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延年一进去就寻了个椅子坐下,喘了口气。
“何事如此急。”
一般去傅家找他的都是陵苕,极少见到象谷去找他,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掐嘴,这次应该是有大事儿了。
“定胡人在边境不安分,宫里已经选好人选去平乱,按他的脾性,你兴许会被派着一同前去。”
“定胡人?他们怎会在边境,不是签了止战书吗。”
定胡人同南安国签了十五年的止战书,这期间,两国不得开战,还可通商贸往来,以促进两国交好。
“前不久定胡的老王君死了,如今新的王君是他那儿子奉疆,这人心狠手辣,一股子傲气,从不把别人放在眼中。”
奉疆从前与景深交过手,这人的武功也是极好,难怪不把人放在眼中,听说他还把他两个弟弟给关了起来,分解了他们的兵权。
前几年那老王君在时,边境倒没有动乱,看来此次的叛乱和他脱不了干系,当初签下这合约时,奉疆就极为反对,他恨不得坐拥天下,要么就战死,这合约对他而言是耻辱。
“从前就听你说过这人,不是说他武功还不错?这次平乱,莫非又是派的明将军?”
南安国内,除了景深以外,傅延年所知晓的武功不错的人,能上阵杀敌之人首先就想到了明甫,好歹也是亲封的镇国大将军。
“此次派的人应该是景苑,最近他母妃正得恩宠,这也是个立功的机会,那人也是看重他,不过,若是奉疆亲自出马,仅凭一个景苑根本抵抗不了。”
“正好,上次折子的事情,虽说没有降罪于傅家,但自然不会就此作罢,所以,陪着景苑一起平乱的人,必将会派你前去。”
“若是你们不能成功,被降罪的人只会是你,而若是成功平叛,功劳也不会是你的,左右你不过是个替罪羊和垫脚石罢了。”
傅延年听着,有些出神,如景深所说,若是没有成功,怕是傅家上上下下都会受牵连,这还是个烫手山芋了。
“既然要我前去,那去便是,虽说我的武功比不上你,但比那景苑还是更胜一筹。”
说起武功,傅延年有些得意,他这人读书学不进去,但是这武功却是一点就通。
若是得空,他还会和景深切磋几招,过过瘾。只是手上功夫不错,但他的轻功比起象谷还是略差一些,这也是为何象谷烦他的紧,每次一看到象谷,都会找他比试,次数多了自然就烦了。
“这次平乱我会让象谷跟你一起去,有任何事情,切记不要硬扛,有难处就让象谷去找暗部的人。”
景深对傅延年还是不错的,不怎么露面的暗部这次也供他驱使,给他留足了后路。
一听还可以让象谷找暗部帮忙,傅延年开心的很,他就说景深不会不管他的死活。
看着傅延年投过来感激的眼神,有些太过夸张了,景深嫌弃的皱了皱眉头,看向别处。
见着时辰不早,傅延年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。
刚一回府,下人就告诉傅延年老爷寻他去书房。
大晚上的去书房,应该是出了事情,怕不是景深所说之事。
一进门,傅羌让下人退下,只留傅延年和他两人在书房。
“这是宫里来的密信。”
说着,傅羌将卷轴扔给傅延年。
傅延年没有想到,这种事情还要下个密旨,还不想闹大吗,真是搞不懂。
信中果然如景深所说,让他陪着四皇子景苑一起去边境平定胡人之乱,一日后出发,还真是迫在眉睫了,速度这般快速。
“这事情孩儿已经知晓,既然要我陪四皇子平乱,那便去就是了,前后也不久,还能赶回来给母亲祝寿。”
看着傅延年还有心情笑,傅羌也猜到几分,晚间傅延年去青阳王府应该就知晓这事了,青阳王午间被召见宫里,也应该是这件事。
既然是青阳王告知的,以他二人的关系,他这儿子这一趟应是没什么危险,即使如此,他也就放心了。
“你明日去同你母亲说说,这次路途遥远,得让你母亲心里有些着落。”
听到这儿,傅延年笑了一声,他父亲果真是担心母亲的紧,怕母亲因为自己要离开而担惊受怕,搞得他也忧心,虽然是忧心他母亲。
傅羌让傅延年回了院子,自己又在书房里写着什么东西,随后又装进了信封,让人送出了府。
一大早的,傅延年就到了他母亲的院子里,陪着用了早膳,但萧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“说吧,又干了什么惹你爹生气了,这般殷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