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丘就只有两个孩子,若殷浩的病就这般继续下去,怕是连个后都不能留下了,他现在这样为了殷颜的婚事费心,也是为了殷家的将来做打算。
“我们倒是和殷丘扯不上关系,甚至于殷丘在朝中时常同阿深作对。自是不希望殷丘过得如意。”
“只是可惜这小姑娘,生在殷家,着实让人可怜了。”
方才那下人说的话,秦窈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,却是有几分怜悯,不过至少命还在,便有翻身的机会不是。
“阿窈,皇姐希望你和阿言好好的,他这人嘴硬心软,若是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,你来告诉我,皇姐替你收拾他。”
像是景语还想说什么,不过话到嘴边又回了去。
这毕竟是外头,比不得自己府上,隔墙有耳。
“王爷人很好,多谢皇姐,皇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。”
两人觉着坐了会儿也没什么事做,不知为何,在殷府的院子里坐着有些不舒服,许是自己府上待习惯了。
没一会儿,两人还是回了席宴上去,席间的人走了大多数,景深还在位子上等着秦窈她们。
见来人,便要起身,秦窈看到他身旁的陵苕,她们走时还未见,应是没来多久。
还未等她开口,景深就拉起她手准备出去,秦窈和景语都愣住了一下,不过景语马上就反应过来,让随从跟着走了去。
倒是秦窈被景深牵上的那刻,心都似乎漏了一跳,不是,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,做戏也做的有些突然,都没给反应的时间。
席间还有不少的人谈笑,都在此刻莫名的默契上来,大家都不说话了,只是瞧着两人,投去的眼神,有打趣的,有意味深长的,更有嫉妒的。
明烟和几个世家小姐刚从外头进来,就见着这一幕,身边的人往后退了一小步,眼神偷偷瞧了明烟一眼。
这样的场面,怕是明烟更加憎恶那王妃了。她们可不敢说话,免得待会儿火气引到她们自己身上了。
“这王爷王妃还真如外头说的那般,恩爱无疑,羡煞旁人呐。”
……
席间的人瞧着人影儿消失在院门外,才开始谈笑着,傅延年听着,心中早已是笑出了声,只奈这是殷府,不敢明着笑,怕影响景深的名声。
席间没了什么熟人,他也待不住了,悄摸的给鹿韭递了个眼神,便离了去,顺带将他爹也拉走了,只同他们说着府上有事。
那些个大人们瞧着,一个个的都离了去,青阳王府的门槛够不着,但是傅家公子也是同青阳王交好,况且美名也不输青阳王。
光是今日在这宴席上,都有不少明着暗里的朝傅羌打听傅延年的婚事,想着让自家女儿争着去才好。
鹿韭今日可是被殷丘拉着喝了好些酒,言语间都透着股算计的气味儿,他的意思,鹿韭不是看不出来,不就是想将他的女儿嫁到鹿家,不过婚嫁之事,在鹿家可不只相信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的,都是凭自己做主。
也不是瞧不上殷家小姐,只是这殷丘可不是好人,他才不会将鹿家往这滩浑水里面掺和。
他不想继续待着,也只能找个借口推脱,赶忙着回来宅子。
““之前让你查青阳王和鹿韭的关系,可有什么发现?”
宴席散了大半,夫人小姐们都去了后院,剩下的男人,自是喝酒下棋聊天了,殷丘让曾浩推他回了书房那边。
殷颜的婚事必须尽快定下来,不过看鹿韭的样子,倒是个有心眼子的,似乎每一次都在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这个话题。
而今鹿家可是给鹿韭在青阳王府旁边买了宅子,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但他不能不防,若真是鹿韭和景深是一伙儿的,便更要想法子把鹿家拉到手。
景深身边除了傅家,也有不少站在他那边,那位可是发话了,不能给景深留下任何好处。
“我们的人去查了鹿家买宅子的原因,可是查出来却也只是无意,那宅子原就是前朝一商贾留下的,里头的样子也正合鹿家的意,便买下给了鹿公子。”
“而且我们的人。跟了这么久,也没有见着鹿公子与青阳王有联系。”
也不怪殷丘多想,实在是太过巧合,但派人去查也没有查出个什么,希望是他多想了。
“让安革来书房。”
越是危险的时候 便越安全,今日人多,倒是在书房谈论其他事情正合适的时候。
……
景深和秦窈也没耽搁,在殷府外拜别了景语之后,陵苕和象谷就驾着马车回了王府去。
等到上了马车,景深才松开秦窈的手。
车内太过安静,秦窈想找话来说,就听着陵苕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