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继续说:“但我知道,我们之间,没多少可能的。”
她笑了笑:“当丽姐死后,我就知道,我们没可能的。”
“你不会放弃报仇,同样的,我不会放弃乐乐。哪怕她犯了那么多错,她终究是我妹妹。”
“但我更清楚,和你为敌,输的一定是她!”
“而当她死亡,死在你手上的那一天,就是我们之间断情绝义的那一天!”
“如果真到了那一天,我一定会恨你!就像你恨乐乐一样,恨得那么咬牙切齿,恨得那么理直气壮……不能不恨。”
我不说话,只是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。
她拿开我的手,自己用力抹掉泪花,怔怔的看着我。
甚至双手捧着我的脸,认真仔细的打量着。
良久,她突然露出一抹笑。
明媚而自然。
却又充满破碎感。
“但至少,现在我们,还不是仇人,不是吗?”
我点点头:“当然,无论何时,我都不会把你当做仇人的。”
“那爱人呢?”她问。
我愣了一下,欲言又止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她捧着我的脸,缓缓靠近。
口鼻间呼出的气息,扑在我的脸上。
温热而湿润。
“至少现在,我们还有时间。索性在恨之前,先爱一场吧。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,你呢?”
看着她满目温情的脸,我心中顿时生出一阵悸动。
没有说话,我用力抱住她,拼命的亲吻起来。
仿佛撕咬,要将她吞进嘴里,咽到肚子里。
她毫无保留的回应。
那样的温柔而炙热。
像是要毫无保留的向我放开她自己。
面对这样的白菲菲,我又如何能保持冷静。
我不再犹豫,将她抱起,放在桌上。
真要扑上去,她用最后一丝理智,气喘吁吁的说:“不,不要在这里。”
我顿了一下,就要起身。
是不能在这里。
那样的话,对她太轻慢了。
这时,她却主动搂住我的脖子,温热的呼吸拍在我的耳朵上。
却痒在我的心里。
她轻声道:“左边书架旁,有扇门,里面是我休息的地方,有床……”
我瞬间将她托起,在她的惊呼声中,大步走向旁边的书架。
一边走,我们一边热情的回应着彼此。
我没有看路,只空出一只手,在书架旁摸索。
咔哒。
门被我打开。
我正要带着她进入。
同时准备将她身上的一切衣服撕碎。
我已经忍不住要吃掉她。
迫不及待。
这一刻,我已经等了好久。
只要踏进这里一步。
她哪怕后悔,也绝无逃出我手心的可能。
如同羊入虎口。
就在这时。
“咚咚咚!”
剧烈的敲门声响起。
狼叔在外面焦急大吼:“大小姐,你在吗?”
我和白菲菲呼吸一滞。
我心里甚至有一团火。
那是气的。
特娘的,为什么总会在这种时候,有人打扰。
看着彼此,眼中都带着炽热和克制,两种情绪在不断倾轧。
最后,白菲菲率先打破僵持。
她闭上眼,再度吻了上来。
我心里一横。
不管了!
管他外面洪水滔天,我今天一定要吃掉她!
狼叔不断敲门。
他嘀咕道:“难道大小姐不在?不应该啊,她今天来这儿后,就没出过门?难道是太累了,所以睡着了?”
我懒得在意他说什么。
反正他不可能进来。
这时,敲门声再次响起。
“咚咚咚!”
“大小姐,打扰了,情况紧急,请原谅我的冒昧。”
“咔嚓!”
门环扭动的声音响起。
白菲菲顿时睁开眼,扭头道:“谁啊?!”
门外声音一停。
白菲菲俏脸通红。
她在害羞。
因为她的声音慵懒而妩媚。
但正好和刚刚睡醒的声音相似。
听到她的声音,我心里的火不断往上冒。
我眼神示意她,让她将狼叔支走。
白菲菲却狡黠一笑,摇了摇头。
她微微一扭,从我怀里挣脱,而后迅速整理起身上的衣服。
门外,狼叔说道:“大小姐,您醒了?”
白菲菲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是狼叔啊,有什么事?”
狼叔没进屋,隔着门说道:“是这样的,和我们东宝斋有合作关系的两个老板,现在怒气冲冲的找上门来了,说是我们违约,要么按照合同赔钱,要么他们就砸了东宝斋!”
白菲菲闻言,脸色一沉。
她迅速从刚才的状态中脱离,恢复成平日里果敢干练的气度。
她沉声说道:“你先下去招待好他们,我看一下具体情况。”
狼叔松了口气,说道:“那大小姐,您尽快下来。”
说罢,急匆匆的跑下了楼。
白菲菲则是快速走到办公桌前,摆弄起鼠标。
她的办公桌上,放着一台电脑。
电脑连接着东宝斋一层铺子的监控。
此时监控里,有两拨人气势汹汹的堵在东宝斋里,其中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正围着柜台说什么。
还有两个人,已经把东宝斋大门给关上了。
下一秒,狼叔从楼梯口露面。
那两拨人立马调转枪口,冲着狼叔喷起口水。
见到这一幕,我用力一拳砸在办公桌上。
特娘的,感情是这伙人坏了我的好事!
我眯起眼,心里已经开始思索收拾这两伙人的办法。
众所周知,我心眼向来不大。
一些不重要的小事还好,哪怕稍微得罪我,我也懒得计较。
但这次不同。
他们已经得罪死我了。
正好心里的火气需要宣泄。
既然没法宣泄在白菲菲身上,那就让他们做我的出气筒!
白菲菲似乎猜到我的心思,好笑的看了我一眼,轻轻按住我的手。
“你可别乱来。我现在已经很困难了,你要是再得罪他们,我真就哭都没地方哭。”
见我还不松口。
她站在我面前,温柔的替我整理好衣服,甜甜一笑。
“好了,我都跟你说心里话了,你还怕什么?俗话说得好,好饭不怕晚,你再等等。”
说罢,她在我脸上啄了一口,起身离开办公室。
我深吸一口气。
这是白菲菲的事。
按理来说,我不应该插手。
不过,她都对我表明心意了,我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。
那两拨人只有七八人,但气势汹汹,看着就来者不善。
以白菲菲的性子,若是这伙人刁难她,她没准会忍气吞声。
这可不行。
总不能看着她受欺负。
于是我在她身后跟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