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冷卿月在浴室隔间冲洗。热水冲去一天的疲惫,也让她有机会独自思考。
就在她伸手去拿肥皂时,隔板下方突然塞进来一个小纸包。
她警惕地蹲下身,看见慕行君的手指在缝隙间一闪而过。
纸包里是一把精巧的锉刀和一张手绘的图纸——监狱水管系统的简图,上面标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通道。
冷卿月迅速收好纸包。
当她走出隔间时,慕行君安静地等在外面,手中拿着干净的毛巾。
他的目光在她潮湿的皮肤上停留一瞬,随即递上毛巾,转身离开。
这个沉默的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,提供了最实际的帮助。
夜深时分,冷卿月躺在硬板床上,指尖轻轻摩挲那把锉刀。
系统008在她脑海中兴奋地闪烁:【宿主大人好厉害!所有人都想帮您呢!?。ヾ(?°?°?)???。】
冷卿月闭上眼睛。
不是帮助,是交易,每个人都在她身上押注,期待不同的回报。
而她要做的,就是在兑现这些回报之前,找到逃离的路径。
月光从高窗洒落,照亮她枕边的手绘地图。
在那错综复杂的水管系统中,一条用红笔标出的路线格外醒目——那或许就是通往自由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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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狱的供水系统突发故障,b区牢房的淋浴间全部停水。
作为临时措施,囚犯们被轮流带到监狱东侧的旧浴室使用设施。
这里鲜少有人使用,设施陈旧,但空间宽敞,隔间之间有实心隔板,隐私性较好。
冷卿月被安排在最后一轮,晚上九点后使用浴室。
当她走进雾气氤氲的空间时,发现樊然已经在里面,正站在一个打开的检修口前,手里拿着工具。
“水管老化破裂,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,镜片上蒙着一层水汽,“典狱长让我来检查一下。”
这显然是安排好的相遇。
冷卿月不动声色地将干净衣物放在长凳上:“需要我离开吗?”
“不必。”樊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,像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的保存状态,“你可以正常使用,我不会打扰。”
冷卿月选了最里面的隔间。
热水从老旧的淋浴头中喷洒出来,温度恰好。
她能感觉到樊然的视线,即使隔着隔板,那目光也如同实质般描摹着她的轮廓。
当她正在冲洗头发时,隔板突然被敲响。
“冷水管可能有问题,”樊然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,“我需要检查你这里的阀门。”
冷卿月裹上毛巾,打开隔间门。樊然拿着工具走进来,空间顿时变得拥挤。
他蹲下检查墙角的管道,而她站在他身后,水珠从发梢滴落,在他肩头的白大褂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“阀门锈死了。”他起身转向她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,“需要润滑剂。”
他的白大褂前襟已经被水打湿,隐约透出下面的身体线条。
冷卿月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不是普通的润滑剂,而是一种特制的透明凝胶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她伸手去接,但樊然避开了。
“专业操作需要专业知识。”他的手指蘸取少许凝胶,靠近她耳边,“别动。”
凝胶触感冰凉,带着淡淡的草药气息,樊然的手指在她耳后轻轻按摩,寻找着什么。
“这里,”他的指尖按压某处,“是迷走神经的分布区,适当的刺激可以让人放松。”
确实,一种奇异的舒缓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,冷卿月微微眯起眼睛,感受着那种介于医学与爱\/抚之间的触碰。
“你对人体很了解。”她说。
“了解是保存的前提。”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颈侧缓缓下移,停在锁骨凹陷处,“比如这里,皮肤最薄,神经末梢密集。”
他的触碰精准而克制,像是在进行一场解剖演示。
但当他的手指来到她胸前,隔着毛巾轻按心口位置时,节奏有了微妙的变化。
“心跳加快了。”他低声说,“是紧张,还是期待?”
冷卿月没有回答,只是注视着镜子里他们重叠的身影。
樊然的身材比她想象的更结实,白大褂下的肌肉线条在动作时清晰可见。
“转过去。”他突然说,“我需要检查脊柱附近的管道。”
这是个牵强的借口,但冷卿月顺从地转身,樊然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柱缓缓下滑,隔着毛巾,力道恰到好处。
“你知道么,”他的声音近在耳畔,“在古希腊,医生同时也是哲学家。他们认为完美的身体是完美灵魂的容器。”
他的手掌整个贴在她后背,热度穿透毛巾:“你的身体...接近完美。”
冷卿月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略微急促,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身上看到失控的迹象。
“樊医生,”她轻声说,“你的检查似乎偏离了管道。”
樊然低笑,手指勾住毛巾边缘:“科学探索总是会偏离预定路线。”
毛巾滑落在地。
在弥漫的水汽中,冷卿月感觉到樊然的手掌贴在她裸露的皮肤上,从肩胛骨一路向下,停在腰际。
“多一分则肥,少一分则瘦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科学家的赞叹,“完美的黄金比例。”
他的吻落在她肩头,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充满情欲,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宗教般的虔诚。
但这种虔诚很快被另一种情绪取代。
“我需要更详细的数据。”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,将她拉近检修口的阴影处,“配合我的研究,你会得到相应的回报。”
冷卿月背靠着冰冷的瓷砖,面前是樊然炽热的身体,水珠从天花板滴落,在他们之间形成细小的瀑布。
“什么回报?”她问,声音在水声中几乎听不见。
樊然的手探入一旁的工具包,取出一串钥匙:“实验室的钥匙,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。”
他说的没错,监狱实验室存放着各种化学试剂和设备,正是她越狱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冷卿月接过钥匙,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过:“多长时间?”
“一整夜。”樊然的眼镜已经起雾,但他没有取下,“我需要完整的数据记录。”
他的吻这次落在她的锁骨上,带着牙齿的轻啮。
冷卿月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,坚硬而迫切地抵着她。
“成交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