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用运输机撕裂云层,在夜色掩护下,降落在西南边境某处秘密前进基地。
舱门打开,夹杂着湿热泥土和草木气息的风扑面而来。刘子阳第一个跃下飞机,身后是整装待发的“沙狐”小队成员,包括队长耿彪,以及黑虎、山鹰等骨干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和压抑的怒火。
基地指挥官早已等候多时,没有寒暄,直接将他们引到作战简报室。
“情况比预想的更糟。” 指挥官指着沙盘上标注的伏击点,脸色铁青,“对方极其狡猾,撤离时不仅布设了诡雷,还故意留下了指向错误方向的痕迹。我们一支追击分队误入雷区,又造成了一死两伤!”
又添血债!
简报室内空气仿佛要凝固,一股实质般的杀意在弥漫。沙狐小队成员的眼睛都红了。
刘子阳面无表情,但眼神深处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结。他仔细查看着沙盘上的地形,以及情报部门根据弹道、脚印、遗留物等分析出的敌人可能撤退路线和藏身区域。
(熟悉地形,战术老辣,心狠手辣…不是普通杂鱼。)
“他们的据点,大概率在这个区域。” 刘子阳的手指落在沙盘上一个被红圈标注的山谷,那里位于国境线另一侧约五公里,地形复杂,易守难攻,是非法武装分子惯用的藏匿点。“根据他们的行动时间和路线推算,现在应该刚返回不久,正在休整,警惕性会相对放松。”
他抬起头,看向基地指挥官和沙狐小队:“我们今晚就行动。”
“今晚?” 指挥官有些迟疑,“会不会太仓促?对方刚打了胜仗,肯定有所防备,而且跨国行动…”
“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 刘子阳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他们以为我们吃了亏,会先忙着善后,或者调集大部队,绝不会想到报复来得这么快,这么狠。”
他目光扫过沙狐小队:“我们要做的,就是以血还血,以牙还牙。用他们最意想不到的方式,把他们自以为坚固的巢穴,连根拔起!”
“明白!” 沙狐小队成员低吼回应,战意昂扬。
夜色渐深,丛林如同墨染。
刘子阳带着沙狐小队,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穿越密林,越过那条象征着国家主权的界线。他们没有走常规路径,而是选择了最险峻、最不可能被设防的路线。
刘子阳走在最前面,突破后增强的感官发挥到极致。他的耳朵能捕捉到百米外毒蛇游过草丛的窸窣声,眼睛能在微光下分辨出敌人可能设置的绊索和陷阱,鼻子能嗅到空气中残留的、极淡的人类活动气息。
他如同最精密的向导,带领小队避开了一个个明哨暗岗,绕过了雷区,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插向目标山谷。
(越来越近了…能闻到篝火味,还有…酒气?)
果然,刚摸到山谷外围,就看到深处有隐约的火光闪烁,隐约还传来肆无忌惮的喧哗和碰杯声。显然,这伙武装分子正在庆祝白天的“胜利”,警戒极为松懈。
山谷入口处有两个抱着枪、叼着烟、昏昏欲睡的哨兵。
刘子阳对身后的耿彪打了个手势。
耿彪会意,和山鹰如同狸猫般从侧翼摸了过去。
“咔嚓!”“咔嚓!”
两声极其轻微的脆响,在虫鸣声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两名哨兵一声未吭便软倒在地。
小队迅速潜入山谷。
谷内一片“欢乐”的景象。几十个穿着杂乱军服、武装到牙齿的汉子围坐在几堆篝火旁,大声吹嘘着白天的战果,啃着烤肉,喝着劣质酒水。武器随意放在身边,毫无纪律可言。
在营地中央,甚至插着一面他们自制的、歪歪扭扭的旗帜,上面用猩红的颜料画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图案。
(狼头?新的雇佣兵组织?)
刘子阳眼神微眯,杀意更浓。不管是谁,今天都得留在这里!
他目光锁定了一个坐在主位、身材格外魁梧、脸上带着刀疤、正搂着一个女人灌酒的壮汉,看样子是头目。
(就是你了。)
刘子阳对沙狐小队做了几个战术手势。小队成员立刻心领神会,如同散开的猎豹,悄无声息地占据了营地周围的几个关键制高点和火力点。
而刘子阳自己,则如同融入阴影的死神,径直朝着那名刀疤头目潜行而去。
他避开了所有醉醺醺的武装分子,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刀疤头目的身后。
刀疤头目似乎察觉到什么,醉眼朦胧地想要回头。
但已经晚了。
刘子阳的手,如同铁钳般从后面扼住了他的咽喉,另一只手则闪电般卸掉了他腰间的手枪和匕首。
“唔!” 刀疤头目瞬间酒醒,眼中爆发出惊恐和凶戾,拼命挣扎。
但他的力量在刘子阳面前,如同婴儿般可笑。
刘子阳凑到他耳边,用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的声音,低语道:
“华夏,刘子阳。来收债了。”
刀疤头目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瞬间血色尽失!他显然听过这个名字,或者说,听过这个代号代表的含义!
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,刘子阳扼住他咽喉的手猛地一错!
“咔嚓!”
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喧嚣中微不可闻。
刀疤头目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,眼中残留着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,身体软软地滑倒在地。
周围的狂欢声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,他们的头目,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人干掉了!
“敌袭!!”
不知谁喊了一嗓子,营地瞬间炸锅!
武装分子们慌乱地去抓身边的武器。
但早已占据有利位置的沙狐小队,岂会给他们机会?
“哒哒哒——!”“砰!砰!砰!”
精准而致命的火力,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,瞬间覆盖了那些试图反抗的武装分子!
子弹如同泼雨般倾泻而下!篝火旁的身影如同被割倒的麦子,成片倒下!惨叫声、咒骂声、枪声响成一片!
刘子阳在枪林弹雨中穿梭,身影快如鬼魅。他没有用枪,只是凭借一双铁拳和那柄冰冷的匕首。
每一次出手,都必然有一名武装分子喉管被割断,或者心脏被震碎。他的动作简洁、高效、冷酷,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,所过之处,留下的只有尸体和蔓延的恐惧。
这场战斗,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屠杀!
复仇的火焰,在边境的夜空中熊熊燃烧!
短短不到十分钟,营地内还能站着的,只剩下刘子阳和沙狐小队的成员。
几十名武装分子,全军覆没,无一活口!
鲜血染红了土地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。
刘子阳站在营地中央,踩在那面画着狼头的旗帜上,目光冰冷地扫过满地的尸体。
他抬起脚,将一枚从装备库带来的、刻着华夏军方标识的弹壳,轻轻放在了那刀疤头目的尸体上。
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,一个冷酷的印记。
(血债,必须血偿。这只是开始。)
他挥了挥手。
沙狐小队成员迅速开始搜查营地,收集可能的情报和证据,并安置炸药。
几分钟后,刘子阳带着小队迅速撤离。
当他们隐入丛林深处时,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!
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小半个山谷,将那处武装分子的巢穴,连同所有的罪恶与血腥,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。
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。
“阎罗”的报复,从来都是如此直接,如此酷烈。
边境的夜,被这复仇的火焰,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