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年和鹿韭一听这话,两人都不再说话。
“你今日不去工部?”
“今日休息,倒是不用去了。”
鹿韭一听工部,瞧着傅延年。
“哟,这都有官职在身了,看来日后还得靠你帮衬才是,傅大人得好好关照我啊。”
傅延年瞥了一眼鹿韭,这人说话还是这般欠打,实在是不想听。
“那你这鹿大公子家大业大的,自然是你关照关照我不是。”
谁让鹿韭这般呛自己,自然是要还回去的,景深见两人跟小孩儿斗嘴一样,暗暗撇了撇嘴。
“行了,你们两人还真当这儿是茶馆了。”
瞧着景深都发话了,两人也没再继续斗嘴下去,陵苕和象谷在后面已经暗暗的笑了许久了,每次看殿下他们三人聚在一起都有笑的。
“你之前让我派人盯紧殷家,这两日倒是有些奇怪,我的人传信说,这殷家进出的人多的厉害,各行各业的都有,但是以商贾占最多,外界传言是为了给殷家女选夫家,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”
“选夫家?他殷丘可是刑部尚书,他会看的上普通商贾之家?”
景深笑了笑,也不能怪他不信,这身份摆在这儿,当初傅家去退婚可是好不容易退去,傅家的根基同这些商贾比,那便根本没有可比之处。
而傅延年也正是因为觉得这说法太过于可笑,他也不会相信殷丘会甘心找个商贾来做他的亲家。
一旁的鹿韭听着,虽说他不常在城中,但这殷丘的事情还是知道些,好歹是景深的朋友不是,他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敌人,总的去了解一番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。
“这城中的商贾再有钱,有鹿家有钱?”
瞧着鹿韭一脸好奇的样子,景深和傅延年都不想回复他的话,真是问一些愚蠢的问题。
“你鹿家的家底,你自己心中没数?别的商贾也只是做些明面的买卖,鹿家做的可是宽广的很。”
傅延年一脸鄙视的看着他,真不知道这样的脑子如何能做鹿家的大少爷,他爹真放心将家业给他?
“我派去的人进不了殷丘的身,连议事厅都不能靠近,全是家丁把守着,那些应该是刑部的人,屋中所谈何事无从知晓。”
殷丘的警惕性一向很高,身边的人也全是知根知底的人,平日能同他一起的人也就那几个,其他人想近他的身很难。
“殷丘本就警惕,先看着,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。”
鹿韭突然想着什么,灵光乍现。
“我倒是有办法知道这殷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稍后我让人将我来城中的消息放出去,既是想要找商贾,那鹿家这般的家业殷丘应该会瞧上,如若能让我去殷家见他,那不就能知道他在做什么?”
这虽说是个好办法,不过这也有些危险,不过外人也不知道鹿家大少爷与青阳王交好,这倒是个主意。
“你如何能保证殷丘会来找你?”
若是来找他了倒是好事,若是没有,那便是白费功夫不是,还得给自己招来祸事也不一定。
“这个自有办法,不过若真是选亲,还得想办法把后路想好不是。”
见这人有心思说笑,那大抵是胜券在握了。
“话说,你这次来城中有何事?”
见傅延年正经的问自己,鹿韭自然也不再玩笑相对。
“城中的铺子出了些事情,父亲让我来处理。”
既然是家业之事,傅延年也没多问下去,左右是鹿家的事情,他知道也无用。
三人继续喝着茶水,陵苕见三人都没说话了,才将袖中夹着的信纸拿出来递给景深。
“殿下,这是暗阁查出来的,不过是真是假还在排查。”
景深拿过去瞧着,信中所说,江家当年或许不止江颜逃脱,江家一案,所有涉及的人员,早已不在宫中,暗阁还在继续追查着下落。
若是还有江家的遗孤,那江颜或许和明甫的交易有关了,否则秦窈连一丝都问不出来,那便是不便说出来了。
一边的鹿韭又开始找着傅延年比武,每一次都是如此,傅延年着实是不想同他打,一点意思都没有。
“对了,扶桑什么时候回来?”
傅延年突然想到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,自从他回城之后也没见过他,差点都快忘了。
“前些日子传过信回来,应该还有几日就会回来。”
一听到这个名字,鹿韭又开始有些高兴了,这也是许久未见了,看来再过几日,城中就热闹了。
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,过了好一会儿,见着外头有声响,便停了下来。
郑叔引着来人,看清后,见着是秦窈,傅延年倒是认得,鹿韭见过一次,最初一眼只觉得眼熟,再多看两眼,才发觉是景深的王妃。
秦窈没曾想这里这么多人,还都在盯着她这处,倒是有些尴尬了,看来她来的有些不是时候。
一一行过礼后,秦窈倒是想着现在该不该将信给景深了。
见着秦窈手中拿着个锦盒,景深猜想她应是有什么事情。
“王妃来主殿有何事?”
“这锦盒是一些家书,想着来劳烦王爷替我送回秦家。”
说罢,秦窈将锦盒递过,陵苕上前接着拿过。
“家书而已,稍后便让人替王妃送回北襄。”
“那便谢过王爷。王爷既是还要要事,那秦窈便不打扰了,先行退下。”
鹿韭和傅延年两人对视了一眼,又瞧着这王妃离去,转头看了看景深。
“看来这暗阁的人做信使还真是不错,改天我也想试试。”
鹿韭揶揄的声音,傅延年笑着看向景深,当事主角没说什么,只是瞥了一眼鹿韭。
“鹿家在北襄的产业怕是比在南安更甚,你可知这北襄褚帝对秦家的态度?”
鹿家最初是在北襄发家,这产业自然是在北襄的更甚,既是如此,景深觉得鹿韭应该是知道些传闻。
“这秦家可是褚帝的心头大患,毕竟这拥护声可是大的很,秦相的门生在朝中为官的不在少数,褚帝一直都在打压秦家,经常寻着个由头就罚这罚那的。”
当初听说这和亲公主是秦家嫡女时,他还奇怪了,不该是那褚茴,怎得变成她来,不过后来一想褚帝对秦家的态度倒也不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