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在为这次的战争而忧心,昨日还艳阳高照着,今日却是被黑云压着,像是下一刻就要下着倾盆大雨般。
今日一大早,天未亮堂,城里的守卫便全都往城门那处去,等着与那些个定胡人拼死一战。
景苑早已穿戴好盔甲,立在城楼上,身边站着傅延年他们,还有城守及几位管事的。
众人一字未说,只是盯着城下的动静,手中的剑也是越握越紧。
听着不远处似乎传来声响,傅延年瞧着那处,尘土便震的漫天扬起,是定胡人来了。
“殿下,人来了。”
傅延年转头朝着景苑说着,而另一边,有士兵走上高楼台,用自己的愤怒敲响着战鼓。
所有人都提起精神注意着,平日里爱喝酒的那些个,不着调的浪荡子,如今也握着刀剑,准备随时冲出城去,与定胡人拼个你死我活。
定胡人的兵马还有些距离,许是太远,傅延年还看不清那带兵之人是谁。
瞧着距离差不多了,景苑发令让兵马准备出城。
“所有人听令,开城门,随本殿一同杀敌!”
一声令下,早已准备好的守卫列队,让出中间的路给景苑他们。
景苑骑马走在最前头,傅延年几人跟着在后头。
战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,将士们身子上的血液沸腾着,战旗被风吹的沙沙作响,天边的黑云也越压越厚。
两方都到了位子,可定胡人那处却也不知首领是谁,见着第一排盔甲的装束都不是。
正当景苑他们纳闷的时候,只见着第一排的人往两边移开了,中间让出个口子来,有人骑马上前。
待他们瞧清来人后,城守被吓的不轻,这人正是定胡如今的王上奉疆。
象谷倒是曾跟着青阳王见过这人,也是倒吸一口凉气,景苑和傅延年都还未见过这人,只觉得这人的气场极强。
“殿下,来人正是定胡如今的新王上奉疆,下官着实未想过这场战事,他会亲自前来。”
景苑听着,这人的事情倒是知道些,如此看来,这场仗倒真是场硬仗。
而一旁的傅延年更是震惊,本就想着在人数上根本不敌定胡人,却不曾想这带兵多首领竟是奉疆,那他们的胜算几乎是渺茫的。
又将握着的缰绳再握紧了些。
“怎么,南安是没人了,怎的派几个公子哥,还是回去继续浪荡着才好。”
说着,奉疆大笑起来,这话给景苑他们气的不轻。
“到底是野蛮之人,本殿倒要看看,区区定胡人,能有多大能耐。”
两边都是剑拔弩张的,奉疆听着也不恼,只是嗤笑了一声,他只觉得可笑,根本看不上那人。
“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,就凭你那几个残兵败将,弱不禁风的,给本王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说罢,又是一阵大笑,此时的景苑已经被他说的脸都气红了。
“狂妄!众将士听令,谁若是取定胡人首领多项上人头,赏黄金百两!”
金钱的诱惑是致死的,不管代价如何,大家都愿意为之动容,听完这话后,漠城的人开始冲上前去,定胡人见着也朝着这边冲过来,大战一触即发。
傅延年见着动了起来,也跟着冲上前去,他毕竟还得护着景苑的命。
象谷紧跟着傅延年,战场上瞬间陷入一场混乱,光是人数,漠城便是势弱的一方,他现在无比的希望有人可以前来搭救。
定胡常年干旱,收成并不好,这也练就了那些人的体质,日日在草原上训牛羊,以肉食为主,身子强健的很,个个的块头也大,力气都是练出来的。
对上南安的将士,漠城毕竟靠近边境,人烟稀少,只有靠着从锦城带来的人抵着。
但若是定胡人靠人海战术,他们绝不是对手。
打到最后,傅延年已经下了马去,与那些个定胡人厮杀,景苑看着有些体力不支,被逼退了好几次,若不是傅延年在一旁护着,怕是早已受伤。
“殿下,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,如今只能赌一把,赌援兵会不会及时赶到。”
现在也只能祈祷景苑之前写的求救信有作用,能借来援兵。
好一会儿,马背上坐着的奉疆也只是在不远处瞧着,没有丝毫想对付他们的样子,这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。
傅延年有些气恼,拿过象谷手中的弓箭,瞄准奉疆的方向射去,这一箭并未射中。
而傅延年本就没太过认真射这支箭,既然来了,他便想去会会这奉疆,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。
奉疆被突如其来的箭愣了一下,一眼瞧着人群中射箭的人,方才他便注意到这人,远远瞧着剑术似乎不错,有资格让他动手。
想着,奉疆直接策马前去,傅延年让象谷护着些景苑,又将弓箭扔给他,也朝着奉疆那处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