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奉疆挥着大刀直直冲过来,景深往旁边移开两步,右手将剑扔过去,在左手接过之前,正好从奉疆的手臂划过。
利刃划过,眼见着鲜血浸透出来。奉疆死死地盯着景深,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。
“青阳王倒是厉害的很,不过今日便得把头颅留下。”
说罢,奉疆重重挥着大刀,朝景深劈去。
大刀带着股风,从地上划过,带着些飞沙。
傅延年还是担心景深一人对抗有些吃力,和陵苕配合着,朝他们那边杀去。
号角声,厮杀声,战鼓声,兵器相碰撞,擦起些许火花,只眼瞅着地上倒着战败之人。
定胡的其余几个将领倒也不是吃素的,与傅延年相互缠着,一时间倒也分不出个胜负来。
其中一个定胡将领瞧着他们君上那处的样子,心中怀着心思,朝另一个将领使了个眼神,慢慢的移向奉疆那处。
他想上前去帮奉疆。
傅延年瞧着对方不对劲,有看着那小动作,猜到那人是要去帮着奉疆,便直接越过面前的人,去拦着他。
结果稍有不慎,傅延年在过去时,被旁边一人划伤了手臂,傅延年有些吃痛。
还真是下的死手,看着皮肉都外翻着,鲜血淋漓,得亏衣裳是黑色,否则现在怕是那一块衣裳都被血给浸透了。
不过这倒是激怒了傅延年,直接算是杀红了眼,直直的往景深那边去了。
奉疆和景深来来回回的对战着,刀剑的摩擦声,激起些许火花。
傅延年和那将军都到了这跟前。
“君上,可有受伤。”
那将军似乎和奉疆的关系极好,一上来就问着奉疆的情况。
奉疆只摇了摇头,受伤倒是还好,也不要命,只是这景深实属难缠,想要杀了他,怕是有些难处。
不过奉疆突然想着,既然明的杀不了,那便用暗器,正好这老谭善用毒药,既然如此,那便今日该是他的死期。
如此想,奉疆心中倒是舒坦的多,那还在往外冒血的手臂似乎都没有这般痛了。
“怎么,打不过,便找了帮手,不过照样改变不了结局,这人怕是给他练手都够了。”
看着这般的嘲笑,那位谭将军也是气恼的紧,这般嘲弄,不杀了他,他心中不平。
“大言不惭,今日我便让你做我刀下亡魂。”
说着,那人冲了上来,奉疆都还没有来得及拉住他,虽说他是用毒高手,但那武功身手与景深相比,终究是要差些的。
景深见来人,只是一笑,提起剑就上前迎去。
方才已经消耗的差不多,不过景深倒也还是打的绰绰有余,相比之下,那老谭已经有些喘气,力道也小了不少。
见正是好时机,景深逮着空子,先是用剑刺中他的右肩,再然后用脚踹了一脚他的肩膀,那人直接飞出了好长一段距离。
重重的倒在地上,猛的吐了口血出来。
奉疆连忙上前去,扶着老谭。
“你先在一旁歇着,这人不好对付。”
而后,他又给了一记眼神给老谭,后者也应该是明白了,摸了腰间的一处。
奉疆拿起地上的大刀,站了起来。
“上一次还没跟你打够,今日再来!”
傅延年直接站在了景深前头,他心中是想着,给景深一些时间休息,他先去挡一些时间出来。
对傅延年这人,奉疆还是欣赏的,经过上一次对战,这人的实力倒也是不错,只是可惜了,不是他定胡的人。
傅延年的剑法和景深的有着不同,他主张的要更加飘逸些,这剑法虽说看着凌乱,但是却又是乱中有序。
再加上他的轻功不错,没了盔甲的束缚,更能施展自己的优势。
对于力气大的奉疆而言,是有些吃力的,大刀的重量太过繁重,挥起时比挥剑要使得力气大的太多。
没多少个回合,奉疆就显得有些吃力,再加上方才与景深对战了那么久,身体上自然是跟不上力气。
傅延年趁着间隙,又给奉疆补了几个口子,奉疆连着退了好几步。
现在看来,自然是景深他们占这上风,但他们只能从此撕出道口子。
若论兵马的数量,那定胡人的兵马自然是胜的,所以景深只得将奉疆击败,才有机会打翻身仗。
奉疆看着自己身子的伤,如今他已经有些乏力,若是继续这般下去,怕是只有败了。
心中正思量着应对之策。
“若你现在答应退兵,并且不再进犯,本王还可饶你一命。”
景深看了一眼周围的样子,南安的兵马怕是损失了不少,继续这般下去,怕会所剩无几。
如今只有杀了奉疆,或是谈和。
“青阳王想让本君退兵可以,不过本君有个条件,便是把你的命留下,本君即刻退兵。”
说完,奉疆大笑着,因笑着,身子晃动牵扯了伤口,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