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赵勤和陈东等人对话,其他人有意识的拉开点距离,
据陈东所说,刚开始他们在楼下一张牌桌玩,赢了有好几百万,那个叫田宽的就建议他们上来玩,
原本他们也不愿意,想着差不多该走了,结果没一会又来了两个美女,一人身边坐一个,
好家伙,一下子情绪价值拉满,这边下着注,那边美女喂食喂水,不时帮你挠挠痒,是个男人都会架不住。
“然后我们莫名其妙的就同意上了五楼,田宽安排了两人和我们赌。”
“赌什么?”
“他们原本要赌德州,我跟阿和不咋会,然后就提议炸金花。”
赵勤叹了口气,在陈东肩头轻拍一下,“东哥,过去了,这事仅限我们几人知道,我连阿雪也不会说,但以后…这破地方咱还是别来了。”
“放心吧,阿勤。”
放心个锤子,早先的蓉蓉还没长记性呢,赵勤暗骂,
扭头看了眼阿和,后者果断开口,“哥,我保证以后不敢了。”
哼,一路货色。
“阿勤,东哥跟阿和都挺不错,这回输得不多,也不算坏事。”余伐柯走过来劝了一句。
赵勤轻嗯一声,“阿柯,借我6000万。”
“干啥,你不是刚卖了那么多玉石,别告诉我你没钱?”
“大哥,我的钱现在都在一张卡里,我要是动钱阿雪就知道了,这笔钱从年底北美渔业公司分红中扣。”
“阿勤,3000万就行了。”陈东弱弱的提醒了一句。
“东哥,你之前输的,就不怕嫂子知道?我把窟窿全给你填上,但咱就这一回成不。”
余伐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,“呐,你看着刷吧,密码是…”
赵勤拿着卡,走到田宽的面前,后者依旧是一脸谦和的笑容,“赵先生,您放心,我们这是正规赌台,不会有人出千的。”
“我很不放心,如果他们还能拿出钱,你是不是会忽悠着,他们输到倾家荡产为止?”
田宽面上浮现一丝尴尬,他没想到赵勤这么不给面子。
此刻,那两个参赌的人似乎对赵勤的态度有些不爽,其中一个中年人走过来,“你大陆来的吧,看来是不懂我们这的规矩。”
“什么规矩?”
“认赌服输。”
赵勤微微点头,“这个我懂,但你们那点小手段,说白了,我不用玩都知道,无非是一方有牌另一方死命抬嘛。”
说着,他又看了眼四周,在两个角落都有摄像头,他走到赌桌其中一个方位坐下问道,“东哥,这个位置是你坐的,还是阿和坐的?”
“哥,你真神了,你咋知道我坐那。”
赵勤轻嗤一声,看了眼田宽,后者双眼中有些许的慌乱。
一般叠码仔是不参与做局的,赌场更不会,因为他们是抽水,不管谁赢,他们都有钱拿,除非碰到赌术高手或者千手来砸场子,不然赌场会不闻不问,
现在来看,这个叫田宽的叠码仔不老实啊,
抽水还不够,居然连着外人做起了局。
他坐在赌桌上沉思片刻,将余伐柯的卡轻飘飘的放在桌上,看向田宽,“我需要见这家赌场的经理。”
田宽面色一紧,“赵先生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那我可是要带人走出去了,我看谁敢拦。”赵勤将卡拿起,示意众人撤,
又对着陈勋和钱必军道,“有人拦,不必留手。”
田宽并没想到,赵勤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虽然对方亿万富豪的名头很唬人,而且在港城这次的玉石展销动静很大,
但真若是让他这么走了,那明天传出去,别说他,就连赌场的名声也得坏。
“赵先生,我们是合法经营,你可以走,但他们两人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吧。”田宽的语气,多少还有点色厉内荏。
赵勤看向陈勋,“勋哥,借我使使。”
陈勋面上一苦,“阿勤,上边说了,不让你碰,怕你没经验再伤到自己。”
“我又不会傻到把枪口对准我自己,放心吧。”
“阿勤,小心点。”钱必军干脆,直接从腰间将枪掏了出来,
赵勤接过,在手里把玩,上一世当兵,长枪倒是经常碰,但手枪还真摸得少,他将保险打开,
一拉枪栓,把子弹也上了膛。
看到他拿枪,当先不淡定的是那两个赌客,额头肉眼可见的出了汗,两人的动作都差不多,快速的缩到了田宽的身后。
田宽没想到,赵勤的安保居然有枪,
既便这是澳门,对枪支的管控同样很严,他不笨,自然明白这是国家给配,而不是赵勤私下购买的,
什么样的人,国家给配枪?
越想心里越没底,如果此时再让人阻拦,到时发生火拼,这家赌场和赵勤会不会有事不知道,但自己肯定死定了。
“赵先生,有话好好说,这样吧,陈徐二位先生欠的钱,我想办法给免了。”
“我差这点钱?”赵勤眉头微皱。
田宽都快哭了,“那您到底想怎么样,您说我照办就是。”
“我说了,我要见这家赌场的经理,能办到吗?”
田宽犹豫了一下,还是掏出电话拨了过去,“现哥,我宽仔,是这么一件事…”
挂了电话,看向赵勤,“赵先生稍等会,经理马上到。”
赵勤轻哦一声,将枪还给钱必军,还不忘提醒一句,“保险我打开了,你关一下,别走火了。”
钱必军面上抽了抽,这事还要你提醒?
等待的过程,赵勤走到哥几个面前,“让各位哥哥看笑话了,要不你们先去玩一会,都算弟弟我的。”
“阿勤,你不是第一次玩枪吧?”于俊的关注点有些清奇,
卢辉在他的肩头轻拍一下笑道,“就你刚刚的神情态度,奶奶的,比我们几个还像二代纨绔。”
“阿勤,接下来咋弄,要不就放开闹闹,我倒要看看,这澳门的地界还姓不姓共。”华临后半句刻意提高了一些音量。
“行了,你们就别拱火,让阿勤自己处理。”余伐柯看着一帮损友,哭笑不得。
在他们心中,压根没把今晚的事当事。
这是半夜,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陆续进来了四五个人,田宽见到其中一人快迎两步,“现哥。”
叫现哥的轻嗯一声,看向赵勤目光微冷,不过很快又是爽朗一笑,“赵先生您好,我叫何现,得赌场厚爱,包了几个档口…”
“你是这家赌场的经理?”赵勤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来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