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都过了立秋了,哪有那么热?一天到晚的瞎操心。”
老头子嘴上虽然骂骂咧咧,但还是老实起来了,穿好鞋走到外面。
“汪,汪~”
家里的大黄狗看到他起身,连忙摇着尾巴欢快的跑过来蹭裤腿,发出撒娇一样的叫声。
“大黄,你也这么早起来了?饿了吧,等会给你吃饭啊。”
老头蹲下来,笑着摸了一把狗头,然后走到灶房那边打热水洗漱去了。
此时,村妇正在灶台前面热昨晚的剩饭,看到他起来了连忙问?
“你知不知道咱家儿子去哪了?”
“不知道,没看见。但估摸着,又出去和那群混小子研究修炼了吧。”
“又去了?”
村妇一听,立马撂下火钳,抄起擀面杖怒气冲冲地就冲了出去。
老头见她一大早就要生事,连忙把她拉住:“你去干嘛,天还没亮,平白惹人笑话。”
“我怎么就惹人笑话了?哦,感情我家铁生不是你亲儿子是吧?你个当老子的不知道管管,一天到晚就放任他出去瞎胡闹。”
“修炼,修炼,咱们普通人有修炼的命吗?为了修炼这事,你说说,一年到头钱搭出去多少?连一点成果都没有。”
“你。”
老头子说不过她,最后只能放手让她出去。
左右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,早就把面子丢的一干二净,也不差这一回。
村妇见他妥协,冷哼一声,抄起家伙就直奔村东边最偏远的一处寺庙而去。
那里从五年前,就来了一位不知底细的和尚。据传是个修炼之人,本事大着呢。
也正因为这个传言,才吸引她家铁生和一群小年轻,隔三差五去寺庙里拜师学艺,却什么都没学出来,反倒赔进去不少钱财。
依村妇看啊,这人就是个骗子!
以往不是没有修炼之人来过,可从来没有一个像这和尚一样在此停留这么久的。
“等着,等我把那小孽障找回来,非把他拴在家里不可!”
村妇一路上喋喋不休,很快就离了村寨,来到了去往寺庙的小路上。
只是,她一路走着,却觉得这条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,什么时候,这边上的杂草荒地变得这么整洁了?
那平整的,就像是有人用大镰刀把那些草给连根铲除了一样,齐刷刷的。
“我嘞乖,这是谁干的?”
村妇惊呼一声,盯着这草皮猛瞧,一时间都忘了要去找人这件事。
......
此时,不远处负责清理草坪的小葵感知到了她的靠近,瞬间停下来,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就在她悄悄伸出藤蔓准备吓村妇的时候,却被苏玖制止了。
“小葵,不要顽皮。她年纪大了,受不起惊吓。”
“啊?哦,好的。”
小葵也没想害她,只是想和她玩而已。
但小玖既然都这么说了,那自己还是安分一点,老老实实的把这片杂草整理出来,让她们日后住的舒服一些。
村妇不知道小葵和苏玖的存在,她此时正一路沿着修剪过的草皮往前走,想要看看:究竟是哪个人这么有闲情雅致,放着满地的庄稼活不去干,在这里割草。
“唰——唰——”
她在草坪里慢慢行走,被露水沾湿了裤脚也毫不在意。
不一会儿,草坪慢慢消失了,在山的背后,赫然出现了一座精致的竹屋。
上面挂着层层叠叠的丝质轻薄绸纱,配合着木屋上的精美雕刻,恍惚一看,竟美得不似真物。
“我,我莫不是在做梦......这荒郊野岭的,怎么突然凭空出现一座房子?”
村妇震惊的嘴巴张大,甚至还掐了一把大腿,直到清晰的疼痛传来,她才真的意识到,这不是梦,而是真的有一座竹屋!!
既然这里有房子,那就说明,这一片的草皮都是他们整理的。
只是不知道何时开始的,她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......
“吱呀——”
就在村妇愣神之际,竹屋的门突然开了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姿曼妙的蒙面少女。
见此情形,村妇的心跳突然加快,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。但,还是强忍着慌乱,率先和她打招呼。
“那个,姑娘,你是新搬来的吧?”
“是的。但......”
苏玖淡淡回应,突然一挥手升起一股透明的气旋,把村妇卷起来,慢慢往外飘。
“啊!!救命!!!”
村妇这还是第一次体验腾空的感觉,吓得她吱哇乱叫。
但,这只是她的心理作用罢了。实际上,苏玖为了照顾她,刻意把速度一缓再缓,和快步的速度几乎没什么区别。
直到把她送出草皮的范围后,苏玖才幽幽出声:“我喜清静,如若无事,不要打扰。”
说完,她再次挥手收回气旋,然后整片空间升起一团迷雾,好似遁入幻境一般。
“!!!”
村妇心跳如雷,整个人呆滞在原地,直到很久以后才反应过来,哆嗦着两条腿快速离开。
苏玖在竹屋里看着她离去,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让雾气消失,周围恢复了澄澈。
“小玖,你是故意放她进来的吧?”
“是的。”
虽然她选的位置已经够偏远了,但是保不准偶尔会有村民过来溜达。
索性就一开始让他们知道自己不好惹,也就不会过来了。
喝完茶,苏玖从椅子上站起来,拿出之前绘制好的图纸来到屋外,准备移栽一点花卉果树什么的,布置一点乡间田趣。
之前她让小葵割的草皮就是为了这时候准备的:提前打理好,才方便做后续的工作嘛~
.......
此时,距离苏玖几里地外的半山寺庙上,之前那名村妇正在疯狂的扣门。
“铁生,铁生啊,快出来!!不得了了啊!!!”
寺庙的一间耳房内,燕铁生,正在盘腿按照花和尚的指示感受魔气的存在。
可是好不容易感知到了一点微末细节,却被门外的大闹声给打断了。
“噌!”
几乎是一瞬间,燕铁生从蒲团上爬起来,涨红了脸往外走去。
每次都是这样!
只要自己不按照老娘的想法办事,她就又哭又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