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那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,只等着那股东风了。”
虽说鹿韭这人平时和傅延年一样,看着一点都不着调,但是做起事来却让人放心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该行动时,我会派人告诉你。”
鹿韭见着没什么事了,感觉颇是无趣,小坐了会儿,便离开了王府。
反正在这城里,宅子也是有好几处,一直都有人打扫,随便去哪一处都行。
连着两日,景深只有晚上才在府中,秦窈在西苑里还在到处让红衣去给她寻副茶具。
只是这时间太过匆忙,红衣派了好些人去寻,古玩坊、茶具作坊……两日时间,收集了好几副茶具,连那茶杯胚都是难得的。
红衣从中挑了最好的一套,差人送去了青阳王府。
见着锦盒,秦窈忙着打开看着,青柚色的茶杯,在阳光下,光泽更甚,杯身还有兰花的花纹,拿到阳光底下,花纹的那处又似乎是透明的,好看极了。
红衣的眼光果真不错,长公主应当会喜欢吧。
想着,将手中那只茶杯放进锦盒里头,重新封好,让玉茗拿进屋子里头,放好些。
宴装是在寿宴前一日送到了西苑里,秦窈只让玉茗理好放在一边。
翌日,天微亮,秦窈就被苏婆婆和玉茗拉着开始梳妆。
这次的宴装的颜色并不鲜艳,只是浅浅的,衣裳上头还绣许多玉兰,袖口两边都绣着兰花。
玉茗给秦窈弄了些婉约简单的妆容,妇人髻盘在上头,簪上小巧的小簪子,坠着长长的流苏。
顶头还有几支绒花,瞧着跟真花倒是一般无二,甚至比真花还要好看些。
秦窈让苏婆婆在府里等着她们回来,这一天下来,苏婆婆的腿脚本就不好,可不能这般折腾。
玉茗跟在秦窈后头,手里抱着一大一小的锦盒,都是些贺礼。
直直走去院外大门,秦窈原本以为今日她应该是自己乘马车过去,但在门口那儿,见着了站在马车旁的陵苕。
既然他在,那必然景深也早马车上了,瞧着也没有另一辆,秦窈没有想那么多。
玉茗本想将锦盒先放在马车旁,再扶着秦窈上马车,结果还未放下,秦窈便自个儿上去了,玉茗忙着朝马车这边走过来。
陵苕坐在马车前驾马,玉茗坐在右边,锦盒被秦窈拿进了马车里头放着。
景深本在看折子,见着车帘掀起,秦窈猛地一下闯了进来,拿折子那双手,不自觉的抖了一下。
见着景深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,有些不自在,别是这身衣服有什么问题?不应该啊,这不是前院送来的?
随后,秦窈将锦盒拿了进来,景深望了望锦盒,有些意外,两只盒子,准备这么多吗?
马车里头,两边和最里头可以坐,但景深坐在那儿,秦窈坐在右边,位子也不算太宽,毕竟是在同个空间里头,秦窈只觉得自己被那股雪松味包裹的快窒息了。
景深还是继续看着折子,但好像看了这般久,折子的进度还没变化。
从秦窈进来后,景深虽拿着折子看,但没有看进去一个字,他只觉一丝淡淡的桂花香,溜进了他的头脑中。
两人没说一个字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一直到了长公主府外。
时辰还早的紧,府外还没停的有马车,景深先下车,而后玉茗接着锦盒,扶着秦窈下来。
上次来公主府时,外头似乎没有挂这么多灯笼,想着应该是寿宴,新添了些吧。
门外早有下人候着,秦窈走在景深身边一同进了府里,下人在斜面前头引着路。
今日的寿宴正宴设在正院的那处院子,正好地头大的紧,看着能容下不少的人。
下人先引着他们二人去了长公主的院子里,这青阳王毕竟是公主殿下的弟弟,下人们自然知道不能将他们直接就带去正宴那儿冷着,她们没那个胆子。
景语刚刚被下人们央着弄好了妆容,本想着去前院等着宾客的到来,刚刚出了屋子,就见着下人引着景深他们来了。
见到他们二人,景语开心的紧,忙着上前去。
二人服了礼,景深先说着:“今日是皇姐的生辰,祝皇姐万事遂意。”
而后,秦窈也跟着说:“祝皇姐生辰喜乐,安康无渝。”
景语看着二人,笑着说道:“看着你们二人,皇姐这心头便开心了,行了,跟我去院子那边坐着。”
说着,景语央着二人去了主院那边的院子里。
等坐了下来,秦窈侧身拿过锦盒,递到景语的面前。
“秦窈不知皇姐喜欢些什么,便选了些小物件儿,还望皇姐别嫌弃才好。”
“这还有套茶具,听王爷说皇姐平日对这品茶颇有兴趣,便找人寻了套青瓷茶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