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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子谦盯着那张照片,指尖冰凉。1937年的上海外滩,黄浦江上的轮船,江海关大楼的钟,还有那个穿着长衫、笑容从容的吴先生。

这一切,应该被埋在历史的尘埃里,埋在1940年他死去的那个夜晚。

可如今,这张照片却穿越了整整五十年,出现在1987年哈尔滨的冬日。

“子谦哥?”魏红英又唤了一声,眼里满是担忧。

陆子谦将照片塞回信封,勉强扯出个笑:“真没事,一个……很久以前认识的人。”

“可你脸色好白。”

“伤口有点疼。”陆子谦随口搪塞,“红英,这封信除了邮递员,还有谁碰过?”

“没有,直接送到信箱的。”魏红英说,“怎么了?这信有问题?”

陆子谦摇摇头,把信封小心折好,放进大衣内袋。手掌的伤口因刚才的动作而刺痛,但这痛感反而让他清醒。

吴先生。如果他还活着,该有八十多岁了。他为什么找自己?怎么找到的?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?

“红英,我得去趟公安局。”陆子谦说,“这封信可能和陈启明的案子有关。”

魏红英吓了一跳:“那你快去吧,小心点。”

公安局里依旧忙碌。魏父正在会议室和省厅的同志开会,陆子谦在走廊里等了半小时,会议才结束。

“子谦,怎么又回来了?”魏父走出会议室,脸上带着疲惫。

陆子谦拿出那个信封:“刚才收到的,您看看。”

魏父接过信封,抽出照片看了看,眉头皱起:“这是……上海外滩?有些年头了。谁寄的?”

“没署名,但应该是认识我的人。”陆子谦斟酌着用词,“魏叔叔,这张照片可能和陈启明背后的‘先生’有关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照片上的人,我前世……我以前听老辈人提起过。”陆子谦差点说漏嘴,急忙改口,“这人姓吴,解放前在上海做掮客生意,专门帮外国人和中国人牵线。如果他现在还活着,并且和陈启明有联系,那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。”

魏父盯着照片,又翻到背面看那行字:“二十三年未见……从1964年算起,确实是二十三年。1964年发生了什么?”

“我不清楚。”陆子谦实话实说,“但这个人突然出现,还知道我,肯定有目的。”

魏父把照片装回去:“这封信先放我这儿,我让人查查邮戳和笔迹。另外,子谦,有件事得告诉你。”

“您说。”

“陈启明可能还没离开哈尔滨。”魏父压低声音,“我们的人在火车站附近发现了他用过的一辆出租车,车里有个烟头,dNA比对确认是他的。而且,车上还有这个。”

魏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,里面装着一枚铜钱——康熙通宝,用红绳系着。

“这是?”

“张麻子的东西。”魏父说,“他老婆来认尸时说的,张麻子常年贴身戴着这枚铜钱,说是保平安的。”

陆子谦心里一紧:“那陈启明抓张麻子,不只是为了灭口?”

“可能还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。”魏父说,“张麻子在哈尔滨混了几十年,三教九流都认识。陈启明背后的‘先生’要找懂老规矩的人,张麻子可能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
“可张麻子现在昏迷不醒……”

“所以陈启明可能还会找别人。”魏父看着陆子谦,“比如你。”

陆子谦苦笑:“我已经被他找过了。”

“我的意思是,他可能还会来。”魏父说,“子谦,这几天你住公安局招待所吧,安全些。”

陆子谦想了想,摇摇头:“不,魏叔叔,我想引他出来。”

“太危险了!”

“如果他真想找我,躲是躲不掉的。”陆子谦说,“而且,我也想知道,这个‘先生’到底是谁,为什么要找懂老规矩的人。”

魏父盯着他看了很久,最后叹了口气:“你和你爸年轻时候一个脾气,倔。不过要答应我,不能单独行动,有任何情况马上联系我。”

“我答应。”

从公安局出来,陆子谦没有回货运站,而是去了市图书馆。他想查查1964年哈尔滨发生过什么大事。

图书馆的旧报纸阅览室里只有几个老人。陆子谦要了1963年到1965年的《哈尔滨日报》合订本,一页页翻看。

1964年的报纸,大部分是政治学习和生产建设的报道。翻到十月,一则不起眼的简讯引起了他的注意:

**“我市破获一起特大走私案,查获走私文物、金银、外币若干,主犯在逃……”**

报道很短,没有细节,也没有主犯姓名。但陆子谦注意到,这起案子是由“市公安局特别行动队”侦办的,而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姓魏。

魏红英的父亲?不对,时间对不上,1964年魏父应该才二十出头。

他继续往后翻,在1965年三月的报纸上,又看到一则后续报道:

**“去年特大走私案主犯之一吴某于边境落网,另一主犯仍在逃……”**

吴某。吴先生?

陆子谦的心跳加快了。他仔细阅读这篇报道,但内容依然很简略,只说吴某是上海人,利用哈尔滨作为中转站,走私文物出境。同案的另一名主犯姓陈,在抓捕时逃脱。

陈?陈启明也姓陈,是巧合吗?

陆子谦抄下报道的日期和版面,又去查了上海的地方志。在1965年的《上海公安志》里,他找到了更详细的信息:

**“吴国华,男,1912年生,上海浦东人。长期从事文物走私,勾结境外势力,于1964年在哈尔滨被捕,1965年被判处无期徒刑。”**

吴国华。这就是吴先生的全名。

报道还提到,吴国华在审讯中交代,他有一个同伙叫陈国栋,两人从1949年就开始合作,从内地收购文物,经香港卖到欧美。1964年案发时,陈国栋逃脱,据说潜逃境外。

陈国栋。陈启明。都姓陈,而且都是做走私的。

陆子谦靠在椅背上,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。

如果陈启明是陈国栋的后人,或者干脆就是陈国栋本人(如果他还活着,现在应该七十多岁了),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
吴国华1965年被判无期徒刑,如果他还活着,现在应该已经出狱了。一个坐了二十年牢的老走私犯,出狱后重操旧业,但这次不走私文物,而是走私战略金属。

而陈国栋(或他的后人)在境外接应,通过香港的鑫隆贸易下单,陈启明在内地组织货源和运输。

这是一张跨越了二十多年的网。

可是,这张网为什么要找上他陆子谦?仅仅因为他懂老规矩?还是因为他前世认识吴国华?

陆子谦合上地方志,走出图书馆。天色又暗下来了,哈尔滨的冬天天黑得早,才下午四点,已经暮色沉沉。

他在街边买了两个烤红薯,一边吃一边往货运站走。手掌的伤口在纱布下隐隐作痛,但他脑子里全是吴国华和陈国栋的名字。

走到货运站门口时,他看见老李正焦急地张望。

“陆老板,你可回来了!”老李快步迎上来,“下午有人来找你,说是你的老朋友,从上海来的。”

陆子谦心里一紧:“长什么样?”

“六十多岁,穿件黑色呢子大衣,戴眼镜,说话带上海口音。”老李描述道,“他说他姓吴,让你回来给他打个电话,号码留这儿了。”

老李递过来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,区号是021,上海的。

陆子谦盯着那串数字,良久,问:“他还说什么了?”

“说……说你们二十多年没见了,想跟你叙叙旧。”老李说,“陆老板,这人到底谁啊?我看他气质挺好的,像个老知识分子。”

老知识分子?吴国华坐过二十年牢,出狱后还能像个老知识分子?

“他留地址了吗?”

“没有,就留了这个电话。”老李说,“他说他住在友谊宾馆,让你随时打过去。”

友谊宾馆,哈尔滨最高档的涉外宾馆之一。一个刚出狱的老走私犯,能住得起友谊宾馆?

陆子谦把纸条揣进口袋:“我知道了。老李,这事别跟别人说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晚上,陆子谦没有打那个电话。他躺在货运站值班室的床上,眼睛盯着天花板,毫无睡意。

吴国华出狱了,来找他了。为什么?因为知道他懂老规矩?还是因为……知道他前世是谁?

这个念头让陆子谦浑身发冷。重生是他最大的秘密,如果这个秘密被人知道,后果不堪设想。

窗外传来风声,像是什么人在低语。陆子谦坐起身,走到窗边,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。

院子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盏路灯亮着,照在积雪上。但路灯下,站着一个人。

黑色呢子大衣,围巾,帽子,背对着窗户,看不清脸。但身形和下午老李描述的一样。

陆子谦屏住呼吸,静静看着。

那人站了大概一分钟,然后慢慢转过身,抬起头,看向陆子谦的窗户。

灯光照在他脸上,是一张布满皱纹但依然清癯的脸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眼神温和,像个退休的老教师。

他看见陆子谦,笑了笑,抬起手,挥了挥。

然后转身,不紧不慢地走出了院子,消失在夜色中。

陆子谦放下窗帘,靠在墙上,感觉心脏在狂跳。

那就是吴国华。前世在上海滩有过几面之缘的吴先生。五十年过去了,他老了,但眼神没变,那种从容淡定的气质没变。

他来了,打了个招呼,又走了。像是一个礼貌的拜访,又像是一个无声的宣告:我知道你在哪儿,我随时可以找到你。

陆子谦走到桌边,拿起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。021开头的上海号码,但现在吴国华人在哈尔滨。

他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,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
电话响了三声,被接起。

“喂?”是吴国华的声音,温和,带着上海口音,和前世一模一样。

陆子谦沉默了几秒,才开口:“吴先生。”

电话那头笑了:“陆小友,别来无恙?”

这一声“陆小友”,让陆子谦浑身一震。前世,吴国华就是这样称呼他的。

“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?”陆子谦强迫自己冷静。

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叙叙旧。”吴国华说,“明天下午三点,友谊宾馆咖啡厅,我请你喝咖啡。咱们好好聊聊,聊聊过去,聊聊现在,也聊聊……未来。”

不等陆子谦回答,他又说:“放心,就咱们两个人。我这个老头子,还能把你怎么样?”

说完,他挂了电话。

听筒里传来忙音。陆子谦慢慢放下电话,坐在椅子上,看着窗外漆黑的夜。

明天下午三点。友谊宾馆咖啡厅。

他知道,这不仅仅是一场叙旧。这是一场关于过去和现在的对话,一场可能揭开他重生秘密的对话。

而他必须去。因为他要知道,吴国华到底知道多少,到底想干什么。

窗外,又下雪了。细碎的雪花在路灯的光晕里飞舞,像无数个问号,飘向深不可测的夜空。

而在友谊宾馆的某个房间里,吴国华放下电话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雪景。

他手里拿着一张旧照片,和寄给陆子谦的那张一样,是1937年的上海外滩。照片背面,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:

**“1937.9.18,外滩,与陆小友共勉。”**

他看着那行字,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。

五十年前,他和一个叫陆子谦的年轻人在上海外滩有过一面之缘。那时的陆子谦,是个精明的上海小开,而他是个掮客。

五十年后,他在哈尔滨找到了一个同样叫陆子谦的年轻人,一个有着超越年龄的见识和智慧的待业青年。

是巧合吗?他不信。

所以,他来了。他要亲眼看看,这个陆子谦,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陆子谦。

如果是,那这个世界,就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。

雪花扑打在窗户上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吴国华转过身,走到书桌前,打开抽屉,里面是一沓厚厚的文件。

最上面一份的标题是:《关于1984-1987年特种金属走私案的调查报告》。

他拿起报告,翻到最后一页,那里贴着一张照片——陈启明的照片。

他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照片,低声自语:

“陈国栋啊陈国栋,你儿子还是太嫩了。不过也好,他这一闹,倒是帮我把人引出来了。”

他合上报告,关掉台灯,房间陷入黑暗。

只有窗外的雪光,隐隐照亮他脸上的轮廓,和那双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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