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管队?修改中,预计明天全部正常阅读,敬请谅解!”
卢峰等人吃了一惊,旋即全都惶恐跪地,“秦管队,属下等该死!”
从了望台上赶下来的黄明,更是惊出一身冷汗:“秦管队,属下刚才真不知道是您回来……”
“无妨,”
秦烈摆手轻笑,“我穿着鞑子军服,你们若是能认出来才叫奇怪。”
这本就是秦烈做的一次测试,能有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是满意。
卢峰等人实力虽然不济,但在短时间内,能不畏惧怯战,且配合相对默契,实属不易。
“都起来吧,把白彪等人全召过来,我有要事宣布!”
一炷香后,白彪等人陆续赶来。
秦烈看向众人道:“我和孙三本欲上山狩猎,结果沿途看到众墩堡皆被鞑子所占……”
秦烈将一番经历和判断说出。
众人听闻秦烈和孙三一路回来,连斩五座堡楼共十六名鞑子,全都惊得合不拢下巴!
之前秦烈才杀了二十个……
这就又十六个了?
这军功,多得众人都不敢去细算!
若将来军功折算,以秦烈的军功,只怕升迁到他们左军守备军营的守备大人,都绰绰有余!
但,众人此刻都清楚,因为黄启从中作梗,莫说秦烈,就连他们身上的军功,都无法折算。
“秦管队,”
卢峰沉吟道,“按那鞑子所言,鞑子翻墙后,似乎在探寻各屯堡的位置,而后才会集结起来,正式展开进攻?”
“不错。”
秦烈在经过后面四座墩堡时,又故技重施,从一些鞑子口中问出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。
“这鞑子的百夫长,名叫巴汉,鞑子称其为大长官。”
“寻常十夫长,鞑子称为长官。”
“我们现在清空的这八座墩堡,应该都是巴汉的人,最开始抓到那个巴图,是巴汉的小儿子。”
“目前来看,鞑子确实只派出了这一个鹰师百人队,但这个百人队,前前后后,已被我们斩杀了49人!”
“鞑子的鹰师编制,百夫长直属20人,分管10个小队,每个小队连同十夫长在内,共11人。”
“说是一个百人队,实际总人数在131人,即入境的鞑子,现在最多只有82人!”
“按目前的判断,这82人,还有部分散落在墩堡中等待集结,其余人等,则正在集结,准备进攻周围屯堡。”
“且有可靠消息,一些墩堡的军卒中,出了奸细,在带着鞑子寻找屯堡!”
秦烈捡起石头,在地上不断涂抹,标记道,“按照墩堡划分,这八座墩堡,分别为1-8号。”
“我们驻守的,是2号墩堡,而1,2,3号墩堡,隶属黄启的屯堡,我们姑且称之为甲号屯堡。”
“4,5,6号墩堡,隶属乙字号屯堡。”
“7,8号墩堡,以及白登山另一头,我们尚未控制的9号墩堡,隶属丙字号屯堡。”
“同时,这甲,乙,丙这三座屯堡,又全部隶属于白登山营堡!”
秦烈看向卢峰和白彪几人,问道,“你们还记得吗?当初,那十夫长巴图口出狂言,说因为我大洪不许他们鞑子的王子带兵入京迎亲,所以要屠我大洪一座营堡的人!”
“记得!”
卢峰几人相视一眼,已然明白了秦烈想说什么。
“秦管队的意思是,这些鞑子的目标,是白登山营堡?”
“八九不离十!”
秦烈冷笑一声,“这些鞑子,胃口确实不小,区区百多人,便想对付一个营堡,着实猖狂!”
“但,这也是我们的机会!”
秦烈冷静道,“现在可以确定,围攻黄启甲字号屯堡的几个小队,已经被我们歼灭,所以甲字号屯堡,我们可以暂时忽略。”
“关键在乙字号屯堡和丙字号屯堡!尤其是丙字号屯堡,已确定有奸细卖国,其位置肯定已经暴露,一旦鞑子完成集结,丙字号屯堡必定凶多吉少!”
“秦管队是想带我们去营救丙字号屯堡?”
卢峰等人迟疑道,“我们只是墩堡兵,不属于丙字号屯堡管辖,贸然去救,不仅师出无名,且……鞑子还有八十多人,正面交锋,我们这点人只怕远不是对手啊!”
卢峰等人虽说这几日信心爆棚,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。
鞑子配合严密无间。
一旦让鞑子集结起来,战力又要飙升数倍,远不是单纯一个小队能比的。
“当然不是,”
秦烈闻言一笑,“我秦烈从不会让弟兄们做无谓的牺牲,不管是乙字号屯堡,还是丙字号屯堡,轮谁救,都轮不到我们去。”
“除非,我们能师出有名!”
秦烈指向黄启所在的甲字号屯堡,“黄启闭门不出,我们联系不上,大可越过黄启,直接上报营堡……”
“一来,可从营堡处,探得上面的部署,二则,可上报军功,给弟兄们争一个师出有名的机会!”
“不管上面有何部署,我不信白登山营堡的百总,会任由这些鞑子去屠了他的营堡。”
“而这,就是我们可以争取的条件!”
听到秦烈所言后,卢峰等人顿时全明白了。
目前的境况,若白登山营堡能出兵支援,或营堡上面的营城,亦或营城上面的守备军营能够出兵支援,乃至是总兵府的游兵营能够出兵支援……
无论哪一方肯出动,区区鞑子的百人队,都将万劫不复!
可实际情况,却是足足三天过去,各方均没有出动的迹象。
正是为此,才让一个鞑子区区一个百人队,在边军境内如此嚣张!
但,正如秦烈所言,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,让诸方不肯出兵,这里都是白登山营堡的地盘,下面这些屯堡,墩堡,都是白登山的军兵。
至少白登山营堡这边,一定不希望鞑子的奸计得逞!
黄启闭寨不出,给了他们下级墩堡,直接和白登山营堡联系的契机。
如果能抓住机会,获得营堡百总的支持,给他们一定的权限,那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!
“秦管队,您的意思,是要去白登山营堡走一遭?”
“不,先不去。”
秦烈面色闪过一抹漠然,淡淡道,“身份差距,如天堑之隔,谈判要么身份对等,要么手握筹码。”
“我们空手而去,营堡那边不会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词……只有屯堡先流血,我们才能去得恰到好处!”
说罢,秦烈抬眸扫过众人,掷地有声:“众军卒听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