捞点好处,还能报复以前的事,以后还能随意拿捏这对冤家,真是好处多多。
可她万万没想到,此时的棒梗正站在火车连接处一脸茫然——他一路没休息好,到站时睡着了,等他醒来,火车已经驶离四九城站。他找列车员帮忙,对方却懒得理他,直接让他去下一站再说。
棒梗被赶下车后,原以为不过是多坐了一站,等辆返程车就能回去。
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——一是车次少,得等很久;二是列车员根本不认他的票。
好不容易等到返程车,他刚想挤上去,就被列车员拦住。
“我坐过站了,现在坐回去怎么了?”
那年头列车员是份体面工作,偏偏这位不好说话,直接顶撞:“你的票不能坐这趟车!要么自己想办法出站,要么补票!”
棒梗哪肯掏钱?这一闹,惹怒了火车站保卫科。
那时候的保卫科权力大得很,铁路系统的甚至配着五六式冲锋枪,比派出所还威风。
枪口一指,棒梗当场吓得裤子都湿了。
保卫科不管这些,先关了他一个钟头才开始审问。消息传到四合院时,李放一家正要去便宜坊吃烤鸭。
“听说了吗?棒梗坐过站还想逃票,被保卫科扣下了!”
李家三口相视一笑——活该。
李放一家刚骑车到胡同口,就撞见从公厕回来的老头。老头看到李念,立刻堆起笑容凑过来,十分殷勤。
李放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见何雨柱骑着借来的自行车载着秦淮如风风火火往四合院冲,后面还跟着骑车的易忠海。
啧,这三个人如今真是形影不离。
“傻柱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和壹大爷是同路人吧?”李放心里暗想。
看到李家兄妹,何雨柱明显愣了一下,随即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吱——”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响起。
谁知这破车经不住猛刹,固定销“啪”地飞出去,刹车皮直接甩了出去。
何雨柱瞪大眼睛,车把一歪,带着还没回过神的秦淮如“咣当”撞上对面的胡同墙。
“哎哟喂!”
“我的腰!”
……
李放发誓,这次真的没用任何法术。
很明显是傻柱想找麻烦,偏偏借的破车不争气,刹车坏了才出了事故。
“姐,咱们往边上挪挪,别被碰瓷。”李放拉着姐姐把板车往旁边推。
不是不想走,这时候走了反而说不清。按后世的逻辑,街坊出事转身就走,岂不是显得心虚?
“怎么了?”姗姗来迟的易忠海看着满地狼藉,又看了看李家兄妹,“李放回来啦?”
“今早刚到,正要带客人去吃饭。”李放赶紧划清界限,“壹大爷您得主持公道,整条胡同的人都看见了,是傻柱自己刹不住车摔的。”
“也许……他有话要跟我说?”
“怎么能不关你的事,全怪你!”何雨柱从地上爬起来,气冲冲地想上前理论,却又顾着秦淮如,只好先扶起她。
“怪我?”李放朝父亲和姐姐使了个眼色,“傻柱,你说话要有良心!要是敢胡说八道,小心断子绝孙!”
“你!”提到孩子的问题何雨柱立刻火冒三丈,他都四十多岁了,别说孩子,连媳妇都没娶。
“我怎么了?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?”李放瞥了眼即将开口的秦淮如,“秦淮如,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。要是想讹人,咱们也别在这儿纠缠,直接去派出所。”
“等警察来了, ** 自然会水落石出。别到时候讹人不成,反倒因为诬陷进监狱。刚才我听叁大妈说,棒梗在火车站犯事被抓,你这么着急赶回来,该不会是想陪儿子一起进去吧?”
李放故意提高声音,之前何雨柱摔倒时胡同里确实有目击者。
那人本来是来找李念打招呼的。虽说李念只是街道办的一个小干部,但在胡同里生活的人眼里,那就是真正的官家人!
老百姓都讲究未雨绸缪,保不齐哪天就需要李念帮忙,混个脸熟总是好的。
正巧看到何雨柱刹车失控,连人带车撞上墙的全过程。
“没错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”一位退休老人立刻作证,“这位同志想刹车没刹住,车把一歪就撞墙了。”
这声“同志”差点让李放忍不住笑出来。
“关你什么事!吃饱了没事干回家去!”何雨柱正气头上,见着老人就撒火,“再乱插手,信不信我收拾你!”
“哼!我这暴脾气!”老人气笑了,回头对着院子喊,“老二!老二!有人要打你爹,还不快来!”
“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动我爹?!找死是不是?”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从院里冲出来,棉袄敞开, “爹,谁欺负您?儿子这就替您出气!”
李放差点笑出声,这运气也太绝了。
“老哥别生气。”易忠海见情况不对,赶紧下车打圆场,“都是误会,没人想对您动手。”
“误会?他那样子不像误会!”老头也是个硬骨头,“明明是自己摔的,偏要怪在李同志头上,当老头我瞎吗?”
“什么?敢欺负我爹还敢诬陷李同志?”绰号二子的汉子瞪起眼睛,手指捏得咔咔响,“李同志可是咱们的大恩人!今天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来啊!谁先躺下!”何雨柱火冒三丈,就要动手。
老头显然是个老手,趁易忠海不注意猛地向前一凑。何雨柱下意识推了一下,就见老头突然瞪大眼睛,踉跄着退了几步,“哎哟”一声倒在地上。
“专业!”李放暗自称赞这老爷子演技堪比影帝。
“真敢动手!”二子见状挥拳扑上去。
易忠海想拦,却被轻轻一碰就摔了个跟头——那边老爷子已经躺在地上直抽抽,眼看不行了。
“好家伙……这位莫非是科班出身?”
“比专业碰瓷还讲究!”
这时二子已经和何雨柱扭打在一起。要说四合院战神的名号确实不假,虽然体型不占优势,却能与壮汉打得难分难解。
两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,像泼妇一样撕扯,若这也算打架,倒是旗鼓相当。
眼看场面要失控,正好两名民警巡逻经过。见状立即上前制止,“怎么回事?都住手!”见两人红着眼睛不听劝,民警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将人分开。随着“咔嚓”两声,两副 ** 分别锁住了他们。
目睹全过程的易忠海顿时觉得天旋地转——正事还没办成,反倒被铐进了局子。
秦淮如更是气得直跺脚。她本意是让何雨柱给李放添麻烦,没想到这蠢货竟在街上动手,还把一个老头打倒在地。这下可好,不用去接儿子了,直接在局子里过年吧!
说起来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何雨柱。当时秦淮如看到李家三口,顿时心生一计。她想着接棒梗肯定要花不少钱,又舍不得为这个惹祸精花钱。家里那个婆婆更是抠门得很,根本指望不上。眼看着年关临近,李家显然是要出去吃饭,如果能趁机讹点钱岂不是更好?
谁知人算不如天算。钱没捞着,人反而要进局子过年了!秦淮如愤怒地看向李家人原本站着的地方,却发现那三人早已消失不见。
此刻,李放正骑着自行车走出胡同,前梁坐着瑛子,后座是姐姐。他心里仍有些不安:“姐,我们就这样走,合适吗?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?”李念搂着弟弟的腰,神情平静,“傻柱他们摔跤和我们有关系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后来他们打架,和我们有关系吗?”
“也没有。”
“那我们是留下来围观,还是带瑛子去吃烤鸭?”
“当然要吃烤鸭。不过二子家的情况怎么样?”
“他们家情况特殊,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李念说着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他们爷俩这是在搞副业,今年又能过个好年。”
原来是老手!
等到李家一行人来到烤鸭店,因为提前订了位,很快就在大厅坐下。
李家经济条件不错,对这种地方并不陌生,点菜时也十分熟练。
李放还特意问了瑛子的饮食禁忌,确认没问题后直接点了四只烤鸭和四个热菜。
那个年代的菜量实在,每道菜都分量十足,更别说还有四只烤鸭。
见李放相貌出众,女服务员好心提醒三位大人带个孩子可能吃不完。
李放道谢后解释说家里人都能吃,这才让服务员放心。
点完菜后,李放和家人聊了起来。
“姐,刚才你说的二子家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他爸要谢谢你?”
“这事挺巧,我在街道办工作,他们家遇到困难来找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