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城的消息传回来传的很快,象谷派了人回王府,算是报了个平安吧,虽然中间出了个小插曲。
姜家的一处书房里,姜闻鸿看着个书案上的折子,眉头皱着。
刚刚上任这户部尚书,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,甚至还有之前顾倾的人需要去斡旋,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,这第一把火就将整个户部都整顿了些。
这两日去述职时,那群人看着他都躲的远远的,他不是不知道,他们不过是怕查到自己身上罢了,都是群趋炎附势,溜须拍马的人。
他自小便立志要做个好官,为百姓谋福,虽出身泥泞,但他希望更多的能够生活的好,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,早已刻骨铭心。
寒窗苦读多年,终于高中,而后拜了官,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,虽说这尚书一职的确吸引人,但他不过是上来接替的人。
不如以前时来的舒坦,至少没这么多的利益纠葛,这些个折子,看的他头痛。
这几日明里暗里来找他的人都数不过来,无非是要他站队,毕竟太子之位尚未定夺,自然是要找人站队的。
望着书案上这一堆折子,姜闻鸿更是头痛的厉害。
不知那消息什么时候才能查的回来。
日头高照着,一寸一寸照进每一处,原本昏暗的街巷也被这光照的明晃晃的,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,有些被光照着,身上的碎光更像是心中那份明亮,照的耀眼极了。
尚香楼依旧是人满为患着,红衣在中间坐着,笑脸盈盈的招待着客人,不过,朝蕣这两日倒是烦躁的紧。
“蕣主儿,那人又来了。”伺候朝蕣的小花女阿月从外头进来,脸上有些为难。
一听是那人来了,朝蕣更烦躁了,拿着一旁的胡琴,起身就朝着外头去了。
阿月口中说的那人,早就在房中候着了,见人开门,脸上一喜。
朝蕣自己走了进去,阿月在外头候着,一见着屋中坐着的那人,她握紧了些手中的胡琴。
屋中站着的那名随从见人进来,行了退礼便出去了,将门轻轻合上。
“快坐着。”
屋子里坐的人就是五皇子景熠,这两日一直偷偷的来尚香楼,又怕被人看着回宫里挨骂,但又想来见朝蕣。
前两日景熠跟往常一样在盛铭楼里喝酒闲聊,出了楼里后,在街上遇到了闲逛的朝蕣。
饶是见了这么多美人的景熠都被迷着了,虽说朝蕣长相并非是他见过最美的,但是还是被吸引了,算得上是一见钟情。
随后便让身边的人立刻去查查,她是何人,一知是尚香楼的花娘,虽说有些难接受,但还是寻了来。
这两日他死皮赖脸的来尚香楼见她,最开始并没有摆明身份,不知怎的被她知道了,这小姑娘气的不行,像是骨子里带着的,讨厌骗她的人。
他好说歹说,想让朝蕣跟他走,他可以去说服他的母妃娶她,即使他知道这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。
“殿下,小女子不过是个尚香楼的花娘,自知是配不上殿下的,先前殿下所说的事情,朝蕣便当不知。”
朝蕣没顺着他的簇拥坐下,反倒是向后退了几步,与景熠隔开了距离。
皇子与花娘,身份天差地别,身为皇子,朝蕣可不相信什么承诺,况且,身为皇子,什么美人没有见过,不过是图一时新鲜罢了。
她如今在尚香楼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仇未报,她没有一日心安。
看着朝蕣的样子,景熠有些失落。
常人都说他这个皇子,只知吃喝玩乐,沉迷美色。但他不过是不想待在皇宫,待着它母妃的身边,听那些所谓的道理罢了。
父皇对他也并不看重,他看重的是他的二哥和四哥,自己的确文武都不如他们,不过皇宫里的那些他可不想去掺和,他只是想安稳点活着而已。
景熠没说话,手垂了下去,罢了,既然如此,他得再拿出些诚意来。
想着,景熠只与朝蕣说了几句话,无疑是让朝蕣照顾好自己罢了,而后什么也没说的便离开了。
景熠让车夫去皇宫,他要去见他的母妃。
朝蕣回了自己的屋子,刚坐一小会儿,便见着红衣走了进来。
红衣让阿月去门外后候着,自己则是坐在了朝蕣的旁边,手撑着头望着朝蕣,意味不明的笑着,给朝蕣看的有些不自在了。
“楼主来,是有什么事吗?”
被盯的有些发毛的朝蕣,有些小声的朝红衣说着。
不曾想,下一刻,红衣直接笑了出来,这更让朝蕣不解了。
“那五皇子连着来了几日了,每次来只点你去,可每次没一会儿就离开了,而且看他的出来的表情似乎都有些失落。”
“怎么,难道他想带你走,你不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