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嗤笑:“我心虚?我怕?”
“老丈人,我是担心您被她们骗了!”
大妈冷哼:“骗人?许大茂,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?”
“被人挑拨还不自知,现在连老婆都打。”
“你还是人吗?”
“要是老易在这儿,绝不会放过你!”
娄父再次厉声:“住口!许大茂,你到底听不听?”
“想让我听,就闭嘴!”
“不想让我听,我现在就带女儿走。”
“我娄家的女儿从小到大,从没受过这种委屈。”
“如果是她的错,我认。”
“如果不是,这事没完!”
“你也别想好过!”
聋老太太和大妈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随即又隐去。
许大茂虽然嘴硬,心里却有些发虚。
这些年,他一见到娄父就怕。
此刻只能硬撑着说:“行,你们说!我倒要看看能编出什么花样来!”
——
夕
【“娄先生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大妈和聋老太太交换了一个眼神,接着以受害者的口吻讲述了当天的情况。
当提到易忠海被街道办撤销管事职务时,她们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许大茂和江明身上。
最后还提到许大茂为了逼他们让步,故意拖延出院时间,直到拿到赔偿才肯回家。
大妈满脸委屈地说:“娄先生,您评评理,就因为这件事,我家老易不仅挨了街道办的批评,丢了管事的职位,还被您这个女婿赔了一笔钱。”
“我们吃了亏也认了,毕竟事情是因我们而起。”
“但晓娥不能受这冤枉气!许大茂现在被那江明蛊惑,简直糊涂了,居然因为这事和晓娥吵架,甚至动手。”
“您得好好管管他,让他清醒点!”
聋老太太附和道:“没错,这小子以前虽然调皮,但也没像现在这样不分是非。”
“昨天还嚷嚷着要离婚,婚姻是儿戏吗?太荒唐了!”
“您也该教训一下那个姓江的。”
娄母听到一半,怒火难抑,大声斥责:“许大茂!你就为这点事和我女儿吵架?真是忘恩负义!”
“你住院这些天,晓娥是怎么照顾你的?你还有没有良心?”
“你想离婚?好,我现在就成全你们!”
娄父皱眉,沉声打断:“住口。”
娄母强压怒气,不再说话。
“许大茂,别的先不说,我只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娄父脸色阴沉,目光如刀般锐利。
“你多次动手打我女儿,是谁给你的胆子?”
“还有——你是不是铁了心要和我女儿离婚?”
许大茂被这眼神一瞪,顿时浑身发抖。
“我……”
昨天和娄小娥吵架时,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,什么也不顾了。
可现在面对娄父,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发虚。
就在这时,闫富贵走了进来。
“娄先生,娄太太!”
“年轻人火气上来,说些不中听的话很正常。”
“小两口的事,不该让外人挑拨。”
许大茂像是看到救星,赶紧凑过去。
“一大爷,你总算来了!”
聋老太重重敲了下拐杖:“闫富贵,这儿轮得到你多嘴?”
闫富贵挺直了腰:“你们的声音,我在院子里都听见了。”
“人家夫妻之间的事,你们偏要插一脚。”
“刚才你们自己也承认了,灾祸是你们种下的,认个错就行。”
“为何还要怂恿人家女儿**?”
“真要把他们逼离婚才满意?”
一大妈立刻厉声说:“胡说什么!谁想拆散他们?”
“明明是你们天天挑唆许大茂。”
“连条围巾都能闹出事来,这不是故意破坏他们的生活吗?”
闫富贵冷笑着说:“一大妈,你这张嘴真是厉害。”
“你们的事帽子已经定论了。”
“难道还能怪到我们头上?”
“那天明明是你们偏向傻柱。”
“我早就怀疑你们不怀好意。”
“让晓娥织围巾的是你们,从傻柱家拿围巾给许大茂看的也是你们。”
“现在反过来栽赃,到底打什么主意?”
闫富贵这次彻底放开了。以前他哪敢这样跟她们顶撞。
特别是对聋老太太。
但现在他是院里的大爷,易忠海什么都不是。
所以他不怕。
反而主动出击。
一大妈被说得无言以对:“我……”
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。
闫富贵冷笑一声,转向许大茂夫妇:“大茂,晓娥。”
“这是你们自己的事。”
“有些事不能听别人挑拨,尤其是生气的时候。”
“我这个大爷劝你们冷静想想。”
“千万别冲动!”
说完又看向娄父娄母:“娄先生,娄太太!”
“您二位说是不是?”
娄父看着闫富贵:“你就是院里的一大爷?”
“讲得有道理。”
“做父母的都希望儿女平安幸福。”
闫富贵笑道:“没错!天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。”
“我家那几个**也让**操碎了心。”
说着朝许大茂眨了眨眼:“大茂,你岳父岳母都在这儿。”
“赶紧表态。”
“保证以后不再动手。”
“以后好好过日子,别再闹了。”
许大茂满脸不服气,指着自己:“让我给他们保证?”
“我没做错事。”
“凭什么要我道歉?”
“你们看看我这脸被抓的,我才是受害者!”
闫富贵踹了他一脚:“让你写就写!”
“在岳父面前你就是晚辈。”
“娄小娥跟你这么多年,你还动手打人,不该认错吗?”
“……”
平时闫富贵这么指手画脚,许大茂早就骂开了。
但现在他明白,只有闫富贵能帮自己。
见娄小娥低着头不说话,娄母也瞪着眼,他只好先低头。
“行,我保证。”
“以后不提这事,也不动手。”
“但——”他指着娄小娥,“她以后也不能动手!”
“要是她先动手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闫富贵看娄父脸色缓和,转头问娄小娥:“你怎么说?”
“许大茂已经道歉了。”
“要不要给他个机会?”
“……”
娄小娥犹豫许久才点头:“可以给他机会。”
“但他得先把保证书写出来。”
许大茂立刻火了:“还要写保证书?”
“娄小娥你别太过分!”
“仗着爹妈撑腰就蹬鼻子上脸?”
“明明是我被挠成这样,反倒要我写保证书?”
“你也太欺负人了!”
“……”
【娄小娥猛地站起来:“许大茂,你说我过分?”
“这次我绝不退让。”
“不写保证书就立刻离婚。”
“是我要甩了你!”
许大茂被她气势逼得怒火中烧,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升起来。
“离就离!娄小娥你算什么东西!”
“我许大茂缺了你活不成?”
“实话告诉你,我早受够你了!”
“不会下蛋的母鸡,害我绝后,还整天撒泼,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!”
娄小娥气得浑身发抖,嘴唇发紫:“好许大茂,总算说出心里话了!”
“我真是猪油蒙心才会嫁给你!”
“不就是嫌我不生育?”
“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,到底是谁有问题!”
她猛地从包里拿出检查报告摔在许大茂脸上。
娄家二老慌忙起身,闫富贵捂住眼睛叹气。
许大茂这个蠢货,眼看都要劝好了……
许大茂看着化验单,一脸难以置信:“这不可能!”
“肯定是搞错了!”
娄小娥冷笑一声:“许大茂,听清楚了,这是我在医院让医生给你做的秘密检查。”
“现在你该明白了。”
“生不了孩子不是我的问题,是你根本就是个废物。”
娄母惊愕地睁大了眼睛:“什么?他真的不能生育?”
娄小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:“妈,医生已经确认了,千真万确。”
“而且是先天性的,治不好的!”
娄母怒火中烧:“好!既然是个没用的废物,马上离婚!”
“彻底断干净!”
“妈再给你找个好人家!”
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这才明白过来。
一大妈激动地问:“晓娥,你真的去检查了?查清楚了吗?”
许大茂这时才回过神来。
他面目扭曲地指着她们:“好!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捣鬼!”
“一大妈,你可真狠心!”
“你们才是最阴险的刽子手!”
“早知道就该听江明的,当初在医院就不该放你们走!”
“老不死的,你们给我等着!”
“我绝不会放过你们!”
“绝对!”
许大茂近乎疯狂,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娄父冷冷看了他一眼,起身说:
“晓娥,收拾东西。”
“我们走!”
看到许大茂确实没有生育能力,娄父最后的一丝犹豫也消失了。
上次女儿带着检查报告回家时,
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。
毕竟女儿跟了他这么多年,
就算再讨厌这个男人,
也总希望他能有个好结果。
就像今天来兴师问罪,
只要对方肯低头认错,
本打算稍微警告一下就算了。
如今他不仅毫无悔意,还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。
既然如此,还有什么可犹豫的?
难道要让女儿一辈子毁在这种人手里?
“行!”
娄小娥应了一声,转身进屋收拾行李。
“晓娥,我错了,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“别走,求你原谅我!”
“刚才都是气话,不是真心的!我还爱你!”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?”
“我发誓,以后绝不再动手,也不骂你!”
“对,写保证书!我现在就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