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老爷让您去书房。”
傅家宅院内,奴婢寻着傅延年,傅羌站在书房似乎有急事找他,都有些坐不住了。
傅延年噔噔噔的跑去了书房,毕竟他知道,若是急事,去慢了些,必定少不了一顿臭骂,他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可不想又听。
“父亲,何事如此慌张。”
看着傅延年的到来,傅羌像是看到了希望,往木椅上坐了下去。
随着,又将案上的一本折子拿给傅延年。
拿起折子,傅延年还有些疑惑,打开一看,这折子竟是本要命的折子,怎得到了父亲手中。
“父亲,这折子怎么回事,怎的会到工部的手中,按理说,不该是直接递给圣上吗?”
傅延年看完后,忙着关上,又将其放在了现在那处案上,像是个烫手山芋。
“这原本是户部的人拿着,却不曾想,户部顾家是个缺心眼的,偏这个时候告病,这呈折子之事便落到傅家头上。”
“若是将这折子一递,无论圣上信任谁,都会是场血案。傅家不能去冒这份险,找你来,就是让你想想法子。”
“父亲,平日里,青阳王与孩儿算得上是至交,恐怕这事得靠王爷,我现在就去王府。”
傅延年是知道这孰轻孰重的,这种时候,他也收起的玩笑,可当下,能帮到傅家的估计也只有景深,也怕是只有他愿意帮了。
傅羌也是没有办法,听着傅延年的法子,虽说着实太过冒险,但这也是现如今唯一的办法了,便由着他去一趟,希望那位青阳王能看在昔日情分帮上一帮。
见着傅延年往外走着,心中更加对那户部尚书顾倾气愤,真要是病死了才好,这老家伙,自己怕死,拉着别人一起,真是个老狐狸。
宴渠驾着马车在街上飞快的驶着,待到了王府大门,傅延年还未等马车停稳,直接拉开车帘便跳了下去,许是跳的太急,差点没站稳,直接往王府里边儿跑去。
景深刚刚准备着出门办些事,就听见外面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,皱了皱眉头,听着像是傅延年那小子,真是聒噪的紧。
傅延年是一路跑着来的,看到景深的身影,又加快了些,停下时,气儿都差点喘不上来了。
“王爷,出事了。”
待喘了几口气,顺了些,傅延年忙着说着,估计是跑的缘故,脸色都有些煞白煞白的。
景深见着应该是有什么急事,便让傅延年进了书府慢慢说。
“出了何事,能让你跑的如此急,倒是少见。”
从进来,傅延年的脸色都是严肃的,半分不像平日的样子,倒让景深更加好奇了。
“今日,我爹收了道折子,这原本该是户部尚书顾倾递给圣上,却不曾想,今日那顾倾告病,这折子便落到了我爹身上。”
“可若是寻常的折子也就罢了,可那是本要命的折子啊。”
“里面写了镇国大将军明甫在与北襄论战时,与北襄王有所勾结,暗地里还收取了贿赂,才使得北襄在那场战争中伤亡并不大,而且,那明甫还私吞军粮,收的污银数不胜数。”
“若是让我爹递给了圣上,无论圣上信谁,总有一场血案,况且,以圣上对明家的态度,怎会轻易相信,若是假的,我爹递的折子污蔑朝廷忠臣,那傅家被会受灭顶之灾。”
“就算是真的,以明甫的做事手段,任凭圣上去查,也查不出一个好歹来,若是他在圣上面前反咬一口,那也是一样的结果。”
“圣上向来重用武臣,所以,还恳请王爷见延年自幼相识与您,给傅家指条明路,傅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,不能做这替罪羔羊。”
说完这一长串,傅延年直接跪下,给景深磕着头,见着跪地的人,景深倒是第一次见这人为了傅家这么求一个人。
“起来吧,你这磕破了头,你爹得找本王麻烦了。”
傅延年听到了这句话,便心中窃喜了,他知道,景深既然如此说了,定是要帮他的。
“既是被推过来的折子,你把这名义给原来的人不就行了,若是你爹真去宫里递了折子,怕是这结果显而易见。”
“我们这位圣上如今这么信任明甫,你觉得他会对明家动手?除了我手中这一半兵权,明甫手上也有一半的兵权,景瀛怎会给一个唯一可以和我斗上一斗的人降罪。”
“就算是真的又如何,就如你所说,景瀛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对他现在而言,动明家,就相当于折断自己的双手,就算他想除了明家,也不是现在。”
“按你所说,这折子是顾倾给你爹的,那自然这功劳,不能你爹独享了,该怎么说,想必你现在也想明白了。”
“回去告诉你爹,送了折子便寻个由头病一场,总归是好的。”
傅延年听了景深的劝,一回府,便将这法子告诉他爹,而那顾倾的府上,当下也是慌的厉害,顾倾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,心里也没个着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