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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漫过黑风山时,像一匹浸了蜜的锦缎,从山顶缓缓铺下来,把融情院的青瓦染成琥珀色。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,惊起几只栖在桃枝上的雀儿,翅尖带起的露水滴在石阶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张婆婆跟着三人走进院门时,脚步轻得像踩在云絮上,怀里捧着那本旧书,书页边缘的毛边被晨露浸得微微发卷,倒像是被岁月温柔地舔过。

她在石桌旁坐下,指尖拂过书页上的蚀忆纹符咒,那些扭曲的线条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影,却再无半分邪气——许是被她掌心的温度焐软了。“要彻底清除蚀忆纹,需要用‘同心露’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愧疚,却比往日更清亮,像蒙尘的铜镜被擦亮,“收集三界最纯粹的心意灵气,混合老桃树的汁液、蓬莱的光鱼泪、蜀山的守护林晨露,才能化解它的邪性。”

“我们分头行动!”无忘立刻起身,衣袂带起的风拂过石桌上的桃花瓣,瓣子轻轻打了个旋。他将旧书小心地交给年华,书页间夹着的干枯桃花瓣落在她手心里,带着点陈年的香。“我去蜀山采守护林的晨露,那里的晨露沾着孩子们的读书声,每个字都像浸了蜜,最是纯粹;锦绣去蓬莱找光鱼群,你上次喂过它们灵草,和它们有感应,定能拿到光鱼泪;年华留在桃林,和张婆婆一起收集老桃树的汁液,再等着孩子们送来的心意灵气——他们的笑声、画笔、偷偷藏在树洞里的小秘密,都是最好的材料。”

桃夭从锦绣怀里探出头,耳朵抖了抖,立刻叼起自己的绒球玩具,蹭了蹭锦绣的手腕——那绒球是用芦花和彩线缠的,是阿禾送的,它要带着这团暖意跟着去蓬莱。大狐狸则跑到无忘身边,尾巴竖得笔直,尾尖的毛微微颤动,像是在请战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,像是在说“带上我”。灵影振翅飞起,翅膀的琉璃色在晨光里亮得耀眼,它盘旋着落在无忘肩头,用喙轻轻啄了啄他的发丝,显然是要陪着去蜀山,顺便帮着收集晨露。

“路上小心!”年华叮嘱道,转身从竹篮里取出两个香囊,囊口绣着小小的桃花,里面装着净忆香的粉末,“若遇到蚀忆纹的残留,就点燃香囊,香气能暂时抵挡邪气,像给你们罩了层软甲。”张婆婆也从袖中取出两个帕子,帕子是用云丝织的,上面绣着含苞的桃花,针脚细密得像春蚕食桑,“这帕子沾了我的悔改灵气,能安抚光鱼和守护林的灵气,让你们更容易收集材料。你看这桃花苞,”她指尖点着帕子,“等你们拿到材料,它说不定就开了。”

三人带着小狐狸和灵影分头出发。蓬莱的海面上,晨光刚吻过浪尖,把海水染成碎金。光鱼群听到锦绣的脚步声,立刻从深海游来,银白的光芒映着海面,像撒了把会动的星星。领头的光鱼比别的鱼大些,额间有块淡蓝的斑,正是上次被锦绣喂过灵草的那只。它轻轻碰了碰锦绣的手背,像在打招呼,眼中忽然泛起晶莹的泪珠——那泪珠滚落在锦绣掌心,凉丝丝的,却瞬间化作颗剔透的珠子,是光鱼泪,蕴含着守护大海的纯粹灵气。桃夭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接住泪珠,放进琉璃瓶中,瓶身立刻映出层淡淡的蓝光。光鱼群则围着她们转圈,鱼尾拍打出细碎的浪花,像是在祝福,又像是在说“早去早回”。

蜀山的守护林里,晨露还挂在树叶上,沾着孩子们晨读的声音。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稚嫩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,每一个字都像颗饱满的露珠,落在草叶上,溅起细小的灵气。无忘和大狐狸、灵影踮着脚穿行在林间,生怕碰掉一片叶。灵影的翅膀轻轻扇动,将叶片上的晨露聚成水珠,水珠悬在半空,像串透明的葡萄,然后“滴”地落进玉瓶。守护林的树木仿佛感受到了善意,枝叶轻轻晃动,将更多晨露抖落,有的落在大狐狸毛茸茸的背上,它也不抖,只是用尾巴小心地接住,再把尾巴凑到玉瓶口,让晨露滚进去,生怕浪费一滴。有片叶子上的晨露特别大,里面还裹着个“之”字——许是孩子们读书时,字不小心掉进露水里了。

与此同时,年华和张婆婆在老桃树下收集汁液。老桃树的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,树皮上布满了岁月的纹路,像位慈祥老人的手掌。孩子们听说要帮着清除蚀忆纹,都从家里跑来了,手里捧着各式各样的“心意”:扎总角的阿禾把自己画的狐狸贴在树干上,画里的狐狸尾巴缠着桃花,他说“这样树就能闻到甜香”;小羽带来块桃花糕,糕上的桃花印还是歪的,他把糕放在树下,小声说“树爷爷吃了会有力气”;梳双丫髻的小棠则轻轻拥抱老桃树,脸颊贴着粗糙的树皮,把自己的灵气一点点传过去,她说“就像娘亲抱我一样,树爷爷会暖和的”。

张婆婆拿出把银刀,刀身亮得能映出人影,她在树干上轻轻划了道小口,透明的汁液立刻渗出来,带着淡淡的桃香。她的指尖沾着汁液,与孩子们围过来的灵气混合,那灵气是粉的、金的、蓝的,像揉碎的彩虹,滴进瓷碗中时,竟化作淡淡的粉色,像掺了桃花蜜。年华则把孩子们的小画、半块糕、掉落的发绳都摆在树下,说“这些都是心意的凭证,树爷爷会记在心里的”。

傍晚时分,三人带着材料回到融情院。夕阳正把天边染成橘红,檐下的灯笼提前亮了,暖黄的光与天光交织,像杯调了蜜的酒。无忘将守护林晨露倒进琉璃瓶,玉瓶刚倾斜,就有淡淡的读书声飘出来,“苟不教,性乃迁”,瓶中的露水泛起层金雾。锦绣加入光鱼泪,蓝光与金雾缠在一起,像海与天在瓶中相遇。年华则把老桃树汁液和孩子们的心意灵气混合后倒进去——粉色的汁液一入瓶,立刻与金、蓝两色融在一起,又冒出层绿光,像春草从土里钻出来。四种颜色在琉璃瓶中盘旋、交融,最后化作晶莹的同心露,瓶身亮得像装了颗小太阳。

“现在,要将同心露滴在长卷的帕绣和忆锁上,再用我们三人的灵气引导,就能彻底消除蚀忆纹的残留。”张婆婆说着,将琉璃瓶递给锦绣,她的指尖有些抖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。三人握紧彼此的手,掌心相贴的温度让灵气顺着指尖流转,像三条小溪汇入大河,注入琉璃瓶中。同心露的光芒愈发耀眼,瓶身都有些发烫,像握着团跳动的火焰。

锦绣屏住呼吸,将同心露轻轻滴在帕绣的桃花瓣上。第一滴落下时,花瓣颤了颤,像刚被春风吹过,颜色鲜亮了一分;第二滴落下,花瓣边缘镶上了金边,像被月光吻过;第三滴落下,整朵桃花仿佛活了过来,能看到细细的绒毛,闻到淡淡的香。她再将同心露滴在忆锁上,锁链的金光瞬间暴涨,像条醒过来的金龙,顺着长卷蔓延,所过之处,那些残留的暗纹气息像遇了朝阳的霜,一一消融,连最后点浅影都没留下。

长卷上的画面变得前所未有的鲜活:画中的麦浪在风里起伏,能听到麦穗碰撞的“簌簌”声;融情院的暖炉里,炭火“噼啪”作响,映得画中人的脸颊泛着红;孩子们的笑脸清晰得能看到酒窝里的光,他们的笑声仿佛能穿透画面,在融情院的青砖上弹来弹去,撞得檐角的铜铃都跟着响。

张婆婆看着长卷,眼中满是释然,像块压了百年的石头终于落地。“蚀忆纹彻底消失了,我的过错也终于弥补了。”她对着三人深深一拜,银发在灯光里像落了场雪,“以后,我会留在黑风山,教孩子们编麦秸玩具——给狐狸扎会动的耳朵,给兔子缝会摇的尾巴;教她们绣桃花帕,针脚里都藏着‘平安’二字。用纯粹的心意,为三界的守护添一份力,就像这同心露里的光,哪怕只有一点,也能照亮一小块地方。”

孩子们围上来,小脑袋凑在一起,看着长卷恢复了往日的光彩,都欢呼起来,声音像撒了把银珠子。阿禾拉着张婆婆的手,总角上的红绳蹭着她的袖口,“张婆婆,以后你教我们绣桃花,我们要绣满长卷,让它像片永远不败的桃林,再也不会被邪气侵扰!”张婆婆笑着点头,眼角泛起泪光——这泪水里没有了愧疚,只有暖,像融了的春雪,滴在手上,竟带着点甜。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,用真心付出的温暖,比任何术法都更有力量,像老桃树的根,深深扎在土里,任什么风都吹不倒。

无忘、锦绣和年华坐在石桌旁,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,心中满是安宁。石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桃花茶,茶汤里的花瓣沉在底,像睡着了的粉蝶。桃夭和大狐狸蜷在他们脚边,小狐狸的绒毛蹭着大狐狸的尾巴,暖融融的一团。灵影落在长卷上,翅膀的琉璃光与长卷的金光交织,温柔而明亮,像给画中人盖了层透明的锦被。

“蚀忆纹的危机终于解决了。”年华轻声说,手中握着张婆婆送的桃花帕,帕子上的花苞不知何时已绽开,粉白的花瓣上沾着点金光,“这场悬疑,像场漫长的雨,现在终于晴了。它让我们明白了真心与悔改的力量,也让我们的情谊像老桃树的根,盘根错节,更加牢固。”

锦绣点点头,伸手握住两人的手,三人的灵气顺着掌心流转,与长卷的光交织成一张网,网里满是孩子们的笑、桃花的香、光鱼的蓝、晨露的清。“就像这同心露,融合了三界的纯粹心意,我们的情谊也融合了彼此的理解与扶持——你懂我的细腻,我知他的沉稳,他护着我们的柔软。这样的联结,再也不会被任何邪祟破坏,就像融情院的石桌,风吹日晒,只会愈发温润。”

无忘望着长卷上新添的题字——“纹消情长”,那是张婆婆刚才用灵气绣上去的,字迹不像书法家那般遒劲,却带着悔改的真诚与温暖,每个笔画都像牵着根看不见的线,连着孩子们的笑、光鱼的泪、晨露的甜。“以后,长卷上又多了一段动人的故事,一段关于过错、悔改与真心守护的故事。”他拿起桌上的画笔,在画中添了只飞狐狸,尾巴上缠着芦花,正带着只芦花兔子往云里飞,“而我们,会继续将这样的故事,续写下去。一页页,一年年,像桃林的花,开了又谢,谢了又开,永远有新的颜色。”

月光升起,像盆泼翻的银,洒在融情院的每个角落。长卷的光、孩子们的笑声、三人交握的手,还有张婆婆教孩子们编麦秸的沙沙声,交织在一起,温暖而绵长,像首没唱完的摇篮曲。张婆婆坐在草席上,手里的麦秸在指间翻飞,很快就编出个小小的同心结,阿禾抢过去,非要系在长卷的边角上,说“这样情就能长得更长”。桃夭和大狐狸在一旁追着玩,小狐狸叼着绒球跑,大狐狸故意放慢脚步,让它总能得意地扑到自己尾巴。灵影绕着灯笼飞,翅膀的光在灯笼上投下晃动的影子,像群跳舞的萤火虫。

他们知道,蚀忆纹的故事已落下帷幕,像场戏演到了尾声,落幕时满场的暖光。但守护的旅程仍在继续,像条永远流淌的河,前面还有新的渡口、新的风景。往后的岁月,或许会有新的挑战,像突如其来的风雨;或许会有新的故事,像枝头冒出的新芽。但只要他们守住彼此的情谊,守住三界的纯粹心意——孩子们眼里的光、光鱼守护的海、晨露浸润的林、桃树扎根的土,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,没有写不完的温暖。

这份纹消情长的时光,会像融情院的桃花一样,永远盛开在长卷里,盛开在彼此的心里,永远温暖,永远明亮。风穿过桃林,带来远处黑风山的麦香,混着融情院的桃花甜,在月光里漫成一片,像在说:慢慢来,日子还长着呢。

月光淌过融情院的石阶,把长卷的边角染成银白。阿禾编的麦秸同心结系在画框上,被风一吹轻轻摇晃,影子投在画里的麦浪上,像只小小的手在翻涌的金波里拨弄。张婆婆教孩子们编的飞狐狸堆在石桌上,有的缺了耳朵,有的尾巴歪向一边,却都拖着芦花辫,辫梢沾着月光,像撒了把碎钻。

“该给它们点灵气了。”年华笑着从竹篮里取出桃花蜜,用指尖蘸了点,轻轻点在飞狐狸的眼睛上。蜜珠滚落,在麦秸上晕开浅黄的痕,那狐狸竟像是眨了眨眼,尾巴尖的芦花辫微微翘起,像在撒娇。孩子们立刻效仿,小羽用沾了晨露的手指点向狐狸翅膀,小棠把野莓干碎末撒在狐狸嘴边,说要给它们“尝尝甜”。

张婆婆坐在灯影里,手里正补一件孩子磨破的外衣,针线穿过布面,留下细密的针脚,像给衣服绣了层隐形的网。“当年在昆仑,师父总说,针线要带着心意走,针脚才会暖。”她把补好的衣服递给孩子,指尖的灵气顺着布纹游走,在破洞处凝成朵小小的桃花,“现在才懂,不止针线,编麦秸、扎纸鸢,甚至说话的语气,都藏着心意呢。”

无忘正往暖炉里添松枝,松脂遇热冒出的烟带着清冽的香,与桃花蜜的甜混在一起,漫在院里像杯调和的香茶。他看着张婆婆补衣的侧脸,忽然对锦绣道:“你看她的针脚,比书上的符咒还规整。”锦绣笑着点头,指尖逗着桃夭——小狐狸正抱着块桃花糕啃,糕屑沾在鼻尖,像落了点粉雪。

灵影从长卷上飞起来,翅膀的琉璃色在月光里流转,它衔起一根孩子们掉落的彩线,往飞狐狸的尾巴上缠。彩线刚碰到麦秸,就化作道浅光,与芦花辫缠在一起,那狐狸竟真的扑棱棱扇动翅膀,在石桌上跳了跳,惹得孩子们惊呼着去追。

年华捡起只翅膀歪了的飞狐狸,用竹篾轻轻扶正,又往翅尖沾了点同心露的残渣——白天用剩的,还泛着点金光。“这样就能飞稳了。”她说着往空中一抛,那狐狸借着风势,竟真的绕过灯笼,飞向院外的桃林,翅尖的金光在黑暗里划出道弧线,像颗会飞的星星。

“它要去哪?”阿禾踮着脚望,眼里映着那道金光。张婆婆放下针线,笑着揉了揉他的头:“去找别的狐狸玩呢。咱们的心意,也该让别处的生灵瞧瞧。”话音刚落,远处的桃林里传来几声雀鸣,像是在回应。

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,把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与画中的影子渐渐重合。无忘的手搭在年华肩上,锦绣的指尖碰着无忘的手腕,三道光链在暗处轻轻缠绕,链上的光珠——有麦饼的圆、桃花的粉、光鱼的蓝——都亮了亮,像在说“都在呢”。

张婆婆收拾起针线篮,里面的旧书露出一角,书页上的蚀忆纹已淡得几乎看不见,倒像是被岁月磨平的褶皱。“我该回黑风山了。”她望着院里嬉闹的孩子,“明天还得教小棠绣桃花帕,她说要给长卷当新帘子。”

孩子们涌上来要送她,阿禾把自己编的歪扭同心结塞给她,小羽往她兜里揣了把野莓干,小棠则把刚学会编的芦花鸡塞进她怀里。张婆婆的竹篮很快被塞满,像揣了满筐的星光,她走在月光里,背影被拉得很长,竹篮里的麦秸狐狸偶尔探出脑袋,翅尖的光与她银发的光混在一起,温柔得像幅会动的画。

融情院的灯还亮着,孩子们围着长卷画画,有的给飞狐狸添翅膀,有的给光鱼画鳞片,有的则在“纹消情长”四个字旁画了圈小小的太阳。无忘、锦绣和年华坐在石桌旁,看着画中不断生长的新风景,忽然觉得,所谓永恒,从不是定格的画面,是像这样——有人离开,有人留下,有人添笔,有人补色,让故事在时光里慢慢发酵,酿出更醇厚的暖。

灵影落在长卷的角落,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,是用灵气写的:“下一页,该画麦香节的新风筝了。”月光淌过字迹,泛出细碎的光,像在说:别急,慢慢画,日子还长着呢。

晨露刚吻过桃林的枝桠,融情院的石桌上就摆满了孩子们的“新作”——有给飞狐狸添的琉璃翅膀,是用蜀山守护林的露珠冻的;有给光鱼画的珊瑚裙,颜料里掺了蓬莱的海水,泛着淡淡的蓝;还有人在“纹消情长”的题字旁,绣了圈小小的同心结,线脚歪歪扭扭,却把晨光都缠在了里面。

年华正用细针把孩子们的新作缝在长卷边缘,针穿过纸页时,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像春蚕在啃桑叶。“你看这只光鱼,”她指着画中那条拖着珊瑚裙的鱼,“小棠说要让它当蓬莱的信使,把咱们的故事带给海里的生灵。”

锦绣蹲在暖炉边烤麦饼,饼香混着松枝的烟漫开来,把长卷上的麦浪都熏得仿佛更金黄了些。“我给光鱼的珊瑚裙加了点灵气,”她用指尖轻点画纸,珊瑚突然微微颤动,甩出串细小的水珠,“这样它游起来,就能洒下会发光的露水,照亮海底的路。”

无忘则在整理那本旧书,书页间的桃花瓣早已干透,却仍带着点香。他把孩子们写的“心意纸条”夹进书里——有阿禾画的狐狸脚印,有小羽写的“剑穗要串十颗野莓干”,还有小棠歪歪扭扭的“桃花帕要绣三只蝴蝶”。“这些该留着,”他笑着说,“等明年麦香节,让张婆婆看看,孩子们的心意又长了多少。”

正说着,院外传来竹篮碰撞的轻响。张婆婆挎着满篮的新麦秸走进来,篮沿还搭着几条染了色的竹篾,红的像桃花,黄的像麦穗。“昨儿染的竹篾干了,”她把篮子放在石桌上,麦秸的清香混着晨露的润漫开来,“给飞狐狸换身新衣裳,再扎几只麦香节的风筝,要比去年的飞得更高。”

孩子们立刻围上去,阿禾拽着红竹篾不放,说要扎只凤凰;小羽抢了黄竹篾,要做把会飞的小剑;小棠则抱着张婆婆的胳膊,踮脚看篮里的彩线,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。

张婆婆笑着拿出竹篾,指尖翻飞间,红竹篾渐渐弯出凤凰的尾羽,黄竹篾则被削成剑的形状。“凤凰的尾羽要缀上芦花,风一吹就像撒金粉;剑穗得用野莓干串,飞起来才会晃出甜香。”她边说边教,孩子们的小手跟着模仿,竹篾在掌心转得磕磕绊绊,却都透着股认真,像在雕琢稀世的珍宝。

年华放下针线,帮着给凤凰尾羽缀芦花,每根芦花都沾了点桃花蜜,在阳光下泛着浅黄的光。“这样飞起来,尾羽会像拖着串小太阳。”她望着画中那只刚添了翅膀的飞狐狸,忽然发现它正往凤凰的方向飞,像是在邀请新伙伴一起上云端。

锦绣把烤好的麦饼掰开,给每人分了块,饼心的芝麻混着糖粒,甜得人舌尖发颤。“尝尝,”她说,“用新收的麦子磨的面,加了桃林的野蜜,吃了能攒灵气呢。”张婆婆咬了口麦饼,眼角的纹路里盛着笑意,饼屑沾在唇边,像落了点金粉。

无忘则带着灵影往桃林深处去,说是要捡些新落的桃花,给长卷添点新颜色。灵影的翅膀扫过花枝,粉白的花瓣簌簌落下,像场温柔的雪,落在他的肩头、衣袖上,连走回融情院的路,都撒了串粉白的脚印。

院里,张婆婆教孩子们扎的凤凰已经成型,红竹篾的尾羽缀着芦花,在风里轻轻晃动;小羽的竹剑也有了模样,黄竹篾的剑身上,被他用指甲刻了歪歪扭扭的“守护”二字。孩子们举着半成品欢呼,声音撞在桃树上,震落的花瓣掉进张婆婆的竹篮里,给麦秸都染了点粉。

年华把新捡的桃花贴在长卷的空白处,花瓣刚落下,画中就冒出片新的桃林,林子里,飞狐狸正带着凤凰和竹剑盘旋,光鱼从麦浪里游出来,珊瑚裙甩出的露水落在桃花上,凝成颗颗小珍珠。“你看,”她轻声说,“它们自己在往下写故事呢。”

锦绣和无忘凑过去,看着画中不断生长的新风景,相视而笑。暖炉里的炭火还在噼啪响,张婆婆教孩子们编风筝的沙沙声、孩子们的欢笑声、桃花落在纸上的轻响,都缠在一起,像根看不见的线,把此刻的暖、此刻的光、此刻的相守,都轻轻缝进了长卷里,缝进了往后的岁月里。

灵影落在画中那片新桃林的枝桠上,翅膀的琉璃色与花瓣的粉、麦浪的金融在一起,像块被阳光浸透的玉。它歪头看着画外的人,仿佛在说:别急,故事还长,咱们慢慢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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