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亲那边我会同他说说,刑部之中,高位之人基本都已站好了队,就等着看最后谁能笑到最后。”
太子之位,最终花落谁家,结果也应该不久了。
苏婆婆一大早的,做了好些糕点,这快逢着秋日,一大清早的竟还有些凉意。
秦窈不知是不是昨日夜里受了些凉,只觉得脑袋有些晕,还有些乏力,便让玉茗去熬些姜汤来。
“怎得熬起姜汤来了?”苏婆婆见着玉茗在膳房里忙活着,打开一瞧,见着是姜汤,有些疑惑。
“王妃交代的。”
“王妃受凉了吗?是不是上一次风寒没有痊愈?”
这秦窈身体不适,苏婆婆可心疼的紧。
不知是不是上一次风寒没有痊愈的缘故,秦窈现在觉着嗓子还有些不舒服,可昨日夜里也没受凉啊,只是在书房那处,吹了会儿风,倒也不觉得冷不是。
玉茗急匆匆的端着姜汤,苏婆婆跟在一旁。
“王妃,可是身子不舒服受凉了?可需找医者来看看?”
“无事,只是觉得头有些晕,苏婆婆别担心了,若是待会儿还是如此,我便让玉茗去找大夫。”
从前在北襄的时候,秦窈平日里也不怎么染病,连风寒都屈指可数,这来了南安,身子骨倒是变得差了些。
勤娘子和苏婆婆她们从膳房将糕点都拿到了屋里,秦窈瞧着做了这么多,这得吃到时候去。
“王妃,老奴想着这日渐秋日,做些暖胃的糕点,您送些给王爷,还有长公主殿下,之前王妃患了风寒,长公主忙前忙后的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,都瞧着呢。”
也是,之前景深外出边境,自己患了风寒,得亏了长公主送了那么些珍贵药材,是该送些东西去的。
玉茗找了些食盒来,分放着糕点,苏婆婆做了好些口味儿的,色泽诱人,因是刚刚做好,还能见着冒出的热气来,整间屋子都飘散着香气儿。
许是一碗热汤下肚,秦窈现在倒觉得头没有方才那般感觉了。
想着要出门,这肯定得换身衣裳。
到公主府时,府上正巧有客人在,秦窈也不想打扰,将东西交给婢女,就说自己还有事,便离了去。
今日外头倒是没有太阳,时不时吹点凉风,酷暑已过,现下着个外衫吹着风,有时还会觉得有些冷了。
秦窈一回西苑,歇了口气就拿着糕点去了主殿,也没有提前问过景深在不在,自己一个人提着去了。
结果一到主殿,不出所料,景深不在府上,暗卫说王爷一大早就出去了,并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。
见此,也只好作罢,将东西给了暗卫,今日还真是不易出门,见了两个人,一个不在,一个已经见了别人。
本以为今日去了长公主府上,怕是得晚些时候才能回来,结果这两个人都送完了,也才晌午过后些。
用完午膳后,秦窈自己靠在美人榻上,脑袋昏沉沉的,不知是不是困了的缘故,拿了件薄毯便睡了,玉茗和苏婆婆她们三人去了偏房那边儿,收拾些针线活。
更何况秦窈吩咐过玉茗,悄悄盯着些那勤娘子,有什么异常随时禀报着。
美人榻离月窗不远,窗户半打开着,凉风呼呼的吹着进去,秦窈紧了紧身上的薄毯,眉头皱着,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。
景深忙完回府时,也不算太晚,听着暗卫说秦窈来过主殿,还拿了食盒过来。
走近看着食盒放在茶案上,打开看着是些糕点,许是拿来有些时辰,糕点早已没了热意。
想了想,景深自己一人去了西苑。象谷和陵苕还以为殿下刚回来又要出府去,便转身跟着。
景深回身让他们二人整理东西,不必跟着,便瞧着殿下离了去,偷偷的瞧着看那方向,这不就是西苑吗!
两人心里偷笑着,这殿下才刚喘口气儿,就急匆匆的去见王妃,还不让跟着,这不就是想单独跟王妃相处吗,殿下还真是想尽办法。
等着景深去了西苑时,院子里没见着人,想着应该是在屋内,慢悠悠的走了去。
离得近些,也没有听见屋中有声响,不在府中?正思量着,便移步去了月窗外,定眼一看,美人榻上睡着,难怪没有声响。
不过这凉风吹着,月窗也打开大半,就盖件薄毯,也不怕着凉。
暗暗摇了摇头,又走过去推门而入,想着给榻上的人再添些盖着。
榻上的人似乎有些冷意,将薄毯攥的紧紧的,眉头紧皱着,景深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,用手背碰了碰秦窈的额头。
烫意席卷上来,怎的会这般滚烫,硬是受了风寒,立马将秦窈扶了起来,抱着出了西苑,直奔主殿去了。
脚下生风的狂奔着,怀里的人也没见着醒来,只是眉头皱的厉害,似乎有些痛苦。
陵苕和正和象谷整理卷宗,就听着郑叔说着殿下抱着王妃去了主殿,说是王妃受了风寒高烧不退。
说罢,两人跑去了寝殿那处,郑叔出府寻大夫。
景深把秦窈放在床上,又命人去打水来,玉茗和苏婆婆着急忙慌的跑过来。
下人去找玉茗她们时,见两人趴在桌上,怀里还放着针线,玉茗被人摇醒,头昏的厉害,见屋里来了人,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快去主殿,王妃受了风寒!”
一听此,玉茗和苏婆婆也顾不得头疼,忙的起身,刚一起身,险些摔了下去。
“王妃受了风寒为何不寻大夫。”
玉茗和苏婆婆跪在床前,看着王妃真真的躺在床上,怎的弄点针线的功夫就变成了这般,况且她和苏婆婆还睡着了。
“早晨时,王妃让奴婢熬了碗姜汤,说是有些不适,喝完后,王妃却说无碍了,又去给长公主和王爷送了糕点去,用完午膳后,王妃说有些困意,我们便去弄些针线……”
玉茗眼泪直直的掉着,一珠接着一珠。
景深看着这两人,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“怎么就你二人来了,不该还有一人吗。”
是了,玉茗这时才想起,勤娘子明明是和她们一同做着针线活,怎的她们就堪堪睡了过去,被摇醒后也没见着。
“回王爷,勤娘子本和我们一同的,可是我们被摇醒时,并没有见着勤娘子。”
听此,景深朝象谷使了使眼神,象谷会意,直直往西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