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言、林晓、冯家栋和他的同桌刘刚被分到了一组。
“去哪捡柴啊？”刘刚挠了挠头，看着另外三人问。
林晓眼睛一亮，指了指不远处的护城河方向：“去河边怎么样？那边树多，风吹断的枯枝肯定不少，说不定能捡一大捆。”
冯家栋点点头，没多话，算是默认。
周小言也觉得可行：“行啊，河边的柴火应该比较干，好烧。”
就这么定了。四人说说笑笑地朝护城河走去。风沿着河岸吹过来，带着水汽的凉意，路边的野草被吹得沙沙响，远处的河面波光粼粼，岸边的柳树、杨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，果然像林晓说的那样，说不定藏着不少被风吹落的枯枝。
河岸边的风比别处大些，吹得地上的枯枝簌簌滚动。冯家栋眼睛一亮，指着不远处那棵横倒的老柳树喊：“快看！那有现成的！”话音刚落，已经抢先冲了过去，弯腰抱起一根最粗的枝丫，掂量了掂量，咧开嘴笑，“这根大！”
周小言跟过去时，其他人已经动手捡了起来。地上的枯枝散落得极开，有的还带着断裂的毛刺，扎得人手疼。蹲下身，正想捡一根稍细的，忽然想起什么，从口袋里其实从空间摸出一小卷麻绳。
河边的石头被水冲刷得异常锋利，周小言捡起一块压在麻绳中间，来回磨了几下，“啪”的一声，麻绳断成两截。又重复了几次，将麻绳分成一小段一小段，递给众人：“先用这个捆上，省得掉。”
冯家栋早抱了满怀，见状赶紧腾出一只手接过麻绳，胡乱缠了几道，把枝丫捆得结结实实：“这样就稳了！”
刘刚扛着自己那捆，看了看天色：“这才刚岀来没多久，回去太早了吧？”
“那就歇会儿再走。”周小言找了块背风的大石头坐下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，“坐这儿晒晒太阳，挺舒服的。”
冯家栋把枝丫靠在石头上，一屁股坐下道：“说真的，这比在教室里背书有意思多了，就是有点费胳膊。”
“你那点力气，还是多练练吧。”刘刚笑着推了他一把。
冯家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，却没反驳，转头看周小言：“你说，这些枝丫拿回学校，够交任务了吧？”
周小言望着远处的水面，风拂过发丝，轻声说：“够了。不过……你们觉不觉得，这河边的风，比别处暖一点？”
大家愣了愣，仔细感受了一下，还真有几分暖意。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，落在身上，混着风里的水汽，竟让人有些犯困。
“那就再歇十分钟。”刘刚往石头上一靠，“反正不急。”
四人靠着岸边的石头坐下，石头被日头晒得温热，后背贴着石头，暖意慢慢渗进棉衣里，倒比揣个暖炉还舒服。
你看那水，”林晓用胳膊肘碰了碰周小言，“上个月我哥在这儿钓鱼，钓上条巴掌大的鲫鱼，回家炖了锅汤，可鲜了。”
周小言望着河水拐弯的地方，那里漂着片树叶，打着旋儿往前挪：“现在可钓不着了，天凉，鱼都藏深水里了。”