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任县尉卢凌风。”卢凌风自报家门。
保康神情冷淡:“县尉?是来帮我寻娘子的吗?”
“说说,到底怎么回事吧!”
保康道:“我以采药为生,两个月前进山时不小心从崖上摔下来断了双腿,昨天傍晚,清溪把晚饭送上楼,就去书铺还书,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。”
卢凌风:“租书的铺子在何处?”
保康:“如玉书铺……就在夜市里头。”
卢凌风:“夜市?清溪是在入夜后失踪的?”
保康点头
“你夫妇平日关系如何?”卢凌风问。
“挺好的……”
“那为何分床而睡?”卢凌风观察很细致,一进门就看到楼下还有个床榻,上面放有被褥和针线活一类的东西,故而推测出两人是分床而睡
“这不是我摔伤了吗。”
“摔伤了不是更需要照顾吗?我在问你一遍,你夫妇平日里关系到底如何!”
一旁的王鳅替保康回答了:“不好,总听见他俩吵!”
卢凌风闻听此言再度问保康:“我在问你,清溪在失踪前有无反常?或者说有没有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?”
见他不回答,卢凌风提出给王鳅钱,在清溪没回来之前,由他照顾保康,主要还是看着他,王鳅觉得这个差事不错就答应了。
卢凌风离开后,就带着众人去了如玉书铺,店主告诉卢凌风,青溪确实来过还书,当时吴菜还追了出去。
卢凌风询问吴菜是谁,索龙告诉他吴菜是个无赖。
“无赖还逛书铺?”
店主笑着解释:“因为此人呐,也是识文断字的,只是后来才变成了无赖,不过他来借书,都是借一些香艳之作,诸如《沙斯专》什么的。”
“在云鼎,像《沙斯专》这种书可以随便租售?”
店主解释:“我们家的《沙斯专》分前后两卷,前面一卷确实有些香艳,作者《南山撒篓子》,这后一卷是另一个作者《阶前闲步人》新编写出的。
写的是前不久在长安,一个叫卢凌风和一个叫苏无名的,联手诛杀沙斯,惩恶扬善的事!很是传奇!文笔也是相当不错!其中不乏一些皇家秘闻。”
“如此说来,这书倒还可以!”卢凌风刚想拿起看一看,但接下来掌柜的一句话,让他瞬间放弃了。
“不过很多人啊!尤其像是吴蔡这种无赖,都只借前一卷。”
卢凌风走了,但索龙却掏出银钱,买下了下半卷,打算回去慢慢看!
卢凌风又去找吴蔡,然而,吴菜已经死了。
卢凌风刚想触碰尸体,随后觉得不妥,自己并不擅长验尸,故而要请仵作
可云鼎没有仵作,之前是有一个老仵作,可惜早死了,后来司马县尉会验尸,故而也没再请仵作
“卢县尉您不会验尸吗?”索龙说完生怕卢凌风误会:“我孤陋寡闻,我以为所有县尉都会验尸……”
卢凌风吩咐索龙:“你去吕老曾经住的府上,帮我请苏……请一位姓武的小姐过来,就说我需要她,希望她能来帮我验尸。”
索龙领命,前去请人。
苏无名听到后,不由又问了一遍:“你确定是请武小姐,不是苏先生?”
“没听错,就是武小姐!”索龙看着三个姑娘也不知哪个姓武:“请武小姐随我走一趟吧,卢县尉说他需要你!”
樱桃一把抓住武清平,指着苏无名:“说好了要一起逛夜市的!你不能有异性没人性!苏无名不是会验尸吗!让他去!”
裴喜君也不愿意:“就是啊,况且之前是你自己说的,放手让他自己去干,怎么他一招手你就又去。”
“反正天色还早,等我验尸回来再去也不迟,你们乖啊!”武清平说着,直接拎着验尸工具就跟着索龙走了。
费鸡师悄悄走过,还不忘捅苏无名刀子:“某人彻底失宠喽……”
索龙前方带路,行至一户人家,掀起帘子让武清平进去。
武清平挑眉看向卢凌风:“呀,怎么不找师叔偏找我呀?莫不是想我了?”
卢凌风点头一脸正色:“就是想你了。”
武清平摸了摸自己的脸,感觉有点热:“你学坏了,你调戏我?”
“没有,是真的想你了,早晨也不说陪我来报到,一整天都没看见你……”
索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,不是说好的来验尸的吗……怎么还……他忍不住干咳了一下。
武清平也回过神来,红着脸验尸。平日里就算要调戏,也只有她调戏卢凌风的份,现在卢凌风怎么也花言巧语起来了,太不对劲了!尤其是寒州出来后!更古怪了!
但验尸要紧,武清平戴上了手套,观察起了尸体:“颈部侧面有末端相对的两个弧形,并有出血,很明显是牙咬的……并且咬力很大,后脑靠近脖颈处自下而上头皮绽开,应是钝器所伤,颈部到背部有多处砍伤。”
卢凌风一一记下,武清平摘下手套,查看起吴菜的住所,桌子上,椅子上,就连被褥上一抖都是厚厚的土。
“这主人得脏成什么样?别的地方也就算了,床榻之上也这么多土……”武清平有些嫌弃的拍了拍手。
“武小姐您说得真对!这吴菜就是个邋遢的!卢县尉!这是您夫人吧?您这么厉害也就算了,没想到就连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!真让人羡慕!”之前听他们二人言语暧昧,索龙便猜测二人是夫妻。
卢凌风佯装生气,实则背地里,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:“工作期间,不可胡言。”
卢凌风清了清嗓子随后对武清平说道:“我已经检查过,这间宅子里并没有发现凶器。”
武清平思索:“清溪出门是为了还书……随身携带刀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凶手另有其人?”
武清平余光突然瞥到墙上的桃木剑,便多看了两眼。
卢凌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以为武清平怀疑凶手是哪桃木剑砍得:“桃木剑而已,就算是你,怕是也很勉强能拿这东西给人刺出伤口吧?”
武清平走过去,直接从钉子上拿下了一小块,疑似被刮扯下来的布丝。
卢凌风细细看了一眼:“褐色的?”
武清平突然看向索龙:“你……叫……?”
“回卢夫人,属下姓索名索龙。”
“哦索耆长,劳烦你进去看一看他没有没有褐色的衣服。”
“是!”
武清平将布料递给了,卢凌风随后忍不住夸赞:“卢公蛮厉害嘛!才半天就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?”
“你教的好~”
“你是不是跟苏无名待久了?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!”
“哪有…”卢凌风坚决不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