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谷一进来便看到了坐着的傅延年,翘个二郎腿,一点没有傅尚书的样子。
“哟,象谷都回府了。”傅延年靠着木椅,翘着个二郎腿抬头看着象谷,一股子浪荡味儿。
被点到的象谷像是十分嫌弃的样子看着傅延年,也没回答什么,只是朝他那边望了过去。
陵苕在一边偷偷笑了笑,这两人一见面就怼过去怼过来的,好看的很。
傅延年也再说个什么,转头看向景深,对着他说道:“殿下若是有何事需要我的地方,尽管开口,傅延年自当全力以赴。”
言语中没了刚刚的痞味,象谷听着还有些不适应。
景深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,也没说话。
几人见景深没说话,也知道这人应该是在盘算着什么,一般这个时候都不是好差事,傅延年都有后背发凉了。
“象谷,你明日还是回一趟户部那边,免得到时候说本王不放人。”
一听此,象谷脸色变了变,他不想回户部,都是群只会阿谀奉承的人,拍马屁还行,其余的一言难尽。
但景深都这么说了,象谷自然是只有听命令了。
“你这几日少出来晃荡,你父亲的事情本就是块敲门砖,殷丘那老家伙被傅家退了婚约,脸面挂不住,日后自然会再找法子对付你们,还是小心些。”
“你父亲的地位如今怕是有些为难,坐到今日的位置,这次又掺和进了明家的事中,宫里那位怕是会对傅家的看法有所改变。”
“若是想安稳些,你便叫你父亲这一年内,大的案子少碰,尤其是关于朝中政事,还有明家和几位皇子,若是有哪位皇子找傅家站队,也别去太过肯定。”
“皇子拉拢朝中大臣是大忌,你父亲一直清廉,这也是他能在这位置上久盛不衰的原因之一。”
傅延年原本坐姿懒散的很,听着景深的话后,脸色严肃起来,坐姿也坐的直了些。
“我定当将这话带给父亲,傅家此后便坐殿下的身后人。”
“父亲之前同我说过,殿下仁心厚德,又深得民心。”
说着,傅延年看了看景深,又看了看屋子里的人,在场的只有自己和景深,陵苕和象谷四人,想了想,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。
“父亲说过,若是殿下想要做那件事,傅家定全力相助,父亲都看好殿下,就算不做那事,日后殿下有任何需要傅家做的事情,我们都会相助的。”
一席话落,陵苕和象谷两人都朝着傅延年看去,许是没见过他这般,这让象谷现在都觉得傅延年不那么讨厌了。
“行了,若说做什么大事,你父亲的能力我自是信得,你就算了,免得丢了你父亲的颜面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景深还特地加重了音调,真像个爱搞恶趣味的小孩子。
傅延年听着,有些坐不住了,直接站了起来,脸色都能能看的出来他十分气愤。
“诶诶诶,怎么叫丢我父亲的颜面,我这好歹也是替你做了好多件小事,虽说事小,但也从未办砸过啊!”
越说越让傅延年气愤,象谷直接躲在陵苕身后笑着,被傅延年看着,气的傅延年恶狠狠的盯着他。
看着傅延年气的就差跺脚了,景深笑了笑,只有跟他们几人一起时,这般轻松,闲时还可以逗逗傅延年,开心的很。
想着这些,景深看了看几人,不知怎的,心中突然想到西苑那人,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身影,景深觉得自己大约是太闲了。
几人聊了会儿,傅延年走时都还有些气愤,给象谷和陵苕笑的不行。
莫渠在马车边都快睡着了,才见傅延年出来,还一副被惹不快的样子,气鼓鼓的,话都没说一句,直接进了马车里边儿。
见这样子,莫渠也不敢多说其他,免得这气撒在自己身上,他害怕。想着,莫渠驾着马车敛着夕阳回了尚书府。
象谷出了书房,随处逛着,他记得他们说过,那和亲公主住在西苑的,虽说殿下让他去查过这人,但是却从未见过真人。
查到的册子里可是说这人是个大才女,但他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如此,如果不是,那就跟配不上他们家殿下了,还有那个容貌也得看看,毕竟他们殿下这般俊逸,若是个丑女,岂不坏了他们殿下的颜面。
心头想着,转了转前院,便去了最里头的西苑,他知道殿下让她她去西苑时,还有些疑惑,西苑从未有人住过,虽说那处是离前院最远,但是确是离殿下练剑的地方近的很,不知殿下是如何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