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金碧辉煌、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,气氛陡然间变得凝重而微妙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斑驳地洒在青石地板上,光影交错间,仿佛连时间都为之静止。
就在这关键时刻,永琪身形一震,犹如青松般毅然挺身而出,他双手紧握成拳,缓缓抬起,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躬身施以大礼,声音清亮而坚定,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之中:
“皇阿玛,儿臣永琪,愿随靖国公宇麟大人一同出征,为我大清江山尽忠效力,更欲借此铁血烽烟,于战场之上,一展我辈男儿之身手,以证自身实力,不负皇阿玛多年教诲之恩。”
皇帝闻言,脸色倏地一沉,如同乌云蔽日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,他紧紧盯着下方的永琪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,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嘲讽:“朕正值壮年,龙体康健,朝中之事尚且游刃有余,其余皇子皆能恪守本分,勤学不辍,勤勉于政务。
五阿哥你,怎地如此心急火燎,欲与朕共争这朝堂之上的权柄?此举,未免有些急功近利,失了分寸吧?”
永琪一听此言,心中猛地一紧,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,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膝盖一软,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,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,细密的汗珠自额角渗出,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:“皇阿玛明鉴,儿臣万死不敢有此等悖逆之念。儿臣只是心怀家国,渴望能为大清尽一份绵薄之力,更欲在战火洗礼中磨砺自身,不负皇阿玛昔日之栽培与厚望。”
皇帝冷哼一声,目光如炬,穿透了永琪低垂的头颅,语气中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哼,你若真有为国为民之心,平日里便该更加努力于学业与政务之上,勤勉不辍,而非在这关键时刻急于求成,试图以战功博取朕的青睐。”
永琪的头颅愈发低垂,几乎要埋入尘埃之中,他不敢直视皇帝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,心中焦急万分,却又只能勉强挤出话语,试图解释:“儿臣知错,儿臣定当铭记在心,日后必当改过自新,勤勉不息。
此番请求出征,实则是欲在靖国公宇麟大人麾下,虚心学习治国平天下的本领,以待日后能更好地辅佐皇阿玛,共筑大清万世基业。”
皇帝冷冷一笑,那笑容仿佛深邃的寒潭,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嘲讽。“永琪啊永琪,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有力,“你难道以为朕看不出你的心思?你那点小伎俩,在朕面前,不过如同孩童过家家般幼稚可笑。”
皇帝微微眯起眼睛,目光如炬,直视着永琪。“你可知靖国公宇麟乃是皇贵妃之胞兄,永瑚之亲舅,其地位之显赫,权势之庞大,非你所能想象。
而傅恒,更是孝贤皇后之嫡亲胞弟,永琮之舅父,其精明能干,智谋过人,乃是我朝栋梁之才。你此番举动,莫非是以为,能凭此机会,拉拢他们,为你日后图谋铺路?”
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永琪天真想法的不屑与嘲讽。他轻轻摇了摇头,仿佛对永琪的幼稚感到无奈。“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,你能拉拢他们,为你所用吧?哼,真是痴心妄想!靖国公宇麟的老辣,傅恒的精明,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所能驾驭的?”
“你此番举动,莫非是以为能凭此机会拉拢他们,为你日后图谋大业铺路?你真是太天真了!你以为仅凭你的一点小聪明,就能让他们为你所用,为你卖命?你错了,大错特错!”皇帝说到这里,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。
“永琪,要不是你是朕的亲儿子,以靖国公宇麟的老辣,傅恒的精明,他们玩不死你,也会让你在朝堂上无立足之地。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,波谲云诡,岂是你一个黄毛小子所能左右的?八旗贵族同气连枝,近百年的通婚让他们守望相助,无坚不摧,你以为你看到了局面的冰山一角,就能掌控全局?真是痴心妄想!”言罢,皇帝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,直刺永琪心底。
那目光中既有失望,也有警告,让永琪浑身一颤,不敢有丝毫异动。他深知自己这次的举动确实太过轻率,也太过天真。
就在此时,朝堂之上的气氛异常凝重,众人皆屏息凝神,注视着靖国公宇麟。只见他缓缓走出队列,身姿挺拔如松,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。他的神态从容不迫,仿佛对眼前的局面早已胸有成竹。
宇麟来到殿中,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地说道:“皇上息怒!老臣历经三朝,承蒙圣恩,得以侍奉皇帝左右。老臣一生,只忠于皇帝一人,从未有过二心。”他的话语如洪钟一般,在朝堂之上回荡,让人不禁为之一震。
紧接着,宇麟继续说道:“老臣能屹立朝堂至今,靠的绝非家族荫庇,而是凭借着赫赫战功。每一场战役,老臣都身先士卒,浴血奋战,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。”他的言辞慷慨激昂,充满了对国家和皇帝的忠诚与热爱。
靖国公宇麟的这番话,不仅让皇帝的脸色稍稍缓和,也赢得了朝堂上许多大臣的点头赞同。富察氏傅恒更是微微颔首,表示对宇麟所言的认可。他深知,靖国公宇麟所言非虚,他们二人能在朝堂上屹立多年,靠的正是真才实学和赫赫战功,而非那些虚无缥缈的裙带关系。
皇帝闻言,目光微微一闪,看向靖国公宇麟,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。他深知宇麟的忠诚与功绩,这位老臣确实是三朝元老,战功赫赫,威名远扬。皇帝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:“靖国公,朕自然知晓你的忠诚与功绩。你乃我大清之栋梁,朕一直对你信任有加。”
说罢,皇帝的目光如同利刃,再次转向永琪,眼神中多了几分严厉,仿佛能穿透永琪的灵魂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如同雷鸣般在殿堂中回荡:“永琪,你看看靖国公,他为何能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?靠的可不是什么裙带关系,而是他用自己的鲜血和汗水换来的赫赫战功。他历经无数战役,每一次都是九死一生,才换来了今日的地位和荣耀。你再看看你,身为皇子,享受着皇家的荣华富贵,却如此急功近利,妄图以拉拢大臣来为自己图谋未来。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!”
永琪听了皇帝这番话,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,额头冷汗直下,湿透了衣襟。他伏在地上,身子微微颤抖,声音也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:“皇阿玛,儿臣今日方知自己的浅薄无知,儿臣定会痛改前非,以靖国公为楷模,日后靠自己的本事为大清效力,绝不再行此等急功近利之事。”
皇帝冷哼一声,那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,让永琪的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。他缓缓开口,语气中充满了对永琪的不屑和警告:“免了,你能安分守己最好。毕竟你有一个出身内务府包衣的生母,就别想的太多了。你以为,凭你这点小聪明,就能在这朝堂之上翻云覆雨?哼,真是痴心妄想!
内务府那点龌龊事,朕要是真查起来,估计一半出身包衣世家的嫔妃都得进冷宫呆着,包括你的生母愉妃,还有令贵妃。你,好自为之吧!”
永琪闻言,心中如遭重击,他没想到父皇竟会如此直白地提及自己的出身,以及生母愉妃和令贵妃的处境。他深知,内务府中的确存在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龌龊事,而一旦父皇真的查起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
皇帝的话语如同寒冰利刃,一字一句地刺进永琪的心中。他伏在地上,只觉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,额头上的冷汗愈发密集,衣襟早已湿透。皇帝提到他的生母愉妃,以及令贵妃,那话语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,让永琪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。
他伏在地上,头也不敢抬,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悔悟:“皇阿玛,儿臣知错了。儿臣日后定当谨言慎行,绝不再生此等妄念。”
皇帝冷冷地注视着永琪,那目光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,穿透了一切虚伪与矫饰,直抵永琪的心底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,那笑容中蕴含的深意和嘲讽,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虚伪与妄念,将永琪的心思剥得赤裸裸,无处遁形。皇帝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般刺骨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朕宽容包衣出身的嫔妃,本是想彰显皇恩浩荡,让天下人皆知朕的胸襟与气度。却没想到,这反而助长了包衣世家的野心,让他们误以为朕的宽容是无能,是软弱可欺。他们如今竟敢对龙凤胎出手,真是胆大包天,目中无人!朕的子女,岂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?”
说到此处,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,那怒意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,仿佛能燃烧一切阻碍与不公。他紧紧握着龙椅的扶手,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,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决心。他的声音更加低沉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继续说道:“还好皇贵妃机敏过人,手腕够狠辣,及时挫败了他们的阴谋。否则,后果不堪设想!朕的骨肉,岂能在宫中受尽委屈,任人宰割?”
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贵妃的赞赏与感激,但同时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与愤怒。他冷冷地扫过那些包衣出身的朝臣,目光如刀,仿佛要将他们一一剖开,看清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“你们不要以为,包衣世家出了先帝的生母乌雅氏,朕的慧贤皇贵妃高氏,和令贵妃魏氏,就可以为所欲为,就可以在宫中横行霸道。朕告诉你们,朕的宽容是有限度的,朕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。朕是天下的共主,是万民的父母,朕的威严不容侵犯,朕的子女更不容许任何人伤害!”
皇帝的声音在殿中回荡,如同雷鸣般震撼人心。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霸气与威严,那金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仿佛是他皇权的象征,让人不敢直视。那些包衣出身的朝臣,一个个低垂着头,不敢言语,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愤怒的君主。
皇帝的眼神在朝臣们身上一一扫过,最后停留在了一位年迈的大臣身上。那位大臣身体微微颤抖,显然是被皇帝的威严所震慑。“你们这些人,享受着朕给予的荣华富贵,却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。你们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?朕只是不愿意轻易揭穿你们,给你们留一条生路。但你们却得寸进尺,竟然敢对朕的子女下手!”
皇帝的声音越来越高亢,他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般,无法遏制。“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无论出身如何,无论地位高低,只要敢伤害朕的子女,敢挑战朕的威严,朕都绝不会轻饶!朕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,本朝皇帝,绝非前朝那些‘易溶于水’的懦弱之辈!”
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,那扶手竟然在他的掌力下裂开了一道缝隙。“朕要让世人知道,朕的子女,是朕的逆鳞,触之即死!谁要是敢伤害他们,朕定要让他生不如死!”
皇帝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。他知道,自己必须采取行动,必须给那些包衣世家一个深刻的教训,让他们知道,皇权的威严不容侵犯,皇子的尊严更不容践踏。他要将那些敢于挑战皇权的人,一一揪出来,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!
此刻的皇帝,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君主,而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,为了维护皇权的尊严,不惜一切代价的战士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决心,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战斗的火焰。他知道,这场战斗,他必须赢,也一定会赢!而那些包衣出身的朝臣们,此刻也只能瑟瑟发抖地等待着皇帝的裁决,他们的命运,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这位愤怒君主的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