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金有见他好像要独自行动,连忙说:“江老弟,你这话就不对了,我都帮到这份上了,最后一步怎么能不让我来?”
“这事我必须去。”
“我还能帮你盯着廖玉成,不让他跑了。”
这话完全是多此一举,廖玉成是街道办的人,又是绸缎店的公方经理,能跑哪去?
不过是想在陈雪如面前表现一下罢了。
江明自然乐得让他参与。其实以范金有的本事,动点脑子就能搞定廖玉成,根本不用他出面。
现在他主动来找江明,江明当然不会拒绝,原本就想带着他一起行动。
“行,等我安排好了再找你。”
范金有听他答应,心里踏实多了,拿着材料离开了。
——
这边刚有了进展,轧钢厂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。
林国琛之前提到的事正式确定了。
除了领到第一份工资,他还收到了晋升为科员的正式文件。
虽然不算什么大事,但对江明来说,确实值得高兴。
成了保卫处的科员,就等于拿到了铁饭碗——当然还是厂里的编制。
工资也涨了十块钱。
这个消息一传开,保卫处立刻炸开了锅。
大家纷纷猜测他的背景。
毕竟这件事来得太突然,保卫处以前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。
“小江,你升得也太快了吧?我们还在实习期呢,你不但转正,还直接当上了科员。”
“简直太神奇了,你该不会是厂长的亲儿子吧?”
“……”
肖明第一个凑过来,半开玩笑地说。
“少乱说!要是我真的厂长的私生子,还用在这里混?早去办公室享福了。”
江明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可大家都这么说!保卫处的人都在传你和科长的关系,快传疯了。”
“咱们班的兄弟还等着你请客呢,这可是大喜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样,表示一下?”
肖明一把搂住他脖子,半真半假地威胁道。
“行行行,我请就是!中午食堂随便点,荤素都算我的,这下不说我抠门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江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——果然躲不过这一关。
他其实早就准备好了。毕竟这是他在厂里的第一份工作,第一件喜事,本该好好庆祝。要不是怕从庄园空间拿东西太显眼,他真想拿出些好东西来。
“哈哈哈!就知道你小子够意思!我这就通知他们去!”
“全体到食堂集合——”
肖明兴奋地拍了他一拳,匆匆跑了。
——
午休铃一响,十二个人呼啦一下冲向食堂,像一群饿狼。
“今天江老板请客!大家别客气!”
“管够管饱!”
“谁要是敢打包——”
“走!冲食堂!”
看着这群兴奋的家伙,江明苦笑着摸了摸鼓鼓的钱包。幸好早有准备,不然非得被这群狼叼走不可。
十二个人浩浩荡荡冲进食堂,瞬间引起众人注意。
他们点的菜几乎全是肉,每人一大盒,像是好久没吃饭一样。
尤其是江明在窗口付账的样子,谁都多看了两眼。
直到他们十二人吃完离开,周围还在议论纷纷。
每个人眼中都写满好奇。
——
——夕.
【“他们在搞什么?全都是肉菜,每人一大盒,难道是白吃白喝?”
“我看像是保卫处的,那个付钱的年轻人叫江明,前阵子闽大姐还想给他介绍对象呢,可惜他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肯定是庆功宴,江明做东请客。”
“嚯,真阔气!人均一份肉菜加五六个馒头,管够管饱。”
“是不是有什么喜事?”
“我刚听保卫处的人说,有个新人刚满月就当上科员了,现在全处都传疯了。”
“什么?!一个月就转正?该不会是江明吧?”
“老天爷,这也太快了吧!”
“没错,听说科员月薪有三四十块,年纪轻轻就拿高工资,前途无量!”
“难怪要摆酒庆祝……”
秦淮如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。
从江明出现开始,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。
当听到他升任科员的消息时,她心里猛地一紧。
别人不知道内情,她却心知肚明——她隐约猜到了他升迁的原因。
打完饭后,她直接走向车间休息室。
易忠海果然坐在里面。
看到她进来,易忠海脸色一沉:
“谁让你进来的?出去!”
“一大爷,我有事跟您说。刚才在食堂听说,江明今天升科员了。”
秦淮如赶紧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。
易忠海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照这么说,这小子能当上科员,说不定是举报傻柱换来的?”
秦淮如连忙附和:“有这个可能,但也不一定。毕竟江树龙以前是保卫处副科长,厂里可能是为了补偿他。今天刚好是他试用期满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易忠海一阵心痛,眼中怒火中烧:“这小子真是走狗屎运,这么快就当上科员了!要是让他在厂里混两三年,还不得飞上天?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你出去吧。”
易忠海低声嘀咕几句,突然想起秦淮如还在旁边,立刻挥手让她走。
秦淮如还想再说点什么。
“一大爷……”
“出去!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,她只好不情愿地离开。
刚走出门不久,刘海忠背着手走了进来。
一坐下就直截了当:“老易,听说了吗?江明那小子当科员了。这才一个月就开始往上爬。”
易忠海叹了口气:“知道了,秦淮如刚才跟我说过。”
刘海忠愣了一下:“秦淮如?”
易忠海点头:“对。”
刘海忠心里暗喜,脸上却装作轻松:“老易,她是想跟你拉近关系呢。”
易忠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: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准是又没钱花了。”
“说起来也奇怪,”刘海忠摸着下巴,“贾张氏那泼妇回来后竟然这么老实,连前院都不敢进去。”
“可不是嘛,”易忠海脸色阴沉,“傻柱就是被这一家人拖累的。”
刘海忠忽然压低声音:“你说这母老虎怎么突然改性了?该不会是在局子里被收拾怕了吧?”
“多半是秦淮如在背后搞鬼,”易忠海眯起眼,“贾张氏那性子,不会轻易罢休。”
“这事儿真奇怪,”刘海忠挠着头,“贾家一向是婆婆当家,秦淮如哪有这本事?”
易忠海警觉地看了眼门口:“别管贾家那些破事了,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对付江姓的。”
“李副厂长调到南方去了,”刘海忠愁眉不展,“厂里没人帮我们,院里闫富贵又跟他一条心。”
“前两天更邪门,”刘海忠越说越气,“居然有女人提着厚礼来求他办事,这小子哪来的本事?”
他曾是四合院二当家,只因出了点岔子,被撤了职,虽说只是暂时的。
但如果街道办把他忘了,这位置恐怕再也不会轮到他。
如今看到江明混得风生水起,他心里更是着急,总觉得这姓江的很快就会取代他在院里的地位。
这事,他比谁都上心。
易忠海愣了一下:“有人给他送东西?”
刘海忠点头:“没错!”
“听说还是两大箱!”
说完,他又叹了口气:“可惜这小子现在还不是干部,要是的话,我立刻就能举报他。”
易忠海听完没说话,这些天他一直在养伤,没时间顾其他事。
但很快,他皱起眉头问道:“你说,他的钱是不是这些人给的?”
刘海忠疑惑:“老易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想从钱上做文章举报他?”
“他不过是个小职工,这样没用。”
易忠海脸色阴沉:“我知道没用,但从这儿入手。”
“这小子来得蹊跷,转眼就当上了科员。”
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刘海忠猛然醒悟:“老易,你是说……他有靠山?”
“他是在替背后的人办事?”
“咱们顺着藤找瓜,把他的后台揪出来?”
易忠海点头:“对,如果真有这么个人!”
“到时候把查到的事往上告。”
“就冲他花钱的速度,从我们这儿拿走的六百块早该花光了。”
刘海忠兴奋地拍腿:“可不是嘛!我怎么没想到这点!”
“这次非让他栽跟头不可。”
“一定要把他搞垮。”
就在大家商量怎么对付江明时,他通过试用期成为科员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四合院。
闫富贵听到后惊得说不出话,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——江明背后一定有人撑腰。
其他人得知后先是惊讶,随后便是羡慕与嫉妒。
“是真的吗?这么快就当上科员了?他才多大,前途真是不可限量!”
“他在保卫处工作,现在成了正式科员,下一步是不是要当领导了?”
“没错,听说保卫处的人必须先当上科员,才有机会往上走。”
“要是当不上科员,一辈子都只能在底层。”
“胡同口的老王不就是例子?在保卫处干了十几年,一直没升上去。”
“照这么说,小江这是要翻身了!”
“那可不,这不等于变相升官吗?咱们四合院很快就要出个轧钢厂的小领导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,真要升上去,权力可比一大爷他们大多了。”
“那当然,一大爷只管咱们院子,人家管的是轧钢厂成千上万的人。”
“这能比吗?”
……
不得不说,这些话越传越离谱,反而让事情更引人关注。
就连江明自己也没想到,一回家就成了全院的焦点。
——
——
【“小江,你真的当上科员了?”
闫富贵一看到江明回来,立刻急切地迎上去。
“是,怎么了?你们怎么这么惊讶?”
“还有人说我当官了,真是越传越邪乎!”
……
江明放下饭盒,忍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