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窈也在赌,在此事之中,勤娘子才是最得力的那一方,若是她想反水,那便自然是功亏一篑的。
两人没说话,勤娘子便要出去,刚一到门口,停了下来,转身朝秦窈说道。
“王妃生在深闺,却也是个极其聪慧之人,你既救过我一次,那我也该报答,王妃还是小心些殷家和皇后。”
“话尽于此,其他的我也不多言。”
说罢,勤娘子便出了去,到膳房帮着苏婆婆一起做事儿。
她今日之所以多说了些,除去秦窈救过她之外,也有苏婆婆的一份,她在西苑过得很开心。
殷府寿宴一过,秦窈得忙着准备秦家人来南安一事,她还得同景深商量商量,既是家中人来了,得要做出琴瑟和鸣的样子,否则父亲他们定然会担心。
罢了,刚才从书房回来,晚些时候再去也不迟。
闲着无事,便从案边随意抽出册子来瞧着,打发会儿时间,等着晚膳后再去书房吧。
……
“殿下,暗桩有消息了。”
象谷正急匆匆的从外头回来,忙着将信筒递给景深。
“你去看看鹿韭回府没有,回了立马拉过来。”
景深待看完信后,脸色有些凝重,象谷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,立马便去了暗门。
好在是鹿韭嫌殷府待着着实无趣,殷丘的目的太过于明显,见景深和傅延年都走了,便找了个由头离了宴席。
方一回府就见着象谷急匆匆的跑过来,二话不说,拉着他的手臂就朝王府这边走。
“诶诶诶,你拉我干嘛,轻点轻点!你放开我,我自己走,是景深出了什么事了?你别不说话啊……”
一路上象谷就只是听着,也不说话,让鹿韭这么性子的人怎么憋的住,一直问个不停。
但是象谷不理他也是清楚鹿韭的性子,打破砂锅问到底的,他懒得同他掰扯,直接将他拉去书房是最好的。
一直到了书房,鹿韭才停下来,不过他还是不知道是有何急事,书房就只有景深一人,什么急事只需要他来?
景深没有说话,只是给了个眼神给鹿韭,让他坐下,让本来就有些迷糊的鹿韭,这下子更加迷糊了。
“铁矿已经现身了。”
本以为是出了何等大事,才急匆匆的拉他前来,原是铁矿的消息,害的他这一路过来想了一千种如果。
“我原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情,象谷一路拉我就走,一句话也不说。”
听着鹿韭有些埋怨的意味,象谷此时就想笑笑他,若真是出了什么大事,光是找他也没用啊。
“铁矿在何处发现?殷府?”
“暗桩的人来报3,今日见着殷府搬了些可疑的木箱出府去,就算是贺礼再多,也不可能重量上悬殊,而且还往府外搬,他是料定今日寿宴,浑水摸鱼过去。”
若不是暗桩的人不死心,怕是今日也不会看见。
“鹿家所有货物,上头封箱的地方都会有鹿家独有的标记,若真是鹿家丢的那批,那便是人赃并获。”
“你以为殷丘敢劫鹿家的东西,不会想办法隐藏好?他今日急匆匆的运出府去,怕是要将铁矿融了。”
生铁只要全部融了,那便是无从查证,届时,就算殷丘说那些东西是殷家买的,鹿家也只能吃哑巴亏,毕竟还没有实证。
“暗桩的人会继续暗中盯着,争取将铁矿夺回来。不过他此行之目的自是要查清楚。”
有景深的安排,鹿韭自是不会担心,只待佳音传来。
话说的差不多,扶桑从外头进来,鹿韭一见来人,起身前去迎着。
“我同你讲,今日咱们青阳王可是在宴席上,同王妃两人恩爱的厉害,你是没瞧见,那眼睛啊,都快贴上去咯,还有啊,离席时还紧紧拉着人家,生怕要走丢似的。”
听着,鹿韭的揶揄,扶桑只是笑着,两人坐在案边,景深直接飞过去一本册子,正好丢向现在多嘴的人身上。
鹿韭见人被惹恼了,收了收捉弄,将接下的册子放在一边去。
“今日我回了趟惠安楼,样子倒是没有变化,只是许久未见,里头的人又换了一批,还有些不习惯。”
惠安楼是扶桑的母亲留下的产业,只不过这些年同景深奔走,极少有时间去打理,都是交给楼中管事去做了。
“近来锦城内可是有不少青阳王与其王妃的佳闻。”
惠安楼本就是除尚香楼外最大的酒楼,平日自是少不了说书先生的笑谈,今日他回去,便听了些,若是不了解实情的人,自是会信的,就连他最开始听都有些相信,不过话有三四分真,其余都是掺假。
这倒让景深有些无言,到底是闲着无事,王府中的事情竟沦为说书笑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