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井秀一见波本走路姿势不太自然,在美国见多了的他瞬间了然,这是某个运动过度后才有的。
没想到凌晨那会儿,自己都回房休息了,苏格兰竟然还趁机睡人。
他就不在意安室君刚受到boss的惩罚,身心受创吗?
哦,他可能并不在意,还很高兴能趁虚而入呢。
苏格兰这个人渣。
降谷零回头看去,正好对上FbI意味不明的眼神,他顿时头皮发麻,冷着脸没好气地问:“你看什么?”
赤井秀一的手按在沙发上,嗓音低沉,舌尖滚动:“注意节制。”
降谷零的脸瞬间绿了。
我屁股这是摔的,摔的懂吗?
你个FbI眼睛不想要了可以捐给别人!
赤井秀一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,微微偏头,主动地说:“昨天时间不够,今天我想告诉你一声,好久不见,安室君。”
他抬眸扫过对方膈应的表情,翘起嘴角,嗓音低哑,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:“今夜,可以和我聊聊吗?”
波本转身就走,那表情像是看到了黄瓜的猫,背影落荒而逃,就差原地蹦起,飞扑到厨房去。
这求安慰、求保护的含义虽然隐晦,却并不难看出来。
赤井秀一将人逗得炸毛后,脸上生动的表情敛起,沉思起来。
苏格兰和波本……
回想起在新人训练营时,苏格兰提起的要找恋人,再想想昨天被boss惩罚后,波本那依赖的姿态,以及此时危险十足的波本迫不及待去找靠山的模样——
莫非苏格兰当时真不是幻想,他的恋人确实是安室君?
赤井秀一眼皮抖了抖,如果真是这样,那就意味着这几年他听说的‘强制爱’谣言,其实是人家小情侣的正常生活。
所以,他每每自以为是的救人,只是横插其中,还是当着正宫苏格兰的面主动当三。
赤井秀一:“……”
即使以FbI灵活的底线,这会儿也扛不住了。
他胳膊肘抵在沙发扶手上,单手支着额头,脸上面无表情,身上却散发着无比尴尬的气场。
厨房里。
诸伏景光见好友虽然冷着脸进来,但他能清楚的发现好友那惊恐又避之不及的气息。
蓝色猫眼里的笑意骤然一滞,又很快恢复过来,只是浮于表面。
他放下汤勺,快步走到幼驯染面前,放轻了声音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他语气温和中透着冷意:“莱伊欺负你了?”
他右手放在围裙腰带上,左手放在菜刀上,仿佛降谷零说一声是,他就解开围裙拎着菜刀去找莱伊的晦气。
降谷零被逗笑了,他忙将菜刀拿到一边:“我没事,他欺负不了我,是他乱说话吓到我了,我自己会报复回去的。”
诸伏景光拧紧的眉头松开,从一边拿出三个盘子,放下两份和牛三明治,在第三份上加了一大勺芥末酱和胡椒粉。
他温温柔柔地说:“zero端出去吧,我来盛汤。”
降谷零和他默契地对视一眼,拉长了音调应道:“好的。”
他拿着托盘放好东西,笑眯眯地转身离开。
他走后,诸伏景光又盛了三碗味增汤,给第三份里面放了从四川订购来的朝天椒辣椒油。
他轻轻搅拌了下,转头又给分成三份的烤鲑鱼的其中一份淋上草莓酱,紧接着他又给其中一份米饭上淋洒上苦瓜汁。
留下一份松软的玉子烧单独给幼驯染。
今天这早饭,是赤井秀一吃过最痛苦最违背人类口味的食物。
明明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,其他两个都吃得很香。
就他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后,那味道差点要了他的命。
艰难咽下去后,他急忙端着味增汤喝了一口,没有一丝丝防备的被辣的眼泪砸进了汤里。
他喉咙冒火,辣的额上冒汗,想扒两口米饭又担心再被算计到。
但仔细看了看,米饭粒粒晶莹,如皑皑白雪,不像是洒上了不可名状的东西。
那就赌一把苏格兰没那么丧心病狂,胜率Fifty-fifty。
他当即埋头扒饭,米饭一入口,他身体一僵,表情凝固了。
虽然他有英国血统,但他的口味随父亲,真的是正常人类的口味!!
嘴巴先呛再辣最后变苦的口味,让他表情差点扭曲。
望着左手边的烤鲑鱼,他默默起身,从冰箱拿出一杯冰美式说: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对于自己被针对的事情,他连反击都没有。
谁让他因为‘插足别人感情’而心虚愧疚呢,这是他应得的。
猛灌一口冰美式,他摸摸烧疼的嘴唇,苏格兰真是太狠了。
他走到附近便利店,决定买一个自热饭团填肚子。
想起房间里关系亲密的两人,赤井秀一想了想,给室友打了个电话:“明美,笔试成绩出来了吗?”
在房中织着毛绒玩具的宫野明美笑容温柔似水,声音轻缓如风:“大君,你忙完了。笔试成绩也快了,一个月内肯定会出结果的,到时我第一个告知你。”
赤井秀一低低应了一声:“需要什么资料告诉我,我出差完给你带回去。”
宫野明美眉梢扬了扬,含蓄地说:“已经有人给我准备了。”
兄长从志保那里得知她考公后,给她准备了全套资料,她现在什么都不缺。
简单聊几句后,充完电后的赤井秀一眼底的烦闷消散:“那你忙吧,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宫野明美随手将手机放在一边,面色沉静的勾勒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深肤色毛绒娃娃,她嘴角噙着一抹恬静的笑意,让人看到她时便只能想到岁月静好。
横滨港,安全屋的客厅里。
诸伏景光遗憾地瞟了眼加料的烤肉,惋惜地说:“看来莱伊不喜欢我做的料理,以后他那份就不用准备了。”
降谷零连连点头赞同,hiro做的饭都应该是自己的,FbI去吃垃圾食品呐。
他嘴里叼着玉子烧,毫不吝啬地夸赞道:“hiro,你做的料理越来越美味了。”
诸伏景光目光划过玉子烧,嘴角含笑,十分自然地问:“都吃了三年还不腻吗?”
“这三年里你从没做过玉子烧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