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被挑灭,四下黑漆漆的,只听得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时有时无。
象谷靠在窗边那处,本想着翻个身便休息,却听着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,自己也没再继续动,支起只耳朵听着。
越听越不对劲,似乎不是一个人,像是很多人正在靠拢他们的屋子。
象谷的手摸到一旁的佩剑,紧紧地握紧着,随时准备杀出去。
想了想,又凭着刚刚的记忆,起身轻轻的朝傅延年走去。
到了床边,轻轻推着他,傅延年本就没有睡着,只听见象谷在他面前轻嘘了一声,猜到了是何事,慢慢起身,摸到床边小案上到长剑。
傅延年刚刚穿上鞋,起身站着,就听着隔壁传来声响,像是打斗到声音,两人一惊,连忙朝门外那处走去。
象谷用剑柄挑开门栓,继而撇开门,只见着院子里站着好多个黑衣人,手持长剑,正死死的盯着他们。
两人对视一眼,直接杀了出去,傅延年朝旁边景苑的屋子冲去,看着黑衣人多人数,也不像说要置他们于死地点样子。
象谷托着这边的黑衣人,给傅延年撕开道口子,来到景苑的屋子那边时,正见着景苑在和黑衣人抵抗着。
黑衣人下手有些重,逼得景苑退了几步,傅延年赶忙着上前去帮忙,虽说他不屑于这高傲的五皇子。
但好歹是皇子,他又是奉旨陪同着,自然是不敢疏忽。
那人被傅延年的加入逼退了些,景苑看着来人,稍微安心了些。
傅延年忙着解决那群黑衣人,挥剑挥的极快,这还是景苑第一次见着傅延年动武,看着样子,他根本不是对手,心头想着,更加握紧了手中的长剑,他有些不甘。
虽说人数不是很多,但来的人身手都不错,象谷交手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都是摧骨殿的人,他们的身手他见过太多次,以前他也是常常跟这些人对着。
不过今日他发现,这些人似乎目的不是他和傅延年,既是如此,估计就是旁边屋子里的那位了。
原本在他屋子外的人,撤了些往旁边去了,待象谷解决完这几人后,连忙赶去隔壁屋子。
正见着傅延年刚刚杀完一个黑衣人,下手果断,剑法还是这么厉害,不过他也还是比不上自己的轻功,还是比他厉害。
剩下四个黑衣人,见状互相使了个眼神,直接随着墙壁点上了屋顶消失了。
“延年来迟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看着杂乱的院子,傅延年朝着景苑行着礼。
“无事,得亏你及时赶到。”
“夏常,让人收拾干净。”
三人进了屋子,景苑开口问了问,知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出自何处。
景苑和傅延年两人在茶案那儿坐着,象谷站在傅延年的侧面,有些愣神,估计在想着什么。
听着这话,傅延年侧脸看了看象谷,又转了过来。
“看这招数并不清楚,但看着出手狠毒,估摸着应该是杀手。”
景苑又问了几句,傅延年便回了屋子,象谷憋了许久,央着傅延年坐在椅子上。
“那些杀手是摧骨殿的人,刚才我不说,是不想让五皇子怀疑,毕竟我一个家仆,怎会知道这种杀手组织的招数。”
“若是说了,估计他还会怀疑我的身份。”
傅延年没跟摧骨殿的人交过手,但象谷是常年在外办事的人,跟他们交过手也正常。
方才他侧脸看象谷的时候,看他在想着什么,心中也有了几分肯定,象谷应该是知道这些人是何来历。
“我还以为那些人不下手了,没想到在这儿等着我们,只不过派这么点人来,有何作用。”
刚刚动了动,这会儿傅延年有些口渴,倒了好几杯茶喝着,看来还是太久不练练手,有些生疏了。
“他们应当不是来对付我们的,应该是为了五皇子,我与他们交过好几次手,看得出,他们没有想真正杀死谁,估计只是来恐吓人的,随便伤些伤口罢了。”
出了这事,已经是大半夜了,人也乏了,两人去净了净手,便也都去歇着了。
……
南安都城中皇宫内的一处,景瀛坐在椅子上,四周安静极了,面前站着个黑衣男子,戴着黑色的斗篷。
“不知圣上找我来商量何事。”
虽说用了尊称,但看那人的姿态却无半分在意的样子。
黑衣男子正是摧骨殿的殿主寒衣。
“寒殿主,不知是何人买了桩生意,去截杀孤的儿子。”
景瀛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人,每次和这人说话都不是十分愉快,这人不在乎皇权,以摧骨殿的能力,他不能硬来,况且他还要与摧骨殿做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