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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夭开口说话的消息,像被春风拂过的蒲公英,绒毛裹着细碎的声响,乘着三界流转的风四处飘荡。那声音轻软如棉,混着晨露的清润与桃花的甜香,落在蓬莱的海市蜃楼里时,正撞见渔翁收网——银鳞鱼群尾鳍拍打着浪花,嘴里吐着的气泡串成透明的线,每个气泡里都裹着半句碎语:“小狐狸会说话啦……”渔翁粗糙的手掌抚过网眼,指尖沾着的海水突然泛起细碎的光,仿佛鱼群把那声音泡在了咸涩的浪里,要让每滴海水都记住这温柔的调子。

蜀山的云雾深处,采药人正踮脚够着岩缝里的灵草,忽闻头顶传来“吱吱”声。抬头便见三只灵猴蹲在松枝上,捧着松果的爪子还沾着松脂,模仿着某种软绵的语调,尾尖扫过松针落下的碎影,竟在晨光里拼出个模糊的“狐”字。最年长的那只老猴,竟将松果往石台上一磕,用爪子在松脂凝成的琥珀上划出浅痕,像是要把这声音刻进时光里。

就连黑风山的黑石缝里,冬眠刚醒的土拨鼠都竖着圆耳朵。它们从石缝里探出半个脑袋,鼻尖嗅着风里裹来的甜香,圆溜溜的眼睛里映着远处桃林的方向。有只最小的土拨鼠,竟拖着颗储存了整个冬天的野栗子,顺着风的轨迹往桃林挪,小爪子踩过的地方,枯草里钻出颗嫩芽,仿佛连草木都在追着这生音生长。

不出三日,蓬莱的光鱼群真的来了。它们排着整齐的队列,银亮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,像一串会游动的银铃。领头的光鱼头顶顶着片半透明的海月水母,水母伞盖边缘垂着的触手,拖着串珍珠似的气泡——每个气泡里都裹着渔民写在贝叶上的字,贝叶的纹路浸了海水,倒像是给字迹镶了层青绿色的边:“小狐狸的声音是不是像刚剥壳的荔枝,甜丝丝还带着点水汽?我们把贝壳串成了风铃,挂在船舷上,等声音来的时候,风铃就能跟着唱和啦。”

当鱼群游进桃林外的溪涧时,溪水突然变得透亮,连水底的鹅卵石都泛着光。它们吐出的气泡浮在水面,像一串倒挂的透明灯笼,泡壁上流转着细碎的光斑,仿佛在等某个声音落进来,好把这温柔裹进海里。有只小光鱼,竟调皮地跃出水面,尾鳍拍打的水珠溅在桃林的篱笆上,水珠滚落的地方,立刻绽开朵极小的蓝色勿忘我。

蜀山弟子骑着的灵鹿踏云而来,鹿蹄踩着的云絮里裹着松针的清香,连路过的风都染了三分翠色。灵鹿背上的传声鼓用守护林最老的青檀木做鼓身,鼓面蒙着雪山牦牛的软毛,毛梢还沾着点未化的雪粒。弟子翻身下马时,鼓身轻轻晃了晃,竟有片干枯的竹叶从鼓缝里飘出来,叶面上还留着去年深秋的霜痕。

“这鼓能把声音刻在竹片上。”弟子说着,从鹿鞍里取出一卷竹简。竹简用温泉水浸过,带着淡淡的竹香,他用指尖敲了敲鼓面,鼓身立刻泛起淡绿色的光纹,像有无数片竹叶在里面轻轻摇晃,“等明年新竹长成,我们就把刻满声音的竹简埋进竹林,让每棵竹子都记着这些故事。”话音刚落,鼓面上的软毛突然轻轻颤动,仿佛有个极轻的声音落了进去,光纹里的竹叶竟开始慢慢舒展,像是要从鼓身里钻出来。

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蹲在桃树下,用树枝在地上画星星。她的羊角辫上系着两根红绸带,是从家里的年画上扯下来的,绸带末端沾着点金粉,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,倒像是把星光系在了发间。听见光鱼群的动静,她蹦起来举着手里的麦秸灯笼——灯笼是用去年的新麦秸编的,麦秸的纹路里还沾着早上蒸馒头的热气,笼芯里的烛火晃了晃,在地上投出个跳动的小光圈。

“我知道!把声音传到星星上!”她的声音脆生生的,像咬碎了颗冰糖,“上次长卷映在云端,云会散,可星星不会落呀!”她把灯笼举得高高的,麦秸缝隙里漏出的光落在地上,竟和她画的星星重合了,“让星核听听桃夭说的话,说不定它会把故事刻在星轨上,这样几万年后,有人看星星,还能读到我们的故事呢!”

孩子们的附和声像刚炸开的爆米花,噼里啪啦全是甜香。穿蓝布衫的男孩从怀里掏出个陶埙,埙身是用黄河边的胶泥捏的,还带着点河泥的腥甜。他把埙凑到嘴边吹了吹,呜呜咽咽的调子像带着水汽,吹得旁边的蒲公英种子都飞了起来:“我用这个吹故事,埙声能跟着风绕着星子转,星子说不定会跟着哼调子!”

梳双丫髻的女孩捧着个贝壳,贝壳内壁泛着珍珠母的光泽,像裹了层碎星。她把贝壳贴在耳边晃了晃,里面传来“嗡嗡”的轻响,像是大海在回应:“我把声音藏在贝壳里,等涨潮时让海浪捎给银河,银河的浪一翻,星星就能听见啦!”她说着,往贝壳里放了片桃花瓣,贝壳的光泽立刻变得更柔和,像把春天也藏了进去。

无忘笑着从行囊里取出映灵玉。那玉温润如羊脂,玉身里游动着细碎的光纹,像是把揉碎的星河封在了里面,指尖碰上去,能感觉到丝缕凉意顺着指缝往上爬。“这是昆仑雪山上的千年寒玉,能把声影映成光,顺着星轨爬上去。”他踩着块半露的树根爬上老桃树,树桠上还挂着去年冬天的冰棱化成的水珠,水珠滴在玉身上,立刻晕开圈水纹似的光。

将玉系在最高的枝桠上时,月光刚好漫过玉身。玉立刻渗出层薄雾,雾气里浮着无数细小的光点,像把揉碎的星子撒在了里面。有片桃花瓣飘进雾里,竟被光点托着旋转起来,化作个小小的光团,慢悠悠地往夜空飘,像是在预演即将传送的声音。

年华铺开长卷,卷首的桃花仿佛刚被晨露洗过,花瓣边缘还沾着晶莹的水珠。卷上的画面仿佛活了过来——画里的溪水开始流动,游鱼摆尾时溅起的水花,竟打湿了卷下的青石板;山坡上的同心树抽出新枝,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地,洇出片小小的湿痕,湿痕里还长出了根极细的须根。

她指尖划过卷上的空白处,指甲沾着点桃花粉,在纸上留下道浅红的痕:“让长卷当信使,把画面和声音缠在一起。”话音刚落,画里的双狐突然动了动耳朵,像是在侧耳倾听,“星核看的时候,就知道这些声音里藏着怎样的故事了。”

锦绣则取出琉璃瓶,瓶身是用东海的琉璃砂熔的,对着光看能看见里面流动的虹彩。瓶里盛着清晨收集的朝露,露水里还泡着片带绒毛的蒲公英种子。她将露水洒在桃林上空,水汽遇着空气里的灵气,立刻凝成张透明的网——网眼细如蛛丝,却泛着七彩的光,像是把彩虹剪碎了织成的。

“这是声纹网。”她轻声解释,指尖点过网面时,网丝立刻震颤起来,荡开圈圈涟漪,“声音落进来,会变成光的纹路,像绣在空气里的字,顺着灵气飘向映灵玉。”网面飘过片桃花瓣,花瓣接触网丝的瞬间,竟化作串细碎的音符,音符在网面上轻轻跳动,碰着旁边的光鱼气泡,气泡里的贝叶字突然亮了,像是在跟着哼唱。

桃夭蹲在老桃树下,蓬松的尾巴圈着自己,尾巴尖还卷着片刚落下的桃花瓣——花瓣是粉白色的,边缘有点蔫了,倒像是被它偷偷咬过一口。它有点害羞地蹭着大狐狸的肚皮,狐狸的绒毛里还沾着午后晒过的阳光味,混着点青草的涩香。

大狐狸用舌头舔了舔它的耳朵,舌尖带着淡淡的草木香——那是早上嚼过的苜蓿叶留下的味道,有点像春天刚抽条的嫩草。灵影落在桃夭的肩膀上,翅膀轻轻扇动,带起的风里混着星光,吹得桃夭的绒毛都泛着银光,连鼻尖上沾着的桃花粉都亮闪闪的。

“我……我第一次见到锦绣姐姐时,”桃夭的声音刚出口,就像颗投入湖面的珍珠,荡开圈温柔的涟漪。声纹网立刻接住了这声音,网丝上亮起粉色的光纹,像谁用丝线绣了朵小小的桃花,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,“她抱着我的时候,衣服上有晒过的桃花干味道,怀里还揣着块没吃完的桃花糕,碎渣蹭在我耳朵上,甜得我打了个喷嚏。”

声音顺着网丝飘向映灵玉,玉身泛起柔和的粉光,光里竟浮出片小小的桃花虚影。那道粉色的光带顺着玉身往上爬,像条会飞的小溪,直直冲向夜空。星河仿佛被轻轻搅动了下,猎户座的星群里,突然漾开圈粉色的涟漪——那涟漪层层叠叠,像有人往银河里撒了把桃花瓣,连旁边的参宿四都染上了点淡淡的粉,像是被这温柔醉了三分。

“还有大狐狸!”桃夭鼓起勇气,声音里添了点底气,尾巴尖的毛都竖了起来,像朵炸开的蒲公英。它抬起爪子,指了指大狐狸尾巴尖那撮卷卷的绒毛——确实比别的毛更蓬松些,像朵小小的绒球,“上次黑雾来的时候,它把我塞在树洞里,自己站在洞口挡着,黑雾燎到它的尾巴,焦糊味混着松脂的香气,我在树洞里听见它闷哼了一声,却一直没动,直到黑雾散了才把我叼出来,尾巴尖少了撮毛,现在长出来的是卷卷的绒毛,像朵蒲公英!”

大狐狸闻言,用脑袋蹭了蹭桃夭的脸颊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,像是在说“不疼”。它尾巴尖的绒毛轻轻扫过桃夭的鼻尖,惹得桃夭打了个喷嚏,声纹网上的光纹突然变成了橙黄色,像团跳动的小火苗,暖得连空气都仿佛升了温。映灵玉将这道光芒送向星河时,金牛座的星群里,一颗原本黯淡的星子突然亮了起来——那光芒不刺眼,倒像是块被篝火烤暖的玉石,温柔地眨了眨,像是在回应这笨拙的守护。

孩子们立刻围拢过来,声纹网被挤得嗡嗡作响,像无数根琴弦在轻轻颤动。穿红肚兜的小男孩抢着往前凑,小肚皮上的银锁片晃得叮当作响:“我上次在溪边救了只断腿的水鸟,它现在每天早上都叼着野果来我窗台上!”他的声音脆得像咬碎了颗红樱桃,化作道翠绿色的光飞向星河。天蝎座的尾巴尖突然多了颗闪着绿光的星子,星子周围还绕着圈极细的光环,像水鸟展翅的影子。

梳双丫髻的女孩举着贝壳喊,贝壳里的桃花瓣已经化成了粉色的汁:“我娘说我会纺线后,我就把月光纺成线,给山里的小刺猬织了件小披风,它现在一到晚上就披着披风来找我玩!”她的声音软得像团棉花,变成道银白色的光掠过银河。仙女座的星云里,仿佛多了片飘动的银纱,纱上还沾着点细碎的光斑,像是披风上的银线在发光。

无忘走到声纹网前,衣摆扫过地上的桃花瓣,带起阵淡香。他的声音温和如月光,落在网面上时,光纹竟化作了片深蓝色的水纹,像秋日平静的湖面:“我曾在望月台守了三个月,看着灵气从稀薄变得浓稠,看着第一缕晨光把雾气染成金色,那时才明白,守护不是等着危险来,而是让每个角落都长出温暖的故事。”这道深蓝色的光沉稳地流向星河,北斗七星的斗柄似乎轻轻动了下,像是位老者在颔首,斗勺里的“天枢”星还闪了闪,仿佛在说“说得好”。

年华轻抚着长卷,卷上的桃花已经开到了极致,连花蕊里的细绒毛都清晰可见。她的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地:“长卷上的第一朵桃花,是我用初春的第一场雨和着桃花粉画的,画完那天,桃林里的桃花就全开了,连蝴蝶都比往年多了三倍。”声音化作道淡粉色的光,光里竟真的裹着点桃花香。星河中心的星云里,仿佛飘来阵淡淡的花香,连旁边的行星都像是被熏醉了,转得都慢了些。

锦绣抬头望着星空,发间别着的银簪映着星光,像支小小的画笔。她的声音清越如泉水,落在声纹网上时,网丝竟渗出层薄薄的水汽:“我和桃夭在树下许的愿,不是要当最厉害的守护者,而是希望每个生灵都能有地方说故事——狐狸能在山洞里讲月光的形状,鱼能在溪水里说珊瑚的秘密,连石头都能对着风讲它见过的千年岁月。”

她的话音刚落,星河突然传来阵柔和的嗡鸣。那声音不像雷声,倒像是无数把竖琴同时奏响,连空气都跟着震颤。星核的光芒变得格外明亮,一道银白的光顺着星轨缓缓飘下,像条流淌的光河,光河里似乎还浮着些透明的星砂,细看竟像是无数个极小的文字。

光河落在老桃树上时,化作片晶莹的花瓣——花瓣薄如蝉翼,正面映着孩子们的笑脸和双狐的模样,连光鱼群吐的气泡、灵鹿鼓上的竹纹都清晰可见;反面竟用星砂写着行小字:“故事不停,星光不灭。”

“是星核的回信!”年华惊喜地轻呼,指尖触碰花瓣的瞬间,花瓣立刻化作点点银光,像场温柔的星雨,缓缓融入长卷。卷末的空白处,自动浮现出幅新画:桃林上空的声纹网泛着七彩光,孩子们举着灯笼围在网下,双狐站在网前,灵影的翅膀沾着星光,一道银白的光从星空垂落,落在老桃树的枝桠上,化作片发光的花瓣。画里的溪水还在流,光鱼的气泡还在闪,连传声鼓上的竹叶都在轻轻晃。

桃夭蹦起来,蓬松的尾巴扫过声纹网,网丝上的光纹立刻乱成了团粉色的线。它对着星空大喊:“星核!我们明天讲黑风山的故事给你听!”声音撞在声纹网上,化作道更亮的粉色光,直冲星河。猎户座的粉色涟漪又漾开了些,连旁边的天狼星都闪了闪,像是在应和。

大狐狸跟着仰头长嚎,声音沉稳如古钟,震得声纹网泛起层金色的光。这道光飞向星河时,金牛座那颗刚亮起来的星子旁边,又多了颗稍暗些的星,像只温柔的眼睛,静静望着桃林的方向。

灵影在声纹网上空盘旋,翅膀的琉璃色光与星核的银光交织,像在编织件透明的衣裳。无忘提笔在长卷旁题字,笔尖沾了点映灵玉渗出的露水,写下“声入星河,心意相传”八个字。笔尖落下的瞬间,映灵玉突然亮了起来,将这行字化作道金光,直直冲向星河的边缘——那里的星轨突然微微一弯,竟把这行字轻轻托住,像给这场跨越天地的对话盖了个温柔的邮戳。

夜色渐深,孩子们躺在用桃花瓣铺成的软床上,花瓣的甜香混着星光的清冽,像躺在春天的梦里。桃夭蜷在大狐狸怀里,尾巴当被子盖在小孩子们身上,继续讲着接下来的计划:“明天去黑风山种同心树时,我们可以带着声纹网的碎片,让树能听见星核的回信;去蓬莱时,让光鱼群拖着我们的声音游到深海,告诉鲸鱼和珊瑚;去蜀山时,把传声鼓挂在学堂门口,让每个听课的孩子都能对着鼓面说自己的守护故事。”

有个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,抱着颗野草莓,含混不清地问:“那……那星星会不会给我们讲故事呀?”话音刚落,就打了个哈欠,草莓汁沾在嘴角,像颗小小的红玛瑙。

灵影的翅膀扫过孩子们的脸颊,带起的风里混着星光的味道。老桃树上的映灵玉时不时闪一下,将孩子们的笑声、桃夭的软语、大狐狸的低鸣,一点点送向星河。那光芒穿过云层时,会洒下几颗细碎的星砂,落在孩子们的发间,像给梦境别了枚会发光的别针。

星河也不吝啬回应。有颗调皮的流星,拖着条淡绿色的尾巴,在桃林上空绕了个圈才飞走,像是在说“会呀”;猎户座的粉色涟漪里,突然飘来缕极轻的风,风里裹着段极细的调子,像谁用竖琴弹了个单音,落在传声鼓上,鼓身轻轻颤了颤,竟把这调子刻在了竹片上——后来蜀山弟子发现,这片竹片上的纹路,和黑风山那棵千年古松的年轮,竟有三分相似。

月光穿过声纹网,在地上织出片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把碎钻。光斑随着网丝的晃动轻轻流动,爬过孩子们的脸颊时,会在睫毛上留下点银光,连睡着时弯起的嘴角都泛着光。

无忘和锦绣坐在石桌边,看着长卷上自动生长的新画面。画里的星核旁边,多了串小小的光点,细看竟是光鱼群拖着气泡组成的“星链”;传声鼓的竹片上,开始浮现孩子们说过的话,字迹是用星光写的,会随着风轻轻闪;桃夭的尾巴尖,正缠着片发光的花瓣,花瓣上的星砂字,又多了半句:“明日再听新篇。”

“原来守护从不是独自站成高墙。”锦绣轻声说,指尖拂过卷上的声纹网,网丝的光纹蹭到她的指尖,留下点淡淡的暖,“是把声音变成桥,让每个角落的故事都能找到归处。”

无忘点头,望着映灵玉投在夜空的光带。那光带里,有桃夭说的桃花糕甜香,有孩子们救水鸟的雀跃,有大狐狸尾巴尖的蒲公英绒毛,甚至还有光鱼气泡里的海水咸味。这些细碎的温暖,正顺着星轨往上爬,把三界的烟火气,一点点织进了星河的褶皱里。

溪涧里的光鱼群还没睡,它们首尾相接,围着声纹网投在水里的光影转圈,气泡里的贝叶字开始发光,拼成句“我们也有故事讲”。有只小光鱼,竟衔着片桃花瓣,游到声纹网下,把花瓣轻轻推了上去——花瓣接触网丝的瞬间,化作道极细的蓝光,跟着光带飞向了星河。

老桃树上的桃花瓣还在落,有片刚好落在长卷的空白处,立刻化作幅小画:黑风山的黑石缝里,那只拖着野栗子的土拨鼠,正对着块光滑的岩石说话,岩石上的水珠,映着它圆滚滚的影子,像在认真倾听。

夜色更浓时,声纹网的光渐渐柔和下来,像给桃林盖了层透明的锦被。孩子们的呼吸变得绵长,脸上还带着笑,大概是梦见星核真的来讲故事了。大狐狸把桃夭往怀里拢了拢,尾巴圈成个温暖的圈,偶尔抬眼望下星空,喉咙里发出声极轻的低鸣,像是在说“晚安”。

映灵玉的光带还在流,只是节奏慢了些,像在哼着首温柔的摇篮曲。星河的深处,那颗原本黯淡的金牛座星子旁边,又多了几颗小星星,它们围着那颗亮星轻轻转,像在听它讲今天收到的故事。

无忘给长卷盖上防尘的纱罩时,发现卷末又多了行小字,是用桃花汁写的,大概是桃夭睡着时无意识说的梦话:“明天……讲灵鹿的角沾着雪的故事呀……”

纱罩落下的瞬间,声纹网轻轻晃了晃,把这句话也送向了星空。这次,星河的回应快了些,道极细的银光直直落下来,落在桃夭的绒毛上,像颗不会化的星星糖。

夜风穿过桃林,带着星核的回音,混着桃花香和松针清,吹得传声鼓的竹片轻轻响。那声音里,藏着明日的约定,藏着流动的温暖,藏着无数个“未完待续”——就像这漫漫长夜里,总有故事在生长,总有星光在倾听,总有声音,正顺着风,顺着光,顺着千万条看不见的桥,去往该去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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