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方兵马混在一起,血汗肆洒,扬起阵阵黄土。
傅延年手握着长剑,直直的朝奉疆刺去。
而定胡人善用大刀,奉疆下了马,提着大刀就往这边来。
大刀拖在地上,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长痕。
没有盔甲的加重,傅延年觉得要轻松一些,剑与刀交互搏击,奉疆的力气很大,将大刀重重的挥向傅延年。
还未站稳,被这般力气袭来,傅延年自是不敌,被大刀重重地弹开好些距离,摔在地上。
看着傅延年倒地,奉疆自然是狂妄的看着他,还一边大笑着。
“这剑术着实不错,若是杀了,倒是可惜,你还是赶紧跑,滚回锦城,让景深来应战。”
“或者本王让定胡铁骑踏破这一座座城池,直接去锦城杀他。”
几年前他与景深交过手,被打伤后休养了好些日子,也正因为此,他君父觉得他能力不济,还收回了手中的兵权,这个仇他奉疆此生必报。
“哼,手下败将还想着杀景深,真是狂妄,对付你,只需我一人足矣。”
傅延年咳了声,站直了身子,甩了甩手臂,眼神死死地盯着奉疆。
两人又厮杀到一块,傅延年用的力气比方才还大许多,看的出来是使了全力的。
几个回合下来,两人的力气都被消耗太多,象谷还在人群里面奋力的挥着剑,没有一人是闲着的。
若是单论剑术,奉疆不是傅延年的对手,但奈何奉疆力气大的惊人,那一刀一刀的劈下来,震的他手麻。
在奉疆喘气的间隙,傅延年瞄准时机,朝他刺去,先是虚晃一枪,而后又猛的进攻。
但奉疆也不是吃素的,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,却也伤了手臂,鲜血瞬间透出战衣,原本暗红色的战衣,此刻都快变成黑色。
傅延年立在那儿,喘着几口气,跟这人打,真是费力,再这样下去,他定会体力不支,他得想个法子。
奉疆只是略看了一眼伤口,又转而盯着伤他之人。
“既然如此,那今日本王便送你一程。”
说罢,奉疆提起刀就向他砍去。
傅延年站在原地,握紧手中之剑,他在等一个绝好的时机。
见着距离差不多了,直接迎面而上,像是卯足了力气,只听着刀剑相碰的声响。
许是这次真正激怒了奉疆,力气更是大的厉害,傅延年开始还好,后头便开始有些吃力,手臂和背上都有了刀痕,嘴角也溢出了丝丝血迹。
虽伤口不深,黑色劲装将血色掩盖,倒是让敌人摸不清伤势,这是极好的。
“这般身手,若你现在降了,本王必将给你高官厚禄如何。”
听着这般话语,傅延年将嘴中残留的血给一口吐了出来。
“野蛮之徒,也配。”
说罢,又挥剑刺去。
象谷在不远处看着这方的局势,若不是要护着这四皇子,他真想立刻上前去帮忙,真是焦急。
又打了好几个回合,两人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。
漠城的守卫所剩不多,而从锦城来的那些士兵,也损失了大半。
“殿下,还是先撤回城里,如今伤亡惨重,保命要紧啊。”
漠城城守陈望宿在景苑一旁说着。
景苑看着还在与奉疆对战的傅延年,没说话,又转身看着陈望。
“只要杀了那奉疆,便是胜局。”
天上的乌云此时跑的极快,战鼓声击鸣着,景苑还是继续杀向定胡人。
都如此做了,陈望也自知,傅延年与奉疆一战,若是胜了,此局便破。
来回许久,傅延年快撑不住了,待接下一刀后,被击退了好些距离,猛的吐了好些血。
身上的衣裳被划破了好多口子,若这是件白衣,只怕现在也成了血衣。
半跪在地上,手中的剑撑在地上,若是离得近,观察的仔细的,会看到他的手有些抖。
他没有力气了,看来这一次出来还真是食言了,对父亲母亲食言,也不能回锦城请象谷喝酒了,也不能与他们再比试剑术。
真是可惜了。
象谷看见傅延年在跪倒在地上,立马朝那边奔去,手中的剑都又快了几分。
跑到跟前,半跪着看傅延年的伤势,见着被划破的衣裳,近些看,一整个身子都是血迹。
与奉疆打了这么久,已是厉害的,况且瞧着奉疆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“如何。”
“无事,要不了命。”
象谷将他扶起,见着站在对面的奉疆,眼中充满了杀气。
直接拿起剑便上前去。
饶是打了这么久,奉疆的力气还是大,刀比剑大许多,几个回合下来,象谷被击退了几步。
定胡的好几个将领都朝这边来了,在人数上,象谷他们便处劣势。
如今傅延年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,单靠象谷怕是敌不过。
景苑那处的定胡人清理的差不多了,也往这边来了,南安国的人剩的不多,而定胡人还有这般多。
就在他们都以为这是场死局时,东边似乎有声响,众人被吸引的看了过去。
不一会儿,便瞧见一队兵马奔来,看着战旗,傅延年他们的心中安定了下来,是援兵到了。
乌云已经跑到别处去了,看着这天,怕是一会儿还有太阳。
东边映照了些金光,援兵朝着城门这边奔来,冲陷声响破云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