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!快送老太太回去!”
“掐人中!先试试掐人中,不行就送医院!”
“……”
陈干事二人脸色一变,立刻挥手让门口的人散开:
“都让开!别挡着门!”
“赶紧让老太太走!”
“……”
只有江明冷眼旁观,看着众人慌乱地折腾聋老太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。
等易忠海和傻柱等人慌张地抬走老太太后,他才走到陈志诚两人面前。
——
——
【16“陈干事,陈哥,情况你们都看到了,昨晚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这两个人他都很熟悉。刚才见到他们,江明心里已经有数。说这么多,不过是走个过场。
他相信他们会把这事传出去。
到那时,易忠海这个大爷的位置,恐怕保不住了。
“我就奇怪,大过年的出这种事,他们不报警反而来街道办。”
“这种烂事,派出所肯定懒得管。”
王韬站在一旁直摇头。
陈志诚也苦笑了一下:“江明,你们这事我清楚。等王主任上任,我会跟她汇报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压低声音:“但老太太毕竟是五保户,年纪又这么大,你尽量别跟她硬碰硬。万一真出人命……”
“对你也不好。”
江明点头:“行,我明白。今天麻烦您了。”
陈志诚摆手:“说这话就见外了。”
“我们先去后院看看,如果没什么问题……”
“就直接回单位了。”
王韬边走边嘀咕:“这是什么情况!大过年的……”
“净折腾这些事,真是越老越会搞鬼!”
……
看着两人走远,李秀兰终于松了口气,坐到凳子上。
没想到刚安静下来,闫富贵就冲了进来。
“小江,刚才怎么回事?是不是易忠海把街道办的人叫来了?”
江明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,笑着说:“三大爷,您这是刚睡醒?”
闫富贵搓着手,干笑了下:“唉,昨晚多喝了几杯……”
“一觉睡到中午。”
昨晚喝酒?
什么事能让这个铁公鸡破例?
该不会是因为聋老太那事吧……
江明心里清楚,但脸上没表现出来:“过年应该好好休息。我这边,就是那老太太不死心——”
“结果自己吃了亏,不知道是真晕还是装的。”
“人都回后院了。”
闫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精明,兴奋地问:“小江,听你这话,易忠海今天又在你这儿栽跟头了?”
江明冷笑道:“算不上栽跟头,但他搬出街道办来撑腰,反而自己下不来台。”
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闫富贵:“三大爷,你的机会来了。”
闫富贵眼睛一亮,笑着拱手:“那就借你吉言了!我先去后院看看!”话音未落,他已经快步朝后院走去。
——
李秀兰看着闫富贵的背影,疑惑地问:“江明,二大爷怎么这么高兴?”
“他能不高兴吗?”江明冷笑,“院里少了个二大爷,现在易忠海又闹出这事,街道办那边肯定印象不好。咱们这位三大爷,说不定真的要上位了。”
闫富贵这个人精。易忠海闹出这种事,名声扫地不说,在街道办更是雪上加霜——尤其是才被处分不久。换作别人早就趁机抢权了,可这位三大爷会怎么做,倒值得琢磨。
——
不久后,闫富贵回来。他说,聋老太回屋后就“醒了”,根本不需要送医。陈志诚他们离开时还跟他说了几句话。
听到这里,江明更加确定:那老太太肯定是装晕。
“这老东西命还挺硬。”江明讥讽道,“晕了一次,现在反倒不怕了。照这样下去,再活两年也说不定。”
江明心中暗自思量。
如果这老太太就此死了,倒省了不少麻烦。
虽说她年纪大了,本就没几年活头。
但她五保户的身份就像个护身符。
在这个年代,这种身份就像是免死金牌。
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就算她真想跟你拼命,你也只能忍着。
真是动不得也说不得。
稍有不慎碰到她,或者你出点什么事,肯定会被牵连。
实在不划算。
“江明,你说得对,这个老太太确实不怀好意。”
“……”
李秀兰轻轻点头。
江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:“这下总该安心了吧?”
“街道办的人已经来过了。”
“说明不是我的问题。”
“你,总是想太多。”
“……”
李秀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:“我只是担心你罢了。”
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多虑。
可这种牵挂却无法控制。
尤其是看到街道办的人上门后,更是坐立不安。
江明温和地说:“好了,现在没事了。”
“快去收拾东西吧!”
“不用等到下午,我们现在就去赵叔家。”
李秀兰想了想,点头答应。
“好,我这就准备!”
江明提醒道:“别的东西不用带太多。”
“别忘了带上那坛酒和新鲜水果。”
“知道了!”
李秀兰应声走进内屋。
江明听着中院的吵闹声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,慢慢走了过去。
——
中院!
大家聚在一起,贾张氏和秦淮如也在其中。
他们正高兴地议论着,个个眉开眼笑,手舞足蹈。
可当江明出现时,所有人都像被点了定身术,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江明环顾四周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你们不用在意我,继续聊你们的。”
“只要别让我听到骂我的话就行。”
说完便背着手往后面走去。
“我没听错吧?”
“他说让我们继续?”
一位大妈望着江明的背影,满脸不敢相信。
其他人也面面相觑。
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度。
“他确实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不过……他去后院干什么?”
林婶点头附和。
大家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该不会是去找老太太算账吧?”
“很有可能,刚才一大爷把街道办的人都叫来了。”
“现在他们理亏,江明肯定要讨个说法。”
“不会吧?街道办的人刚走不久!”
“要是再去一趟,反倒显得我们没理。”
“走,别在这儿瞎猜了,跟过去看看。”
“我们跟着去会不会被牵连?”
“怕什么?就是去看看热闹,又不惹事。”
“说得对,我也去!”
街坊邻居最爱看热闹,有人带头,大家纷纷跟上。
贾张氏和秦淮如犹豫了一下,也跟着走了过去。
——
——
【16江明刚走进后院,就看见二大妈和娄小娥站在聋老太太房外,不敢进去。
只有许大茂坐在自己家门口,捧着个粗瓷碗吃早饭,时不时偷瞄一眼老太太的屋子。
一看江明过来,他立刻来了劲,把碗筷一放,挺直了腰。
门口的二大妈和娄小娥同时紧张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一大妈察觉不对,探头往外看——
江明正笑呵呵地站在院子中间。
“呵,人都到齐了?”
“老太太身子骨真硬朗,刚回屋就醒了?”
“这晕得可真是时候!”
他说完这话,慢慢悠悠往屋里走。
屋里果然热闹。
易忠海、刘海忠、一大妈、傻柱兄妹,连刘家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在,后院的人差不多都聚齐了。
大家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,全都愣住了。
还是傻柱先炸了:“姓江的,你找死?”
江明眼皮都不抬:“我能有什么坏主意?”
“听说老棺材瓤子要不行了。”
“我特意来看看她有没有死透。”
“要是真死了,我替大伯给她烧两张纸,也算尽点孝心。”
老太太气得发抖,拐杖狠狠敲着地砖:“小……小畜生!”
“想让我死?做梦!我就是死了也要拉你陪葬!”
“……”
聋老太太现在也不装了,挣扎着要站起来。
“奶奶,您别生气,千万别激动!”
“他就是来气您的,您可不能让他得逞。”
“……”
何雨水赶紧上前给她顺气,轻声安慰。
“就是,奶奶,别理他。”
“看他还能活几天。”
“等哪天落到我手里,非让奶奶出这口气。”
傻柱也跟着劝道:
“哟,这就认亲了?”
“管她叫奶奶?”
“还真是王八看绿豆——对上眼了!”
“听说你们小时候爹就跟寡妇跑了,这会儿倒找着亲情了?”
江明冷笑一声,斜眼看着他们。
现在李秀兰不在,凭他的本事,就算他们一起上也拿他没办法。
“姓江的,**活腻了!”
“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!”
“……”
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傻柱心里,他立刻暴跳如雷,挥拳就要冲过去。
“傻柱!冷静!别冲动!”
“千万别中了他的计!”
易忠海和刘海忠赶紧左右架住他。
“是,他是故意激你的!”
“你要是先动手,那就中了他的圈套!”
“……”
易忠海急得直跳脚。
“姓江的,你别太过分。”
“这些账,咱们慢慢算。”
(从今天起,老子和你势不两立,不死不休。
在大家劝说下,傻柱很快冷静下来。易忠海等人看到后,终于松了口气。
虽然傻柱以前是四合院里有名的打架能手,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现在谁不知道,院里最厉害的是江明?傻柱在他手下吃过好几次亏,在轧钢厂还被打得鼻青脸肿,差点送命。这样的本事,谁还敢上去找死?
江明冷笑一声,眼神中带着不屑:“就这?有本事现在来。看你这怂样,也就嘴上逞强罢了。不死不休?行,咱们走着瞧,看谁先倒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