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上一次写来的家书不少,秦窈便每一封都回着,也不落了谁。
不过一个人写这么多,还是得要些时辰,这不,还未写完,苏婆婆便来布午膳了。
写了许久,右手手腕上的伤还未好全,现在停了下来倒是觉得痛的不行。
苏婆婆看着秦窈甩手的动作。
“王妃,您这手腕的伤还未好全,还是休息些。”方才她只见着王妃在写些什么,大抵是写了好些时候。
“没事,苏婆婆不必担心,这不活动活动也没有事儿做,倒是无聊的紧,况且我也会适当的。”
见王妃都这般说了,苏婆婆自然是不好多说了,王妃向来有主见,这些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看着一边的勤娘,想起她同自己说过,她的身份别告诉苏婆婆她们,苏婆婆真心待她,勤娘子心中也是清楚的。
许是在苏婆婆对她的好中,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关心吧。
“你们都坐下一起用膳吧,待会儿苏婆婆给玉茗送去些吃食,如今她的伤还未痊愈,得好生养着才是。”
听到此,苏婆婆自是点头称是,不过同王妃一同用膳也不是第一次,她晓得王妃的脾性,若是不从,怕是要生气的。
勤娘子初到西苑时,那时她也曾好奇过,她这也还是第一次见主子与下人这般亲厚,连用膳都是一同,饶是心性再好,这也是第一次见着。
待用完后,苏婆婆做了些药膳,玉茗的伤没好,自然是要吃些清淡的。
秦窈休息了会儿,心中还念着家书没写完,早些写完便能让人早些送回去。
······
景深正坐在主殿的那处亭子里头喝着茶,自己同自己下着棋。
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,景深朝那处瞧着,见来人,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来。
“怎么自己下起棋来了,没人陪你也不知告诉我一声。”
来的人直接也没打招呼,直直的坐在景深对面的石凳上,拿起一边的白子就要陪他下着。
“你怎么有空来锦城了。”
来的人正是鹿韭,之前在景深去漠城前来过王府,本来当时想着路过便来看看故人,结果就景深在城中,倒真是不凑巧。
“我这一次来锦城得待一段时日了,正好还能帮你的忙不是。我父亲在城中有处产业最近出了一些事情,我得赶来处理着,总不能让我父亲来不是。”
鹿韭研究着这人刚刚布下的棋局,还真是奇怪的很,这人同自己下棋还是如此较真,瞧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了破解之法。
“倒是正好,有事需你帮忙。不过你先将你的事情处理好再说,话说你们鹿家在这城中的产业不是向来都是极好的,怎会出事,若是让你来了,那便不是小事了。”
说起这个,鹿韭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,这一次还真就不是小事,否则父亲不会这般急着让他来锦城处理了。
“出事的那处产业是做玉石,不过你也知道鹿家的生意做的广,台面上的台面下的都有涉及,那处玉石产业背后,还做着铁矿生意,不过倒也是正经买卖。”
“前些日子,本是要运来一批货物,却不知为何,店中迟迟不见东西,便立刻传书给主家,父亲知道后,立马让人去查,结果那批货物不知所踪。”
“可我父亲自是不信这么一大批铁矿能凭空消失,定是被人劫走了,为了查清楚,父亲让我立刻来城中查出是何人所为。”
铁矿本就稀少,鹿家也是在开采玉矿时偶然间发现的,而且这一批货物并不少,这么些铁矿拿去定然不是为了做几件小东西,那便是另有所谋。
“这是鹿家第一次被劫走铁矿?”
“自然,而且一出手便是这么一大批货,得到之人也不知究竟要拿这些货来做什么,铁矿的用处也就那么几种。”
两人聊起正事,也没有心情再去下这盘棋了,放在一旁,鹿韭给自己倒了杯茶,赶了些路,现在正有些口渴。
“敢这般劫了鹿家的东西,理应不是普通之人,若是需要人手帮忙的,便说。”
鹿韭盯着景深,心中有些感叹着。
“还是你够义气,不过现在还不需要,若是有,自然不是让你空着不是。这话说回来,怎么今日你这般空闲,还有闲情雅致在这儿喝茶了。”
他也是知道景深不用日日应卯,况且他不上朝,怕是那圣上也是开心的紧,朝中之人也无人敢说什么,这也本就是他的特权罢了。
“这平日里,我不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不是,有什么可忙的。”
听着景深这般说话,鹿韭倒是有些听不下去了,这人居然还能说自己是闲散王爷,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。
手握兵权,背后还有暗阁,连着他鹿家和傅家都是站他这边,这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话的。
他心中暗暗地朝景深翻了个白眼儿,真是这人说的话听不下去了。
刚还想着如何回他一句,就听着外头有说话声,这又是何人来了。
两人都望向院门那处,先瞧着傅延年,而后是陵苕和象谷两人。
刚好在王府外头,傅延年来王府,陵苕和象谷办完事情回府上,在大门外正好碰着了。
傅延年瞧着亭子里头还坐了一人,看清脸后,他有些想离开了,怎么这人也来了,看来他来的不是时候,待会儿这人又得逮着他比武。
“哟,你也来了,今日府上倒是热闹。”
鹿韭起身朝着傅延年走去,现在傅延年是真的想走,要不是来找景深有事,他现在早就转身就走了。
“怎么,这鹿大少爷不在鹿家好好待着,跑来锦城做什么。”
景深看着这两人呛嘴,早已经习以为常,谁让这鹿韭一见着傅延年就想和他打一架,每次都输。
“这不是想你们两人了,来锦城瞧瞧故人。”
傅延年没理他,直接去了石桌那边坐着。
“你们是当这王府是酒肆茶馆吧。”
听着景深这话,陵苕和象谷站在一边憋着笑,每一次他们三人一聚着,呛人的话一个比一个说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