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裴望渝很不开心陆彦翀这次的独裁做法,但好在程朝宁那头给了她宽慰。
晚一点程朝宁给她打了个电话,表示伴娘已经找到了,让她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。
裴望渝在电话里好一阵道歉,程朝宁开玩笑说让她把改口费红包装得厚一点,好弥补她受了那么一点伤的小心灵。
陆彦翀从书房出来看到的小猫坐在地毯上,茶几上摆着她那个小猪零钱袋,她的视线盯着桌面的两张银行卡转溜,时而愁绪满脸,时而撇嘴无奈。
可能是因为陆彦翀的原因,所以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裴望渝是不差钱的主。
事实上,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她都没怎么用过陆彦翀的钱,她这会儿还是个身负两千万巨债,每个月拼死挣钱按时还款的负债人。
知道当初给程京南的两千万是肖婧晗借给她的后,陆彦翀说替她还,被她明令禁止插手,陆彦翀知道她好强,强行干涉会让她不高兴,也就由着她去了。
反正家里缺什么也不会缺她钱,就当是让她玩儿了。
不过裴望渝也确实让他意外了一把,在壹粟这小半年,她从刚开始的拿死工资,到现在能独自处理企业的外事接待,好几场国际会议的同译下来,收入跟着水涨船高,闲时她还接些兼职,估计用不了几年自己就能还清这两千万。
目光不自觉带了些许骄傲,陆彦翀踱步走过去,靠着她在沙发上坐下,倾身摸着她的头,“怎么,钱包没通知你,自己缩水了?”
裴望渝微微侧头,样子有些泄气,“我答应朝宁给她的改口费红包装得厚一点,挂完电话才意识到一个问题,你跟昱舟给的起点太高,我能力又有限,给多了我没有,给少了显得有些拿不出手,你觉得包多少合适?”
陆彦翀咧着嘴笑得好看极了,“怎么没有,我的都是你的,你想装多少装多少。”
裴望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,“那怎么行,用你的钱意义就变了。”
陆彦翀从沙发挪到地毯上挨着她坐,“你喝的是大嫂的改口茶,用我的怎么就不行了?”
裴望渝将下巴抵在他曲起的膝盖上,声音柔柔地说,“理是这么个理,可是一开始你就把我放在大嫂的位置上,毕竟我们也还没有结婚,搞得我承认也不是,不承认也不是,用你的钱,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。”
陆彦翀本来是轻轻摩挲她的脸颊,闻言一个用力捏了上去,“是谁说不是非要结婚来证明什么,现在用钱了跟我分得这么清楚,裴望渝,你给解释解释你什么意思。”
裴望渝吃痛去拽他的手,没拽开,但感觉到力道松了,“我什么意思也没有,虽然我的收入丢进你这个大海里连个浪花都激不起来,可我在曼莱好歹也算高收入人群,我可以自己挣钱,要是什么都依赖你,那我不就失去自己的价值了吗?”
这道理陆彦翀能理解,但他还是不爽,“以前你就不要我的钱,现在给你卡你也是放着吃灰,知道你是想证明自己,但我觉得你这也是在剥夺我作为你男人的权利跟义务。”
“你别用这种歪理来框我,我平时不买房子不买地,自己的工资就能养活自己,况且你那动辄不封顶的卡我也不是没用。”
陆彦翀笑意里夹杂了几缕冷意,“是,十几块的大白兔,五十几块的盆栽,两百多的短袖,刷的最多的一次还是给我买了支笔,我很好奇你刷卡买你那奶糖的时候,收银员没骂你?”
感应到了他的不高兴,裴望渝埋头蹭了蹭他的掌心,“可是每次你都带我去吃又贵又好吃的东西,衣帽间那些死贵死贵的包包首饰也都是你买给我的,我平时都找不到用钱的地方,就只能花些零碎小钱了嘛。”
陆彦翀冷哼,手指抵着她的额头强迫她抬头,“别撒娇,卡在你手里,要么取了现金装红包,要么就塞卡,你要是敢用你自己的钱试试。”
多余。
特别多余。
干嘛就非得嘴痒问他,问题没解决,反引一身牢骚。
看她眨巴眼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准备当耳旁风,陆彦翀捏着小巧的下巴尖,一字一句说道:“你要敢不听话,以后你每次求饶我也全当没听见,乖,到时就别说我不心疼你了。”
狗男人!
就会在这件事上威胁她。
裴望渝暗暗翻了个白眼,把卡装进零钱袋装好,起身就要回房间。
陆彦翀眸中一秒晦暗,抓住要跑的小猫禁锢在怀里,“那个还没走?”
说这话时他嗓音低沉又蛊人,裴望渝感受到他扑洒的灼热气息,耳根瞬间变红,“还有一点,今天不可以。”
“都六天了怎么还有。”陆彦翀说什么也不信,“我检查检查。”
说着搂起小猫就往房间走。
裴望渝挣扎着让他放她下来,“我平时都是七天的,没骗你。”
不信邪的陆彦翀面色发沉看着快速穿好裤子的裴望渝,“这东西每个月都要来,就不能两个月或者更长时间再来一次?”
裴望渝看着他高昂的某处,忍不住发笑,“两个月或者更长时间再来那是有问题,到时不是我急就是你急。”
陆彦翀觉得自己这会儿就挺有病的,非要撞了南墙才知道是真的头硬,“你给个解决办法。”
裴望渝不服气,“又不是我挑起的火,为什么要我给办法,我都说了,是你自己不信。”
反手搓着后脖,陆彦翀脸都红了,不知道是不是被憋的,“我洗了六天的冷水澡,你真忍心看我再洗一遍?”
裴望渝是不忍心,但她更心疼自己,他磨起人来六亲不认,这辈子谎话说得最多的时候,就是欲望上头的时候。
“我今天上了一天班,键盘敲得手都酸了,我不要。”
陆彦翀见她说着就想回她那间小房间,脑中邪念一闪,上前将人堵住,“你今天也伺候伺候我,就像我让你开心那样,嗯?”
裴望渝看着他眼里轰然燃起的欲火,某些画面倏然出现,然后脑子在后面对着嘴摇头,“可、可是,我不会。”
陆彦翀拇指轻轻揉搓着她温润的唇瓣,“我教你。”
裴望渝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反悔肯定是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