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不过是小事,若是有所需,届时便知。”
“殷家寿宴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?”
殷丘这人她不算什么了解,只是听得旁人片语之解,既是要去赴宴,在主人家的宅院里头,自是要得受主人家的规矩才是。
“按着身份地位,你是本王的王妃,是青阳王府唯一的女主人,该是殷丘敬你,既是如此,倒也不必在乎。”
“殷家上下倒也没什么所要注意的,要说有,也只是他那个儿子罢了,不过寿宴上能不能见着此人还未可知,不过你也不必担忧,跟在本王身边,没人敢动你。”
一席话,秦窈也没有心思再去想着殷家的规矩,既是这人都这般说了,那便随着他的意便好。
“既然王爷已经如此说了,那便是既来之则安之罢了。”左右不过是见见新鲜的人物而已,明府已经去过了,再去一个殷府又有什么。
不知景深是想到什么,抬眼看着秦窈。
“到了殷府,便时刻待在本王身边,若要走动,便让陵苕跟着。”
言语之间,淡漠枉然,不过,在这之中,秦窈却听出一丝关心之意,仔细想来,倒是觉得渗人的紧,定是自己想太多了。
景深起身往一边走去,站在伏案架子那边,抽出个什么盒子来,递给了秦窈。
“北襄来的东西,方才刚送到。”
瞧着盒子上的花纹,秦窈一眼便认出这是父亲他们送来的,不过这回怎的这般小一个。
忙着接过手来,掂量了一下,盒子的东西轻悄悄的,前几日才送来了东西,按着时间,也不该这般快啊,若非是上一次忘了什么东西?
见已无事,景深也无其他话说了,秦窈便回了西苑去,正要到院子,见着隔墙那处来了人。
正是鹿韭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,应是有什么急事,火急火燎的,秦窈没去琢磨,转身回了院子,她得赶紧看看锦盒里的东西才是。
盒子不重,轻摇似也没什么响动,打开来只有一封信。怎么这次只有信件,往回都是或多或少有其他东西,莫不是出了事情?
想着,秦窈拆开来,信纸有好几张,满是字迹。
秦窈看的快些,原是父亲他们这些时日休息着,母亲想着闲来无事,想来南安看看,不过就算以娘家人的身份来,也不太好出行。
一边是丞相的身份,一边是景深的王爷身份,不过褚帝应当是不会在此上面为难,毕竟当初和亲一事对秦家本就是不公平,面子上的功夫总要做。
信中还提着说兄长的婚事临近,想来见见自己,也是,她也十分想念他们。
看罢,连忙将信收好,若是父亲他们这些时日要来南安,那得要准备着些。
山高水远的,这一程过来定是要受些累,现在就得准备些东西,就等着人来了。
“玉茗,去将我那嫁妆盒子里面那只漆木匣子取来。”
正在外头院子里的玉茗听到唤自己的名字,急忙丢下手上的活儿,去了那边屋子里找着。
虽说不知道王妃突然找匣子做何,但自然有找来的道理,从北襄府上带来的嫁妆都未曾动过,东西摆的太多,玉茗还是找了些时候。
漆木盒子不算特别大,不过里面放的东西托着还是有些分量。
“王妃。”
玉茗将盒子搁在秦窈面前。
案上焚着香炉,烟云缭乱,绕在秦窈身旁,扶手撑着案台,正想着事情。
“勤娘子这两日如何了?”
因着之前那件事,玉茗倒是每日都悄悄盯着她,生怕那日之事重现。
“倒是没什么异常,不过今日她出了府去,同苏婆婆说出府买些东西。”
勤娘子出府怕不是为了买东西,玉茗她们并不知道勤娘子的全是事情,毕竟知道的人多了也怕露馅儿。
“日后你便偶尔盯着些就行,不用这般,如今她还在王府,定是不会想上次那般了。”
“先下去吧。”
三日后殷府的宴席一过,便离父亲他们来南安不远了,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先行告诉景深一声。
若是父亲他们看着自己在府上与景深这般,免不得担心了,还是得找他商量商量应对之策才是。
想着,秦窈将木盒放在妆台那边,又出了西苑去,直直朝主殿书房去了。
书房中,鹿韭正同景深说着话,铁矿一事已经有了眉目,这背后所牵连的人倒还是不少了。
就如景深所说,南安的天静不了多久了。
“殿下,王妃求见。”
秦窈在外头等着,书房外头的暗卫朝里面通报,瞧着架势,书房内应当是在商讨事情,刚想着若是太忙便先回了去。。
刚一转身去,见暗卫开了门,倒也没在意,整理着思绪踏进了去。
“王爷。”
鹿韭坐在一旁,微行一礼。
“有何要事?”
景深知道秦窈是无事不会来找他,停下了手中的朱笔。
“方才王爷所给的木盒中,正是父亲送来的,信中所写,过几日他们便来南安府上看看,正好在我兄长大婚前能见上一面。”
“而今我是青阳王妃,这般事情,自是要同王爷说的。”
鹿韭不做声响,只是一味的瞧着戏,原是某人的岳丈要来了,啧,这下王府肯定是有的热闹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