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平时……怎么说呢，街坊都觉得他们游手好闲，没人愿意管。”
“后来我试着帮了他们一下，本来没抱什么希望，没想到真解决了。”
“姐，别人不管的事你来管，不会惹麻烦吗？”李放有些担心。
“能有什么麻烦。”李念不以为然地摇头，“要是违反原则的事，我肯定不会管。但那次他们确实有难处。”
“这家人以前虽然不太靠谱，但到底是为了过日子。你看卫大爷，为了让大儿子有个工作，自己从食品厂提前退休了。他老二看着凶，其实人挺实在的。”
“今天这事纯属傻柱自找的，平时卫家老二从不欺负邻居，所以别看外表吓人，在邻里间口碑还不错，没传言里那么差。”
听到这里，李放才放下心来。只要不是贾家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就好，免得白帮忙还招麻烦。
其实卫家这样的情况也不少见。就像秦淮如，院里厂里都知道她的为人，但在外人眼里，她还是个好媳妇、好母亲。
卫家在邻里眼中口碑还不错，老卫的两个儿子不仅不欺负邻居，有时还会主动帮忙。但外人总觉得这家人游手好闲，不愿与他们接触也属正常。
不一会儿，菜就都上齐了。
李放知道瑛子刚来，又是在自己家人面前难免紧张，便细心地帮她卷烤鸭、夹菜，把小姑娘照顾得妥妥当当。
看到这一幕的李念愣了一下，仔细打量起瑛子来。见弟弟和她有说有笑，甚至直接喂到她嘴边，他没有感到嫉妒，反而想到了什么，赶紧凑到父亲耳边。
“爸，李放和瑛子该不会……”
“瑛子爷爷跟我提过，确实有这个意思。”李景江看着儿子露出欣慰的笑容，“瑛子自己也愿意，就是你弟弟这边还不确定，毕竟瑛子年纪小，真要成事还得等几年。”
“咱们老李家现在就弟弟一个独苗，要我说多娶几个才好开枝散叶。”李念满脸期待，完全没考虑男女平等的问题。在他看来，这些哪有弟弟重要？
“这话在外头可别说，让人听见不好。”李景江连忙提醒，但心里其实很赞同。现在计划生育抓得很紧，老李家只有李放一个孩子，想多生几个都不行。
李景江暗自盘算，如果能多娶几房妻子，倒也是件好事。
瑛子恰好来自岗岗营子，离京城很远，若能将两边都纳入家中，岂不快活？
不过，这种话作为父亲自然不便明说，所以只叮嘱李念别到处张扬，丝毫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。
李念明白父亲的心思，一听就懂了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她心照不宣地笑了笑。
李家这顿午饭吃得其乐融融，可何雨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秦淮如原本打算从李家捞点好处，顺便晚些去接棒梗，让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多吃点苦头，免得回家又闹出什么事来。
谁知好处没捞着，何雨柱反倒被人讹上了！
卫老头被送进了医院，何雨柱不仅被片警带去了医院，还戴上了 ** 。另一名警察留在现场调查事情经过。
“同志，我真的没推他。”何雨柱满肚子委屈。
“没推？那人家怎么摔倒的？”片警虽然知道卫老头的情况，但对何雨柱态度不好，“难不成他自己躺地上？”
“我就轻轻碰了一下，是他存心讹人！”何雨柱继续喊冤。
“胡说！”二子跳起来大骂，“分明是你想 ** 灭口！”
“ ** 灭口”，罪名张口就来。
“闭嘴！”片警瞪着二子——这地方谁不知道二子是什么样的人，“老实说清楚，别添油加醋。我同事正在现场调查。”
“要是有一句假话……”片警冷笑，“这大年三十的，别怪我请你们吃牢饭！”
“报告 ** ！我知道！”二子赶紧举手。
“还没定罪呢，少来这套。”片警没好气地说，“说，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我爸刚才去厕所，我没注意，后来听见他喊有人要打他。”二子急忙讲起事情经过，“我跑出来就看见这个人拉扯我爸。”
“但咱们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人啊？我就问了问情况，您猜怎么着？”
“少罗嗦，快点说！”片警不耐烦地瞪着他。
“我说我说！原来这人是碰瓷的！”二子指着脸色难看的何雨柱，“当时我爸正跟街道办的李干事说话，这人骑车带人没刹住，自己撞墙了。”
“撞了就撞了呗，李干事一家早就躲开了，他非说是因为人家才撞的，所以我这才……”
“等一下，街道办？李干事？叫什么？”片警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新来的李干事，名字不清楚。”二子挠头。
“关键时候就卡壳！”片警皱眉转向何雨柱，“你呢？认得这位李干事吗？”
“不认识！”何雨柱火冒三丈地顶回去。
他简直气坏了——被冤枉挨打不说，秦淮如和易忠海居然都没出现。
他知道那两人要去接棒梗，但这事根本就是秦淮如引起的，现在出事了人却不见了，这让他找谁说理？
“不配合调查，有理也变没理。”片警敲了敲桌子，“明天就是年三十了，想在局里过年我成全你。”
“我……认识。”何雨柱低下了头，“她叫李念，住在我们院子。”
“果然是她！”片警眼睛一亮。南锣鼓巷街道办新来的姑娘又漂亮又能干，早在这片传开了，不少小伙子都惦记着呢。
再说她不仅长得好，做事踏实还爱学习，待人接物也很周到，才来不久就赢得了不少好评。
李家祖上都是 ** 烈士，如今只剩下这一支血脉。父亲李景江是轧钢厂的老司机，女儿李念在街道办工作，儿子李放更是主动申请去了边疆。这一家人政治背景过硬，是根正苗红的 ** 家庭。
据说李家还有些特殊关系，不然李念也不会进街道办，更不会得到王主任的赏识。这样条件优越的家庭，自然成了适龄青年眼中的香饽饽。听说有人想讹诈李念，民警看向何雨柱的眼神立刻变得严厉起来。
幸好这个时代的办案原则，民警没有偏听偏信，而是让何雨柱说明情况。何雨柱原本想歪曲事实，但现场有二子作证，只要他说错就会被当场揭穿。几轮交锋后，担心被拘留的何雨柱只得如实交代。
他总算还有点脑子，只说想找李家谈事情，因为刹车失灵摔倒后一时糊涂闹了误会，始终没提是受秦淮如指使。这时现场勘查的民警也赶到医院，两人一对照， ** 终于大白。
面对民警的询问，何雨柱始终没有说出秦淮如。毕竟这事一旦曝光对谁都没好处，而且当时话还没说完就被卫老头打断，咬定是误会，民警也拿他没办法。
“就算和李家的事是误会，你推倒卫大爷总不是误会吧？”
“我真的没推，就轻轻碰了一下，他是讹人！”
“孙子！你欠收拾是不是？”二子气得火冒三丈。
医院走廊里，二子和何雨柱吵得不可开交。一位民警猛地拍了下墙：“都给我安静！这里是医院，不是菜市场！”他先瞪了二子一眼：“你家这点破事谁不知道？不过这次确实不是你挑的头。”
再看何雨柱脸色铁青，民警想起大院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，语气更严厉了：“何雨柱，老卫头摔跤这事你脱不了干系。现在他躺在病床上，证据确凿。你要么赔钱了事，要么按过失伤人处理。”
何雨柱刚想解释，民警直接抬手打断：“少废话！这不是商量，是正式通知！就算是过失也是伤人！要是不想赔钱——”民警冷笑，“今年春节你就在拘留所过年吧！”
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何雨柱心里，他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计可施。要是李放在场，准会笑话他这是典型的“无能狂怒”。
“我赔！”何雨柱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。过年被关进去可不是开玩笑，再说棒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，还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，不能因小失大。
二子立刻笑逐颜开：“算你识相！给100块钱医药费就行。”
“100块？你不如去抢银行！”何雨柱几乎跳起来。
“我爸这把年纪摔一跤，谁知道要养多久？”二子理直气壮，“看病吃药、营养调理哪样不要钱？100块都是便宜你了！”
何雨柱转向民警求助：“警察同志，您给评评理，这不是明摆着 ** 吗？”
“100块确实高了。”民警摸着下巴说，“不过人家说得也有道理。这样吧，折中处理，赔50块算了。”
“50块？！”何雨柱眼前一黑——这可是他一个多月的血汗钱啊！
“怎么？嫌多？”民警讥讽地扯了扯嘴角，“行啊，你要是不想赔，现在就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说着就要带人去派出所，何雨柱哪肯答应，连忙摆手。
“别别别，我赔！我赔！”何雨柱只能认栽，“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，得回家取。”
“我们会派人跟着你去拿钱，别想耍花样！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听到这句话，何雨柱心里最后那点想法也彻底没了。
二子明白，父亲确实有点毛病，但跟何雨柱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五十块钱不算多，也不算少。
按李念的说法，有了这笔钱，今年就能过个好年。
等何雨柱垂头丧气地被警察带回四合院，不一会儿整个院子就炸开了锅。
眼看要过年了，何雨柱居然差点坐牢，真是新鲜事！
要是老太太还在世，肯定会替他求情。可现在老太太不在了，易忠海带着秦淮如去接棒梗，没人会为他说好话。
就连贾张氏看到何雨柱被押回来，也满脸幸灾乐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