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弱水没有多问，只是快速操作鼠标，将林凡拉入了一个临时建立的加密聊天群组。
群组名称很直接——“除夕行动”。
群里连同林凡和李弱水，一共只有六个人。除了“墨雪”和李弱水，还有“冰河世纪”、“蝎子”、“防火墙”三人。
墨雪：【回忆姐，这位是？（警惕表情）】
用眼泪祭奠回忆：【自己人，可信度高，技术……比我高。】
李弱水给出了最高的评价。
冰河世纪：【我去，能得到回忆姐盛赞，那必然是大佬中的大佬，今天稳了。】
林凡：【（抱拳）（鲜花）（大拇指）各位大佬好，我是回忆的朋友，很高兴参加这次行动，大家叫我骇客就行。今晚我们有什么计划？】
蝎子很快列出了几个首要攻击目标：【我们目前划定了几个攻击目标，打算把对岸伪“行政院”官网，还有几家绿色媒体新闻门户黑掉。】
防火墙则发来了他们几人手里掌握着一些之前发现的对方系统漏洞，以及几个位于海外、难以追踪的代理跳板服务器，但在林凡看来，还是资源有限。
林凡沉吟片刻，打字道：“思路可以，但方式要优化。我觉得攻击方式还是以快速瘫痪服务为主，ddoS结合漏洞利用，避免长时间纠缠。另外，只是黑掉几个门户网站，污染一下dNS多无聊，要搞就搞大的，我们点亮他们的202大楼，让他们感受一下新年氛围！”
群里安静了几秒钟，随即爆发出惊呼。
冰河世纪：【卧槽！骇客大哥，这个太贱了！我喜欢！】
蝎子：【技术实现上有难度，但并非不可能！比单纯挂首页刺激多了！】
墨雪：【冲冲冲！】
林凡：“大家等我和回忆十五分钟，我们找家网吧。”
……
林凡和李弱水来到千禧网吧，网吧里还稀稀落落地坐着三三两两的年轻人，估摸着都是在外打工，无家可归的游子。
林凡带着李弱水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，又去问前台要了两碗泡面。
林凡：【各自确认目标，检查工具，三十分钟后，北京时间二十一点整，准时开始。攻击窗口初步定为两个半小时，视情况调整。】
【除夕行动】加密聊天群内，消息飞快滚动。
冰河世纪：【代理链条已部署完毕，就等指令！】
防火墙：【ddoS流量源准备就绪，随时可以发动。】
林凡快速浏览着群内共享的技术参数和目标信息，手指在键盘上敲击。
林凡：【收到。各位，记住我们的原则：快、准、狠，瘫痪服务为主，避免持久战暴露自身。攻击开始后，按计划分批次进行，制造混乱，为我们真正的‘主菜’创造条件。】
用眼泪祭奠回忆：【明白。我已锁定目标系统漏洞，可以配合ddoS瞬间拉高权限。】
林凡：【很好。墨雪，你负责协调第一波ddoS，二十一整点准时发动，目标是他们的网络入口和核心交换机，制造最大拥堵。冰河、蝎子，你们紧随其后，利用回忆提供的漏洞，尝试获取伪“行政院”官网和那几家媒体的后台管理权限。防火墙，你负责掩护和清理我们经过的跳板痕迹。】
林凡：【我和回忆，负责‘点亮202’的核心部分。各位，行动期间保持频道清洁，非开始对时……北京时间，二十点五十六分三十秒。】
群里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任务栏右下角数字的跳动。
网吧里，隔壁座位的青年正全神贯注地砍着《传奇》。
“泡面要坨了。”
李弱水忽然轻声说，打破了沉默。
林凡愣了一下，端起泡面桶，吹了几口气，囫囵吃了几口，李弱水也小口吃着，动作依旧斯文，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屏幕。
二十一点整。
林凡在群内打出简洁的命令：【第一波，开始。】
墨雪：【流量已注入！目标A入口带宽占用95%！目标b核心交换机响应延迟飙升！】
冰河世纪：【目标c后台入口已打开！】
蝎子：【目标d管理密码已破解，正在上传替换页面！】
李弱水手下代码如流水般倾泻，她在构建一条更隐蔽的通道，目标是通向那个象征性的坐标——202大楼的对外展示系统。
“他们的安全团队反应比预想的快。”
李弱水忽然开口，语气依旧平静，但语速稍快，“有反向追踪的试探流量过来了。”
林凡扫了一眼监控数据：“防火墙，启动预备方案，用垃圾数据包干扰他们的追踪路径。”
防火墙：【收到，干扰已部署。】
林凡：【冰河，蝎子，权限到手后，按计划植入我们的‘问候语’，然后立刻撤出，清除日志。】
冰河世纪：【明白！‘问候语’打包完毕，准备投送！】
蝎子：【目标d首页已替换……撤了！】
几乎在同一时间，对岸的几个目标网站首页，或是瞬间变成一片刺眼的中国红，上面显示着硕大的白色繁体字：“只有一个中国”。
尽管这些页面很快被对方技术员恢复，但在那短暂的几分钟里，足以让无数访问者看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幕。
网络上的骚动开始发酵。
“回忆，通道构建得怎么样？”
林凡问道，目光投向李弱水的屏幕。
“遇到点麻烦。”李弱水眉头微蹙，“202大楼的展示系统是物理隔离的内网，常规网络攻击无法直接触及。他们有一个用于接收外部气象数据、新闻摘要的接收服务器，这个服务器与内网展示系统存在定期的单向数据同步。”
“好，我试试。”林凡想了想沉吟片刻，在群内说道：
【各位，第一阶段目标已达成。现在，我需要你们配合，制造更大的混乱，吸引对方所有安全人员的注意力。把所有能调动的资源，全部砸向他们的核心网络节点和公共服务器！】
墨雪：【明白！最大流量，饱和攻击！】
冰河世纪\/蝎子\/防火墙：【收到！】
一时间，对岸多个重要网络节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流量冲击，警报声在各个网管中心响成一片。
林凡和李弱水不语，只是一味地敲着键盘。
网吧外，鞭炮声开始变得密集。
“成功了！代码已被接收并解析！”
李弱水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。
伴随着零点钟声敲响，对岸那座标志性的202大楼的外墙灯光，猛地闪烁了几下，随即，所有的灯光单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，迅速汇聚、排列……
在无数双惊愕的目光注视下，在除夕夜的夜空中，202大楼的整个外墙，赫然亮起了六个巨大、清晰的汉字——
只有一个中国！
林凡的手机响了起来，是李田打来电话：
“卧槽凡哥，刚刚局里值班的人给我发了个链接，你猜猜发生啥了！”
“对面政府官网和媒体门户网被黑了！而且202大楼直接挂上了‘只有一个中国’！”
“不知道是哪个大神的杰作，太牛逼了，吾辈楷模啊！”
【除夕行动】群里更是欢声雷动。
冰河世纪：【卧槽！！！真成功了！！！骇客大哥牛逼！回忆姐牛逼！（破音）】
墨雪：【看到了吗？他们看到了吗？哈哈哈哈！这份除夕大礼包够劲吧！】
蝎子：【值了！这辈子值了！截图了！必须世代珍藏！】
防火墙：【干净利落，痕迹已清理。深藏功与名。】
林凡看着屏幕上那震撼的画面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感觉胸腔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填满。
李弱水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光芒，侧脸在显示器的荧光下显得格外柔和，她极轻地说了句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林凡转过头去，窗外，一朵紫色大丽花在空中盛开，点亮了夜色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