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队离开暖泉绿洲后,沿着“金砂古道”向驼铃驿站进发。古道两侧的戈壁滩上,稀疏的骆驼刺在风中摇曳,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。苏明理与哈桑并驾齐驱,身后是绵延数里的商队,马蹄声与驼铃声在空旷的戈壁中回荡。
“苏大人,前面就是‘黑风凹’,这里是墨风戈壁最容易遇到马贼的地方。”哈桑勒住马缰绳,指着前方一处凹陷的戈壁地带,神色凝重,“去年有三支波斯商队在这里被马贼劫掠,损失惨重。我们得小心应对。”
苏明理点点头,对身旁的周勇道:“周首领,你带二十名兵士提前去黑风凹探查,若发现马贼踪迹,立刻回来通报。剩下的兵士分成两队,分别护在商队前后,提高警惕。”
周勇领命,带着二十名兵士快马加鞭向黑风凹奔去。大约半个时辰后,周勇的兵士匆匆返回,神色紧张:“苏大人,黑风凹两侧的沙丘后藏着大约一百名马贼,手持弓箭与弯刀,看样子是想伏击我们!”
苏明理心中一沉,对哈桑道:“哈桑总管,麻烦你让波斯商队的护卫集中到商队中间,保护好地毯与香料;我带大靖兵士去应对马贼,务必不让他们靠近商队。”
哈桑立刻点头:“苏大人放心,波斯护卫定会守住商队!你们也要小心,这些马贼凶悍得很。”
苏明理拔出长剑,对周勇道:“你带三十名兵士从左侧沙丘绕过去,突袭马贼的后路;我带二十名兵士从正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,前后夹击,一举击溃他们!”
周勇应声而去,苏明理带领二十名兵士策马向黑风凹冲去。刚到凹口,沙丘后便射出密集的弓箭,几名兵士躲闪不及,被弓箭射中手臂。“举盾!前进!”苏明理大喊一声,兵士们立刻举起盾牌,组成一道盾墙,缓缓向沙丘推进。
马贼首领见正面攻不破盾墙,大声喊道:“兄弟们,冲啊!抢了他们的货物,大家都有好处!”一百多名马贼手持弯刀,从沙丘后冲出来,向兵士们扑去。
就在此时,周勇带领的三十名兵士从左侧沙丘冲出,手持长矛向马贼的后路杀去。马贼们猝不及防,顿时乱作一团。“不好,有埋伏!”马贼首领大惊失色,刚想下令撤退,却被苏明理一剑挑落马下。
失去首领的马贼们更加混乱,有的扔下武器逃跑,有的则跪地投降。苏明理看着投降的马贼,对周勇道:“把投降的马贼绑起来,受伤的马贼给他们简单包扎。等处理完这里的事,再把他们交给驼铃驿站的官员处置。”
周勇领命,开始安排兵士处理后续事宜。哈桑骑着马赶来,看着地上的马贼尸体与投降的马贼,对苏明理赞不绝口:“苏大人,大靖兵士真是英勇!若不是你们,我们这次恐怕很难脱身。”
苏明理笑着道: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保护商队安全,是我们共同的责任。现在马贼已被击溃,我们尽快离开黑风凹,以免再遇到其他麻烦。”
商队继续前进,傍晚时分,终于抵达驼铃驿站。驿站负责人卡里姆早已带领官员在门口等候,见到苏明理与哈桑,连忙上前迎接:“苏大人,哈桑总管,你们可算来了!波斯王与大靖皇帝都很关心此次贸易,特意让我做好接待准备。”
卡里姆将众人请进驿站,驿站内已布置得十分整洁,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波斯地毯,两侧的桌子上摆放着新鲜的瓜果与玫瑰茶。“苏大人,哈桑总管,你们一路辛苦,先休息一晚,明日再商议贸易事宜。”卡里姆笑着道,“驿站已为你们准备好最好的客房,还备了波斯的特色美食。”
苏明理与哈桑道谢后,各自回客房休息。次日清晨,苏明理刚起床,赵诚便匆匆来报:“苏大人,漠北的乌桓与鲜卑两部族已派商队将良马与皮毛运到驼铃驿站,正在驿站外等候。另外,江南道的沈舟总管也带着瓷器与棉布抵达了。”
苏明理大喜,立刻与哈桑、卡里姆一同前往驿站外。只见驿站外停满了马车,乌桓商队的巴力与鲜卑商队的拓拔峰正指挥着牧民卸载良马与皮毛;沈舟则带着江南工匠,将青花瓷器与细棉布摆放在临时搭建的展示架上。
“苏大人!”巴力与拓拔峰见到苏明理,立刻上前行礼,“我们带来了八千匹良马与一万五千张皮毛,都是漠北最好的特产,您看是否满意?”
苏明理走到一匹良马前,抚摸着马的鬃毛,赞道:“很好!这些良马体型健硕,波斯贵族定会喜欢。赵诚,你让人将良马赶到驿站西侧的马棚,皮毛则存入货仓,派人看守。”
沈舟也上前道:“苏大人,我们带来了五千件青花瓷器与三千匹细棉布,还有最新烧制的‘粉彩瓷’,您看——”沈舟拿起一件粉彩瓷,瓷身上绘着精美的花鸟图案,色彩鲜艳。
苏明理接过粉彩瓷,对哈桑道:“哈桑总管,你看这粉彩瓷如何?波斯贵族若用它来盛放食物,定能增添不少情趣。”
哈桑仔细查看后,连连点头:“太精美了!波斯贵族肯定会争相购买。我们计划用地毯与香料交换这些瓷器与棉布,具体的交换比例,我们今日便可商议。”
众人走进驿站的会客厅,卡里姆为大家倒上玫瑰茶。哈桑率先开口:“苏大人,波斯商队此次带来了两千块地毯、一千斤金箔香料与五百斤普通香料。我们计划用一块上等地毯换五件青花瓷器或三匹云锦丝绸,一块中等地毯换三件青花瓷器或两匹云锦丝绸,一块下等地毯换一件青花瓷器或一匹云锦丝绸;金箔香料按重量算,一斤换十斤云雾茶或二十石粟米制品,普通香料一斤换五斤云雾茶或十石粟米制品。您看这个比例如何?”
苏明理沉吟片刻,道:“这个比例很合理。不过我们还有漠北的良马与皮毛,一匹良马可以换两块中等地毯或三斤金箔香料,一张皮毛可以换一块下等地毯或一斤普通香料。另外,江南的细棉布与粉彩瓷,一匹细棉布换半块下等地毯或半斤普通香料,一件粉彩瓷换一块中等地毯或一斤金箔香料。”
哈桑与巴力、拓拔峰、沈舟对视一眼,纷纷点头赞同。沈舟道:“苏大人拟定的比例很公平,我们没有意见。”
巴力也道:“这样一来,漠北的良马与皮毛就能卖出好价钱,族里的牧民们定会很高兴!”
苏明理叫来赵诚,“你立刻拟定贸易协议,将这些交换比例写清楚,下午我们正式签订协议,明日便开始贸易。另外,你让人在驿站内划分出不同的贸易区域,分别摆放大靖、漠北与波斯的特产,方便双方挑选。”
赵诚领命而去,卡里姆笑着道:“苏大人,驿站已准备好足够的货仓与马棚,还安排了五十名杂役协助贸易,确保贸易顺利进行。”
下午,众人在驿站的会客厅正式签订贸易协议。苏明理、哈桑、巴力、拓拔峰、沈舟分别在协议上签字盖章,卡里姆作为见证人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协议签订后,哈桑举起酒杯,道:“为了大靖、漠北与波斯的友好合作,干杯!”
众人纷纷举杯,一饮而尽。苏明理放下酒杯,道:“明日贸易开始后,我们要安排专人记录每一笔交易,确保账目不出现差错。另外,贸易期间,驿站的护卫要加强巡逻,防止出现偷盗或冲突事件。”
卡里姆点头道:“苏大人放心,驿站的护卫已做好准备,定会保障贸易安全。”
次日清晨,驼铃驿站内热闹非凡。大靖的丝绸、茶叶、瓷器,漠北的良马、皮毛,波斯的地毯、香料,分别摆放在不同的贸易区域,吸引了众多商人与驿站官员前来观看。苏明理与哈桑站在贸易区中央,看着双方商人互相挑选商品、讨价还价,脸上满是笑容。
一名波斯商人拿着一匹云锦丝绸,对沈舟道:“这丝绸真是精美!我要换十匹,用五块上等地毯交换,你看如何?”
沈舟笑着道:“当然可以!这些地毯也很精美,我正好可以将它们运回江南,卖给江南的贵族。”
另一边,巴力正与一名波斯商人商议良马的交换事宜:“这匹良马能日行千里,用两块中等地毯交换,很划算的!”
波斯商人仔细查看良马后,点头道:“好!我换五匹,用来送给波斯王的大臣们。”
贸易进行得十分顺利,到了傍晚,已有一半的商品完成了交换。赵诚向苏明理汇报:“苏大人,今日共交换出五百匹云锦丝绸、三百斤云雾茶、一千件青花瓷器、两千匹细棉布,换回三百块地毯、两百斤金箔香料、一百斤普通香料、两千张皮毛、一千匹良马。”
苏明理满意地点点头:“很好!照这个速度,不出五日就能完成所有贸易。哈桑总管,明日我们可以安排双方工匠交流,让大靖的工匠学习波斯的地毯编织技术,波斯的工匠学习大靖的粟米加工技术,促进技术交流。”
哈桑大喜:“苏大人这个提议太好了!我明日便安排波斯的地毯工匠与香料工匠,与大靖的工匠交流学习。”
夜色渐深,驼铃驿站内依旧灯火通明。商人与工匠们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贸易与技术,空气中弥漫着喜悦的气氛。苏明理站在驿站的了望塔上,看着远处的戈壁与星空,心中满是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