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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】

春雪消融时,融情院的泥土吸饱了雪水,软得像揉开的面团。同心树下特意掘了一方小小的土坑,那颗泛着粉色光的南瓜籽被三人的指尖轻轻送进土里,上面铺着锦绣新织的桃花绒布,绒布的针脚里还缠着几缕去年的桃花蕊,旁边端正摆着桃情兽留下的小披风——那披风洗得有些发白,领口却依旧挺括,是锦绣用灵线细细锁过边的。三人蹲在坑边,指尖的灵气顺着泥土丝丝渗入,像给那颗籽盖了层看不见的温暖被子,连空气里都飘着点舍不得的柔。

“我每天都来浇桃花蜜,”锦绣蹲在土坑旁,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白瓷壶,壶身上还沾着去年烤麦饼时溅上的面粉痕迹,早已被岁月磨成淡淡的白,“就用今年头茬的桃花酿,甜得能粘住蝴蝶翅膀,它肯定能快点发芽。”她倾斜着壶身,让蜜水顺着壶嘴缓缓渗进土里,动作轻得像在给熟睡的婴孩盖被,“你说它会长出桃花尾巴吗?芽尖会不会带着粉?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,用尾巴尖轻轻蹭我们的手,痒得人想笑?”

无忘蹲在她身侧,伸手帮她拂去肩上沾着的泥土——那泥土里混着点新抽的草芽,嫩得像翡翠。他的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手腕,那里还留着道浅浅的疤痕,是上次被黑雾燎伤的印记,如今已淡得几乎要看不见,却像枚温柔的戳记,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牵挂。“会的,”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,荡起细碎的涟漪,“它那么喜欢桃花蜜,发芽后肯定会缠着你要,缠得你走不动路,就像以前抢你手里的蜜饯那样,眼睛亮晶晶的,带着点小无赖的憨。”

年华提着竹篮从院外走来,篮沿缠着圈新采的迎春花,黄得像撒了把碎金。篮子里装着刚从黑风山带来的新麦仁,饱满得能映出人影,还有孩子们亲手缝的小香囊——每个香囊都是用彩线绣的,有的绣着桃花,有的绣着小兽,里面都装着孩子们攒了许久的心意灵气,是阿禾特意让她带来给南瓜籽“加油”的。“阿禾说,要把香囊挂在同心树的枝桠上,”她踮起脚尖,将香囊一个个系在低垂的枝上,丝线在风里轻轻晃,“这样灵气就能顺着树干的纹路渗到土里,像给它搭了座暖暖的桥,帮南瓜籽快点钻出泥土,看看春天的样子。”风一吹,香囊里的干花与灵气混在一起,飘出淡淡的桃花香,像谁在低声说着祝福。

三人并肩坐在同心树下的青石上,阳光透过新发的嫩叶,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,像长卷上未干的笔触。他们看着土坑旁的小披风,披风的一角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绣着的小小桃花,记忆便顺着这缕粉,漫回了那些与桃情兽相伴的日子——它第一次用尾巴卷住绒球时,笨手笨脚的,尾巴打了好几个结,急得“呜呜”叫;它偷喝桃花酒醉倒在暖炉旁,四脚朝天,肚子鼓得像个小皮球,嘴角还沾着点蜜;它戴着无忘做的守护冠时,骄傲地昂着头,在院子里踱来踱去,像个巡视领地的小将军,尾巴却不小心勾倒了锦绣的绣篮,惹得她笑着追打……那些画面都像藏在光阴里的星星,闪着甜暖的光,落在心头,温温的。

“还记得它生病那次吗?”年华突然开口,声音里裹着笑意,像含了颗糖,“那时它发着烧,蔫得像朵被霜打了的花,无忘守了它整整一夜,每隔一个时辰就用灵力帮它顺气,第二天眼睛红得像兔子,却还嘴硬说自己没熬夜,只是‘夜里练剑不小心被风迷了眼’;锦绣守在旁边熬桃花粥,熬得米粒都化在了汤里,然后一勺一勺喂它,比照顾自己还细心,生怕烫着它的舌头。”

无忘的耳朵微微泛起红,像被阳光晒透的桃瓣,却没有反驳,只是悄悄握紧了锦绣的手。她的手带着点泥土的凉,却被他掌心的暖慢慢焐热。“那时候就想着,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“它是我们的小兽,是融情院的一份子,不管怎么样都要治好它。现在也一样,不管等多久,一个月,一个春天,还是更久,我们都要等着它发芽,等着它带着桃花纹的芽尖,钻出这片土。”

锦绣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土炕上的桃花绒布,绒布的纤维带着阳光的暖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感觉手下传来一丝极微弱的震动,像蝴蝶振翅的轻,又像心跳的颤。她屏住呼吸,只见土坑旁的泥土竟微微鼓起一个小小的包,包顶的土屑簌簌落下,一颗裹着粉色种壳的绿芽,正用尽全身力气,一点一点地钻出来——芽尖还沾着细密的水珠,在阳光下闪着光,像极了桃情兽刚睡醒时,那对蒙着水汽的眼睛,清澈得能映出人影。

“发芽了!它发芽了!”锦绣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来,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,却咧着嘴笑,像个得到糖的孩子,她一把抱住无忘的胳膊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,“你看!我说它会回来的!我说它舍不得我们的!”

无忘和年华也连忙凑过去,三人的脑袋几乎要碰到一起。那颗小小的绿芽约莫指节长,芽身嫩得像翡翠,顶端的粉色种壳还没完全脱落,像戴了顶俏皮的小帽子,芽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光,与当年南瓜籽上的桃花纹一模一样,连纹路的走向都分毫不差。绿芽在春风里轻轻晃动,像是在回应他们的欢喜,土坑旁的小披风也被风掀起一角,轻轻拂过芽尖,像桃情兽的尾巴在亲昵地蹭着他们的手,痒得人心头发软。

“它真的回来了……”年华的声音带着哽咽,眼眶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,她伸出手指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芽尖,指尖刚触到那层薄露,绿芽竟像有灵性般,顺着她的指尖轻轻蹭了蹭,软得像团云,像极了桃情兽以前撒娇时,用头蹭她手心的模样,“它还记得我们,还记得这个家,记得我们的味道。”

孩子们的笑声像银铃般从院外传来,阿禾带着一群穿着花袄的孩子跑进来,手里捧着刚编的桃花环,环上还缀着迎春花,黄粉相间,像把春天戴在了手上。“我们听说南瓜籽发芽了,”阿禾跑得脸颊通红,额前的碎发都汗湿了,“特意来给它戴桃花环!这是我们用今早刚开的桃花编的,能给它加灵气呢!”孩子们围在同心树下,一个个踮着脚,小心翼翼地将桃花环轻轻套在绿芽旁的泥土上,有的还伸出小手,轻轻抚摸着土坑边缘,小声说:“桃情兽,你要快点长大呀,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玩绒球,一起摘桃花做胭脂呢。”

绿芽仿佛真的听懂了孩子们的话,在众人的目光里,在孩子们的心意灵气滋养下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着——芽尖的粉色光愈发鲜亮,像淬了桃花的粉,竟抽出了一片小小的叶子,叶子边缘带着锯齿般的弧度,上面还清晰地印着淡淡的桃花纹,脉络像极了缩小版的桃枝。无忘从竹篮里拿出画笔和颜料,在长卷的空白处添画——画中,同心树下有一颗冒芽的南瓜籽,绿芽顶着粉壳,旁边摆着桃情兽的小披风,他和锦绣、年华蹲在一旁笑着浇水,眼角的纹路里都盛着暖;孩子们围着绿芽欢呼,有的举着桃花环,有的伸手想摸芽尖;桃夭和大狐狸趴在旁边,尾巴轻轻扫过土坑,像在守护着这株新生的希望。

锦绣蘸着桃花汁,在画旁题字:“籽生暖芽,情归故处。”她的字迹带着点激动的颤抖,却满是抑制不住的欢喜,墨痕里仿佛都透着光,“以后,我们每天都来陪它,给它浇最新鲜的桃花蜜,给它讲长卷上新增的故事,讲我们又去了哪里,见了什么,等着它长成带着桃花尾巴的小树苗,等着它枝桠上都挂满我们的回忆。”

年华看着画中的场景,指尖拂过画里孩子们的笑脸,笑着说:“等它长大了,我们就用新结的南瓜籽,给它做个更漂亮的项链,串上桃花珠和芦花穗,比以前的还要神气;我们还要教它用尾巴卷绒球,教它闻桃花蜜的香,教它烤麦饼时别总偷抢饼渣,就像以前一样,一点一点把它宠成个小无赖。”

无忘握紧两人的手,三人的指尖在画旁相触,灵气与长卷的光融在一起,暖得像握着团小小的太阳。他的目光落在那株努力生长的绿芽上,眼中满是希望的光:“它没有离开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着我们。就像这些日子里的回忆,藏在光阴的褶皱里,却从未真正消失。以后,不管长卷上添多少新画,我们的故事里,永远都有它的位置,永远都留着给它的甜。”

春风拂过融情院,带着桃花与新叶的清香,同心树的枝桠抽出更多的新叶,嫩得能掐出水。绿芽上的桃花纹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,小披风被风吹得轻轻晃动,像桃情兽的尾巴在欢快地摇摆,与孩子们的笑声、三人的低语、长卷的微光,织成了一首关于等待与重逢的歌。他们坐在树下,看着孩子们小心翼翼地给绿芽浇水,听着桃夭和大狐狸偶尔发出的轻哼,心中满是安宁与希望,像捧着一碗温了许久的桃花粥,暖得从舌尖一直熨帖到心底。

他们知道,这场因失去而起的揪心,那些曾在黑夜里淌过的泪,最终在光阴的缝隙里,捞出了带着暖意的希望。那颗破土而出的绿芽,是桃情兽的回归,是他们情谊的见证,也是岁月馈赠的蜜语——只要心在一起,只要记得彼此掌心的温度,记得那些藏在日常里的甜,就没有真正的离别。所有的等待,都能等到花开,等到芽生,等到情归故处,等到每一份牵挂,都在时光里,长成最温柔的模样。

【2】

绿芽抽叶的第三日,融情院来了位不速之客——年华的师兄,玄清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,手里捏着封泛黄的信,站在院门口时,阳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,竟带着几分萧瑟。

“小师妹,”玄清的声音比秋风还凉,“师父让你回去。”他扬了扬手里的信,“昆仑需要你主持阵法,这是你的责任。”

年华的脸色瞬间白了。她后退半步,指尖紧紧攥着衣襟:“我不回去。师父说过,我可以选择自己的道。”

“你的道?”玄清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无忘和锦绣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就是守着这凡俗小院,和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?别忘了,你是昆仑弟子,身上流着修仙者的血,不是围着灶台打转的凡妇。”

无忘上前一步,将年华护在身后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她的选择,轮不到外人置喙。”

“外人?”玄清的目光像淬了冰,“我是她师兄!你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个连门派都没有的散修,也配插手昆仑的事?”他转向年华,声音陡然严厉,“那株绿芽是你用昆仑心法催长的吧?你竟把师门秘法用在这种旁门左道上!师父要是知道了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年华猛地抬头,眼眶泛红,“我用什么功法,和谁在一起,都与昆仑无关!当年若不是师父强行拆散我和……”她的话哽在喉咙里,看向无忘的眼神带着复杂的痛,“我早就不是昆仑弟子了!”

锦绣看着年华突然紧绷的侧脸,想起她偶尔对着月亮发呆时,总会无意识地摩挲手腕上的一道浅疤——那是去年她说是“不小心被树枝划的”,现在看来,更像是某种印记。她又看向无忘,发现他握着剑鞘的手关节泛白,喉结滚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终究沉默。

玄清显然没打算放弃:“你以为躲在这里就能逃避?师父说了,你若不回去,就废了你的修为,逐出族谱。”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,“这是昆仑令,见令如见师,你敢抗令?”

玉佩的寒光刺痛了年华的眼。她踉跄着后退,撞在同心树上,震得绿芽轻轻摇晃。“我……”她的目光在无忘、锦绣和绿芽之间打转,最终落在玄清手中的玉佩上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我跟你走。”

无忘猛地攥住她的手腕:“年华!”他的指尖滚烫,带着急怒,“你忘了我们说过要一起等绿芽开花?忘了你说要教它卷绒球?”

年华的眼泪终于落下,用力挣开他的手:“我没忘……”她从怀中掏出个锦囊,塞到无忘手里,“这是我用昆仑玉髓做的护符,你带在身上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被玄清拽着胳膊往外走。

“放开她!”无忘拔剑出鞘,剑光凛冽,“有我在,谁也不能逼她!”

“无忘!”年华回头大喊,眼泪模糊了视线,“别动手!昆仑的阵法你破不了!”她被玄清拖出融情院,身影消失在巷口时,还在拼命回头,口型无声地说着什么。

锦绣捡起无忘掉在地上的锦囊,打开一看,里面装着半块桃花酥——是前几日年华偷偷烤的,说要等绿芽长叶时一起吃。她突然想起,年华每次烤桃花酥,总会多放半勺杏仁粉,而无忘最爱的就是这个味道。

无忘站在原地,剑插在地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阳光落在他身上,却照不进他眼底的阴影。锦绣走过去,轻轻将锦囊放在他手心:“她有苦衷。”

无忘没有回头,声音沙哑:“你早就知道,对不对?”他顿了顿,苦笑一声,“她手腕上的疤,是昆仑的锁灵印。她根本不是普通修士,是昆仑的圣女候选人。”

锦绣沉默片刻,蹲下身抚摸着绿芽:“她留了护符,说明还会回来。”她的指尖拂过芽尖的桃花纹,“就像这颗种子,哪怕被埋在土里,也总会想着钻出阳光。”

无忘低头看着锦囊里的桃花酥,碎屑沾在指尖,甜得发苦。他突然想起年华昨夜说的话——“等绿芽开花了,我们去昆仑看雪吧,听说那里的雪能映出人的心事。”原来那时,她就知道要离开了。

风卷起地上的桃花瓣,落在绿芽上。那片带着桃花纹的叶子轻轻颤动,像在无声地哭泣。融情院的阳光依旧温暖,却突然少了点什么,像一碗忘了加糖的桃花粥,只剩下淡淡的涩。

【3】

年华走后的第七天,融情院的桃花落了满地。锦绣蹲在同心树下,给绿芽浇桃花蜜时,发现土坑旁多了片陌生的落叶——叶尖带着昆仑特有的雪松香,叶脉里还缠着一丝极淡的灵气,是年华的气息。

“她在等我们。”锦绣将落叶小心地夹进长卷,抬头看向无忘。他正坐在石凳上打磨一支桃木簪,簪头雕着半开的桃花,是年华念叨了许久的样式。听到这话,他手下的刻刀顿了顿,木屑簌簌落在衣襟上。

“昆仑的锁灵印一旦启动,她连灵力都没法自由调动。”无忘的声音有些闷,“玄清说的‘废修为’不是吓唬人。”他将簪子凑近灯光,簪头的桃花纹路清晰可见,“但她留了护符,里面有她的本命灵气——这是昆仑圣女的禁术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。”

锦绣忽然想起什么,转身跑进内院,抱出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。箱子里是年华来时带的旧物,其中一本泛黄的手札里夹着张地图,标注着昆仑后山的秘密通道。“你看,”她指着地图上用朱砂圈出的角落,“这里离锁灵阵最近,而且……”她指尖点过一处标记,“这里画着桃花,是她的记号。”

无忘的眼睛亮了。他拿起桃木簪,簪尖的桃花仿佛也染上了光:“我们今晚就走。”

夜凉如水,两人借着月色潜入昆仑后山。通道里潮湿阴冷,石壁上的苔藓带着寒气,却在转过第三个拐角时,闻到了熟悉的桃花香——年华在通道两侧的石缝里种了耐旱的桃花草,此刻正借着月光开得细碎。

锁灵阵中央,年华被绑在祭台上,玄清举着法杖念诵咒语,她的脸色苍白如纸,手腕上的锁灵印泛着红光,显然已被抽走大半灵力。但当她看到通道口走出的两人时,突然笑了,眼里的光比月色还亮。

“我就知道你们会来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笃定,“绿芽……长高了吗?”

“长了半寸,”无忘握紧桃木簪,灵力顺着簪身注入阵法,“还抽出了新叶,带着桃花纹。”

锦绣则绕到阵眼后方,将桃花草的汁液洒在阵旗上——这是年华教她的破阵法子,桃花草的灵气能中和锁灵阵的戾气。“我们带了南瓜籽,”她笑着说,“等出去了,就种在昆仑的雪地里,看它能不能开出桃花。”

玄清怒喝一声,法杖猛地砸向地面:“冥顽不灵!”阵光暴涨,年华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鲜血。

无忘将桃木簪掷向阵眼,簪头的桃花与年华手札里的标记产生共鸣,锁灵印的红光瞬间黯淡。“她早就不想当什么圣女了,”他挡在年华身前,声音掷地有声,“她想要的,从来只是能和我们一起烤麦饼、看绿芽的日子。”

锦绣趁机解开绑绳,年华倒在她怀里,虚弱却笑着:“我就知道……你们懂我。”她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用最后灵力护住的桃花酥,“没放杏仁粉,怕你们路上嫌甜……”

三人并肩冲出昆仑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年华靠在无忘肩上,看着他衣襟上沾着的桃花草,忽然说:“簪子……能给我戴上吗?”

桃木簪插进她的发间,簪头的桃花贴着她的耳垂,像朵刚开的春桃。无忘伸手拂去她发间的草屑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:“回去我们就给绿芽搭个暖棚,昆仑的雪籽混着桃花蜜种下,说不定能长出带雪纹的桃花。”

锦绣走在旁边,手里把玩着那片昆仑落叶,忽然哼起了年华教她的小调。阳光穿过云层,落在三人身上,将影子拉得很长,像三条缠绕在一起的藤蔓。

融情院的绿芽还在等,南瓜籽在行囊里轻轻颤动,长卷的空白处,正等着他们添上并肩归来的画面。有些离别不是终点,而是为了更坚定地走向彼此——就像那颗曾埋在土里的种子,总要经历风雨,才能在阳光里,长出最坚韧的枝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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